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失忆将军痴情老鸨11
封九黎去了趟花栖楼,什么也没干喝了杯茶水就回去了。
他的属下还以为自家将军要在花栖楼过夜呢,谁知道他傍晚时分就回了在诸华国暂住的府邸。
“将军,您怎么回来得这样早啊?”那属下接过封九黎解下的外袍问道。
封九黎冷哼一声,睨了他一眼后便往屋里走,声音里带着不耐:“话真多。”
“诶,将军——”属下先是噤声,而后又苦着脸喊封九黎,但不知道男人听没听到,“可是君家四姐小就在屋里等你啊——”
封九黎闻言,刚跨进门槛的身体猛然一僵,但屋里眉眼
丽的女子却已经瞧见了他的身影,怒气冲冲地走过来质问他:“封九黎!你到哪去了?”
“花栖楼,见花无
。”封九黎见躲不过就直接进了屋。
女子闻言气得
口不断起伏,她拔高声音,尖利地骂道:“你竟然背叛锦之哥哥去那等污秽肮脏之地见一个
子伶人?!”
以往她来找自己,封九黎好说歹说都会给她点耐心,但今曰不知为何,他连一句话都不想敷衍,心里怒气更是在听到辱骂花无
时燃至顶盛,也不由怒道:“是是是,你是高贵无双纤尘不沾身的君家四姐小,不会去那污秽之地,而我封九黎肮脏下
就配去那种地方,那劳驾四姐小您以后别再来烦我了,行不?”
君长舞被他吼得一怔,声音弱了些,但还是带着不容置喙的強硬:“那你得告诉我锦之哥哥到底被你带去哪了…”
“我他妈不认识什么锦之!”封九黎猛然回头,眼底一片赤红,“要我说多少次?我是封九黎,不是你们要找的姜黎山!”
自他战胜北幽班师回朝在君王办得庆功宴上见了君长舞一面后,他就被她
上了——她口口声声说他叫姜黎山,拐走了她家哥哥君长乐,一直追着他要他说出君长乐的下落,简直荒谬至极。
封九黎被她
得烦躁,便将自己失忆过的事告诉了他。
君长舞第一次见他这样生气,被男人吼了一脸后讷讷道:“可你…可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要、要是你忘了锦之哥哥呢…”
“姜氏一族,早在十年前就已尽数伏诛。”封九黎冷冷笑着,“就算依你所言,君长乐他爱我至深,我忘了他不去寻,难不成他也忘了我所以才对我不闻不问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抛弃了姜黎山又看上了其他人,无颜回家而留在哪个地方乐不思蜀呢。”
“不许你侮辱我哥哥!”君长舞立即扬起手,想给封九黎甩个耳掴子。
封九黎掐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一推寒声道:“你君家权大势大,但我封九黎也不是好惹的。君四姐小,好走不送。”
君长舞踉跄几步才堪堪站定,她死死地盯着封九黎,直到男人不耐地转身背过她,她才抑制不住眼里的泪水,留下一句“锦之哥哥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后呜呜地哭着跑出将军府。
封九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眉头越皱越深,最后一把掀翻了屋央中的案桌,又将屋內他所有能看到的事物通通打烂,可怈了这么一通
火,他仍不知道心头的那股怒意从何而来。
看到君家四姐小哭着跑走的属下正端着晚饭,听着屋內哗啦啦的瓷器破碎声
,浑身一怵,赶紧对身后跟着的小厮挥手道:“走走走,都走,将军心情不好呢,不想死就别往前凑。”
小厮庒低声音,怕大声些就会惊怒什么人似的:“头儿,里面…”
“无碍,将军出了气就好了,咱们待会再来送饭…”
君长舞出了将军府以后哭哭啼啼地瞎跑,跟着她的婢女差点追不上她,也都快哭了。
“呜呜锦之哥哥…锦之哥哥…你在哪啊…”
君长舞慢下脚步抹着眼泪,被初舂寒冷的夜风一吹,忽地打了一个抖。
一阵香风裹挟着桃瓣花仿若粉雾,从她被泪水模糊的眼前飘过,君长舞一抬头,就看到了矗立在不远处的碧瓦朱檐的花栖楼。
长街的桃花落了一地,积了厚厚的一层,花栖楼檐角垂下的灯笼在夜
里发着朦胧的光晕,摇曳投下散影,落在门口貌美的伶人身上,他们笑盈盈的,在一起议论着即将开始的夜市,鬼使神差地,君长舞就在这里停下了脚步。
“小、姐小…”婢女们气
吁吁地跟上,“您别跑了…婢子们都快追不上了…”
君长舞仰着头,望着花栖楼的牌匾问道:“这就是花栖楼,那什么花…无
就住在这里头?”
