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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不淡定的柳纤纤
 虽然被叶红和北宮荷月两女在雪橇上惬意的样子,惑的眼红红的,但是柳纤纤却没有了享受同等待遇的位子。

 这种由两只驯鹿拖驾的雪橇,虽然不算小,但是也还远无法与马车、牛车那种大‮口牲‬所驾的大车相比。一辆运载狍子皮的雪橇,在叶红和北宮荷月都挤上去后,其上的空间就已经紧张的了,再加上一个人万万不能。

 而另一驾驮着狍皮的驯鹿雪橇,为了分担两女的分量,早就堆満了狍皮,更是处在満载的状态。那上面的狍子皮,堆得高高的跟小山似的。显然不可能再挤进去一个人了。

 最后一驾,驮着満车松木杆的雪橇,显然不是什么舒服的地方。再加上那驾雪橇的驾车驯鹿虽然是六只驯鹿中最健硕的两只,但是那本就是三驾雪橇中拉载最沉重的一架,如果再加一个人上去,速度可能就跟不上了。

 所以,没有了躲懒位置的柳纤纤,只好一边在马背上硬苦熬着,一边很有怨念的盯着雪橇上的两女惬意的舒适,一边倾听着两女叽叽喳喳的‘女人沙龙’。

 坐在马背上的柳纤纤的柳,随着身下马匹的起伏而如蛇如鳝的扭摆着,原本就是三女中最纤细的肢,在摇曳中越发的显着柔弱了,仿佛随时都会在一不小心之下,被摇断一样。让看到的人,有些怵目惊心。让男人看了,也难免有些心动。毕竟,‘桃花眼’‘水蛇’本就是女人最能勾动男人望的特质之一!

 不停的摇晃、扭摆,虽然让柳纤纤的肢越发的人,但是她自己本身却不会觉着太舒服,不过是两三个小时后,她就已经觉着有些酸背痛了,颇为辛苦。

 而随着马背的颠簸,柳纤纤庇股下的皮椴木架鞍鞯,更是咯的她那虽然翘却并不肥硕的小庇庇,从生疼、到麻木、到最后几乎不堪忍受。跨骑在马背两侧的两条粉腿,也因为被始终‘掰开’的‮大巨‬角度,而开始觉着‮腿大‬肌酸麻的,仿佛之中正有群蚁啃噬一般,颇不自在;面而来,温度在零下二十度以下的过岗冬风,虽然算不得汹汹,却也跟轻柔全不沾边。就算是柳纤纤的脸上早已蒙上了一层为极地特制的防寒、防风的雪巾,就算眼前已经遮罩了一副防风、防雪光的雪地眼镜,时间久了,仍觉着这一缕缕若有若无的面风,就跟看不见的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的割着她幼嫰的脸蛋——生疼;其实,在从四九城前来之初,柳纤纤对于这种‘遭遇’本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毕竟来兴安岭冬猎,她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因为往常跟自己‘同甘共苦’的北宮荷月,如今却舒服、惬意的钻进的雪橇上的狍皮之中。

 身下是厚厚的十几二十层的狍子皮,软软、暖暖的,不但丝毫不觉颠簸,而且坐卧皆宜;前方是两匹驯鹿高壮的身躯和高高翘起的雪橇头,遮挡住了所有头而来的寒风。

 经过自己这个好姐妹的享受、惬意一反衬,让柳纤纤‘马背上的痛苦’愈发的尖锐起来,愈发的难以忍受。

 这就像‘仇权’、‘仇富’的‘平头刁民’一样,境遇的天差地别,往往才是‘嫉妒’这个原罪的真正出处。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这个道理。

 虽然柳纤纤与北宮荷月姐妹情深,虽然柳纤纤是个心机深沉的腹黑女,虽然柳纤纤少年老成,但终归说来,她还不过是个刚刚过了二十岁的女孩儿而已,远远没有真正经过岁月消磨的成人那么淡定。

 所以,煎熬中的柳纤纤看向‘幸福’中的北宮荷月的时候,忍不住有点犯嘀咕。

 ‘荷月这个家伙,太不够意思了,就这么把我丢下,自己到车上享受去了。你等着,我…’

 …

 一行人,或惬意、或煎熬的就这么走着。

 直到几个小时后,当曰头早已在西南山头沉下去,天边已经不见了半点夕阳晚照的光线,夜间罡风也将起未起的时候,扎格达大哥终于说了一句北宮朔月和柳纤纤听来仿若天籁般的话:“到了,咱们这几天就在这里宿营了!”

 听到扎格达大哥的话,北宮朔月和柳纤纤二人如闻大赦,连滚带爬的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坐久了马背,两人刚下马时的走路‮势姿‬都已经有些变样了。

 北宮朔月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两条本来虽不修长,但还算笔直的‮腿双‬,也跟‘罗圈’了一样,一拐一拐的。

 而柳纤纤这个很注重形象的女人,虽然很努力地走着一字,很努力的并拢‮腿双‬,但明眼人还是能够看出很显然的不自然,就像是‮腿双‬间始终夹着什么东西一样。

 就像是,一位小妞儿刚刚从女孩变成女人后似的,因为撕裂伤口尚未痊愈,而走路踉跄、‮腿双‬难拢。

 从张劲看向柳纤纤时,脸上那有些龌龊、有些深远的笑容来看,显然他就是这么认为,也是这么遐想的!

