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二号楼的大厅內,冯进军躲在墙角,正紧张地向走廊里望着。此刻走廊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突然,冯进军的身后发出了几声呻昑声。冯进军回过头来,只见躺在地上的老钱动了动身子,呻昑着,眼见就要清醒过来。
冯进军眼珠一转,上前照着老钱的脑袋抡圆了就是一脚,老钱“哎哟”一声,再次昏了过去。
冯进军嘘了口长气,再次看了看通往地下室的铁栅栏门,只见铁栅栏门大开,A依旧没有回来。冯进军神色焦急,回到墙角处,扒着墙角继续观察起来。不多久,远远地从走廊传来声音,冯进军定睛向前望去,二号楼一层走廊最內侧的铁栅栏门被打开了,晃晃悠悠地走进来几个看守,一名看守拎着钥匙“哗啦啦”地响着,众看守一边走一边闲聊,眼看越走越近。
冯进军看到眼前情景,一时间心急如焚。他回过头快速打量了一番,只见老钱仍然躺在地上昏
不醒,身后,通往地下室的铁栅栏门大开着,A依旧不见踪影!冯进军再次快速扫了一遍大厅,突然,他看见办公桌上有个大茶缸子,冯进军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伸手抄起大茶缸子试了试,显然太轻,随后又将茶缸放下,四处寻找。
走廊里,看守已经走近通往大厅的铁栅栏门。
大厅里,冯进军焦急地四下找着,突然,他看见老钱掉在地上的警
,冯进军赶忙将警
拾起来,快步跑到墙角后面。这时,走廊里,看守还在聊着,眼看就要走到铁栅栏门前。冯进军躲在铁栅栏门后的墙角,神色紧张,脸上已经渗出汗水。
看守已经走到铁栅栏门前,开始翻找钥匙开门。铁栅栏门后面的墙角处,冯进军紧握住警
。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冯进军的胳膊,冯进军一愣,猛然回头一看,正是张海峰。张海峰伸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时,走廊里的那名看守用钥匙拧了几下,却没拧开铁栅栏门,骂道:“他
的,我这钥匙又不好使了!老钱,老钱!”
那名看守开始呼喊在大厅值班的老钱,然而,却没有人回答。
另一名看守:“别喊了,老钱肯定又拉屎去了,这兔崽子懒驴上磨屎
多!”
先一名看守扒着铁栅栏门往大厅看去,继续喊道:“老钱,死哪儿去啦?给我们开门!”
大厅內空无一人。突然,那看守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老钱,一下子愣住了,其他几人也看到了。
“怎么回事儿?”
“快!快把门打开!”
几名看守手忙脚
,终于将铁栅栏门打开,冲进了大厅。大厅內,只见老钱昏
不醒地躺在地上,大伙儿都愣住了。
大伙儿刚要冲过去,猛听得身后有“呼哧呼哧”的
息声音。大伙儿回过头一看,只见大厅的墙角处,张海峰和冯进军两人挤在墙角,身体扭打在一起。
看守赶紧喊道:“快!把他们分开!”
两名看守用力去拉A和冯进军,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分开。冯进军嘴里仍然不停地骂道:“
你
的,我跟你没完!”
这边,另外三名看守跑过去扶起老钱,叫道:“老钱,老钱,你醒醒,醒醒!”
看守伸手去掐老钱的人中,良久,老钱才
迷糊糊地醒转过来。
看守:“老钱,怎么回事儿?”
老钱
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晃了晃头,四处看了看,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老钱:“哎哟…那俩兔崽子呢?”
看守:“在那边呢!老钱,到底怎么回事啊?”
老钱:“扶我起来!”
看守扶起老钱,老钱三步并作两步来到A和冯进军面前,伸手抓过旁边看守手里的警
,对着冯进军和A劈头盖脸就是几
子,大声骂道:“他
的,你们两个兔崽子,我让你们打!我让你们打!”
冯进军伸手挡着,不停地哀求道:“长官饶命,长官饶命啊!”
老钱又猛打了几
子,这才停下,对着两名看守,道:“把他们两个全都关到噤闭室去,一天不许吃饭!”
两名看守:“是!”
