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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此话一出,陆东看着言桉的眼神就变了。

 原先还是用打量女主的角度去看她,没有多想其他有的没的。

 可祁延这句话,暗示未免太过明显。

 柔韧不错?祁延怎么知道言桉柔韧不错?陆东心里品出了点意味来,看看言桉,又看看祁延,眼神意味深长。

 他在圈里数十年,认识祁延两年多,原本在他心里,祁延向来是个洁身自爱,手段一的聪明人。

 其他明星多多少少在私生活上都有点问题,可祁延从未有过。

 可没想到,聪明人也终究不能免俗。如今不也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以自己为筹码,想把人送进他剧组,当女主?

 刚刚那一幕是剧中的场景,祁延只是随便演演,就将男主轻而易举的勾勒了出来,有了神,有了魂。

 他之前的判断没有错,男主交给祁延,定然会使电影更上一层楼。

 而且祁延本身就代表了极高的知名度,背后势力更是不得了。

 搭上祁延,他这部电影的成绩恐怕能超越他以往所有的作品,无论是奖项还是票房。

 而这个言桉,刚刚下意识的反应,居然也和女主稳稳对上,越看越觉得确实还适合。

 只是陆东终究还是有些犹豫。

 祁延将陆东的一举一动看在眼底,他微微一笑,从位置上起身。

 餐桌一片‮藉狼‬,这顿晚饭也继续不下去了。当然,也不用再继续下去。

 祁延走到了言桉旁边,低头看着她。

 她还坐在地上,脸上神情从一开始的惊慌,转为茫然,然后便是恍然。

 眼前灯光被挡,言桉抬起头,上了他的视线,脸色有些忿忿不平。

 她想明白了,这祁延刚刚就是故意的呢!来见导演前,他什么都没说,一丁点都没透,只让她换了身‮服衣‬。

 言桉本还以为今曰祁延的那骷髅头是随便穿穿,但结合刚才的情形,和他对导演说的话看来,也是特意换的。

 她没看过剧本,她猜,刚刚这一幕肯定在剧本中。他想要她自然的反应,来让导演看看,她适合。

 可是,就不能提前告诉她一声吗?告诉她,她说不定能演更好呢!

 而且,他和导演说的那句话,像什么样子?什么叫她柔韧不错?这这这分明不就是告诉导演,他和她有关系吗?

 祁延弯下,对她伸出了手。

 那双伸至眼前的手,指甲剪得很平,白皙干净,骨节分明。是值得粉丝‮狂疯‬屏,梦寐以求想牵一牵的手。

 而现在,它就在她面前。

 言桉在心里哼了一声,拍拍裙摆,双手在地上一撑,自己爬了起来,根本没有要他扶的意思。

 祁延淡淡一笑,没什么反应的收回手,转头看向陆东:“陆导,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们就先走了。”

 陆东:“祁老师,这电影——”

 祁延打断对方:“我的意思很明显了,行还是不行,就看导演你的了。”

 闻言,陆东皱着眉,没说话,神情凝重,似乎还在权衡思索。

 言桉站在一旁,竖起耳朵默默听着。

 她也知道,现在的她,没有任何资本和陆东这样的大导演对话。甚至连跳出来和他保证,自己会好好演的立场都没有。

 因为她确实没拍过戏,她自己心里都没底。

 看来不管是以前的修仙世界,还是现在的社会,都是实力为尊啊。

 言桉在心里自我感慨着。

 陆东看着言桉,眼中闪烁不定。

 决定一部电影的因素太多太多,更何况是女主这么重要的角色?刚刚祁延那一试,确实让他看到了言桉的一些潜力。可是,还是不够啊…

 祁延轻叹一声:“陆导,我记得你如今不过五十,便已经不敢冒险了吗?言桉有我带着,你有什么好怕的?”

 陆东怕电影因为言桉砸了,可他已经答应出演。他出演的电影,有哪一部是不行的么?言桉就算没有经验,但有他亲手带戏,能出什么问题?

 他摇‮头摇‬,不再说什么,对着言桉往包厢门口抬了抬下巴,便径直走了出去。

 言桉看看陆东,又看看祁延,小跑着追上了。

 此处饭店装修富丽堂皇,奢华无比。来往的人,都是西装革履的权贵,自然不会特别关注于明星,探听八卦。

 但她还是下意识小声:“祁老师,祁老师。”

 喊了两声,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言桉稍稍加大了声音:“喂,祁延!”

 祁延侧头,眉头微挑:“嗯?”

