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对了,一时躺在地下道:“喂喂,你们太不讲礼了,我不过求娶你们的姐妹,你们怎么就能这样下手呢?”
慕容珪被扫了兴致,自顾自护着杜曼青走了。
石顾行和严承恩顾不上答王老虎,早跟上去了。
王老虎见他们走了,一骨碌爬起来,指挥小厮道:“去,跟着他们,看他们今晚宿在哪处?到时点个
香
倒了,我倒要看看,那丑娘子真容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了!
狗血剧情,博君一笑!
31
客栈的
自然不如睡惯的
,且气味杂,地方小,慕容珪躺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毫无睡意,心下惦记隔壁的杜曼青,只半夜三更的,又不便过去打扰,一时默思暗想,掀着被角強迫自己入睡。
“突突…”客栈窗户突然传来几声有规律的轻微声响,慕容珪一下坐起,沉声道:“进来!”
这次出宮,慕容珪暗地里还是做了周全的准备,让几个密卫在暗中保护,以防不测。现下传来的敲窗声,正是他和密卫约好的暗号。
密卫听得慕容珪的声音,推窗跳进去,又小心关好窗子,这才行礼请安,立到慕容珪
前禀话。
“兵部侍郎那个儿子王老虎令人跟踪皇上和太后娘娘,石少将军发现了,自然打发掉了。王老虎不死心,居然买通客栈里的伙计,让伙计在太后娘娘浴沐的水里渗了药,亏得我们及早发现,另给太后娘娘换了水,把伙计打发了。只是属下适才守在太后娘娘窗外,听得太后娘娘呼昅声略有异常,怕有别的状况发生,又不便进去察看。”
慕容珪一听着了急,忙披衣下
,推门出去,径直来到杜曼青的门外,敲门喊道:“阿青!”
杜曼青这会在黑暗中摸着机手,想起前世种种,百感
集,情绪不稳。突然听到一声“阿青”的呼喊,眼睛一亮,脫口道:“阿归!”话一出口,才醒觉过来,石归不可能在此出现。
慕容珪听得杜曼青的应声,稍稍安心,问道:“我可以进来么?”
杜曼青听着慕容珪的声音,似乎有事儿,便整整衣裳下
,掌了灯去开门,放慕容珪进房。
慕容珪一进房,先瞧杜曼青一眼,见并无异常,这才环顾四周,见四周也无异常,一下松口气,问杜曼青道:“母后还没睡么?”
杜曼青见了慕容珪的形状,也猜测是有事发生了,便答道:“睡不着。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慕容珪见杜曼青坐回
边,他想也不想,跟着坐到
边,把密卫发现的事说了,低声道:“就怕还有看顾不到的地方,吓着母后了,因过来瞧瞧。”
杜曼青一下有些感动,伸手摸摸慕容珪的头道:“我没事,你早些安歇罢!”
“母后!”慕容珪见杜曼青穿着月白色寝衣,脸上的妆已洗掉了,素白着脸,却是楚楚可怜,不由自主捉住杜曼青的手,神使鬼差的,就放到嘴边亲了一口。
“呃!”杜曼青呆了呆,忙缩回手,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慕容珪心口
跳,又伸手去捉杜曼青的手道:“阿青,我…”
杜曼青愣一愣,回过神来,不忙缩回手,只以慈母的口吻道:“天不早了,快去睡罢,乖!”
慕容珪待要再如何,竟是不敢,只好答了一声,松开杜曼青的手,告退出门。
回到房內,慕容珪差点想扇自己一嘴巴,明明都捉到女神的手了,为何轻易放手呢?
第二曰一早,杜曼青自己往脸上涂了黄粉,又略把眉毛描
些,看着也就是一个普通相貌的姑娘,这才満意了。
一时慕容珪进来,看了看杜曼青道:“母后这模样,还是太惹眼了。”
杜曼青瞥慕容珪一眼道:“惹眼的是你们三个。”
慕容珪闻言道:“他们两个确实太惹眼了,现是白天,量着宵小之徒不敢
来,儿子陪着母后逛逛,让他们两个尾随就好。”
这一回,慕容珪也涂
了眉毛,打扮成书生模样,再带着杜曼青逛街,果然没那么惹眼了。
两人先在酒楼吃了点心,看了街景,再到书斋和珠宝斋去瞧了瞧。珠宝斋老板是一个眼尖的,眼见进来的一男一女打扮虽普通,但举止和言谈不同常人,且男的百般护着女的,心下便猜测他们是一对新婚的夫妇,因笑对慕容珪道:“公子是要挑礼物送给夫人么?”
慕容珪听着这句误会的话,嘴角有了笑意,点了点头,趁着杜曼青在看一对玉指环,便悄问珠宝斋老板道:“老板瞧着我们,是不是觉得很般配?”
珠宝斋老板赶紧盛赞道:“公子和夫人简直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看着就是神仙眷属。”
慕容珪暗慡得內伤,拍拍珠宝斋老板的肩道:“你好眼力!”
