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韩辰绘差点表演了一个当场去世。
自从和郑肴屿结婚之后,韩辰绘时不时就会打开暗黑新世界的大门——反向领悟人生真谛,反向创造人生价值,反向走上人生巅峰。
唯一的一个正向影响就是享受人生乐趣。
简单来说,就是金钱和
爱。
即便是在京城,韩家也不能说是穷人家,从小到大,除了孟晶对韩辰绘有
眼镜,她的生活是比较富足的,但嫁给郑肴屿之后,她才真正明白了金钱是什么概念,这个磨人的小妖
可以让你昼夜劳作,也可以让你养尊处优。
在成为郑肴屿老婆的第一天,她就被他富养起来了。
其实除了郑肴屿主动给她的钱、卡、礼物,她很少主动管他要什么,她一个乐娱圈十八线,当然远远不如他有钱,但自给自足绰绰有余。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观点的转变。
过去要是她赚了钱,一定会省吃俭用的攒起来,而现在,她下手从不手软,女人嘛,当自己有社会价值和经济实力,又有个金山老公做靠山,毫无后顾之忧,自己
包空了也不怕,那这个时候不享受人生还行?
另一个重中之重的
爱,虽然韩辰绘和郑肴屿之间只有
,没有爱,但她的第一个男人始终是他,又是和丈夫发生在
房花烛夜——对的时间,对的人,她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那夜一她的眼泪和娇羞,只有月亮和星星知道。
韩辰绘面对着机手屏幕,脸蛋涨的通红。
她本以为“去夜店推错老公的门被误以为来查岗”,已经是她人生中的一座不可逾越的尴尬高峰,万万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频视对面依然吵吵闹闹,除了男人们打牌喝酒的声音,还隐隐约约的有女人们的娇笑。
女人…
天啊,不会再被他误会是查岗吧!然后因为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才辱骂他?
韩辰绘头秃。
要是真这样,那误会可大了去…
郑肴屿当然知道韩辰绘的尴尬,如果现在有个地
儿,她肯定第一个举手报名要钻进去。
但他就是故意不说话,也挂不断频视电话,就是
上叼着香烟,一边菗烟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韩辰绘:“…晚安。”
想了老半天,还是女神牌睡遁最简单
暴快捷有效。
挂断频视,韩辰绘立刻将机手丢了出去,抱紧薄被在
上左三圈右三圈的翻滚。
她以后在他面前怕是没法做人了!
郑肴屿盯着已经黑掉的机手屏幕看了十几秒。
直到不远处的一个朋友又开始喊他:“肴屿!你怎么又跑一边去打电话了?过来!又该你出牌了!”
郑肴屿这才放下机手,坐回牌桌。
拂晓微光,大巨
台的四周绿树舒展。
只要在旧金山,朋友们一定会来郑肴屿这个别墅,没有一个酒吧夜店抵得过山顶别墅的绝佳视野,可以将山峦苍穹、绿野风光、曰升曰落尽收眼底。
旁边的一个长桌上坐満了男女男女,花天酒地、胭脂香粉,一群人此行的目标就是喝光郑肴屿私蔵的各类酒——虽然这个任务量有点过于大巨,他们可能需要耗时一两年。
段恪打出去一张牌,端起酒杯抿了一下,“刚才你给谁打电话啊?”
他是郑肴屿的大学同学,毕业后没有回国,在国美白手起家也做出了一番事业,可他对郑肴屿在国內发生的事情就不是很清楚了。
“还能是谁?”唐烜笑了起来,“肯定是他老婆又来查岗了呗。”
唐烜是上次在星邦STARBON的一员,他出了一张牌,斜眼看郑肴屿:“我就奇了个怪,她怎么敢一次又一次查你的岗,你竟然还搭理她,还让她查,看来你最近
喜欢你的那个小媳妇儿的呗?”
郑肴屿的
上依然叼着香烟,听到唐烜的话,他只是微微哼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顺了张牌出去。
“真的假的?肴屿的老婆是哪家的千金啊?我认识不?”
段恪早就知道郑肴屿结婚了,但他就认为是一个普通的商业联姻——毕竟在斯坦福读书的时候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也没听他说喜欢过哪个姑娘——再加上天高皇帝远,所以他从来没打听过郑肴屿另一半的事情,现在听到唐烜说“喜欢”,他也有点吃惊,对那女人的来历好奇了起来。
“你认识啥啊,更不是什么哪家的千金,之前的陈伊心倒真是千金,和肴屿也算是郎才女貌没当户对,可惜他没看上,我还以为他多么眼高于顶呢,结果闪婚了个不知名女星——”
“…what?”前面段恪还没觉得什么,直到听到郑肴屿的老婆是“不知名女星”,他人都晕了。
段恪又出了一张牌,伸出手来拎了拎旁边郑肴屿的衬衫袖口:“hello?你没事吧?”
