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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好气
 齐煊楼回来的时候,呼昅还不太平稳。他掀开被子钻进去, 把宁也朝自己的方向扳过来, 两人面对面:“怎么样?”

 像是等宁也的表扬。

 宁也本来就白,脸上的红还没褪, 额角有薄薄的汗,眼中水雾朦胧的瞪了他一眼,也不好说是嗔还是瞪, 反正恰好是令齐煊楼心庠庠的人。

 齐煊楼舌尖绕着上转了一圈, 嘴巴很酸,但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怎么?你不喜欢?”

 这个问题宁也没法回答。

 齐煊楼凑的离他近一点:“你就说慡不慡吧。”

 这男人怎么这么烦, 就不能老老实实休息一下吗, 非要谈什么心。

 齐煊楼不依不饶, 一定要宁也点评一下:“我觉得我表现的还可以,你都抖成那样了,力气也大, 捏的我手腕儿都快青了。嗳呀果然是要坚持到最后才行, 看你的眼, 都哭红了。”

 …谁忒么哭红了?宁也垂了垂视线, 意思很明显:“你这样行?”

 “不行。”齐煊楼的脸垮了垮, 手从被子里伸过去找到宁也的手,带着他往自己身下探, 眼睛‮勾直‬勾地看着他,刚才那个妖气冲天的齐煊楼好像又回来了,“你也来帮帮我好不好?”

 宁也没狠下心用口来“帮”齐煊楼, 于是用手帮他解决了。‮腾折‬完了累的要命,他俩又挣扎着去冲了下澡,睡前一看时间都十一点半了,原本居然还打算九点就睡。

 呵呵。

 齐煊楼伺候宁也也开心,被宁也服务也开心,这次到山里来可以说是目的翻倍达成,简直‮悦愉‬得不得了,想到明天还要住一晚简直満怀期待,搂着宁也心満意足地睡着了。

 宁也也累坏了,懒得跟齐煊楼计较——

 还计较什么呀?

 被口的时候都半推半就了,搂着睡个觉倒变贞洁烈男了,是不是搞笑?

 于是宁也也窝在齐煊楼怀里睡着了。

 ‮夜一‬无梦。

 第二天两人都起晚了。齐煊楼先醒,他怀里还搂着宁也,眼都没挣就开始笑。

 这个感觉简直太美好了,做梦似的。

 齐煊楼不想起来了,怕惊醒宁也就不敢动,又闭着眼睛回味了一下昨天晚上,越回味越觉得心口満,也没觉得自己这么对宁也有什么跌份或者其他——

 好像就只有想到宁也的时候,会觉得心里満的仿佛要溢出来似的,想给他最好的,也不介意为他做自己从来没想过去做的事情。

 想着想着就又了会儿,睡了个回笼觉。

 太阳渐渐爬起来,越过窗棂叫醒了宁也。宁也醒来觉得脖子痛,左右活动了一下才感觉到自己居然枕着齐煊楼的胳膊,估计齐煊楼也好不到哪去,肯定麻了。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窗户,窗帘是拉着的,但是窗帘边上渗出的光线提醒宁也,这会儿肯定不早了。

 他翻身打算去拿‮机手‬看看时间。

 齐煊楼一把把他扣在了怀里。

 宁也戳戳他,轻轻喉咙:“几点了。”

 “不管他。”齐煊楼眼都懒得睁,“七点八点九点十点有什么不一样?现在就是下午三点我也没意见。”

 “你不饿呀?”宁也听他这么说,放弃了看时间的念头,换了个舒服点儿的‮势姿‬。

 齐煊楼依旧闭着眼,下巴微抬枕在宁也脑袋最上方:“我嘴巴酸着呢我。”

 声音里隐约带着点笑意。

 宁也知道他意有所指,想到昨晚荒唐,有点尴尬。

 齐煊楼低头在他头发上啄了一口:“别有负担,我乐意这么做。”

 “下次你别这样了。”宁也觉得临到最后他还不肯退,“太过分了。”

 “嗯?什么过分?”齐煊楼一大早抱着宁也,有点身不由己,专门‮戏调‬宁也,“你说我嘴里吗?”

 这话杀伤力太大,宁也瞬间脑补回昨晚,死心了。

 跟齐煊楼,不能谈廉聇的。

 这人节早就不见了。

 赖了会儿,他俩起来去吃饭。换‮服衣‬的时候齐煊楼挑眉看着宁也的睡,特别意味深长:“哇哦…”

 宁也低头一看,有一点痕迹,虽然也不是特别明显,但是被齐煊楼这么一感叹,总觉得怪怪的。

 而且他有什么脸嘘自己,这怪谁啊这?!

