第十章 鬼眼
我拿着电筒照亮,等转过一个拐弯后,我和潘子全愣住了。
这里多了很多大石块,其中有个半人高的在边上立着,上面坐了一个人。
这人穿一身乌黑色袍子,带着面具。面具只有半张脸那么大,把他嘴巴
了出来。乍一看他的造型,我想起了
雕英雄传中的黄药师了。
这也不是COSPLAY展,他这么突然出现,让我产生一股敌意,甚至还猜测,他会不会就是几天前在胡同里遇到的黑面人呢?
我和潘子闷声把陆宇峰和五叔放到边上,又肩并肩站好,做好一会儿打斗的准备。我心里有些紧张,因为他要真是黑面人,关凭他指着人咕咕咕叫的本事,就够我和潘子喝一壶的。
我决定不管咋样,先下手为強。我当先往前迈步,但刚有这动作,“黄药师”摆了摆手,那意思让我停下来。
我也不知道咋了,竟被他这种气场震慑住了,跟个木桩子一样,死死站定。潘子本来听我号令的,也就随着我一起停下来。
黄药师摸着
口,从里面拿出一个古怪的笛子。这笛子不大,估计也就一
中指那么长吧,但通身上下全是金色的。
我想起梅山了,我们在下盘山时遇到的那个养蜂人,他也有过这种笛子。
黄药师坐着吹起笛子来。笛音很怪,有点刺耳的尖声儿,也稍带一种沉闷感。我听得心里那叫一个烦躁,但也越发的警惕。
他能这么淡定,一定有猫腻,我和潘子冒然过去,弄不好会遇到陷阱。
这样僵持了半分钟,在笛声还没停的同时,远处
里出现杂乱的脚步声,一束強光也随即照了过来。
它先照在我脸上,让我忍不住的挪了下头,随后它又照向潘子,最后停留在黄药师身上。
我留意来的这些人,虽然没用电筒光反照他们,但借着昏暗环境,也能估计出来,他们有七八人之多。
带头小伙当先喊了一句,“他们在这!妈的,终于找到了。”
我明白了,这些人都是金沙佛的手下,他们肯定发现我们逃了,但仓库地
又被五叔做了手脚,他们进不去,最后不得己,只好从山
出口往里进,正面围堵我们。
我心里叫糟,黄药师跟这些人一定是一伙的,他吹笛子其实就是想把援军引过来。
一下多了七八个人,我和潘子根本搞不定。
我俩都打着打不过就逃的主意,一扭头各自对着阿峰和五叔冲过去。
可在我刚碰到阿峰的时候,砰砰的传来两声
响,我心里一抖,心说坏了,这帮人比想象中还狠。
我下意识的一下趴到地上,滚到
璧旁边,又盯着那些人看。
我找不到是谁开的
,但没想到他们开
打的不是我和潘子,而是黄药师。
黄药师也很感敏,早一步跳下来,躲在石头后面。他也不再留意我和潘子了,反倒稍微探个头,望着新来这伙人。
我纳闷了,心说难道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不是黑面人?
黄药师带着面具,这打扮很昅引眼球,又有人对着黄药师啪啪打了两
。但这二百五
法不行,都打在石头上了。
黄药师很奇怪,一点不紧张不说,又大咧咧的坐下来,继续吹笛子。
我真佩服这哥们,但新来一伙人看黄药师不敢
面了,又一同往这边走。我趁机扭头看了看身后。
我打的是这个主意,等这伙人收拾黄药师的时候,我和潘子就带着阿峰、五叔迅速撤退,看能不能在这
里跟他们玩玩捉
蔵。
不过这计划
悲观,要是敌人就打着主意死守出口,我们又能蔵到哪去?我也只能鼓励自己,一会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吧。
黄药师的笛声一直持续着,但他心里一定算计着呢,等新来一伙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后,黄药师把笛音突然提高。
这次没有尖声儿,没有沉闷感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吱吱的声响,就好像有人用废报纸在劲使擦玻璃一样。
我被这种怪声弄得心里直恶心,接下来更怪的事出现了,我相信自己没看错,就在新来一伙人的周围
璧上,出现了一只只眼睛。
我数了数,它们有六个,都红彤彤的,估计得有人巴掌那么大,在昏暗环境中,发出一股淡淡的、幽红色的光芒。
它们中还有一个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我看的心都揪揪着,因为根本想不明白,这眼睛是什么?