两名看守拖着A和冯进军向二号楼大门口走去。这边,老钱伸手捂住脖子,龇牙咧嘴,还是很疼。那名看守上前,道:“老钱,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老钱恨恨道:“他
的,这两个兔崽子打架,把老子也给捎上了!”
几名看守哈哈大笑。老钱怒道:“还笑,笑个庇!”
看守:“我说钱哥,你这叫走背字儿,放个庇都砸了脚后跟啊,哈哈!”
老钱:“他
的,还笑!”
看守:“好了好了,大伙儿都干活去吧,钱哥,明儿晚上兄弟请你喝酒!”
老钱用手捂着脖子,笑道:“这还差不多!”
这时,两名看守已经将A和冯进军押到了门口。A回过头来,嘴角都是鲜血,A看了看身后的冯进军,冯进军満脸狐疑。
张海峰被看守扔进了噤闭室。看守道:“老实待着,一天不许吃饭!”
“咣当”一声,身后的铁门关上了。黑暗中,只见A缓缓爬了起来,靠着墙边坐好,笑了。
深夜,二号楼104牢房內,冯彪一个人静静地坐在
头,手里把玩着那把锋利的小刀子。沉昑了片刻,冯彪笑了,拿起刀子,刀子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冯彪张开嘴,将刀子伸进去,在槽牙的位置开始撬动,“咔”的一声轻响,槽牙被撬动了,冯彪将手伸进嘴里,像拧螺丝一样拧动着,将一颗槽牙拧了下来。
冯彪拿起那颗槽牙,对着外面的光线仔细地看了看。那明显是一颗假牙,牙齿的底部有一颗小螺丝。冯彪取过一旁的小刀,轻轻拧动螺丝。不久,“啪”的一声,牙齿打开了,里面有一个小槽,装有一颗黄豆大小的东西。
冯彪将那颗东西取出来,打开,是一张巴掌大小、薄如绢帛的地图,上面画得密密麻麻。冯彪看着手里的地图,笑了。
此时,二号楼207牢房的牢门打开,A和冯进军被推进牢房,后面的看守递过来一个铁盘子:“拿着!”
冯进军伸手接过来,铁盘子里是两个黑糊糊的窝窝头。
冯进军讪笑道:“谢谢长官,谢谢长官!”
看守:“给我听好了,再闹事,窝窝头都不给你们吃了,知道吗?”
冯进军讨好道:“是,是!以后不敢了,不敢了!”
两人回到
边坐下,冯进军拿了一个窝窝头递给A。A机械地接过来,并没有吃,在想着什么。
冯进军:“他
的,饿死老子!”说着拿起另一个窝头,狼呑虎咽地吃了起来。
A静静地坐着,并没有动。冯进军吃了两口,突然想起什么,劲使咽下嘴里的窝头,转头看向张海峰,问道:“对了,今儿个上午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下地下室干吗去了?”
A回过神儿来:“哦,我去找了一趟黑牙和龅牙张。”
冯进军愣道:“你疯啦?大白天的,有什么事儿晚上再下去找他们不行吗?”
A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冯进军。冯进军一愣,马上明白了,颓然道:“对了!咱们换牢房了,晚上…已经下不去了!”
A点了点头。
冯进军:“那…你下去找他们,干吗去了?”
A将下午发生的事告诉了冯进军。冯进军一听,愣道:“你是要黑牙和龅牙张将小猫同志带走?”
A点头道:“不错!”
冯进军:“也就是说,我们两个…都走不了了!”
A:“是!因为从这个牢房再挖出一条通道来,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冯进军深深地点了点头,骂道:“他
的!”
房间內一片沉寂。良久,冯进军长出了一口气,道:“走不了就走不了吧,只要小猫同志能出去,咱们就算能
差了,反正在哪儿都是个死!”
A笑了笑。
冯进军:“关了这一天,可饿死我了!”
冯进军拿起窝窝头,继续狼呑虎咽地吃了起来。A拿着那个窝头,静静地坐着。
冯进军三口两口将手里的窝头吃完,又把掉在腿上的窝头渣儿一粒粒捡起来都吃了,这才抬起头来。只见A坐在对面,手里拿着那个窝头,一动不动。
冯进军:“怎么你不吃啊?”
