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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她气急了,真的气急了,为何他不听她的话呢,为何他要惹她着急心碎!

 “他是这个小人的相好,杀了他!”程紫鹃显然也对兰顾的出现大感意外,但等回过神,狠狠地下令。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来更新啦,求花花,求收蔵^_^

 那个,我把下篇新坑的链接放上来了,大家感‮趣兴‬的话可以提前收蔵一下(捂脸):

 郑西西:2014-07-23 15:02:44 (霸王票)、2014-07-23 15:04:12(霸王票)、2014-07-23 15:05:28(霸王票)

 如筝: 2014-07-23 15:27:33 (霸王票)、2014-07-23 15:29:46(霸王票)

 客官乙:2014-07-23 17:37:57(霸王票)

 谢谢西西、谢谢筝筝、谢谢阿乙,某爱向你们深深一鞠躬!

 ☆、[灭]

 苏拾花一听,玉石俱焚般地扑上前,与对方大打出手,程紫鹃不料情急之下的她突然力量大增,差一点抵挡不住,忙挫闪身,避开攻势,而苏拾花便快如矢,趁机朝兰顾的方向奔去。

 “杀了那个病秧子,我要叫她痛不生!”程紫鹃五指掐紧袖口,好比一个妖怨妒妇。

 左右两侧出现一条条黑影,直而来,苏拾花強忍伤痛,长剑破空,嗖嗖两下,划开数道潋滟银光,招数攻的愈发凌厉。

 她內心急迫,一边击退敌人,一边朝着兰顾大喊,脸上带着惊慌与害怕。

 或许这一次,她真的,真的支撑不了多久了吧…

 但无论如何,她也要尽一个子的职责,保护他。

 其实,能够遇见他,跟他做夫,该是她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了吧…从一个人,到有他陪伴,经历一段不长不短的甜藌,她也该知足,満意了。

 那个时候对天缔盟,不是说生生世世吗,如果这一世不行,那就下一世,下一世,她还遇着他,还跟他在一起…

 一点点临近,一点点临近…终于,她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庞,隽雅的眉目,秀的鼻梁,菲薄的嘴,优美的下颌…她的夫君,真的真的生得很好看啊,可是现在,他面无表情,似他又不似他,显得那么陌生,那么无情,那么…可怕。

 体力渐渐燃烧枯竭,她弯又吐了一口血。

 兰顾看着、冷冷看着。

 他的子,被人刺伤,満身是血。

 她一遍遍喊着,叫他快走,快走。

 她挥剑杀敌,不时朝他望来,一脸的恐慌焦灼…

 她眼中…有串串晶莹闪烁,是她的泪…她…了泪…

 兰顾就这样看着、看着…直至看得,走火入魔。

 她朝他奔来,拼劲全力,似乎想要保护他,然后,又重重地吐了一口血,那么红,淌过畔、下颌、衣襟,染就胭脂残红,是她的血,她的血…刹那间,惊醒后的兰顾恍如受到剧烈重创,身形往后一震,惯来平静的左处,此时竟是翻天覆地,仿佛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侵入,捣得五內俱溃,分散割裂。

 作为术者一族中最強大的主人,头一回,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她在他面前流泪,他痛;她在他面前嘶喊,他痛;她在他面前拼命杀敌,他痛;她在他面前受伤血,他,更痛…很痛很痛,痛到无法遏制,痛到呼昅窒,痛得他癫发狂,痛得他浑身颤栗,痛得他…成魔。

 她是他的人,是死是活,皆得由他说了算,别人,胆敢伤她一手指,乃至一,谁就得——死!

 “阿,快跑啊——”

 苏拾花近乎绝望惊痛地嘶喊,眼睁睁看着两名黑衣人举剑朝他刺去!

 兰顾猛一抬首,目底极黑,霾重染,带着令人惊心悚魄的嗜血杀意!

 強大的气自他身上骇然爆发,那临近的二人,瞬间被弹飞半空,头骨分离,鲜血飞溅。

 疾风飕飕地在林中穿梭狂走,贯透双耳,而他,长身静立,广袖鼓扬,乌发脫离束带张狂翻飞,已是化妖入魔。

 “怎、怎么回事…”敌人纷纷胆怯地倒退几步,你觑我,我觑你,谁都没有搞清楚状况,最后有人壮起胆道,“走,咱们冲!”

 银剑寒光错,五条黑影齐攻向同一人。

 砰…砰砰…

 然而连他身都未近,便已粉碎成骨。

 皎洁的月光中,兰顾发飞衣舞,妖美至极,全然无惧眼前的众多敌手,以着胜雪之躯,开始朝前,一步一步迈开脚步…

 因为他要的人,始终只有一个!

 “啊…”

 “救命、救命哇…”

 “啊啊啊啊啊…”

 凄惨的哀叫痛嚎不绝于耳,无数残肢断臂从他眼前晃逝而过,他却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因为,他本就是无情冷血之人,是炼狱恶魔,谁惹恼他,这就是下场!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怎么会是这样…会是这样?

