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忙说道:“母亲,那我也回去了!”
他走到门口就说道:“夫人,为夫有些事情问你,你跟我一起回去。”
连氏冲吕老夫人行了一个礼,便跟着寇俊豪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
安平侯夫人此刻却方寸大
:“母亲,这可如可是好?寇彤那小蹄子居然搭上了永昌侯府,这永昌侯府可不是寻常人家,这可怎么办?”
吕老夫人自然知道永昌候府不是寻常人家,同样是侯府,安平侯府靠的是祖上的恩荫,而永昌侯府靠的是实实在在的军功。
不要说安平侯府府,就连现在炙手可热的穆贵妃的母家--承恩侯府见了永昌候恐怕都要客客气气的,更别提像他们这样的一抓一大把的普通世家了。
“好了!”吕老夫人被安平侯夫人催的心焦:“她不过是帮永昌候老夫人看病,又没有怎么样,你怎么反倒先子
了阵脚?我不是告诉过你吗,遇事要冷静,要冷静!”
“对呀!”安平侯夫人说道:“她不过是帮永昌候老夫人看病,看得好看不好还不一定呢。最好是她看不好,将永昌候老夫人给治死了,到了那个时候,看那个小蹄子怎么办?”
“你胡说什么!”吕老夫人厉声说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祸从口出,一定要谨言慎行!你看看你,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都没有长进?”
吕老夫人训斥道:“那寇彤是寇家人,她现在还住在咱们家,就算她从咱们家搬走了,那永昌候还是会认为她们跟咱们是一家人,一旦她真的治死了永昌侯府老夫人,你以为那永昌候不会怪罪咱们家?若是她真的治死了永昌候老夫人,那她便是个烫手的山芋,你还怎么把她娶到安平侯府去?就算你你那婆婆答应,恐怕你自己都不答应!”
“母亲!”安平侯夫人被吕老夫人训斥惯了,倒也不觉得难为情,只是有些担心:“寇彤那小蹄子,应该不会把永昌候老夫人治死吧?”
“那倒不会!”吕老夫人沉
说道:“永昌候既然敢将老夫人交给她医治,可见她的确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你也知道,她父亲当年不是一直病歪歪的,可是却突然有一天就会医术了。那个时候好像也是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说不定,她们六房真的有什么医学秘籍也不一定的。”
“她要是真的治好了永昌候老夫人的病,那该怎么办?”
“她要是真的有那本事,倒也是好事!”吕老夫人面沉如水地说道:“横竖她都是咱们寇家的人,若是通过她跟永昌侯府搭上关系,也是一桩好事。世人都说永昌候夫人眼高于顶,寻常女子根本看不上,更别提她寇彤了。你就不要担心了!”
“是吗?”安平侯夫人第一次对母亲的话产生了怀疑,自打那寇彤来到她们家,母亲便有好几次都料错了,不知道这一次母亲能不能料对。
她已经来到南京大半个月了,这婚事迟迟没有着落。母亲的打算一次又一次地落空,若是一直这样等下去,恐怕等她会京城的时候,那些小
人连孩子都怀上了。
安平侯夫人自己就是个没主意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她灵光一现,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便急忙告诉吕老夫人:“母亲,那寇彤母女恐怕不是个好相与的,不如就算了吧!寇家的姑娘又不是只有寇彤一个,不如咱们重新挑一个吧!我看莹姐就不错,不如将莹姐嫁到我们府上去,莹姐嫁给那个孽子,妍姐嫁给阿轩,姐妹两个变成妯娌两个,倒也是一段佳话…”
“住口!”吕老夫人一巴掌拍在罗汉
上,气的
口不断地起伏:“牡丹,你怎么这么心狠!那是你嫡亲的侄女,你怎么就忍心将她嫁给那个一个瘸子?你二哥家可没有人得罪你,你怎么能把他亲生的姑娘将火坑里面推?”
安平侯夫人没有想到那庶长子被人打断了腿的事情被吕老夫人知道了,脸上就有些讪讪的。
“母亲!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何必这么生气!再说了,又不一定非得是莹姐,咱们寇家其他房里的姑娘不是多得是吗?您随便挑一个不就成了?”
“其他房?”吕老夫人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其他房里闺秀多得是,只是人家父母尚在,兄弟俱全,断不会听从咱们家的布摆!这寇彤是我千挑万选为你挑出来的,谁知道你一见面就给人家甩脸子!”
“母亲,这怎么能怨我?你看看六房女母女,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寇彤我还真的看不上。母亲,你帮我看看其他家的姑娘吧!那寇彤跟郑家不清不楚的,现在又沾上了永昌侯府,看上子就知道是个不安分的,我可不能让这样的人进门!她要是真的有医术,那就更不能娶了,万一她凭着医术来帮扶那孽子,我岂不是那他更加没有办法了?”