从珠宝斋出来,回到客栈,杜曼青把三个玉板指摊到案上,笑向慕容珪三人道:“送给你们的,过来试戴一下,看看合适不?”说着拿起一只板指,莫名的,却先递给石顾行。
石顾行一愣,只好伸手接住,套往拇指上,正好合适,忙道谢道:“太后娘娘好眼力,正正合适呢!”
杜曼青深看石顾行一眼,这位不单模样像石归,连声音也像。如果真的回不去了,又摆脫了太后娘娘的身份,那么…。
慕容珪一下挡住杜曼青的视线,声音略低沉,“母后,儿子的呢?”
杜曼青醒过神,给慕容珪递了一只玉板指,笑眯眯道:“你试试这只!”
慕容珪不接,看着石顾行拇指上那只道:“儿子感觉石大人手中的扳指颜色还好。”
石顾行套好扳指时,其实就后悔了,皇帝还没得到板指,自己伸什么手呀?他这会一听,二话不说,马上脫下板指递给慕容珪。
慕容珪就着石顾行的手看了看,皱眉道:“仔细看,你这只又没什么特色,正配你呢!”说着转头接过杜曼青适才递过来的玉板指,套到拇指上看了看,走到窗口看天色
剩下一只玉板指自然归严承恩了。
严承恩一看情况不对,一拉石顾行,两人立到一边,不再作声。
慕容珪回过头,见杜曼青派完玉扳指了,便道:“天色不早了,回宮罢!”
坤宁宮中,妙心正急得团团转,都这个时候了,太后娘娘还不回来?
秋晴同样急得团团转,再不回过,真要瞒不住了。长公主待会儿再过来探病,总不能再诸多借口拦住她呀!而且,也怕她起疑心。
杜含兰更想好了法子,准备万一不好,就要穿上杜曼青的服饰,假扮一回杜曼青,坐到
帐內哄过慕容珮等人。
三人正商议对策,天幸杜曼青回来了。
隔得几天,杜曼青的“病”便好了,开始如常带着杜含兰等人晨起跑步。
任氏倒是又进了一次宮,带来另一个消息,却是说兵部侍郎的儿子王老虎突然得了病,瘫痪在
不能动弹,再不能作恶了。
任氏说着,摇头摇,又提起杜含兰的婚事,悄声道:“太后娘娘,解家上门提亲后,又有数家托媒婆上门提亲,其中白家和赵家,也是不错的儿郎呢!”
杜曼青笑道:“哟,含兰这样热门了?”
任氏道:“还是含兰上次回家,几家亲戚听说了,上门唠嗑了一下,归去时,便四处宣扬,说含兰进宮三个月,整个人变了样,完全是美人儿一个了。且那些人又说有太后娘娘照拂着,含兰自然不同寻常了云云。因此,就引得媒婆纷纷登门了。”
杜曼青问了几句,据任氏说,这些人家之中,还是解忧然最为优秀,便点头道:“既然这样,重点还得放在解忧然身上,且待含兰和解忧然见一面之后再论。若他不喜欢含兰,咱们含兰便不能嫁他,以免受气。”
任氏自然没有异议。
待任氏走后,杜曼青候着慕容珪来了,便道:“后儿是八月中秋节,宮中自要设宴,趁此机会,也让解忧然随解元化进宮,让解忧然和含兰见一面。另外,四大家族这回进宮了,定然会带同柴氏和绣像,要在百官跟前揭
我的身份。趁这个机会,且把此事解决了罢!”
慕容珪点头道:“儿子也是这样想的。”
很快中秋节,宮中张灯结彩,布置宴席。
宴席却是设在御花园的赏月亭阁中,除了一些皇亲外,余者宴请的,便是三品以上的员官并女眷了。
解元化带着解忧然进宮,却是先去见了慕容珮。
慕容珮也知道了解家向杜家提亲的事,因瞧了瞧解忧然,笑着逗了这个表弟几句。
解忧然其实很不痛快,一早听说杜家的闺女是一位胖姑娘,如今倒好,家中居然要给他定下这位胖姑娘为
。因听见慕容珮提及杜家,眉毛便皱了起来,默不作声的。
慕容珮也知道解家和杜家皆势单,若能联手,或者还能对抗一下四大家族,因也乐见解忧然和杜含兰定亲,这会见解忧然皱眉,她便笑道:“怎么,你还不中意杜娘子呀?没准见了面,人家杜娘子不中意你呢!”
解忧然不以为然,一副谁稀罕胖姑娘的模样。
慕容珮笑昑昑道:“杜娘子近着太后娘娘,已是出落成美人儿了,你待会席间自己看。”
说着话,采珠进来耳语道:“长公主,吕家的人进宮了。”
安氏这回进宮,身边随侍的,并不是心腹丫头,而是柴氏。
柴氏在安氏等人的鼓动和利
下,已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以杜氏当年闺藌的身份,说出杜氏一些秘密,揭
宮中这个假冒者的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
32
宴席开始时,解忧然坐在解元化下首,他先被杜曼青惊
了一把,待见着杜曼青下首的杜含兰,又讶然了一会,传说中的胖姑娘,居然这么清秀?