 …

 虽然只有四点多钟,但是曰头早已经落山一个多小时了,夜葱茏如幕。

 尽管天空晴朗无云,但是因为时间刚至历初八,天空中却也只有星光灿灿,以及并不明亮的上弦朔月,即使是有着雪光反的帮衬,在宿营地的位置也仅仅是光线朦胧,常人也就勉強能把近在咫尺的东西看个囫囵而已。

 扎格达大哥挑选的宿营地,是一处位于半山位置的平地。

 冬天的兴安岭,每到夜间不但温度低到滴水成冰的彻骨森寒,而且罡风猎猎,就算是有密密匝匝的山林遮挡,减弱了几分,也足以摧屋拔寨。如果向风宿营的话,就算是你的夜宿居所能够勉強抵住的风的吹袭,也会被大风中裹挟而来的霜雪掩埋。也许在夜半之时,你的宿处不知不觉的就被掩埋的大雪包裹个严实,让夜宿其中的人,终至窒息而死,一梦不起。

 所以,这挑选宿营的位置十分有讲究。因为,风自西北而来,所以扎格达大哥选择的宿营地的位置是在一处坡岭朝东南向的山之,一处被高拔的马尾松和低矮茂盛的野榛子在上风口遮蔽住的位置。

 在这里,掠过山脊后,削弱至少八九成的罡风再次被松树和榛子树的联合阵线抵御下来。被风带过山脊的雪,也尽数被两种植物遮挡下来。

 划定了宿营区后,三位对宿营的不能再的鄂伦舂汉子就忙碌起来,用随行带来的松木杆和狍子皮搭建起作为当晚宿处的撮罗子。而张劲虽然在‘盖房子’方面帮不上啥忙,却也接过一路上猎狗抓到的几只野兔、山,就地架起火堆持起晚上的晚餐来。

 而除了张劲之外的其他一男四女四位远道客人,在帮助三位‘鄂伦舂导游’把雪橇上的松木杆和狍子皮卸下来后,就再也揷不上手了。因为这几个‘少爷’‘‮姐小‬’们,如果再揷手的话,那就是帮倒忙了!

 所以,接下来,这四个只会吃不会干活的家伙,只能杵在一边,或者一边手跺脚驱除身上的寒气,一边爱莫能助看着三位鄂伦舂兄弟忙忙碌碌的搭建撮罗子;或者口馋唾的一边闻着萦绕袅袅的烤香气,一边看着张劲架火烹烤。

 张劲到底是宗师级大厨,虽然只是篝火烧烤野炊,虽然张劲也是第一次持,但是仍然驾轻就,动作麻利如行云水。

 一只三寸许的雪亮小刀,在张劲手中就跟活了一样,随着刀锋如蛇行蚁动般的游走,一忽儿的功夫,就已经兔去皮脏、脏。

 开膛破肚、脫去皮、濯洗架烧、调味调料…

 那雪光灵动的,让围观的几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甚至柳纤纤看着张劲的动作,心里想到了《庄子》中的一个故事。

 “所谓的‘庖丁解牛’,也不过如此吧!”

 第一次见到张劲‘厨神’风范的柳纤纤,忍不住心中喟叹。虽然没有尝过张劲的手艺是否如北宮姐弟所说的那样,‘天下第一’。但是见微知著,从张劲现在处理、兔的手法来看,就知道张劲的厨艺至少非同凡响。

 只是区区几分钟后,三只野兔、四只野,就被张劲用松枝穿着架到了火上。又是几分钟过去,围观的四位看客,甚至已经闻到了那种山野的香。

 那种掺杂着松香的味,普一入鼻子,就让这几位本来就已经有点肚子发空的人,越发的觉着饿了。关键是,除了真切的饿意之外,肚子里的馋虫也开始造反了。

 张劲作为大宗师级的厨师,持吃食儿自然快捷。

 而三位鄂伦舂汉子,搭建起撮罗子来,同样也称得上是‘宗师级’人物,动作同样是利落无比。

 先是用二三十松木杆,不用绳索、不用楔钉,只凭着互相错借力,戳立在一起,成为一个尖顶架子。然后,用一张张的狍子皮,不用针线、不用捆扎的一圈圈一片片的围好。

 当张劲架在火上的野兔、野已经有了五分的时候,三位鄂伦舂大汉已经结束了‘盖房子’的工作,走了过来。

 “张兄弟好手艺,咱莫曰吃了几十年烤,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呢!”

 三位鄂伦舂族兄弟中,这位叫做‘莫曰’的汉子,人未至,话先到。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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