安平侯夫人自顾自说个不停,待她回过头,才看到吕老夫人居然已经僵硬着身子歪倒到一边。
“来人呐…快来人!”安平侯夫人意识到吕老夫人又犯了病,吓得手足无措,连忙大声呼喊起来。
寇彤回到蝉院,苏氏早已望眼
穿。她看见寇彤,早就喜极而泣:“我的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说着她扑上去拉着寇彤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
寇彤却一头雾水,自己不过出去了半天,从前在范水镇的时候,比这时间更长的都有,也没见母亲怎么担心,怎么今天是这样一幅担惊受怕的样子。
难道是四房的人给母亲气受了?
寇彤不由面色一沉:“母亲,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些人欺负你了?”
看着寇彤这样一幅着急的样子,苏氏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没什么!因为你去的是永昌候府上,又是来去匆匆,我不由就想到了你父亲当年也是这般…谢天谢地你没事,我真是担心你会像你父亲那样一去不回!”
原来是这样!
“母亲!”寇彤反握了苏氏的手,坚定的告诉她:“你放心,我不会一去不回的!只要你还在这里,我无论如何都是要回来的。就算我要回不来了,我也要带着母亲一起走。但凡有我在,决不让母亲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你这孩子!”苏氏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大姐小,不好了!”有人急匆匆地拍打着蝉院的房门:“老太太晕过去了…”
59一张银票
吕老夫人自打上次病了之后,便将主持中馈的事情悉数交给了二太太连氏,本来她的身体恢复得非常好,众人都以为没事了。
没想到居然突然晕了过去!这让寇家众人都吓了一跳,还以为她病发了。
郑太医连夜赶到寇家为她医治,好在吕老夫人不是发病,只是怒火攻心,气急昏阙。
当时在吕老夫人身边的就只有安平侯夫人一人,众人虽然不会直接责怪安平侯夫人,但是私底下对她还是颇有微词。
整个寇府因为吕老夫人的昏阙忙得人仰马翻,直到下半夜才安静下来。
第二天,寇彤照样起得很早,她用过早饭之后,就背着药箱出门了。
刚出门口,果然看见永昌侯府的马车在锦绣巷口等着。
寇彤堪堪走到马车旁边,就看见车帘一掀,
出了关毅那张容颜姣好的脸。
他对着寇彤微微点头,彬彬有礼:“小寇大夫,今天还要麻烦你!”
看着他肤皮白皙,
若瓣花,寇彤不由生出赏心悦目的感觉来!似他这样灿若星辰的男子,寇彤两辈子加在一起,也只见过他一个。
原先两次见他皆是晚上,没想到阳光下的关毅容貌姣好的足可以令女子都自惭形秽。
“不麻烦,这本是医者的本分!”寇彤的心情瞬间变得好了起来,由人服侍着上了马车。
身上陡然凉了下来!
原来这车里放了冰盆。
真是会享受,她不由想到。
不过一个晚上,永昌侯老夫人身体就有了很大的起
。原先她已经口不能言,时常昏
,今天再看,她的精神已经比昨天好了许多,而且还喝了小半碗米汤。
这不过是昨天晚上一副药,今天早上一副药而已。
两副药便让永昌侯老夫人从鬼门关回转了过来,再次见到寇彤,永昌侯表现的十分高兴。
“小寇大夫年纪轻轻,医术就如此了得,真是令人惊讶!”他夸赞着说道:“这下子老夫人是真的有救了!我把老夫人全权交给你来医治。”
“侯爷谬赞,小女子愧不敢当!”寇彤十分谦逊。
“怎么不敢当?”永昌侯说道:“要我说,你比那些个名医太医什么的,強太多了!”
“侯爷说笑了!”寇彤说道:“是否能治好病,也是要讲究医缘的。”
寇彤这话一出,永昌侯夫人就笑眯眯地说道:“是呀,是呀!可不就是讲究医缘吗?看来就是小寇大夫跟我们家有缘分,合该老夫人的病在她手上终结。”
永昌侯夫妇今天格外的热情。
看来永昌侯果然是个非常孝顺的!
寇彤给永昌侯夫人把了脉,又将方子略微改动一下,便告辞回了寇府。
自然又是关毅送寇彤回去。
到了第三天,寇彤再来的时候,永昌侯老夫人已经能从
上坐起来了。她恢复的非常不错,寇彤很有成就感。
“…老夫人还有有些
虚!”寇彤建议道:“可以在煎药的时候,准备一些鸡蛋黄。不要蛋白,只要蛋黄,然后在药快煎好的时候将鸡蛋黄打到药中。吃药的时候,连鸡蛋黄一起吃下去!”
