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江夜茴被傅声扶下车时候,谢婶早已得到顾景承通知,等在门口。
而今天不巧是,顾夫人也在。
她白天过来市区见朋友,吃过晚餐之后顺路来江明路看看。
顾景承出差她是知道,今天也就是来见见儿媳妇。
碰巧江夜茴不在家,她怕她在外面有自己事,也不着急叫她回来,想着再等半个小时就走。
没曾想顾景承打了电话让兰姨煮点醒酒汤,一会有人送夜茴回来,顾夫人一听干脆就不走了。
果然没过半小时,外面有车停下来。
下来一个高高瘦瘦极好看男人,打开后车门,半抱半扶着江夜茴出来。
谢婶嘀咕一声,“这长得跟哪个电影明星似。”
说着忙上前打开大门。
顾夫人听着她话,心思一动,很快认出这个男人是乐娱圈那个极红傅声。
她在门口台阶上望着,江夜茴明显已经神志不清,整个人靠在傅声肩膀上,傅声毫不避嫌地拥着她。
她不由眉头轻皱,优雅地迈下台阶,不紧不慢上前,声音徐徐道:“傅先生,谢谢你送夜茴回来。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这时,谢婶已经接过江夜茴。
傅声见到顾夫人却是立即想起他少年时代见过那位周夫人,雍容尊贵,骨子里明明看不上他,表面还要做出一副宽容大度礼数周全模样。
他嘴角微微上扬,到底不想给妹妹惹麻烦,也十分客气有礼,“不了,我女朋友还在车上,喝有点多。”
顾夫人微笑着,表情不变,却是很自然地向车里望去。
傅声眼里闪过一丝讽意,知道她在怀疑他说话。
辛言这时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微微摇开车窗。
傅声轻点一下头,转身离开。
顾夫人心下稍宽,原本她倒也不是真怀疑江夜茴和男明星有什么,只是刚才两人靠在一起动作实在太亲密,叫外人看了实在不妥。
她目送车离开,转脸看向谢婶架着江夜茴,上前帮忙扶着,走向屋里。
顾景承到家时已是凌晨两点,江夜茴这时正在自己
上呼呼大睡。
他不知道顾夫人在这,也没有通知家里说要回来,坐是人私
机飞托管航空公司安排车,所以谢婶听到门铃时真是吓了一跳。
顾夫人本就浅眠,自然也被惊动了。
她披了服衣匆匆来到二楼楼梯口,就见儿子正打算上楼,风尘仆仆谈不上,但昨天刚出发这大半夜地又往家赶,怕出了什么事?
她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声音还算镇定,“景承?”
顾景承脚下微顿,面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脸色如常,几步上楼来,温声道:“妈,您来了。”
“你不是在出差?”顾夫人望着面前儿子,他两手空空,没拿任何行李,甚至也没有公文包。
“嗯,”顾景承语气淡淡,“忘了件重要东西,一会就走。”
顾夫人心下稍松,又有些疑惑,“有什么重要东西?派个人给你送过去就是了,何苦跑这一趟。”
“还有点别事,”顾景承手轻搭上顾夫人肩膀,笑笑,“您休息吧,我回房了。”
说完,他大步走到主卧门口,开门关上。
顾夫人心中震惊,下意识转脸看了看自己肩膀,儿子向来不喜欢与人有什么身体接触,就算母子之间也少有这种互动。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被关上门,心中有些感动,又有些担忧。
这两口子是不是又出什么问题了,要不然一个喝酒买醉,一个大半夜飞回家?
进门,顾景承脫下外套,本是心急如焚一分钟都不耽搁地往这赶,此时在一个屋里,倒是脚步缓了下来。
他慢慢走到江夜茴
前,。
她换了睡衣,此时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地躺着,小脸白里透红,看起来乖巧得惹人恋爱。
想起电话里说那些醉话她,他坐到
边,忍不住伸出手指,报复
地按了按她脸蛋。
她果然皱起眉头,有些不慡地挥开他手,动动嘴巴,翻了个身。
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又心庠庠地伸手去按她另一边脸。
她伸手抓了抓自己脸,不耐烦地嘤咛一声。
这一声听在顾景承心里却是抓心挠肝,忍不住俯身下就去亲她,亲亲又觉不够,心里一阵煎熬,抱紧了她,深深闻着她身上香气。
她怎么那么好闻,他简直爱死这个味道,忍不住又用力亲她小脸,亲她耳朵,亲她下巴。
江夜茴好觉被打扰,无意识地哼哼着已经带着哭腔,他这才心里慡快地停下来。
看一眼手表,没时间再耽搁。
他去衣帽间快速收拾两套她衣物和鞋袜,一起放进行李箱。穿上外套,又翻出她件证,放进外套兜里。
最后找出一件长厚棉衣给她裹上,接着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起,同时一只手还拎着行李箱,出门。
顾夫人还没睡,一直在等着,这时听到动静连忙从自己门里出来。
一看,惊呆了。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顾景承很理所当然地回答:“她是我人私秘书,一同出差。”
顾夫人张着嘴巴,一时说不出任何反对话。
谢婶也没睡,看这情形有点摸不着头脑,见顾景承动作艰难,赶紧上来帮提行李。
顾夫人还没想好反对话,就眼睁睁地看着顾景承抱着她老婆一步一个台阶地下楼了。
临出门前,他大概是怕她冷,特地把棉衣大
帽子给她戴上。
航空公司派车等在外面。
不过十五分钟,司机就见这位顶级客户出来了,忙下车打开后车门,觑一眼他怀里被裹得紧紧脸也被帽子遮得严严实实女人,有点搞不清楚这是病了还是怎么?