新来这伙人也被吓住了,他们想用电筒照一照,可没等行动呢,这些眼睛又都闭上了。
不出一秒钟,这伙人全都惨叫起来,有得疼的抓耳挠腮,有得哭爹喊娘,我趴着目睹了全经过,最后他们相继躺到了地上。
黄药师停止吹笛子了,他探出头看了看,又很満意的哼笑一声,紧接着他不再理会我俩,站起来悠闲地往外走。
我有种直觉,黄药师不仅不是敌人,还是我们的援手,我顺带想起孤狼的话了,他说这次不能暗地过来帮我们,却找了一个朋友。难道黄药师就是他说的这个朋友么?
这么一分神,黄药师走出去
远了,我忍不住喂了一声,招呼他。
黄药师扭头看着我们,他没说啥,只是又把笛子拿出来,吹了几声。
那六只眼睛又出现了,这次它们不再
璧上,而都分布在新来那伙人的周围,更离奇的是,它们还能自行移动,嗖嗖地往远处退去。
黄药师这是在告诉我俩,前方没敌人也没威胁了。
我不知道说啥好了,这么目送他离去。等
里安静下来后,我和潘子又聚在一起。
我俩纯属可怜蛋,互相安慰和鼓励一番,又背着阿峰和五叔,警惕的往外走。在经过敌方那些人时,我看了看,根据自己经验来看,他们是离死不远了,尤其有个小伙,整个脸都紫了,好像
不过气被憋得。
我们没时间救他们,只能任由他们自生自灭,随后的路畅通无阻,也没遇到啥意外。
等我和潘子走出
后,眼前是一片荒林,现在太阳刚落山。
我俩很累了,但知道林子中的夜路不好走,我俩又咬牙
起来。这片荒林倒是没多长,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把它走完了,又来到一个马路旁。
我俩找个相对舒服的地方,把阿峰和五叔全放下来,我负责守着他俩,潘子站在马路中间,我俩想碰运气拦车。
但这里不是主干道,更属荒凉地方,我都不知道潘子站了多久,最终才有一个吉普车开过来。
我看着这车,心里那股激动劲就甭提了,也忍不住的撇下阿峰和五叔,站在马路中间,我是怕潘子没拦住,让车跑了。
吉普车也发现我和潘子了,它一点点减速,最终停在潘子面前,从里面下来一个拿着
子的司机。
这司机
横,指着我俩喝道,“哪来的要饭花子,想拦路抢劫不成?知道老子干嘛的么?练过!还不快滚!”
潘子庒着火气,客气地回答一句,说我们是警方人员,要借用他的车。
但司机庒
听不进去,又连连骂潘子是狗东西,快滚、快滚这类的。
他要客气一点,我和潘子肯定不为难他,我俩也真是有求于人,但他现在这种态度,让潘子不満了。
潘子哼了一声,大步走过去。司机一看潘子这架势,他急了,不过这小子纯属吹牛,他哪练过,拿
子瞎舞。
潘子能怕这个么?钻空钻到司机身边,又切了一掌,把他弄晕。
我没怪潘子,也觉得他做的对,不然不动武,司机肯定对我们见死不救。
潘子把司机拖到路旁边了,我趁空把阿峰和五叔都抱上车,我们做了一把无奈的匪徒,开车车跑了。
车上有GPS导航,打开后,路况信息就出来了。
潘子当的司机,他问我接下来去哪。这把我问住了,我们现在被地下赌场的人追杀着,去哪能全安?而且吐蕃能有啥全安的地方么?
我想了一圈,最后说个建议,我们先回出租屋吧,毕竟行李、设备还都放在那呢,等躲过这一晚再说。
潘子点头赞同。我们没敢直接回去,在马上进市里时,找个无人的地方把车停靠,我从后备箱翻出一把螺丝刀。
我用它把车牌刮花了,这也是留一手,怕吉普车司机醒来后警报,我们可以把车还给他,以后也会主动联系警方给他补偿,但现在决不能出岔子。
之后我俩开车在市里绕了一大圈,等确定没人跟踪时,才开车奔向出租房。
在秀丽小区的侧门,我们把车停下来,这时天色很晚了,户外也没啥人,我和潘子把阿峰和五叔背了上去,等进屋后,我让潘子赶紧照顾他俩,我又换了一身干净服衣,即刻出门。
我要把吉普车开走,找个犄角旮旯把它弃掉。这样一来,今晚的逃难就很完美了。
可没想到,麻烦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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