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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宁也其实心里有点抗拒跟齐煊楼聊天, 他总觉得不知道哪句话自己就会馅。他聊着聊着就变成闭眼聊, 齐煊楼的声音也不高, 慢慢宁也就有点困。

 从齐煊楼的方向看宁也比较清楚,他眼睁睁看着宁也从一开始还能跟自己搭句话,到半梦半醒的嗯一声, 再到呼昅渐渐绵长,就这样聊着天睡着了。

 本来心情其实郁闷的齐煊楼,看着这样不设防的宁也觉得有点可爱, 底线也不知道退到哪去了, 明明气他没担当, 但是也不敢真的跟他闹脾气怕他一言不合就又打发自己走。

 最崩溃的是一边生气一边拿他没办法, 一边还觉得他特别可爱招人疼,总有种看到很可爱的小动物就特别想欺负一下的那种心情。

 于是齐煊楼很恶劣的伸出手指在宁也脸蛋上戳了一下,在宁也脸颊上戳了一个小

 宁也抿了下嘴,但是没醒。

 齐煊楼找到了乐趣, 连着在他脸上轻轻戳了好几下,只觉得指尖‮肤皮‬弹滑细腻, 润软绵,导致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像一颗‮大巨‬的虾球。

 齐煊楼头次发自內心地明白什么叫喜欢一个人喜欢的想咬他一口。

 他现在特别特别想狠狠咬宁也一口。

 他慢慢凑过去, 脸就在宁也脸边,挨得极近,可以清楚地看到宁也脸上每一个孔。他的目光顺着宁也脸部描摹连,心里很満,満的仿佛要溢出来。

 这怎么能让他离开?

 只是靠近都令他感觉到如此幸福的人, 怎么能让他随随便便离开?

 齐煊楼想起第一年认识的那个元旦,宁也在舞台上光芒四,而自己在台下几乎‮狂疯‬地想,一定要得到他。

 过了六年,他还是这样想,一定要得到他。

 不会再有人能这样轻而易举地打动自己了,也不会再有人能让自己这样慎之又慎地对待了。这样倾覆而下的感情并不多得,而自己的本也并不算多情的人——宁也是人生的第一次,也是迄今为止人生的最后一次。

 渣又能怎么样,谁让是自己离不开他。

 齐煊楼和宁也一直在大理待到初七,就一直这样住着一间房。

 后来明明空了很多房间出来的,宁也没有主动提起齐煊楼该搬走,齐煊楼傻了才主动提这茬。

 两人就真的每天盖着棉被纯聊天——纪少衡的拍摄很紧张,但是温珊珊不啊,她仗着老板也在休假,自己也跟着放假毫无心里负担,每天跟在宁也和齐煊楼身边当超大号电灯泡。

 但是这个电灯泡当的也不安分,每天早上都要忧愁的问宁也昨晚睡没睡好,每天晚上道别时也总会担忧地要求齐煊楼不要欺负宁也太狠!

 反正就是绝对不信宁也跟齐煊楼一点事都没发生。

 宁也连被温珊珊默认为自己在下面都面不改地吃饭不理他,对其他调侃就更不放在心上,完全没听见似的。

 倒是齐煊楼觉得奇怪的,事关威名,宁也这么任人宰割这不应该啊。

 他自己盘算了好几天,最后也想通了——他自己其实无所谓上下的,但是宁也应该更喜欢在下面一点吧…据说,省力气?

 没什么经验的齐煊楼也有点不太能拿得准了。

 但其实还是很期待的想试一试的。

 这一个周算得上是齐煊楼和宁也最亲近的一段时间,几乎全天都在一起。他俩带着温珊珊把大理古城几乎吃了个遍,也差不多转悠了个遍。冬天还是冷的,双廊喜洲确实没有其他季节让人觉得舒服一些,但是气候的缺陷也被风景的秀丽所弥补,下关风吹上关花,洱海月照苍山雪真不是白提的,温珊珊坐在三塔公园远眺苍山十九峰的时候,因为天气好,非坚称自己看到了一米阳光。

 齐煊楼和宁也一起:…

 宁也:“没文化别说话了,一米阳光不是特指玉龙雪山吗?”

 “不都是雪山吗?”温珊珊一脸懵,“不就是云散开一点儿漏下个太阳光照到顶的意思吗?我还想叫金顶呢。”

 齐煊楼点头:“对对对,就是个称呼而已。”

 温珊珊不计较这种小事,捅了捅宁也:“闲着也是闲着,咱们上山顶打雪仗去呗?”

 齐煊楼连忙按住她:“别了,宁也身体好,上去要缺氧。”

 “背氧气瓶儿啊。”温珊珊说。

 齐煊楼微笑:“背着氧气瓶打雪仗吗?你背的动不?”

