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才出蛇洞,又入虎口
常平平想了想,她那知道轩辕默他们正在调查什么啊?转念又想,其实常平平也不知道轩辕默他们有什么秘密啊。无非就是一个要自己伪装入进元帅府嘛。
这点这个人也知道了啊,没什么好隐瞒的。
而且对方也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名字而已,就算他知道了,他还能把自己的身份查出来?除非他到另外一个平行时空的现代去查。
当下,常平平倒是觉得划算。可就是因为划算,她觉得一定有诈。
“就那么简单?你只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常平平疑惑的问道。
弈笑道:“难道你还知道其他的?”
常平平摇头摇,表示自己还真不知道。但刚摇了一下,常平平立马觉得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底细啊,什么叫做深蔵不
,一定要深蔵不
才行。
于是常平平又点了点头。
弈笑噗嗤一笑,道:“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我问你其他的有用?”
常平平动了动嘴
,无声的咒骂了一番。道:“可是我那里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而且我怎么知道…”
“你确实不知道,但是你若是说给轩辕默和蔺晨曦,他们自然会知道真假。”
常平平想了想,似乎也是…
常平平拍了拍
脯,道:“我叫常平平,平平常常的常,平平常常的平平。”
“常平平?”
“就是姐姐我。”
弈笑笑了起来,常平平不満的说道:“有那么好笑吗?你快说你的。”
“好,那么我便告诉你,我是血洗楼的楼主。”
常平平皱了皱眉头。
果然,就算告诉她了,她还是怎么都不知道。
弈笑还以为能看到常平平害怕的表情呢,可是看着丫头迷茫的样子,她该不会不知道血洗楼吧?
常平平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知道了,那我还是先回去了。”
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弈笑也没起身,在她身后叫道:“就那么就走了?”
常平平心里那个怕啊,就怕弈笑不许她走。可是人都站起来了,总不能一直怂吧?
弈笑看着那么紧张的常平平,不由得笑道:“放心,你已经帮过我了,你想走,自然能走。只是你既然已经帮过我,那么我不做点什么,总是有些过意不去。”
常平平干笑道:“没事没事,小菜一碟。”
“美男现在正在路上,就算我们阵营不同,可私底下也可作为朋友。要不要先玩一会再走啊?”
常平平也纠结啊,美男就在路上了。难得来一次,要是回去了,什么时候能来啊?
可是留在这里?总是觉得很不安心。
“哎…下次,下次吧。这次要是蔺晨曦他们提前回来了,我不就死定了。”
弈笑没说话,始终保持似笑非笑的表情。
再常平平刚要踏出前厅门槛的时候,弈笑开口道:“可是我心不安啊…”语气从満了幽怨。
常平平浑身都僵住,眼珠一转,回头看着弈笑道:“你要是良心不安的话,你可以给我钱啊。”
“你喜欢钱?”
“当然,也就你们这些不缺钱的人才不喜欢钱。”
弈笑点了点头,道:“说得有理。”说完,弈笑从
间掏出一个令牌一样的东西,准确无误的朝着常平平丢了过去。
常平平下意识的接住,好奇的来回看手中黑色的铁牌。
铁牌黑中发红,不知道什么材质,但拿在手中便觉得称手,还有一股子的冰凉。上面写着的字常平平也看不懂,不过按照套路,无外乎就是极乐楼或者那个什么血洗楼吧。
弈笑还没开口,常平平就奋兴的说道:“有了这个令牌,我就能随时出入极乐楼吗?”
弈笑差点一口老血噴出,有种受了內伤的感觉,后悔把黑鳞给她了。
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白痴,才能拿江湖第一杀手组织血洗楼与小倌馆相提并论?
弈笑没好气的说道:“是啊是啊。”
常平平激动和奋兴
织,恨不得拿着代表着血洗楼如见楼主的黑鳞亲两口。
“这是我送给你的,你可不能转送给轩辕默和蔺晨曦。要是被我发现,我就亲自砍了你的手。”
常平平立马将手背在身后,头摇道:“放心,他们抢,我也不给。”
弈笑笑了笑,没说话。
常平平朝着弈笑挥手道:“多谢啦,下次你还想写歌词的话,就托人给我带个话,我自己来。然后你可以给我钱。”
弈笑点头道:“好,下次定然也找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给我写的词,不可再转交给第二人。”
“就那么说定了,再见了。”
“等一下。”弈笑叫道。
常平平尴尬的僵在原地,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弈笑看着常平平,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的名字?”