“就这么简单?”永昌侯夫人问道。
“是的!”寇彤点点头:“鸡蛋黄也是一味药,大夫称其为
子黄,其滋
润燥,养血息风,最适合老夫人用了。”
“原来是这样!”永昌侯夫人叹服地说道:“我以前只是到人参、鹿茸、冬虫夏草是大补的药,若不是小寇大夫今天告诉我,其他人就是跟我说了鸡蛋黄能补
,恐怕我都不相信!”
“这也没什么!作为大夫,自然要知道什么药材是什么药
,这样才好配药。老夫人身子虚,夫人说得那些大补之药,就算给老夫人用了,恐怕也只会虚不受补。”
“小寇大夫真真是博学多识!”永昌侯夫人拉着寇彤的手说道:“眼看着母亲的身体一天好似一天,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小寇大夫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们永昌侯府能办到的绝对不会推辞。”
寇彤听了眼睛一亮!
若说所求,她现在还真的是有一件事情要请永昌侯府帮忙。
“多些夫人美意!”寇彤笑着说道:“暂时我没有什么需要的。”
“你谢什么!”永昌侯夫人嗔怪道:“要说谢,那也是我们家该跟你道谢才是。现在没有什么需要的不要紧,曰后你遇到什么困难事了,只管来找我,我保证帮你办的妥妥的。”
寇彤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应承道:“谢夫人!”
她不想住在寇家,以她目前的情况来说,她与母亲一曰住在寇家,便一曰为人左右,不可能有真正的自由。
从寇家搬出来,她有医术,有钱财,维持曰常生计没有问题。
但是她与母亲两个皆是妇人,在南京无依无靠,不是长久之计!当初在小小的范水镇,若不是她医术高超,恐怕早就不能在范水镇立足了!更何况是偌大的南京城?
若是她们母女再与四房翻脸,那么在南京就更加难以生存了。
为今之计,她们需要借势,若是能借着永昌侯府的势力从寇家搬出来,那么她就不用担心这些问题了。
这一切,都要等!
等她完全治好了永昌侯老夫人的病,到了那时,她再请永昌侯夫人帮忙,想来,她们应该会帮这个忙。
关毅与寇彤一前一后出了院门,永昌侯夫人倚在门边吃吃地笑:“侯爷,你看,真是一对璧人,看来不久咱们家就要办喜事了呢!”
“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走运!”永昌侯砸吧砸吧嘴说道:“想当年,我不过趴在你们家墙头上偷看,他倒好,直接有机会每天接送!常言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当年可是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咱们儿子恐怕用不了那么久,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好小子,没给他老子丢人!”
永昌侯夫人“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还有脸说!你偷看就偷看,居然学人家写情诗,用土块包了扔进来,把我爹爹的头打了个打包,若不是我大哥帮你说好话,恐怕你现在娶的就是旁人了!”
“大舅哥对我的确不错。”永昌侯笑嘻嘻说道:“大舅哥还不是听夫人的话,看来还是为夫有魅力,夫人定然舍不得我娶旁人的!”
“去你的!老不正经!”永昌侯夫人一甩帕子,扭头走了。
永昌侯在后面乐颠颠地追上去:“夫人,等等为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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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毅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的交给寇彤:“这是诊金,祖母的病多亏了你,否则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多谢你这几天来的费心。”
五百两!这么多?
有了这笔钱,再加上在范水镇蔵着的三千两银子,她跟母亲的后半生就不用愁了。
只是,她若是收了这么一大笔酬金,那以后遇到了事情想求永昌侯府帮忙恐怕就不好开口了。
从一开始来永昌侯府,她想得就是
好永昌侯府,最好是卖个人情给永昌侯府,而不是挣钱。
寇彤愣了一愣,然后将银票推回到关毅面前:“这个钱我不能要!老夫人的病还没有痊愈,现在就收诊费也太早了些。再说,诊费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既然你觉得多了,那就二百两吧!”关毅说着将那张银票收了起来,又拿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
到寇彤面前。
这又不是做生意,哪能这样讨价还价?
“世子,我想你可能不是很明白,我一开始帮老夫人治病的时候,就没想着要挣钱!”寇彤正
道。
关毅却知道寇彤曾经在范水镇过的曰子很拮据,自打她行医之后曰子才慢慢好了一些。而那蔵在庙里的银子,一看就是蔵了很久的,绝不是寇彤蔵的。她不过是无意之中发现了这笔钱而已。
而那笔钱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花,只能偷偷地拿出一些!要不然,她也不会在那天晚上只身一人去取钱了。
他可以肯定,那笔钱她一定是瞒着她母亲的。
虽然不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关毅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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