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砗磲
过了一会儿,有渔民冒出水面换气然后再次下潜,慢慢的也开始有了收获,水下送上来一些大大小小形状
泽各异的珍珠,但都与莫肯族人家中的存货差不多,个头始终没有特别大的。水面“哗啦”一声响,一个渔民冒出头来惊恐的大声喊叫着,吴奈耶闻言顿时紧张起来。
“有人腿大被砗磲夹住了。”他难过的说道。
“赶紧施救呀。”莫残说。
“没有可能的,除非是把整条腿锯掉,那样也还是活不了。”
莫残二话没说脫去官服,赤
着扎进了海中,屏气入进胎息状态后朝海底游去。海水的浮力极大,加上他又不谙泳技,费力好半天劲儿才接近了出事儿的海底。
在五
斑斓的珊瑚礁下,他看到了那个出事的莫肯族年轻渔民,他的整条腿大已经被一只大巨的砗磲咬住了,痛苦的在左右挣扎着,周边几个渔民在一旁干着急束手无策。
莫残游到近前也没别的办法,只能以两只手抠住砗磲的两扇蚌壳,意念灌注于双臂使出全力的硬掰。随着真气的催动,两扇蚌壳缓缓的被硬拽开了,最后猛然一叫力竟然将砗磲一分为二给活生生的劈开了成了两半。
周边的渔民迅速的托起伤者浮上了海面,莫残凑近砗磲仔细的瞧瞧这个庞然大物。那张开的两扇锯齿形蚌壳像
一般大,白色柔软的蚌
估计有数百斤之多,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莫残浮上来回到船上,见那些莫肯族人集体在船上匍匐跪倒,口中不住的在祷告。
“大人,他们说你是佛祖派来救命的天神,从来没有人能够徒手掰开砗磲蚌壳的。”吴奈耶解释给莫残听。
“本官不是什么天神,只是大清国三品要员而已。”莫残嘴上这么说着,不过心里还是蛮舒畅的,救人受到感激总是件开心事儿。
莫残重又套上官服,检查了一下那人的伤势,先点了
道止血,然后从小山鬼身后背篓里取出药箱为其敷药。
有几名渔民重新潜下水将砗磲
切割成一块块的搬上了船,足足有三百斤。吴奈耶告诉莫残说,砗磲
对于莫肯族人来说是难得的美味,他们今天晚上为感激天神要宴请你。
“珍珠!”有个莫肯族渔民奋兴的叫道。
果然在白雪的蚌
內有一颗土黄
的珠子,大如人的拳头,散发着幽暗的光泽,与假王冠上面镶嵌的琉璃珠十分的相似。
“这颗珍珠算是特大的了,绝对是极品值很多钱。”吴奈耶评价说道。
莫肯族渔民恭恭敬敬的将珠子递给莫残。
“大人,他们说你救了人,珍珠应该归你所有。”吴奈耶告诉他。
莫残刚要拒绝,吴奈耶又说若是不收下这颗珍珠,他们再也拿不出值钱的东西来孝敬天神了,所以一定要收下。
莫残无奈只好接下来
予小山鬼收好,并表示谢意。
“他们知不知道那些红衣蒙面人在山顶上都干些什么?”莫残问。
吴奈耶把莫残的问话翻译了过去。
“他们说,那些红衣人凶得很,自从二十年前来到岛上占据了那座小山后,就再也不许莫肯族人踏上一步。曾经有胆大的渔民偷偷溜上山被发现后打了个半死,所以就再也无人敢去了。”
“他们从不下山么?”
“据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大船过来给他们送一些吃的东西,只有那个时候才会下山来搬运,可能这两天又要来了。”
渔船回到了岸边,渔民把伤者抬回了家,莫残二人则回到了柴房。
山上的红衣头陀看来只是在夜半子时出来到水潭边施法,莫残决定今晚再去探一探他们究竟是在做什么。
曰暮时分,莫肯族人已经准备好了晚宴,吴奈耶领着莫残来到了海边上。海滩上烧起了一大堆篝火,砗磲
架在火上滋滋烤得直冒油,空气中弥散着一股甜甜的海鲜气味,令人垂涎
滴。
莫肯族人一面饮着自酿的果酒吃着烤贝
,一面载歌载舞唱着
传了很久的古老歌谣,其音调古朴苍凉,令人感到了一种淡淡的忧伤。
远处海面上出现了一条大船黝黑的身影,正徐徐向明珍岛驶来,吴奈耶告诉莫残,莫肯族人说那是定期往来给山上红衣和尚们送物资的货船。
“嗤”的一声,大船上发
了一枚火箭在夜空中炸裂,那是给山上的信号。不多时,通往小山的路上匆匆走下一些红衣蒙面人来到了岸边,莫残数数总共是八个人,他们开始默默的从船上卸货并往山上搬运物资。
莫残远远的望去,船上的人都没有下来,只有红衣人来回不停的上下忙碌着,当所有的东西都搬下来以后,大船即刻驶离了海岸消失在了茫茫夜
之中。
莫残匆匆吃了几口,给小山鬼带了几块烤砗磲
并告诉吴奈耶说,自己今天累了要早点回去歇息,然后离开海边返回到了柴房。
小山鬼已经饿坏了,忙不迭的抓过来就吃。
莫残让它看家,自己换上便装然后悄悄的尾随着那些红衣头陀上山,为了防止被察觉他依旧是在雨林里穿行跟踪,最后一同来到了后山的一处石壁下,躲在树后偷偷的观察。
为首的红衣头陀上前敲了一下石壁,口中轻轻说道:“阿瑜陀耶。”总共重复了三次,看来这是他们的暗语。
随后那人一摆手,红衣头陀们扛着大包依次走入了石壁之中…
莫残大吃一惊,他们怎么可能径直走进了石壁里了呢?
等他们都进去了之后,莫残蹑手蹑脚的来到石壁前,睁开摄魂眼细瞧之下,才看出这是一道形同于石壁的噤制。娘蜮在青蛇谷所下的噤制是透明的气墙,而这里所下的则是酷似石壁的气墙,普通人根本无从分辨就以为这是一面天然的石壁,根本想不到会是个
口。
莫残轻轻用手推了推,气墙十分硬坚入手冰凉,与真正的石壁毫无二致,不由得心中暗自佩服,这障眼法可比娘蜮的高明多了。
他也想学着红衣头陀的嗓音打开噤制,但感觉还不是时候,于是悄悄地退回到了密林里,然后攀上了山顶继续伏在灌木丛中观察。
月光下的景象如同昨夜一样,四名红衣头陀分坐于东西南北的木台上,潭中还是那个胖大和尚头戴王冠在打坐吐纳。
子时,王冠上的珠子又开始散发出丝丝灵气,鼻子里也闻到了相同的土腥味儿,慢慢的灵气动搅开始缓慢旋转,四名红衣头陀面色随即跟着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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