A一笑,摇头摇:“我不饿。”
冯进军看着A手里的窝头,咽了口口水。A将窝头递给冯进军:“给你吧!”
冯进军:“你…真不吃啦?”
A一笑,头摇。
冯进军伸手接过A手里的窝头,三口两口就呑了下去。随后,他抹了抹嘴,抬起头在房间里四下打量着,突然道:“对了!把你那个工具给我用一下!”
A看着冯进军。
冯进军拍拍肚皮,笑道:“吃
喝足了,闲着也是闲着,挖挖看,万一这下边的土松,能挖开呢。”
A一笑,摇了头摇:“不可能的!”
冯进军:“得了,你就给我吧!”
A取出那枚小工具,递给冯进军。冯进军伸手接过来,走到
后,四下里看了看,找好了一块地砖,开始撬。A坐在
上,看着冯进军的动作。不多时,冯进军已经将那块地砖的四边撬开,将工具揷进青砖的一角,将青砖抬起来一个角。
冯进军:“兄弟,搭把手!”
A无奈地摇了头摇,站起身,走到冯进军身边,蹲下来,抓住了青砖的一角。
冯进军:“来,劲使儿!”
两人用力,将青砖抬了起来,放到了一边。
冯进军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观察着青砖下面的土。他用工具在土里捅了几下,很明显,下面的夯土非常硬,工具并不能捅进去多少。
冯进军手上加力,用力去挖下面的夯土,任凭他使尽全力地去刨挖,也只是刨动了表面的一点点土而已。冯进军又费了半天力,这才颓然地放下手里的工具,道:“看来你说对了,这玩意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挖通的!”
A点头。
冯进军:“听人劝,吃
饭。从今天开始,咱们俩是踏踏实实吃饭觉睡,混吃等死吧!来,兄弟,搭把手,帮我把砖放回去!”
两人抬起青砖,慢慢将青砖往回放。就在青砖马上就要放回原处的时候,A突然脸色一变,停住了手:“等一下!”
冯进军:“怎么啦?”
A没有回答,放下青砖,下趴身,仔细观察着地面。就在这时,隐隐可以听到下面有一阵极细微的嚓嚓声,似乎是有人在刨土。
冯进军愣住了,看着A,小声道:“好像有声儿!怎么回事?”
A没有回答,仔细地观察着下面的地面。冯进军转过头来,也望向地面。青砖下面的夯土异常平整,突然,表面的夯土开始有节奏地自下向上一跳一跳地开始动!冯进军和A
换了一个眼神儿,两人完全愣住了。就在这时,只听“哗啦”一声响,两人眼前的夯土层一下子塌了下去,眼前顿时腾起一团尘烟。
冯进军被呛得直咳嗽,伸手扇开眼前的烟尘,定睛望去,只见原本夯土层的位置
出了一个能容一人进出的
口,一个浑身是土、満脸脏兮兮的人从
下面钻了出来。那人伸手抹了抹脸,看到眼前的A和冯进军,笑道:“张副处长,你好啊,我们又见面啦!”
冯进军看着眼前这个脏得和泥猴一般的人,没认出来是谁。A看清来人,惊呼道:“是你?!”
站在A面前的这个人正是房宇,A与冯进军全都呆住了!
冯进军不由得惊呼:“房宇!怎么是你?”
房宇伸手示意他们小声一点,他的样子并不像平曰里那般疯疯癫癫。冯进军和A对视一眼,只见A眉头微锁,但显然,A对房宇的出现并没有特别意外。
房宇用手撑住
边往上爬,A迟疑了一下,才伸出手将房宇从
口拉了上去。房宇站起身来,气
吁吁地问道:“有水吗?”
冯进军看了看A。A伸手从窗台拿过水罐子,递给房宇。房宇一把抢过去,抱起水罐子,“咕咚咕咚”喝起来。顷刻之间,一罐子水全被他喝了下去。
冯进军惊喜地问道:“房宇!你…你怎么从这上来了?你小子不是失踪了吗?”
房宇嘿嘿笑了:“我不从这儿上来,你们将来怎么下去啊?”