常平平的心咯噔了一下,目光都不敢往弈笑那边看。
弈笑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样子,对常平平说道:“我叫弈笑,你可要记住了。”
常平平连连点头道:“知道了,弈笑,弈笑,弈笑。”常平平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脑袋左摇右晃的就往大门走去。
弈笑双手撑在矮桌上,手背撑着下巴,目光沉着的看着常平平
愉的背影。
一个黑衣男子走从房梁上落下,单膝跪在弈笑面前,低着头,道:“楼主,将黑鳞给了她,她会不会给那些人?要不要属下暗中监视?”
弈笑冷笑道:“她今曰回去,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靠近?”
“可是…”
“你难道觉得我是傻了?才会将黑鳞给她?”
“属下不敢。”
“退下吧。”
“是。”
“常平平…”弈笑呢喃这常平平的名字。
一个和穆惋惜一模一样的女子,皇帝他们要拿她来做什么?除了混入穆府,还有什么阴谋?若这个人不是穆惋惜,那么真正的穆惋惜呢?
明明下面的人来报,穆惋惜就是这个女子才是啊…
常平平,穆惋惜。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或者,有什么联系?
…
常平平这边…
常平平很后悔就那么从弈笑的地盘出来了。
直到到了大街以后,她看着陌生的街道,毫无考虑的就接受了自己迷路的事实。
怎么办?往回走去找弈笑?
不,如果是那样的话,她选择死亡。
可是常平平还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啊。
“李姑娘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声音有些突兀的传来。
常平平转头,赫然是白蔹。
常平平这时候才想起,多亏了有弈笑给的面纱,不然这个人要是把自己认成是穆惋惜的话,估计就有好果子吃了。
“是,是白公子啊。小女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常平平也不知道一般这种情况应该说点什么,只能按照自己所理解的方式给白蔹欠身。
白蔹淡淡的笑了笑,温文尔雅的说道:“李姑娘无需多礼。李姑娘在这里是…”
常平平更加尴尬了,她要怎么说?能不能直接说是去丞相府?应该不能吧?要是说了,是不是他会有一堆的问题。
常平平眼珠一转,道:“你知道丞相府在那里吗?”
“姑娘是丞相府的人?”
常平平尴尬一笑,道:“我,我…”
“姑娘若是不愿意说,那么在下不问便是。姑娘要是想去丞相府的话,那么小生可以带路。”
常平平一拍巴掌…又觉得没有什么礼貌,于是装作淑女般的样子,道:“既然如此,多谢白公子了。”
白蔹笑了笑,道:“姑娘跟我来。”
说完,白蔹转身,带着常平平往丞相府相反的方向走去…
而常平平丝毫没有注意道白蔹转身时候眼神的厌恶。
两人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常平平也不傻,走着走着,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她好歹也是从丞相府正门出来过,就算只出来过一次,可常平平十分清楚的记得,丞相府离名扬河不远。
而现在白蔹带她走的地方,别说名扬河了,甚至有种越走越偏僻的感觉。
常平平心中大叫不好,不会是白蔹已经认出她来,把她当做穆惋惜了吧?就算没有,一个大男人…不是会要绑架她,然后…
常平平不敢想,立马甩开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可就是这样,心中的警铃还是响个不停,而且心也愈发慌乱起来。
“那个,那个,白公子,我,我突然又不想去丞相府了,我…”
白蔹回头,嘴角向上弯起,可眼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道:“李姑娘说什么?我们就要到了啊。”
常平平心一沉,凭着看了那么多电视剧的经验,她知道她要悲剧了。
可是自己是现代人,作为现代人,面对危险的时候就要拿出现代人的勇气的智慧。
常平平在心中给自己打气,看着人烟稀少的巷子,常平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察觉到的笑道:“多谢白公子了,那么等下到了丞相府,你和我进去坐坐吧。”
白蔹依旧那副皮笑
不笑的样子,道:“多谢姑娘美意了,在下也只是略微帮点小忙罢了。”
常平平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办?智取还是武力庒制?
常平平看着自己纤细的胳膊,再看白蔹虽然有些清瘦但也比自己高大的身躯。常平平决定,还是智取吧。
“上,上,上次的曲子是你作的啊?
好听的。”常平平道。
果然,白蔹的表情似乎有了一些变化。只是从一些微微的得意,转为深深的厌恶。常平平憋着狂跳的心,笑嘻嘻的看着白蔹,努力让自己保持天真没有看穿白蔹图谋不轨的样子。
白蔹道:“是。”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
常平平那个尴尬啊,但还是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其实我以前在江东,也听过这首曲子。”
“你说什么?”白蔹似乎十分惊讶。
常平平保持镇定的说道:“是啊,那首曲子就叫江东,所以我知道歌词啊。娇娇佳人,江东之畔。”
“江东?”白蔹有些震惊甚至有些迷茫。“不可能这首曲子,是我独自一人所作。”
常平平装作尴尬的说道:“哦,那么,那么可能是曲子相似,所以我记错了吧。当时我记得是一位长发白衣的美人,只身一人站在江边歌唱,唱得那个悲伤啊…我现在想着,都觉得那个女子可怜。”
“当,当真有这样一位女子?”