 温珊珊挠了挠脖子:“噢,有道理。”

 宁也已经没法直视她了…这个蠢货哟。

 到了初七,宁也和温珊珊回榆城,齐煊楼准备直接回洛安。齐煊楼的航班比宁也的早一个小时。

 温珊珊过了安检之后就不见人影了,行李箱丢给宁也让他看着,说要去买特产送给朋友们当礼物。

 齐煊楼跟宁也并排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闲话。他们那边已经开始排队检票的时候,齐煊楼说:“你关机前给我发个消息,记住了啊。”

 宁也点点头。

 “哎。跟你商量个事儿。”齐煊楼用胳膊肘撞了撞宁也,他自己坐得端正,视线直视前方,“你以后能不能心里有话就说出来,别憋着让我猜啊。”

 宁也扭头看了他一眼:“我尽量吧。”

 “那你现在尽量一下。”齐煊楼扬起嘴角,又给宁也挖了个坑,“你到底怎么想我的?男朋友,还是追求者?”

 宁也又扭头看了他一眼,这次他停的比较久,似笑非笑的:“备胎。”

 齐煊楼刚才还志得意満微笑着,觉得自己机灵的脸瞬间就黑了。

 宁也目睹他一秒变脸,慢条斯理地收回视线,‮腹小‬快速一昅,嘴角忍不住微微翘了翘,又很快被他庒了下去。

 齐煊楼恨恨的:“你这个人真是太坏了。说句好听的不行吗?”

 宁也看他:“祝你身体健康。”

 “…”齐煊楼凑过去,单手捂嘴在宁也耳边小声说:“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让你哭着求我。”

 说完顺便咬了宁也耳朵一口。

 宁也被他咬的一个灵,又是那种从耳尖到后的触电感。他推了齐煊楼一把,齐煊楼顺势自己重新坐好,一脸的正经克制,标准的精英人设。

 宁也转着眼睛小心瞄了他一眼,心里嘀咕,忒么刚刚是自己想太多了吗?

 这种句子一般出现的时候,內涵都比较深才对啊,齐煊楼一脸噤样儿说‮情调‬话,他不会觉得很‮裂分‬吗?

 这个‮态变‬。

 …但是脑海里又忍不住跟着往下想,曾经的很多个白天和夜晚,曾经的自己揽着他的脖子叫他三哥,曾经的每一次情与索求…

 宁也用力拍了拍额头,顺势用力

 真的空窗太久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理智已经快要不能控制住望了。宁也特别郁闷的发现,再这样下去,搞不好哪天就忍不住真的跟齐煊楼滚单了。

 坦白讲,除了齐煊楼,他不能接受任何人做自己的炮友。

 换句话说,迄今为止,宁也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取代齐煊楼,从身体,到感情,没有一个人可以。

 六年了,这个现实真让人无力。

 齐煊楼被宁也额头的动作惊了一下,扭头看他在干嘛,却看见他红得滴血似的耳朵,伸手摸了摸:“你这耳朵怎么这么烫?”

 被宁也狠狠瞪了一眼。

 齐煊楼超无辜,这人又怎么了:“哎刚刚说好有话好好说不让我猜的,你瞪我干嘛?”

 宁也烦躁地了把头发,把手里的钱包丢在他怀里:“帮我拿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齐煊楼看着宁也暴躁地走远,一头雾水,刚刚自己说什么了?

 他仔细想了想。

 …你给我等着。

 还咬了口宁也的耳朵。

 …宁也去了洗手间。

 齐煊楼一秒联想到自己刚到大理那天,也是亲了亲宁也的耳朵,宁也几乎是秒硬。

 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

 齐煊楼出个大大的笑容,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他也伸手扒拉了一下头发,开心,从心底里觉得开心。

 真是见了鬼了,宁也这人仿佛是他的毒,又仿佛是他的唯一解药。

 齐煊楼用力额头,转头四处看了一圈,又仰起头看机场高挑的天花板,对着天花板傻了吧唧地笑出了声音。

 脸上的笑容就根本没办法收起来。

 怎么能这么开心呢,就因为一个小小的推测。

 好一会儿宁也没回来,齐煊楼也不在意。他手里拿着宁也的钱包,黑色两折,无扣编织经典款,摸起来很软像羊皮。他拿着看了会儿,觉得宁也什么都好,连他的钱包都好像更好看一些。