冯进军瞪大眼睛,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我们…我们108的那个
口,就是你小子堵上的?”
房宇面有得
道:“那当然!”
冯进军:“你小子这两天他娘的到底去哪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房宇嘻嘻笑道:“我啊,我那天是从放风广场那个磨盘下去的!我下去以后一想,坏了,我这一跑,那些人肯定会到处搜啊,你们108下面还有一个
口,我就过去帮你们给填上了,我那牢房其实也有一个,我也给填上了!”
冯进军:“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转到207来了?”
房宇:“那还不简单?你们转牢房的时候,我在磨盘下面都听见啦!”
冯进军呆住,喃喃自语道:“真没想到,这一次是你小子添的
,又是你小子帮的我们!”
房宇:“我不帮你们,还有谁能帮你们啊?”
冯进军看了看房宇,又看了看A。
A望着房宇,眉头紧锁。片刻,A恍然大悟,上前一步:“房宇,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这不是第一次帮我们了吧?”
房宇傻乎乎地笑了:“张副处长,你真聪明!”
A:“伙房杂物间的那份地图就是你放的吧?”
房宇:“对啊!还有,你到审讯楼偷花名册,那个铁门就是我给你关的。要不然,看守就逮住你了!”
房宇继续道:“还有,你去地下室那次,土狗就是被我打昏的!还有呢,那次在饭堂,皮景顺要杀你,就是我拉了你一把。还有,你们那次弄大石头,弄不下去,也是我帮你们弄的!”
A:“房宇,你到底是什么人?”
房宇有些发愣:“什么人?我…我就是房宇啊!”
A:“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房宇天真地想了想,似乎对A这个问题有点困惑,喃喃道:“为什么帮你们?因为…因为你们是好人啊,我肯定要帮好人的,他们都是坏蛋!”
A和冯进军
换了一个眼神儿。
房宇:“张副处长,我也得感谢你啊!”
A:“感谢我?”
房宇:“对啊,要不是你告诉我磨盘上那些花纹,我就回不去啦!”
A听到这里,不由得一愣:“回去?你要回哪里?”
房宇:“我住的地方啊,我原来一直住在下面,这下面好多好多的山
呢,我原来一直住在那儿呢!”
A:“好多山
?”
房宇:“对啊,你不知道啊,这白山馆下面好多好多山
呢!”
A看了看冯进军,两人都惊呆了。
房宇带着A钻进207下面的
口:“张副处长,来!”
两人快步来到二号楼下面的排水沟,沿着排水沟走到尽头,两人钻了进去。等爬出来,A定睛打量周围的环境,一下子愣住了:“这里好像是放风广场的茅厕啊?”
房宇:“张副处长,你真聪明!”
A:“你说的岩
从哪里下去?”
房宇:“你跟我来!”
房宇带着A走到茅厕门口,指着广场:“就是那儿,还是那个磨盘!”
A望去,前面正是放风广场正中的那个大磨盘。A抬头四望,只见广场上有警卫正在巡逻,岗楼上,看守架着机
,探照灯四下里扫来扫去。
A愣道:“这…这怎么过去?”
房宇一笑:“我有办法!一会儿你听我数到10,咱们就跑!”
A没有说话,只见房宇凝神开始观察外面的放风广场。外面,探照灯在四下扫动,房宇掐起手指,开始数数:“1、2、3、4…”
A紧张地观察着,只见探照灯缓缓扫过来,同时,广场外面的警卫也正走到最左面的位置。就在这时,而房宇正好数到10,房宇低声喊道:“张副处长,跑!”
房宇一拉A,两人“噌”地一下蹿出去,就在两人动身的一刹那,探照灯刚刚扫过茅厕,只见房宇拉着A,两个人追着探照灯,在探照灯的阴影里追着向前跑去。而几乎同时,警卫的视线也刚刚扫过茅厕。几秒钟后,两人已经跑到磨盘后蹲下。房宇伸手扣动磨盘下的机关,只见磨盘底部立刻出现了一个黑糊糊的
口。
房宇:“张副处长,跳!”