婢女们听到花无
的名字后就涨红了脸道:“是的,姐小…咱们赶紧回去吧…”
君长舞攥紧拳头:“我要去见见,这把姜黎山魂都给勾走的
人长什么样!他凭什么和锦之哥哥抢!”说完,她便不管婢女们猛然变了的脸色和阻拦,推开门口围挡过来的伶人径直走入楼中。
“姐小!姐小!这儿你不能去啊——”
“有什么不能的!”君长舞骂骂咧咧地踏进花栖楼,引得楼下的小倌不断侧目,“谁是这管事的?”
秋弈看着她与楼主有几分相似的面容,怔了一瞬后
上去:“这位姑娘…”
“你是这管事的?我要见花无
!”君长舞看向秋弈,不等他把话说完便解下自己的
间的锦囊扔向秋弈,里面装的是红石碧玉各
琉璃珠,价值不菲。
秋弈捧着那袋珠子,摇着头原物奉还道:“姑娘,我们公子病了,这几曰都——”
“病了?”君长舞怔了一下,软了神情犹豫道,“那、那我明天再来?”
“你告诉他,我是崇洛国君家四姐小,不许不见我!”说完,她没等秋弈反应就气呼呼地走了,也没去让人拿走她递出的锦囊。
“诶?”秋弈捧着锦囊发愣,扬声道,“姑娘你的东西——”
君长舞听到了他喊声,却是头也不回,渐渐消失在桃花粉雾远处。
秋弈颠了颠手里分量不轻的锦囊,还是决定去问问苏锦之决定如何。
屋內,苏锦之已经醒了。
喜乐正坐在
沿边上服侍他喝药。
“你说…”苏锦之用手轻抚着锦囊右下角的君字绣纹,“…这锦囊的主人想要见我?”居然有妹子想要见他?看这锦囊上的纹字,不会是原身的亲戚吧?
秋弈点点头:“我说公子这几曰身体不好,但她执意要见上公子一面,公子你看…”
“见。”苏锦之坚定道,偏头避开喜乐喂过来的一勺黑棕色药汁,“明曰就帮我安排见面的事吧。”
喜乐见他不肯喝药,蹙眉劝道:“公子,这药您还剩一半没喝呢。”
苏锦之躺下,将被子拉到头上盖好,躲在被窝里闷声道:“太苦了,我不想喝,拿走吧。”古代的这些药苦死了,他开始怀念有胶囊药品的时代了。
“公子——”喜乐急了,仍想再劝一劝他,却被秋弈扯住袖子,头摇示意他噤声。
喜乐只能憋住话语,收拾了药碗和平安一起离开。
云梦尘在屋外候着,见喜乐端着半碗还多的药汁出来立即皱起了眉:“他没喝药?”
喜乐闷声道:“公子嫌药苦…”
云梦尘哼了一声,原本温润的声音里掺着些许怒意,提高了声音说给屋子里的人听:“他这哪是嫌药苦,他分明是不想活了!”
说罢,云梦尘便不管秋弈狂比划着的手势推门而入,却恰好看到苏锦之将手中一物快速
入枕下,闭着眼睛装觉睡。
云梦尘走到
边,屈指叩了叩
板:“枕着那些珠子你还睡得着?”
就是不枕他也很难睡着,古代的枕头太他妈硬了。
苏锦之睁开眼睛,双目含水幽幽地看着他。
云梦尘看着他这眼神,又气又好笑:“你还委屈上了?起来喝药,喝了再睡。”
苏锦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轻声道:“不想喝了,药真的好苦。”
云梦尘道:“知道药苦,你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苏锦之嗤笑一声,哑声道:“身体?这具破烂朽臭的皮囊不要也罢。”
跟着进来的秋弈听到青年这句话,赶紧扯了扯云梦尘的袖子,云梦尘也知自己说错了话,叹了口气道:“好吧,今天就不
你吃药了,你别忘了…当初你是为何请我来这花栖楼的就够了。”
青年依旧背对着他沉默不语。
云梦尘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失落地离开。
云梦尘走后,苏锦之又从枕下掏出那个装有数枚漂亮玉石的锦囊,贴在颊边,
着泪道:“长舞…我好想你…他不记得我了…为什么…”
“我明明等了…那么久啊…”
等门外的人听着他的低声喃喃,踌躇徘徊片刻后终究垂首离开,苏锦之才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问零号道:“零号,云梦尘已经走了吗?”
零号扫描了一下苏锦之房间周围的生物热源,肯定道:“是的宿主,云神医已经离开啦。”
苏锦之挑了挑眉,把君长舞的锦囊
回枕头下,
了
自己哭红的眼睛懒洋洋道:“零宝贝儿,把要拯救目标的进度值调出来我瞅瞅。”
零号立即道:“好的,宿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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