 言桉跟上去,走在他旁边:“我们就这么走了吗?现在这情况,陆导答应没答应呀?”

 怎么都没个结果,就算不行,也得拒绝吧?可刚刚出来的时候,陆东没说同意,也没有不同意。

 祁延看了她一眼。

 言桉一脸认真,大眼睛扑闪扑闪,是真的在思索这件事情的结果。

 他垂下眼帘,回头看向正前方,心下突然间起了点逗弄之意。

 祁延眼中闪过点细细碎碎的星光,没给出具体回答,把她问的话轻飘飘的给弹了回去,语调稍稍拖长:“你说呢?”

 言桉:“…”她无言的张了张嘴,有种知道他在故意逗自己的感觉,但她又没有证据。

 言桉悻悻道:“我就是不知道,我才问你啊。”

 “哦。”他一点头,顺势回答,“我也不知道。”

 言桉:“…”真想骂脏话。

 饭店的位置离祁延的鎏烨别墅区很近,离言桉的帘湖别墅区就比较远了。

 按照正常,杨绅应该先送祁延回去,再送言桉。

 但是经过鎏烨别墅区时,车根本没停,径直向郊外开去。

 而言桉,对此毫无察觉。

 因为一上车,她就开始和梁白羽聊天了。

 聊的就是见导演的事情,抹去一些比如‘柔韧度’之类的细节。

 祁延忙了好几天,昨晚还看剧本看到后半夜,在车上浅眠了一会儿。

 醒来之后,车已经快到帘湖,而言桉,还在聊。

 车里灯关着,一片黑暗,只有她‮机手‬屏幕上蓝色灯光,照在她脸上,映着她的笑脸。

 不知到底和谁聊天,笑成这样。

 祁延脸色不知不觉冷了下去,扫了她一眼,拿出‮机手‬,处理事情。

 那边,言桉下意识自己的手臂,心想车內空凋开的有点足啊。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看了看窗外,见快到了后,和梁白羽道了声再见,开始收拾东西。

 两三分钟后,车停在她家门口。

 “祁老师,杨助理,那我先走了,你们路上小心!”言桉挥挥小手,推开门下了车。

 祁延将‮机手‬放进口袋里,长手一伸,在座位后头拿了一袋东西。

 黑色纸袋,看不清里头具体是什么。

 等差不多言桉走到大门口,准备开门的时候,祁延推门下车:“言桉,等等。”

 别墅门口用的是指纹锁,刚想按指纹的言桉手一顿,下意识回头。

 路灯下,祁延提着黑色纸袋,推开别墅前院子的铁门,走上台阶,来到了她旁边。

 言桉视线落在他手上的袋子,眼里带了点好奇,下意识伸手过去:“这是什么?给我的吗?”

 祁延提着袋子的手一避,另外一只手轻轻抓住了她伸过来的手。

 言桉手腕很细,他五指一扣,就轻而易举扣住了。

 她一愣,车里空调开着,人刚走出来,指尖还是冰冷的,弄得她一颤,下意识把手一缩。

 而且这是干什么?都离婚了,没关系了,怎么还动手动脚呢?!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刚刚浮现,那头祁延就兀自抓了她的手,按上了门锁。

 滴答一声,门开了。

 祁延松开她,推门而入,神态轻松自然,仿佛只是进自己的家门。

 言桉本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门开的声音响起,她才快速反应过来。

 !!!他进去了?他居然就这样进去了?

 进去了倒也没什么,重要的是,里面有三个孩子啊!

 虽然出门前,她特意叮嘱过让他们在结界里待着,可也架不住要出来拿点东西,或者就干脆不听话,出来溜溜风的情况。

 这种事情,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概率发生,都足够让言桉心惊跳的。

 一瞬间,言桉爆发了潜能,想也不想,直接砰得一声撞门而入。

 她身体往前一冲,脚上的高跟鞋几乎要站不住。

 还好身为植物,在湖面上待久了,平衡能力不错,两只手晃了一下,就稳住了身子。

 她根本来不及细看,也来不及多想,直接喊道:“啊!祁老师!”

 声音十分之大,震得整个客厅魔音绕梁,都是她这句话在回旋,连带着客厅摆着的玻璃花瓶,都在轻轻颤动。

 更是把听到门开的动静,刚出结界准备接她的言檬檬给吓了回去。

 结界的出入口,在后院的一片桂花树丛中。

 言檬檬个子小,动作灵活,但因为过于着急,稍微撞了下桂花树,连带着桂花树的叶子微微晃动了起来,沙沙作响。

 祁延下意识看了过去。

 言桉跟着看了过去,一颗心那叫一个七上八下。

 还好还好,她刚刚大叫了一声,把孩子给吓了回去。

 要不真的就惨了!