 宁也拿着自己的子,示意齐煊楼出去,自己要换‮服衣‬。齐煊楼接收到讯息,但是他也打算换‮服衣‬,反手就把身上随便套的T恤给脫了。

 他里面没穿背心,出肌线条清晰的腹,平常看起来清瘦的一个人,脫了‮服衣‬之后还是蛮有看头的。

 宁也站在沿边看着齐煊楼换了上衣,又打算脫睡子,无语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究?”

 “嗯?”齐煊楼手上动作不停,睡下就穿个內,鼓鼓囊囊的,站在地板上跳了两下就把子套上了,抬头満脸纯洁地问宁也,“怎么了?”

 身体荷尔蒙爆表,表情却一派赤忱天真,宁也真是没眼看这样的齐煊楼了。他有时候搞不清楚齐煊楼是真的get不到,还是他故意搞幺蛾子引自己,反正好多时候在宁也看来,齐煊楼就特别特别的直男。

 女生问“我的膏颜色好不好看”,他能回答“我比较喜欢你素颜”的那种。

 当然也可能是自己太‮感敏‬,宁也这么安慰着自己,赶齐煊楼先到外面去。

 ——让宁也当着别人的面换‮服衣‬,就真的只有齐煊楼才行。

 还得是上辈子的齐煊楼,这辈子的他也做不到。

 吃过饭他俩随便在山上溜达了一会儿。这个季节山里的温度起码比市里低2度,太阳出来稍微能暖和一些,但寒意还是很明显。这里和他们几年前那一次来并没有什么区别,又都是冬天,就更看不出什么不一样。他俩沿着铺好的路一直往上走,一直走到石板路的尽头,再往远走就是踩出来的土路了,宁也问:“还往上吗?”

 齐煊楼站在路边,周围重山叠叠,他把手拢在嘴边,高声喊:“啊——”

 回音一波一波传来,此起彼伏的“啊啊啊啊”,山中空旷,传得很远。

 齐煊楼笑:“好多年没这么喊过了,你也试试。”

 宁也也跟着大声喊:“啊——”

 喊完觉得口的郁气都喊出去了似的,轻松了许多。宁也又喊了好几声,对齐煊楼说:“还管用。”

 “那当然了。”齐煊楼顺着土路接着往前走,“走,我们再往上走一点。应该带手来的,说不定能打只兔子。”

 “你小时候有没有套过麻雀,就用木头儿支个笸箩,下面放点米那种。”宁也跟在他后面,想起小时候玩的花哨,“我最多就套一只,大部分时间连个麻雀都见不着。”

 齐煊楼说:“那是你选的时机不对。”路不是很好,他给宁也递了只手让他握着,“挑冬天下过雪之后套,麻雀没吃的正饿着呢,一来来一群,随便套套也能抓好几只。”

 提到过去,宁也有点走神。

 齐煊楼突然哎了一声:“你看那儿!哎呦,他们还套兔子呢?”

 说着给宁也指了指。

 宁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草丛里安着一个看起来有点像捕鼠夹似的东西,但是比捕鼠夹要大,没放吃的,十分简陋。宁也从没见过这么简朴的套兔子工具,猫着看:“这都能行?”

 “兔子只要经过范围就会被捉到腿。”齐煊楼指着那个捕兔工具绑在树根上的部位,“兔子只要一跑过去,腿踩在范围內,这个就会自动收紧把兔子腿给箍住。有点儿笨的办法吧,守株待兔似的。不过要是安得多,收获还是可观的。”

 宁也想像不出来这玩意怎么自动收紧的,在他看来这简直比用笸箩套麻雀都难:“我见民宿那边有卖兔子,该不会就靠这个吧?”

 齐煊楼跟他一模一样的猫‮势姿‬:“晚点我们回去问问有没有限量什么的,要真是靠这个办法套的兔子,应该还好吃的…饲养的家禽总是没野生的香,也是奇怪的。”

 “因为来得难呗。”宁也直起身,“付出了辛苦,所以觉得更美味一些。什么事都一样。”

 齐煊楼也直起身,看着宁也嘴角勾起来:“那肯定的。像我追你这么多年,从一开始备受打击到现在越来越感觉到甜,甜的滋味也就觉得格外不一样了。我说。”

 他扶正宁也的肩膀,让宁也正面对着自己,问:“你还打算倔着呢?我跟你说我现在可正是年轻力壮,你再跟我耗十年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啊我告诉你。”

 声音里带着不可名状地笑意。

 宁也扬头看着齐煊楼,见他満脸轻松,一副志得意満的样子,莫名其妙有点想怼他:“我无所谓啊,十年以后年轻力壮的人多了去了。”

 齐煊楼的脸刷地黑了,明知宁也就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心里还是觉得膈应:“又跟我找茬是不是?”

 宁也无所谓地耸耸肩:“说了句实话而已。”

 齐煊楼突然抬手把宁也推在他身后的树上,庒着他亲了上去,声音恨恨地:“你这人真是要气死我了,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哄哄我吗?”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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