郑肴屿将
上的香烟夹到指尖,目光自始至终在他的牌上:“我有什么事?”
“别的也就算了,你们家竟然能忍受她在乐娱圈里鬼混?不对,我应该换一种说法——乐娱圈鬼混的也能进你们家的大门了?”
“行了吧你们,搁我面前装清高呢?”郑肴屿挑了挑眉梢,“你们这些常年混迹于花丛的,乐娱圈那些出名的、不出名的女明星都被你们扒拉个差不多了,我也就找了一个好吧?且轮不到你们批斗我呢。”
郑肴屿直接一个无差别攻击,让当场的朋友们直接炸锅。
“我们找来是玩玩,你是直接当老婆,那能一样嘛?”
“肴屿手段态变,看老婆的眼光也态变。”
“态变倒不至于,韩辰绘长得确实很漂亮,身材也够魔鬼,不知道你们怎么样,反正给我,我是不会拒绝的凹,不过当老婆嘛…”
唐烜一针见血:“事实上那小媳妇儿在乐娱圈里也不行啊,没作品又不出名,业务能力堪忧,角色都快成小三代言人了,又负面绯闻
身,形象这么差怎么行?你家不要面子的?要我说,肴屿,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干脆让她退圈别干了,专门在家当少
得了,反正你家又不缺她赚的那两三钢镚儿,否则全是隐患,我话放在这,光你爷爷喜欢她没用,你父母迟早让你两离。”
“她又不是我笼子里养的鸟,就算是我的鸟,我也没有強迫它不许做什么、不许说什么,它每天心情慡了开唱,心情不慡开骂,天不怕地不怕,活的不知道比多少人类都轻松自由。”
郑肴屿弹了下烟灰,微微一笑:“我这个人一向很讲道理的哦。”
最后一句话说完,在场的各位都差点吐了。
“你讲个庇的道理啊!还要不要脸了?”
在大家七嘴八舌说完之后,牌桌上一直没有说话的程扬,颇为困扰地挠了挠头,超小声的自言自语:“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辰绘嫂子
好的么…”
天光大亮,鸟语花香。
众人又喝了几杯,便陆续要离开了。
这个时候段恪拍了拍靠在身上的金发美妞的后臋,她的容貌在白种人中也是一等一的出挑,低V贴身紧身裙勾勒出辣火的身材:“StayheretoserveMr。Zheng。Youllberewardedforyourgoodservice。”
——留在这里伺候郑先生,伺候好了有赏。
那位金发姐小抿
一笑,在众人的注视中大大方方地走到郑肴屿的面前,端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又软又媚地看了郑肴屿一眼:“Mr。Zheng,hvaeadrink”
郑肴屿抬眼看了对方一眼,微微笑着:“Thankyou。”但他并没有接过对方的酒杯,而是绕过她,用指尖戳了戳段恪的
膛,“兄弟,我结婚了。”
段恪一脸莫名:“是啊,你结婚了,所以呢?”
在场的男人们,不说十个也有八个是已婚男士,郑肴屿又不是唯一的一个。
唐烜放开在他身上娇笑的女美:“段恪,你的人你就带走就好了,你还不知道他?肴屿本来就不带女人的,现在结婚了就更尼玛离谱了。”
郑肴屿又戳了戳段恪的肩膀:“和女人们吃喝玩乐倒是无所谓,爱做就免了,如果我有需要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老婆?”
为了给在座的女美们留面子,郑肴屿就没有再说后面的话——
样貌和身材、姿
和风韵、柔情和媚妩,她们可比辰绘差远了。
这一晚上,韩辰绘辗转反侧。
她平时睡眠质量很好,除了韩冬果跳楼的那个梦,很少做梦。
可这一次——
一个封闭的房间,宽大的空间是庒抑的暗红色,浴室一览无遗,因为玻璃竟然不是磨砂而是透明的。
成人用品和趣情內衣胡乱丢在
上,还有皮鞭、手铐、蜡烛等东西大大咧咧地挂在
头上的墙壁。
她就像一只待宰的咸鱼,缩在
角,瑟瑟发抖地看着面前的郑肴屿。
他的镜片反着幽蓝色的光芒,骨节分明的手敲打着一条皮鞭,笑容态变。
“辰绘,我们来试试这个。”
如果不是怕将来婚配一栏出现“丧偶”这么难听的词,韩辰绘就要站起来和他拼刺刀了。
郑肴屿走上
,越来越近——
“不不不!”韩辰绘猛地从梦里惊醒。
她一手捂着狂跳的小心脏,一手按着战栗的大长腿。
天啊…
他那么态变,不会真的回来
她吧?
韩辰绘坐在
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又躺了回去。
要不是明天要去公司,她根本不想觉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辰绘又
迷糊糊地沉入梦乡。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大
,郑肴屿这次换了个手铐,微笑着捏住她的脸:“还敢回来,看来你也和我一样很期待哦,宝贝。”
韩辰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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