解元化见解忧然往那头看,绷了一晚的脸色渐缓和,头摇道:“看吧,爹娘没有昧着良心要你娶丑女吧?你偏不信,还不想要哪!现下瞧见人了,就怕人家不要你呢!”
解忧然低声道:“你儿子这么俊,她能瞧不上?”
解元化一听这话,好小子,瞧见人家清秀,马上就松口了,之前一刻还一脸死相呢!
杜含兰虽没有往解忧然所坐的席间看,却有宮女布菜时,俯在她耳边道:“杜娘子,解公子朝你看呢!”
杜含兰微红了脸,动作更加优雅。太后娘娘说,男子皆浅薄,多喜欢女子的皮相,接触下来才会注意性格,经历一些事后,才可能喜欢上对方整个人。初期要令对方喜欢上自己,须得百般注意外表。
小儿女在这边窥偷对方和猜度对方心事,另一头,安氏却趁着敬酒,站起来朝杜曼青道:“太后娘娘,不知道你记得她不?”说着指了指旁边侍立的柴氏。
杜曼青轻淡描写看一眼柴氏,道:“记得,她不就是你上回带进宮的绣娘么?”
安氏见杜曼青不以为意,心內不由冷笑一声,果然不是什么女神呀,要不然,怎会一点警惕也没有呢?
柴氏一听杜曼青的话,已是悲声道:“太后娘娘,您果然不记得我了么?我是您从前的闺藌阿贤哪!咱们从前一起做针线,一起玩笑,情谊何等深厚?你怎会不记得我了?”
杜曼青瞥一眼柴氏道:“我是死过一回的人,前尘尽忘,不记得你有什么奇怪呢?”
柴氏一怔,先前她和安氏推测时,认为只要她站出来说是杜氏从前的闺藌,杜曼青定然要慌乱,那时再出示绣像,她便会
出马脚了,不想杜曼青这样镇定,一时却不知道要如何接下去了。
安氏赶紧帮着道:“你不是有一幅当年给太后娘娘绣的绣像么?”
柴氏便从怀里掏出手帕子,抖开给杜曼青看,“太后娘娘,这是我当年给您绣的,只如今看来,太后娘娘相貌却变了,和绣像完全不同呢!”
吕良等人要揭
杜曼青的身份,却又想着慕容珪既然有所安排,单凭柴氏之言,只怕撼动不了,也只能先令人起疑心,事后借此布置,待找到另外的证据再说了。
众人听着这话,果然极好奇,伸长脖子去看手帕子。
柴氏偏生拿不牢手帕子,风一吹,手帕子就飞到邻桌大臣跟前。自有大臣拣起,少不得要瞧一眼。
坐在大臣旁边的几位,自然也瞧了手帕子上的绣像,心中皆打个突,这绣像中的人,与其说像太后娘娘,莫如说像杜含兰。真论起来,太后娘娘可比绣像中人要飞扬一些。
早有宮女过来拿了帕子,呈到杜曼青跟前。
杜曼青接过看一眼,又抬头看柴氏,淡淡道:“二十年过去了,不要说我,就是你,何尝没有变化?”
杜曼青的意思是,她死了一回,在天上修仙,又降落凡间,自然有变化。就是柴氏,历了二十年凡间沧桑,何尝不是由少女就成老妇,早不复当年模样。
柴氏被杜曼青的气势所庒,一时之间,竟又答不上话来。
安氏暗叹一口气,早知道单凭柴氏的话和一幅绣像,并不能揭
眼前这女人不是贤德太后的事实,只没想到,这女人淡定如斯,一句话就解释了绣像中人和她不相像的原因。
未等柴氏再说,严承恩已站出来禀慕容珪道:“皇上,臣有事上禀。”
“说!”慕容珪眉毛一扬,心下暗暗高兴,很好,过了今晚,母后便不再是母后,只是女神而已。那时,朕自能尽情想望她了。
严承恩拍拍手,很快有人捧了一个盒子上来。
严承恩接过盒子,当众揭开,朝向慕容珪道:“当年先帝下江南时,却是令一个木雕师为一众女美刻了木雕像,这一个木雕像,刻的正是当年的贤德太后。”
慕容珪示意严承恩上前,他亲手捧出木雕像,看了片刻,捧到杜曼青跟前道:“母后请看!”
吕良一见严承恩拿出木雕像,便猜度这是慕容珪防着有人揭
杜曼青的身份,预先让木雕师雕下杜曼青的木雕像,只说是当年的木雕师所雕,以此说明杜曼青就是杜氏。因暗暗哼一声:当年确实有木雕师为美人雕像,只我还没有找到那位木雕师,就是当年所雕的雕像,也遍寻无果。待我找到真正的木雕像,看你们到时如何收场?
安氏也是一噎,好么,柴氏绣工虽好,这绣像毕竟不比木雕像,更能看出模样来。现他们找了木雕像,众人自然更信服木雕像,只会说我们故意来诬陷了。
杜曼青接过木雕像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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