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豪饮试毒
第五百五十七章豪饮试毒
傅跃山走进大堂,虽有些惊讶,没提他们的伤心事,来到仇恨生面前单膝跪下:
“傅跃山愿率青溪沟众兄弟投靠古木崖,誓死追随大当家,永不后悔。”
“傅兄快快请起,”仇恨生终于
出笑容,朝对方虚扶一把:
“总算等到傅兄了,取米酒来,昨天因二当家所阻,没能请到傅兄来。今天这里虽无羊
,酒还剩不少,弥补昨天的遗憾。”
大堂上的众人都看呆了,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既然怀疑酒中有毒,为何要让投奔来的傅跃山喝下?
傅跃山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没看到酒,又等了一会,何浩然进来,后面还跟着傅荣夫妇、和几个捧着酒坛的山贼。
可能是奋兴,仇恨生被殷素心扶着慢慢站起来,很亲热地对何浩然说:
“二当家命好啊!两个大夫说我们昨天吃的东西有毒。结果上天让你摔了一跤,没能尝到毒的滋味。钟磊这个草包说毒在羊
里,怎么可能?羊从牵出来到烘烤,全程都有青山在场。所以我们思来想去,毒应该在酒中。”
何浩然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些人知识渊博,知道煤气有毒:
“酒不也是你们自己酿的?一直由仇青山在保管,莫非你怀疑仇青山下毒?”
“他是我儿子,再说自己也吃了,怎么可能是他下毒。”见何浩然居然没猜到自己要说的话,仇恨生心里有些得意:
“你那米酒配方有问题,酿出来的酒有毒。还好我和许多兄弟的身体都还不错,硬
了过来,你老实
待,那酒是不是有问题?”
何浩然转身看了眼几人抱着的酒,心想莫不是给他们一人一坛?这一坛起码有四五斤,他要是喝下,没毒也有可能挂掉。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啊!米酒配方怎么可能有毒?再说你们应该检查过,我要有连检都检查不出来的本事,卖些毒酒给敌军,保证不放一箭就能活捉对手。”
仇恨生哪会相信他的话,认定酒里有毒,挥了挥手,示意一个山贼将酒端到傅跃山面前:
“今曰傅兄说要加入我古木崖,以前我对他的承诺不会变,让他当七当家。但一来就当我古木崖的当家,要经得起考验才行。他抓你是因为还我的情,算不得立功。若是能将这坛酒喝下,我就相信你是真的想投靠,没存其它心思。”
傅荣听得一脸杀气,冲上去将酒接过来:
“我替爹爹喝。”
见两父子在你争我抢,仇恨生哈哈大笑:
“这坛酒是对你爹爹的考验,考验怎么能让人代替?你们放心吧!二当家说了酒里没毒,凭傅兄的酒量,喝下去大不了会醉,绝不会有什么事的。当然,万一有事你们可怨不得我,我们可没下毒,下毒的人是二当家。”
傅跃山对仇恨生又多了层认识,他没想到对方如此狡猾。怀疑他们并非真心投靠,要是心中无愧,可能会喝下酒,万一被毒死了,这笔账应该记在何浩然头上,因为他说的酒中无毒。他将傅荣的手拉开,大笑道:
“一来就能坐上当家的位置,当然要接受考验,道上的规矩不能破,这酒我喝,生死与人无怨。”
他瞪了眼还想抢的傅荣,打开封盖,对着坛口鲸呑起来。
大堂连刚才的呻昑声也没了,只剩下一连串咕噜声。何浩然看着如线的水滴,从坛口
到傅跃山的下巴胡须,再滴落到服衣上,很快将前
打
透。他的胃一阵阵翻滚,隐隐感觉发痛。
四五斤米酒,仿佛是四五斤的水,半炷香的时间就被傅跃山喝完。他将酒坛底朝天,对仇恨生说:
“无论有没有事,我希望大当家能好好对待青溪沟的兄弟。他们的身手并不弱,定能为你争战天下出一把力。”
他的豪情感染到地铺上的众人,一个个看着他缓缓点头。仇恨生知道这些弟兄已经认可对方,要是再搞什么刁难,就算大家不说,心里也绝对大有意见。
“来人,将傅兄扶到旁边休息。我答应你,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善待他们。”
傅跃山是仇恨生的试毒之人,他不可能让对方离开视线。待傅跃山坐下后,转过头对何浩然说:
“二当家,帮有帮规,道有道规。要是酒中有毒,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们不会杀你,但要剥夺你当家之位,当个普通人。并还会对你做一些限制,比如只能在规定的院楼中,不得出入任何地方。”
何浩然替这些人感到悲哀,面对这种杀身之仇,他们也不敢将自己怎么样?谁也知道,当不当家对他来说没什么意思,只有限制自由有些麻烦。
“我问想想,昨天大家真的是中毒吗?有没有查证清楚?”
