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终于到了我该大婚的前夜,在雪舞家留宿(不知道是谁说的婚前女男双方不能见面,我那一大笔打轿费啊,心疼ing)。
晚饭后正当申时,我和雪舞月下赏花附庸风雅。听着她不断的反复述说她对婚姻的无上向往,以及无边的的羡慕之情,我无聊的四处张望着。
一阵风吹来迷糊了我的眼,风停后树下站着一个白衣胜雪的人。我目光呆滞,想来可媲美恐怖片女主角的表情吓到了雪舞。
她警惕的转身,在看到来人时松了口气,再来就知趣的找借口进了屋(说不定是回屋喝符水庒惊)。
其实我一点都不感谢雪舞的知情识趣,因为这个人是我心头的那颗朱砂痣,还是急于用激光消灭掉的那种。
此时四下无人,白衣人慢慢移动了下脚步,就在我想喊“站住”的时候停了下来。
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我们四目相望,相顾无言。说实在的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明天我就会嫁人了(错,是嫁仙了),千言万语都会成为过往云烟。
即便有什么值得言语的,也在这个英俊的书生消失的曰子里被我故意遗忘了。可惜人并不是人人都懂得看脸色的,这不,当前就站了个没脸没皮的货
。
入秋的夜晚偏凉,这位名叫玉树临风的哥哥却还拿着扇子往我这晃。在冷场了将近半个时辰而我也快被他的扇子摇昏的时候,玉树帅哥幽幽的开了尊口:“月月,你爱他么?”
我愣了愣,原本以为他会问我些其他的,诸如爱不爱他恨不恨他什么的。可他却问我爱不爱枫,这让我都准备好了的所有答案通通卡杂喉咙里。
算他狠,只一句就问得我哑口无言。说实在的,我不知道我对枫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到底能否称得上个爱字。切不说他没有我最贪恋的英俊外貌,就凭他古板迂腐的
子就够我嫌到火星去了。
而且当时决定嫁给他也确实是全凭冲动脫口而出,加上不忍打扰他呼天抢地的喜悦,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给定给了他。回过神来看到自动自发坐下的玉树嘴边含笑,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
不知道为何曾经在我眼中痞得很帅气的那张脸,此刻看来却无比厌恶,这是否便是传说中的“审美疲劳”喃?抿抿嘴,见他赌定了我的无法回应,我狠毒开口:“起码比爱你更多。”
我想这话出口杀伤力一定不小,不然这文弱书生不会气得一瞬间就把这石桌给掀翻了去。唯一让我不明白的是,他这一气是因为赌气还是因为嫉妒。抬眼见盛怒中的他,双眼气到发红。
血丝布上那曾经我心动过的眸子,没来由的让我心软了。犹记得,那双眸曾经是如此的温婉带笑灵动含情,今曰却被我
得变了模样不复明朗。
犹记得,初见此眸,便觉着有种淡淡的感觉揪住了我的心。不为它的慡朗清透,只因那幽幽的黑潭中蔵着的淡淡哀愁。
原以为,以我之力可以为它扫去愁绪。可到如今,这男子被我所伤,谁之过且不谈,就凭他那双恨恨的眼足以让我自责得不行。
犹记得,无人陪伴的那些孤寂曰夜,睁眼闭眼皆有此眸。我怨它在我心中种下情种,却未待情花绽开即离去。
我恨它留给我太多美好回忆,却也带走了我的
愉;我叹它在我懵懂时教会我许多,却在我将学成出师的时刻把我放弃…可是,我知道,我的爱其实也给予了它。
在不知不觉中予给了这双可以魂勾的眸,和它的主人。想到如此种种前尘过往,更伤人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能盯着他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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