他犹豫了下,问:“顾先生,我们现在是要去?”
他没敢说出“医院”这俩字。
顾景承沉声道:“去机场。”
司机心中咋舌,忍不住从后视镜又看一眼他还抱在怀里女人,也不敢再多问。
顾夫人站在门口,看着车很快开走,心情有些复杂地叹了口气。
谢婶走回来,瞧见了,笑,“您这是叹哪门子气啊!”
说着催促,“您快进里面去,小心着凉。”
顾夫人往里走,说道:“先前我还以为这俩人是闹矛盾,一个看起来不喝酒人喝得酩酊大醉,还有一个挂着脸,半夜不知道从哪跑回来。”
谢婶哈哈大笑,“您就别
这个心了,两个人感情好着呢,我看这叫如胶似漆,谁也离不开谁。”
顾夫人轻哼,“我看啊,是景承离不开人家。你没瞧见刚才戴帽子那一下,跟手里捧着个宝贝一样,眼里都能掐出水来,我可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谢婶心里好笑,知道顾夫人见儿子这么宝贝老婆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宽慰她,“您不是早就想抱孙子,这么好感情还愁生?”
“那倒是。”顾夫人笑了,“我这是心里着急,明面上可一点都没敢催他们。尤其夜茴岁数也不大,年轻人嘛,都想着要自由,我就想着让她多玩两年再跟她提这个事。”
“是是是,您是天底下最知道体恤儿媳妇婆婆了!”
谢婶调侃她。
“你这张嘴!”顾夫人忍不住笑起来。
漫长一觉后,江夜茴终于醒来,一睁眼,发现顶上白花花一片,不是之前酒吧里那种令人遐想暗夜星空,顿时心中一紧。
她混沌沌脑子开始艰难地运转,回忆。
对了,傅声后来过来了,他一定是把她送到店酒。放下心来,她重新闭上眼,舒服地叹口气,抱着被子翻个身。
不对,哪家店酒天花板离
这么近?
刚才又是什么情况?是不是
在晃?
还有,旁边温热是什么东西?
她急忙睁开眼。
吓!一张大大帅脸就杵在自己面前。
她转转脑袋,吓得坐起来,咽下一口口水,“怎…怎么回事?”
顾景承一把又按倒她,搂着她轻哼,“叫你不跟我来。”
到头来还得他大老远地折返一趟把人弄来。
江夜茴震惊了,终于发现自己是在机飞上,看看手表,早上七点多。
她沙哑着声音,尝试地问:“你昨晚飞北港了?”
顾景承好笑地看她,“不然?”
江夜茴清清嗓子,“那…现在是飞回新加坡?”
顾景承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
江夜茴拍拍自己脑袋,努力回想,她昨晚已经醉人事不省,毋庸置疑,她肯定是被他抱上来。
想象这一路上直到登上机飞情景,她忍不住扶额,说不出一句话来。
再看离
不远处还放着从家里拿来她行李箱,更是心服口服。
顾景承顺顺她有些凌乱头发,扶她面对自己,眼睛盯着她,“既然醒了,我们来算算账。”
江夜茴没来由地一阵心虚,“算…什么账?”
顾景承语气不善,“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你还出去瞎喝?”
江夜茴嘀咕,“那不是因为辛言失恋吗?作为好姐妹,我当然要陪她喝。”
顾景承皱眉,勉強接受这个理由,想起昨晚让他来火话,“你不准备要老公了?还要花钱买男人?”
江夜茴竟然还记得这是自己说过话,呵呵呵地笑,“喝醉了嘛,随便听听就好。”
“不是酒后吐真言?”
“绝对不是。”
江夜茴阻止他继续往下问,立即转守为攻,指责他,“我还没说你呢!你这是绑架,劫持!问过我本人意见?就这么把我弄机飞上!”
顾景承面色淡定,“问了。”
江夜茴睁大眼睛,质疑他,“什么时候?”
“昨晚在家里,我当着妈面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你同意了。”
顾景承把顾夫人拉出来做挡箭牌。
江夜茴注意力立即被转移,惊异,“妈也在?”
顾景承点头。
“妈看到我醉成那样了?”
顾景承继续点头。
呻昑一声,江夜茴抚着脑袋后悔不已,她在婆婆跟前形象估计就这么毁了。
顾景承还在旁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带你走,也是省得你一早起来跟妈解释昨晚事。”
江夜茴看他,轻哼,“所以我还得谢谢你?”
顾景承搂着她贴向自己,声音沉沉,“场面话就不用了,我需要看到你实际行动。”
江夜茴立即感受到他身体超乎寻常热度,这么千里迢迢把自己掳到新加坡,哪能不知道他存是什么心。
看着他灼灼眼神,她心中一惊,这
房总不能在机飞上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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