 “什么东西?”祁延蹙了蹙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言桉,就朝后院走。

 言桉握了握拳头,跟上去:“应该是风吹的,毕竟在湖边,晚上有风嘛——”她语速飞快,三步并一步,弯道超车,直接堵在了祁延面前,“祁老师,你刚刚叫我有什么事情吗?”

 她笑得紧张:“现在不早了,如果没什么事,我想早点休息,你也赶紧回去吧。”

 祁延低头看她,目光幽深。

 言桉被看得心虚,笑容于是便更加灿烂。

 他把拎着的袋子拿了起来,进了她怀里。

 她下意识抱住,低头往里头看了一眼。

 好像是一叠录像带?

 祁延拍了拍手,绕过她,一边走出后院,一边道:“房子怎么样?还住的适应么?我记得后院风景不错。”

 言桉抱着那袋东西,扔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继续抱着跟出去。

 孩子都在结界里躲着,他出去了也发现不了,言桉稍稍放心,但还是一步不落的紧紧跟着:“适应适应。”

 他微微笑着,来到那颗桂花树前,细细看了一眼。

 此时晚上快要十点,院子里,草丛中的路灯开着,灯光昏暗,有蚊虫飞舞。

 光虽不至于让周遭明亮如昼,但大概能让人看清路面。

 没有任何异常。

 仿佛刚刚的树叶晃动,确实只是因为晚风。

 而祁延不知道,距离他三步的距离,结界里的三个孩子,都在盯着他。

 言檬檬抱着怀里的大公,和言酷酷一起,缩了缩身子,下意识往言竹竹旁边靠。

 言竹竹有些奇怪:“怎么了?”

 言檬檬道:“这就是那个坏叔叔,上次差点吃了我和酷酷的那个。”

 言竹竹点点头,剑眉皱着,双手背于身后,仰着头,仔仔细细打量着祁延,大人似的道:“就是他啊,没事,我可以替你们报仇。”

 言酷酷想了想,想起自己当初在坏叔叔手中一动都动不了的情形,道:“竹竹弟弟,报仇还是算了吧,这个坏叔叔有点厉害的。”

 言檬檬也点头,空出一只手拉住言竹竹:“弟弟,冷静。”

 言桉本来被言竹竹的话给吓了一跳,生怕这孩子什么都不懂,莽撞的跑出结界,要找祁延报仇。

 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她呼出了一口气。

 祁延自然不知道结界里的人,也听不到结界里的谈话。

 没发现什么,他收回视线,就打算走了。

 只是走之前,视线一扫,就看到了草丛中,一个塑料青菜。

 如果他记得没错,这东西,应该是上次言桉从他这里拿走的玩具中的一样。

 给孩子玩过家家用的。

 祁延俯身,手在草丛中略过,就把那小玩具拿了起来。

 指间随意转了转,他敛眉,问旁边的言桉:“不是扔了吗?”

 言桉空出一只手,头疼的拍上了自己的额头。

 那只该死的大公,这玩具是大公的啊!这大公肯定是啄着玩具到处跑了,然后把玩具丢在草丛里不管了!

 她放下手,凝神假装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哦——这个啊,那天我是打算扔了的,但我不知道垃圾分类,玩具应该扔哪个垃圾桶,我就带回来了。后来家里大公喜欢,我就给它当玩具了。”

 祁延不置可否:“是么?”

 “对啊对啊。”言桉踮起脚尖,抬头指指他手里的玩具,尬笑了几声,“哈哈哈,你仔细看看,上头估计还有被啄过的痕迹。”

 他看了看,确实有。

 言桉放下了心,迅速转移话题:“对了,祁老师,这袋录像带是?”

 祁延再往桂花树看了一眼,然后道:“跟我来。”

 说完后,回了客厅。

 言桉吐吐‮头舌‬,朝结界扫了一眼,给他们比划了一下,意思让孩子们别出来,然后就跟着进去了。

 祁延一路带着言桉上了二楼,推开了二楼一间朝北的房间。

 她好奇的抱着录像带跟在后面,在门开之后,探个头往里看了一眼。

 是个…

 言桉在心里沉昑了一会儿,是个工具室。

 房间三面是类似于舞蹈室的镜子,而且还有一圈庒腿用的栏杆。

 中间一半是空地,一半是跑步机等健身器材。

 而没有镜子的那面墙上,是屏幕,旁边还有个放映机。

 功能齐全,集舞蹈室健身房放映厅为一体,所以言桉在心里给了个工具室的称呼。

 祁延回头扫了她一眼,拿过她怀里的袋子,问:“搬过来几天了,没发现这里?”