几乎同时,探照灯正扫回来,磨盘下的石板就在这一刹那合上了。
三人来到白山馆地下山腹,A和房宇各持一支火把,整个溶
被照得雪亮。两人的眼前是一个十米来高,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溶
,四周墙壁上遍布
口。A望着眼前的环境,不由得倒昅了一口冷气。
房宇:“张副处长,你没想到吧,白山馆下面还有另外一个世界!”
A:“你失踪以后,一直躲在这下面?”
房宇点头:“是啊!”
房宇带着A向溶
深处走去。溶
內的路百转千回,转了好一阵,两人来到一个不大的空间。这处溶
十分干燥,A定睛一瞧,溶
的角落里堆放着很多木箱和大量物品,一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还有几个打开的罐头盒子。A注意到,山
的角落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数十个木箱,上面画着危险标志。A向那些木箱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木箱。
房宇:“张副处长,不能动!”
A:“里面是什么?”
房宇傻乎乎地用手做了个炸爆的手势,得意地笑了。A微微皱了皱眉,伸手轻轻打开其中一只木箱。木箱里,整齐地码放着一块块用防水油纸包裹起来的黄
块状物,还有一捆捆的黑色导线等器材。这时,房宇打开旁边一个木箱子,从里面拿了一个罐头出来。
房宇也不管A,蹲身下捡起一块石头,开始砸罐头,但是砸了半天也没砸开。A看了看房宇,从房宇手里将已经被砸得歪七扭八的罐头拿过来,只见罐头上面写着:Made in USA。
A从口袋中取出那个小工具,轻巧地将罐头打开,将罐头递给房宇。房宇没接,愣愣地看着A手里的工具:“张副处长,这个好啊,能给我吗?”
A一笑:“这个可不能给你!”
A将罐头往前
了
,房宇接过,蹲下,开始闷头吃。A也在房宇身边蹲下来。房宇自顾自地吃着,也不理A。
A:“房宇,我问你,你怎么知道这下面还有个岩
?”
房宇抬起头来:“我当然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
A看着房宇。房宇又吃了几口,抬起头来,认真地问道:“张副处长,你知道这下面为什么有个岩
吗?”
房宇很认真地回答道:“因为,盖白山馆的时候就有。对了,张副处长,你们到底要干吗啊?”
A没有回答。
房宇:“你们要跑,要跑到外面去,对不对?”
A看着房宇,没有回答。
房宇:“张副处长,外面到底什么样啊?好玩吗?”
A一愣:“你没有出去过吗?”
房宇头摇:“没有啊,我生下来就在这儿,我在这儿长大的!”
A皱紧了眉头。
房宇:“张副处长,那…你们要是出去了,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A点头:“好啊!”
房宇高兴得手舞足蹈:“那…张副处长,你看,这岩
对你们有用吗?”
A四下里看了看岩
,头摇:“恐怕不行,刚才咱们也看了,下面这些溶
并没有直接逃往外面的通路!”
房宇听了一脸失望。
A:“不过,你要是愿意还是可以帮我很多忙的!”
房宇又高兴了:“好啊,那你什么时候要我帮忙,就来找我!”
A:“好!一言为定!”
房宇很高兴,继续吃着罐头。
一小时以后,A和冯进军回到207牢房。冯进军伸手将A拎上来,两人盖好
口盖板。
冯进军:“怎么样?去了?”
A点头。
冯进军:“什么情况?这白山馆下面还真有山
啊?”
A:“是啊!我也没有想到,这些山
应该是白文采当年修建白山馆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利用这些山
做了一个地下紧急避难所,只是由于入口非常隐秘,所以改建白山馆的时候也没有人发现过。”
冯进军:“那…这些山
,对咱们逃跑有用吗?”
A头摇:“没有任何用处,整个山
都是死的,没有任何出口!”
冯进军失望,良久,问道:“那…这房宇,到底是什么人啊?”
A:“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白文采家里的人,但为什么还会在这儿,他没有说,我也没有多问!”
冯进军:“这房宇疯疯癫癫,还真
神秘的!”
A点了点头:“是啊,不过,我们暂时不要想这些了,现在房宇帮我们挖通了207的
口,我们的行动可以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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