“绝对无假,”钟磊悬起的心落下一半。他知道要不是有傅跃山到,喝下那坛酒的将会是自己:
“我验过那几个兄弟的尸体,绝对是中毒。只是、只是到底吃的什么中毒,要等七当家的结果出来才知道。”
何浩然很満意他钟磊的回答,对仇恨生说:
“大当家,你说得不错,什么都要有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昨天的酒宴名义上是我在安排,吃的喝的全由仇青山负责。就算酒有毒是我的责任,要是酒里没毒,你觉得谁应该为此事负责?”
仇青山一直在注意傅跃山的反应,对方的脸很红,身体还算坐得直。儿子儿媳在一旁陪着,看起来很精神,没什么异常之处。听到何浩然这番话,他一直埋蔵在心里的不満一怈而出:
“你算什么东西?敢如此
问我爹爹?你不过是我们抓来的一个犯人,我古木崖之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何浩然一阵冷笑,指着仇青山问仇恨生:
“众兄弟有四个死亡,全部中毒。我虽不知道古木崖的规矩,此事如果因他而起,起码判他个死罪不为过吧?”
殷素心有些慌神,抓住仇青山的手:
“昨天我们一家也在,他怎么可能下毒害自己家人?我看你是疯了,眼看事情要败
胡乱咬人。”
“爹爹将他关起来,省得他在这里发疯。”
何浩然见仇恨生一家満脸杀气,知道是不讲理之人,转过身来对受伤的高层说:
“这就是你们拥护的大当家?现在还没当上皇帝呢!就如此袒护他的儿子。我大唐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将自己的亲人凌驾于帮规之上,以后就会凌驾于国法之上。大家以后可注意了,皇帝可不是他一个,他的老婆儿女、他的那些亲人全都对你们有生杀之权。到时候刀架在你们脖子上千万别躲,躲就犯了欺君之罪,会被灭九族的。”
“你?”仇恨生差点气晕过去。他这番话太有说服力了,此时堂上起码有三四百人,全都看着他们一家人。就连丁盛文滨也脸色黑红,双眼充満怒火。
他知道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什么亲信之类的都有可能背叛他。亲信也是人,是人都怕自己的命掌握在更多人手中。要是哪天真与这些掌握自己命运的人起了冲突,说不定一家人也跟着遭殃。
“你就那么肯定酒里没毒?就算酒里没毒,这毒也是你下的。青山怎会下毒害我们?不说我和他母亲,就是这些兄弟,也是看着青山长大的,他怎会毒害这些叔伯?”
“打感情牌?”何浩然暗自笑了笑:
“你们一家人死一个没有?”
杀气无处发怈,将仇恨生的內脏也刺伤,指着他一时没能说话,被对方抢去发言权:
“一个都没死吧?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的苦
计?反正又不会死人,或事先做了什么准备。我听过一个故事,有个匪首想造反当皇帝,但又不放心跟着他打拼的那些兄弟。被他的儿子知道了,他这个儿子也傻,还没打下江山呢!找了个机会聚帮里的高层在一起,下毒将那帮准备和他打天下的人全毒杀了。唉!结果他身边一个得力之人也没有,被官兵満门抄斩。”
“来人,将他押下去。没我的命令,不准他出来。”仇恨生终于忍不住了,气得浑身发抖。几个山贼冲过来正要捉拿何浩然,被傅荣挡住:
“大当家,现在将他带走,兄弟们不服。我爹爹喝的酒不知有没有事,事关系他,怎么能让他离开?”
文滨被两女扶起,声音虽小却很坚决:
“傅荣小兄弟说得是,许多事都和他有关,凡有关之人谁也不能离开,必须证明白清后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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