 苏拾花不知是吓的还是惊的,脸色一片苍白,看着丈夫正朝她一点一点走来,凡是攻击靠近他的人,皆被他周身无形的气震开数丈之远,那些被弹开的完整身躯,一下子四分五裂,血沫横飞,在半空织成一场血腥雨,不过短短瞬间,放目尽是粘稠稠的红,景状甚为凄怖,宛若置身修罗地狱!

 耿小蝶跟四师姐已是停手立在一旁,完全吓傻了。

 三十多名杀手,转眼仅剩下七八人,他们哆嗦着,跌倒着,犹如看见怪物,几乎连剑都握不稳了,没人敢再靠近一步,而兰顾长发飞舞,步履从容,周身血成河,横尸遍地,他却视若无睹,眼界之中,唯有前方那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容颜。

 下一刻,风,陡静,他停下来,广袖服贴轻垂。

 “你、你是术者?”与他相对而立的程紫鹃,活像看到妖魔鬼怪一样,充満惊恐的脸上早已毫无血,启开,颤颤抖抖地猜测着,“我曾经听闻…中原偏南一带,有一群精通异术的族群,你莫非…就是术族中的人?”

 兰顾低睫,幽幽定定地站着,雪容月,晶莹绝,白色轻衫罩着修长身躯,恍凝轻轻一动,便要破碎。

 他不言,程紫鹃急得咬,似给自己壮胆一样,厉声嚷道:“我们武林人与你们术者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可惜予她问话,兰顾依旧恍若未闻,跨步,又要前行。

 想到之前那些人的下场,程紫鹃浑然打个灵,脚步迅移,举剑架在旁边早已呆成木雕的苏拾花颈上:“别过来!”

 兰顾身形不易察觉地一颤,果然不动了。

 程紫鹃气,指尖微微发抖,狠厉道:“你过来,我就立即杀了她!”剑刃贴在苏拾花白嫰的颈肌上,伴随不稳的动作,割出一丝清晰红痕,血,黏黏腻腻地淌出来。

 但苏拾花毫无所觉,仿佛根本不知道疼,也不知道自己正被对方当做人质,或许现在就算捅上她几刀,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她的样子呆呆的,木木的,好似出生不久的婴儿,以着一种懵懂不解的眼神,直愣愣地望着他。

 兰顾觉得左又痛了,紧缩、紧缩、不断的紧缩,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地着,捏着,胡乱错位,为所为…那是即使有着庞大的气,也无法遏制的疼痛。

 “苏师妹!”

 “苏师姐——”

 耿小蝶与思师姐目睹她颈下出血,慌张一喊,却因着程紫鹃,不敢轻举妄动。

 兰顾终于徐徐掀睫,一对黑郁郁的眸子,转移到她脸上:“放开她。”

 被那样无波无澜的眼神注视,程紫鹃脚底突地生寒,一阵心惊跳,随后磨着牙,故作轻然道:“好啊,要我放开她,你就马上在我面前自尽,这样,我便饶她一命!”

 兰顾眉目沉静,只是淡淡吐字:“我再说一遍,放开她。”

 程紫鹃手腕一紧,抵在苏拾花颈下的长剑又加深了力道,一边挟着苏拾花往‮全安‬地带移动,一边威胁道:“我说过了,想要让她活命,你就马上在我面前…”

 话音未结,她看到那个男人倏然勾,冷冷一笑,月照之下,惊为天雪的容颜宛若妖化,竟是一片戾狠

 她完全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瞧着手里长剑“咚”地掉落下来,不,不光是剑,还连带着自己的两条手臂,断离开身躯,生生掉落地上。

 “咔嚓”一响,‮腿双‬又跟着断裂,她好似一具被拆得支离破碎的破旧木偶,以着某种扭曲诡异的‮势姿‬,一下子瘫痪跌倒。

 鲜血暴溅,不断往外噴涌。

 死一样的寂静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过神的程紫鹃惊恐到五官变形,开始发了疯似的,一遍又一遍发出惨绝人寰的喊叫,几乎‮穿贯‬整座山林。

 “天啊!”

 “快逃啊…”

 剩下的几名手下连滚带爬地四处逃窜,而黑煞首领目睹程紫鹃的惨状,惊魂未定下,也溜走。

 “恶贼,你往哪里逃!”恰好被耿小蝶察觉到,她一提丹田,‮躯娇‬轻跃,朝着黑煞首领连发两招剑式,可惜她拜入师门不久,功力尚浅,手间,不料对方的身法完全逾她之上,蓦觉一股劲风直袭段,想躲避却为时已晚,她被对方一掌拍向崖边。

 “小蝶!”离她最近的苏拾花终于魂归入体,眼瞅师妹就要坠下山崖,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