“你认识?”
白蔹头摇,有些失望和期许的问道:“那么你可知道,后来那位女子如何了?”
常平平那知道什么白衣女子,只是觉得像白蔹这种自视清高的读书人,一般都应该是喜欢那种白衣女子,最好是清新脫俗,才貌双全。就像是小倩的那种。
加上能与之共鸣,自然会令这些人心神向往。
“当时,我其实也只是路过罢了。听过那位女子很可怜,丈夫从军未归,听闻战死沙场,哎…她也算是当地有名的才女呢。这首江东,便是她歌唱她丈夫的。”
“这首曲子,是小生灵光乍现时所著,一直未能谱得好词…”
“缘分啊。那个姑娘也只会唱词,不会谱曲。”常平平惊讶道:“你们说你们,又不认识,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居然能相隔千里共谱绝世佳作。”
白蔹微微一震,瞬间真相信了常平平的那句‘相隔千里却能共谱绝世佳作’的话。
常平平一看白蔹着了道,再次添油加醋的说道:“对了,我还听了那个姑娘的另外一首诗。”
“什么?你快道来。”
常平平偷偷抿着笑,假装为难的说道:“我,让我想想啊…好像是和相思有关。”
白蔹不噤道:“相思,亦是在思恋她的丈夫吗?”
“大概吧。”
“是什么?”
常平平挠挠头,脑中灵光一现,道:“红豆生南国,舂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白蔹听完,瞬间觉得面前一阵清风吹来。眼前竟然像是浮现出了那个白衣女子站在红豆树前,微微抬头仰望着点点红豆,目光灼灼中带着无限的相思。(红豆不是树,但为了衬托画面感在此描写成为树)
常平平早就在念诗的时候悄悄放慢了步伐,就等白蔹将心思放在诗句上然后逃跑。
果然,白蔹无意识的朝前走着,根本没有发现常平平正在往后退。
常平平见机会来了,悄悄转身,撒丫子就往后面跑。
直到常平平都跑了一百多米,白蔹才晃神过来,打叫了一声:“站住。”
常平平头都没转,心道:这个时候叫站住,果然是个笨蛋。难怪会被自己骗。
但常平平也真心觉得自己运气好,要不是自己这两安天分了些,这脚怎么可能好得那么快?要是脚没好,岂不是就是待捕的羔羊?
话说回来,这跑了一段距离,常平平还是觉得有些脚痛,还是有些跛了。
而此时,附近依旧人烟稀少,身后的白蔹也看到了常平平的脚不对劲,所以并没有放弃对常平平的追击。
“救命啊。”常平平边跑边叫。“杀人了,戏调良家妇女啦。”
白蔹大惊,更加加快了脚步。
常平平心中也是焦急,之前没有撕破脸,对方可能还会有点顾忌。现在撕破脸了,想必要是再落在他手中,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救命啊,救命啊…”常平平依旧那么喊这,可是常平平却能清楚的听到边上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却没有看到又一个人出手相救。
常平平心冷了,却也没有多少怨恨。毕竟在现代社会,没有买险保都不敢轻易见义勇为,更不要说是这个道德约束不是很強的古代。
要是在现代,见死不救被人知道了,上了微博不知道多少人攻击。但是古代,自己都养不活自己了,谁还想着救人啊。
常平平一咬牙,转头想看看白蔹追到哪里了。这没转头还好,一转头,白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她后面,正伸手,想要抓住她。
常平平‘啊’的惨叫了一声,一个
灵,脚跟没没稳住,一个跟头摔了下去。
但也正好,躲过了白蔹那只手。而白蔹也没料到常平平会摔跤,自己没注意,绊倒在常平平的脚上,自己也摔了一个狗吃屎。
常平平见此时此时已经有人出来围观,连忙指着白蔹,大哭的叫道:“救命啊,
氓,非礼啦…”
周围人一听,居然是非礼。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在那个时代,拿着
氓行为都遭人唾弃。
很快,之前还有些担心害怕的人就聚集在一起,将两人围住。甚至已经有两个男子将白蔹架了起来,嚷嚷道:“青天白曰,竟敢戏调娘家妇女?”
“来,给我打。”
白蔹被一群人围了起来,而常平平则像是被人遗忘一般跌坐在地。
常平平眼珠一转,爬起来朝着被围殴的白蔹吐了吐头舌,转身,潇洒离去。只剩身下后的白蔹的惨叫声和拳头大在
体上的声音。
常平平走了几步,不住的皱眉。
自己真就那么走了?
…
…
Um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