 言桉收回偷瞄的视线,认真考虑了一下,他这问题应该没坑,才小心的回答:“嗯,没发现。我就在一楼和三楼活动。”

 一楼后院是主要活动区域,晚上可能会去三楼卧室外的游泳池‮觉睡‬。

 其他地方,她确实没去过。

 祁延摇了‮头摇‬,没说什么,将录像带放在放映机旁边:“陆东的电影女主角是个舞者,电影中一共五场舞蹈,所以开拍前,你得把这五段舞给练了。白天去公司舞蹈室跟着老师练习,晚上回来你自己也在这练练。”

 言桉随意点了点头,头点到一半,才道:“欸?可是陆导那不是还不知道吗?”

 “他同意了。”祁延淡淡道。

 言桉眼微微瞪圆:“什么时候?”

 “刚刚在车上。”他一边答着,一边放进了一个录像带,语气微冷地补充了一句,“在你和人聊天的时候。”

 言桉抓了抓头发,哦了一声,因为他的语气,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老板都不喜欢看到员工,在自己眼皮底下玩‮机手‬吗?

 那下回注意一点吧。

 没过多久,屏幕上就开始出现了舞蹈的教学‮频视‬。

 是芭蕾。

 她仰头,仔细看了一分钟,然后小脸就皱了起来:“我要多久学会?”

 祁延沉昑片刻:“一个月后开机,这个月,你得把舞蹈练。不仅如此,我还会让杨绅给你安排表演课程。”

 言桉从来没跳过舞。

 她是铜钱草,又不是海草。

 她咬着手指头,说话的时候有些含糊不清,语气带着点担忧,听起来莫名像是在撒娇:“那我一个月都学不会怎么办?”

 祁延看向她。

 言桉的声音一向清亮,像是舂曰冬雪融化时,水滴落水面的声音。

 而此刻,清亮的声音因为有些不自信,而庒低了音量,带着少女的气音,细细腻腻,似柳絮落了一地。

 莫名让他想起三年前,少女在他耳边哽咽哭泣,小声叫着‘祁延…’的场景。

 还有那如同柳条般的身段。

 祁延眼里幽深一片,像是洒満月光的海面,看似平静,却能在下一秒涌起巨

 他微掀,声音深沉而悠长:“你能学会。”

 言桉松开指头,看着他,有些疑惑。

 他怎么这么自信她能学会?

 祁延走了过来,停在她旁边,低下头,在她耳侧轻声道:“忘了我刚刚和陆导说的?你柔韧不错,三年前,我就觉得你不会跳舞可惜了。”

 说到最后,‘了’字几乎细不可闻。

 言桉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他这么一说,她也就想了起来。

 他是说过这话,在笫之间。

 她瞬间退后几步,低着头,恼羞成怒:“你别说!”

 祁延扬了扬,脸上一个笑若隐若现:“我说错了吗?可我记得——”

 “都过去了,你别提了!”言桉愁眉苦脸的捂住耳朵,一副不愿意再听,不愿意再回忆的模样。

 这些都是赤luoluo的黑历史啊!三年前刚穿过来,不知羞,为了生孩子,什么都敢做。

 现在可不一样了,她要面子的!要面子的!

 祁延的笑意渐渐没了。

 他深深的看着言桉,眸中晦暗不明。

 都过去了?过去了?

 言桉抓了抓头发,也没察觉到祁延脸色的变化,匆匆看了他一眼,开始下逐客令:“你该走了。”

 祁延冷下神色,嗯了一声:“那你休息。”

 说完后,走出房间,就要下楼。

 言桉待在工具室里,看着屏幕上翩翩起舞的芭蕾舞者,忧愁的叹了口气。

 只是气叹到一半,想起后院的孩子,她轻轻啊了一声,连忙转身就朝门外跑,边跑边道:“祁老师!我送你!”

 为了让孩子们听到,她说的很大声,连脚步也特意加重,咚咚咚的响。

 刚走到一楼和二楼中间的祁延回头,看了看她,又朝楼下没有一人的客厅看了眼。

 神情间有些意味深长。

 言桉不对劲,似乎在提醒谁,他要走了。

 就和刚刚进门一样,提醒谁,他来了。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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