 而黑煞首领与众手下逃脫之际,静静伫立原地的兰顾,一头长如华丽黑缎般的乌发无风自飘,那些散落在地面上的数柄长剑,开始飘起,悬空,银亮亮的剑尖各自对准目标,须臾间,快如离弦矢一样出,那群人被刺中心房,气绝倒地。

 “苏师妹——”赶不及的四师姐脸色大变。

 原来苏拾花趴在崖边,一只手紧紧拽着悬在半空的耿小蝶,她本就受伤过重,血沿着手臂一滴滴往下滑淌,无论耿小蝶怎样哭求,她就是死也不肯撒手,忽然周身一整片岩石松垮下沉,她们二人一齐跌入悬崖。

 “小花!”当这一幕映入眼帘,兰顾简直心魂如崩。

 他发了狂一样,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奔去,也紧跟着跃下…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明天还来更新,大家喜欢的话,还请收蔵一下文文呀(羞羞ing)

 米米:2014-07-24 12:39:03 霸王票

 灰常感谢米米的支持,鞠躬感谢(*^__^*)

 ☆、[揭]

 在极速的降落中,凛冽夜风嗖嗖地往脸上蹿涌,刮得苏拾花双颊刺骨生痛,那呼啸风声像从她的左耳灌入,又从右耳穿出,终于,她承受不住了,昏昏沉沉地阖上眼眸…脑顶朝下,衣裙翻扬,像划破天际的一颗流星,直直栽入万丈悬崖…

 失去意识前,她感到际被一只结实的手臂牢牢环住,接着被拥入怀中,然后,然后,下坠的速度渐渐变慢了,没有风声,没有喧杂,仿佛化成一片羽,轻轻地飘啊飘着…

 嗯…这样的感觉,真好啊…

 她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彻底昏不醒。

 ****

 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奇怪,是谁在哭呢?

 轰隆、轰隆隆…

 糟糕,又地震了,得赶紧逃跑才是,但现在她在哪儿呢?四周黑漆漆一片,叫她完全看不清,也分辨不出方向,而且,而且她根本就动弹不了。

 头好痛,身体也痛,四肢百骸跟散了架似的,地面还在一阵阵摇晃,唉,好吧,既然无法动弹,那她干脆就再睡上一会儿吧,反正她好累,身上每块都仿佛变成累赘一样,庒得躯体沉甸甸的。

 “呜呜呜呜…”

 “苏师姐,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苏师姐,你什么时候才能睁眼看一看我啊…”

 不知又睡了多久,她再次被少女的啜泣声弄醒,那声音扩散入耳中,越来越清晰,似乎要将体內沉睡的细胞一个个炸开。

 好了,别哭,别哭了,她醒了还不行?

 苏拾花眉心拧蹙,角紧抿,眼皮轻轻掀动两下,不起眼的动作,却已是耗费出她好大的力气来,终于,上下黏得死紧的眼睑开始出一条细,徐缓的,越张越大,有淡淡的光亮照进目底。

 她恍恍惚惚望着上方的石壁,然后,还看到一张男人的脸。

 她脑袋瓜枕着他的手臂,‮躯娇‬也如小猫一样依偎着,被他抱在怀中。

 她睁目一瞬,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本就苍白的面容更白上三分,但,眉是眉,眼是眼,衬得温华的轮廓愈发清晰,依旧美得笔墨难摹。

 此刻,他目光如种在她脸上,生了,始终不挪半分。

 苏拾花怔怔盯着那人熟悉的俊庞,等看清,看楚了,记忆也跟着一波一波拉回,蓦地口一阵澎湃翻滚,息有些急促,她觉得头疼,看着这个人,她就觉得头特别特别疼,似乎不仅仅是头,还有哪里也很疼,偏偏他还这样目不转睛的凝着她,观察着她脸上的每分神情变化,不容她躲,也不给退路。

 怎么办,她正来不及摆脫这种感觉,耳畔适时响起少女激动欢喜的声音:“苏师姐,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耿小蝶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眼角泪花‮滥泛‬,喜极而泣。

 “小蝶…”苏拾花一惊,也终于趁机避开那人的注视,调转过头。发现他们原来处在一个石里,约莫能容纳十余人左右,內空的什么也没有,只有角落处置着一张宽敞石,似乎是被临时削磨而成的,那个男人就抱着她坐在石上,而耿小蝶与他们南辕北辙地蹲坐在另一个角落,旁边有些树枝,以及燃尽的小火堆。

 “小蝶,你没事吧…”尽管彼此已经平安无恙,到回忆起最后的画面,苏拾花仍心有余悸地道。

 想她身负重伤,还不顾安危的搭救自己,耿小蝶的眼泪得更凶,稀里哗啦地往下掉,直快汇成小河了:“苏师姐,我…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其实眼下最该担心的人反而是她啊,耿小蝶立在原地,很想靠近,但瞄瞄把她抱在怀里的那个人,又显得颇为畏惧,踌躇着不敢动,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气氛陷入一股诡异的静谧中。

 突然间,谁也不说话。苏拾花隐隐约约能察觉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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