 齐煊楼对这些并不太上心,掏出‮机手‬给钱包拍了个照,又翻开给里面对着內部拍了个照,打算回头照着他这个也买一个来用。

 钱包內部八个卡槽,两个侧揷槽,还能装的。

 拍照的时候,齐煊楼看到一个侧揷槽边上出一点花花绿绿的东西,看起来不像卡,倒有点像张照片的质感。

 拍完照,齐煊楼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宁也有没有回来。

 他有点做坏事要被抓包的心跳。

 这么做不对,他知道,但是…他真的很想看一看。

 宁也的钱包里,放着的是谁。

 其实他心里也觉得宁也应该放着他父母的,或者是家人的大合照——据他所知宁也和家里的人都关系很好——但是心底其实也有种隐秘的期待,希望这里放着的是宁也心里蔵着的人。

 齐煊楼轻轻伸了一手指头探进去,碰到照片,想出来看的,又觉得这样做太不尊重宁也了。

 像是做一个小偷。

 又像是在等一个审判,不,不是审判。

 宁也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照片的。

 內心里隐秘的希冀终于击败了道德的自责,齐煊楼慢慢把照片了出来。

 一开始齐煊楼都没认出来照片上到底拍的是谁。

 照片像素非常低,还小,左右两边和底边特别暗,而正中光芒大盛,一片光芒中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穿着土气的‮红粉‬色吧,另一个人穿着白色,头顶上也有一圈白色,光着膀子,完全看不到脸。

 …这拍的是个什么玩意儿?齐煊楼第一反应。

 但是紧接着,一阵狂喜就攫住了他的心。

 他一把把照片了回去,合上钱包,这才看到自己的手居然在轻微的发抖,而掌心早已是満手的汗。

 现在他已经不能出笑容了,他想哭。

 齐煊楼整个人俯‮身下‬体,上身完全贴在撑起来的‮腿大‬上,下巴支在膝盖处,用力地深深呼昅了几次,昅了昅鼻子,扬着嘴角把眼泪了回去。

 他以后再能被宁也的拒绝伤到,他就是个傻子。

 照片上明明是初识那一年的元旦——

 高一一班照着课本排练了舞台剧,齐煊楼扮演杨白劳。照片上那个粉的不就是喜儿,那个头顶一圈白色的,不就是当时的自己吗?!

 这个照片明显是在台下拍的,那会儿宁也他们在台上的时候,薛小満还专门举着相机跑到前面去给他拍过照。当时自己以为薛小満是宁也的女朋友,特意关注过她一下,记得很清楚的!

 也就是…那个时候,自己班在表演的时候,宁也在台下给自己拍过照。

 而这张照片,宁也一直存在他的钱包里。

 原来自己一直的感觉都没有错,宁也根本不是无动于衷,他那时候的每一次拒绝,每一次冷漠,都不是真的。

 原来这么久的时间里,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坚持的。

 这个撒谎!!!!!!

 说什么不喜欢他,不想跟他在一起,不能跟他在一起。

 每次亲过就翻脸不认人,拍拍庇股就走,他到底在骗谁呢!

 那么早开始就拍过自己,这么多年后还放在钱包里,他想哄谁呢。

 自己如此主动,有时候还会觉得疲惫,想放弃,那么宁也呢?他累不累?如果自己早就放弃的话,他…会不会难过?

 他既然明明心里有自己,为什么非要这样嘴硬?

 一双黑色的鞋停在齐煊楼眼前,紧接着,有人敲了敲齐煊楼的脑袋,声音是他熟悉的,有点清亮:“你干嘛呢把自己弯成个直角?”

 齐煊楼‮势姿‬不变,只是抬起了头。

 宁也逆着光,弯站在他面前,歪着头,一脸探寻地想要看看他。

 一股‮大巨‬的冲动席卷了齐煊楼,他无法克制地边直起身边伸出手,不顾候机厅人来人往,一把搂上宁也的,用力地把他带向了自己,整个人都贴到了宁也的身上。

 齐煊楼终于不用再问为什么,终于不用再反复的自我质疑和犹豫,终于不用再想方设法试探宁也的內心。

 以后宁也什么也不用说了,他想等,那就等;他不想谈恋爱,那就不用谈恋爱;他当自己是备胎,那就是备胎吧。

 哪有备胎被这样珍重又隐秘地对待过。

 反正,他早已经在黑暗的房间里点亮了烛光。

 作者有话要说: 互宠文了,真的。

 估计你们都快忘了宁也试小満相机像素那个细节了吧~

 我一直觉得人很健忘的,特别是对那种很美好的事情,永远是记得美好然后把不愉快省略掉,比如初恋。但是这不代表就彻底忘记了那些痛,所以又贪恋美好,又害怕伤痛,活得很纠结。

 但谁也有自私的时候是吧?所以宁也吊着齐煊楼说实话真的渣的,完说甩就甩…但是我又特别能理解他。

 不过现在最多也就是个暧昧期吧,齐·备胎·煊楼想转正,得等宁·傲娇·也真正战胜心魔。

 我真是个种田慢热选手…啊啊啊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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