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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形容时间快,有人用[弹指一瞬间],我是电视儿童,所以常常看见主角们像如来佛一样拂拂某个盒子或是衣袖上的尘灰,就是那么几年过去了,或者是用镜头来近拍主角的眼睛,两眼泫然,突然一模糊──几十年就过去了。

 可我还小,没那种功力。大概也是因为我总在后妈手里,可能总是不被TA当成是主角的关系,哭到天昏地暗晕死过去,也只是时空转换一下,身边的人由阮清越换成双胞胎和陆律师而已。

 “小丫头也会难过了,啊?”我眼睛可能还是肿着的,睁开都累,索重新闭起来。“不问问这里是哪里吗?”

 “医院里。”这么明显的事实也要问?太轻视我了吧?“城市呢?”我睁开眼。上下左右看看,再盯住发问的人,看到他脸上的笑意,心情就一种,四个字:恍如隔世。

 “教官,我已经知道你的神力了,别说你又带我穿越了啊!”沈飞笑笑地敲敲我头“什么穿越,嗯?”啧,一转头,就不认账了。“你哥怎么欺负你的?哭晕这么几天──起来去见见你爷爷,一会儿我带你出去玩。”“哭晕几天?”

 我有这么厉害吗?“30来小时了,你哥──阮…都被你吓到,原来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快起来了,掀你被子了啊!”“你敢?!”陆律师几乎是和我同时出口。但他的反应比我大,直接拍下沉飞捏到我被角的手“混小子收敛点儿啊!这么多双眼睛在这里,你敢非礼小玉丫头,谁都放不过你!”

 一边说一边拉着他出去了。他们一出去,马上八卦时间到。双胞胎的双声表演马上开始“璎珞,你哥喜欢你吧?”“…”姐姐,你们猜反了吧?要让阮清越喜欢上我,那得涉及到地球统治宇宙的具体时间啊!

 “我现在在‮京北‬?”“你哥从昨天到今天都一直守着你,刚刚才被他爸妈给硬带回去喔!”姐姐,有一种感情叫愧疚…“爷爷在哪?我看他一眼就可以回去了吧?”“璎珞,今早看到你哥眼睛有点儿红红的,也许昨晚偷偷哭过噢!”

 我如果在房间里通宵上网或看小说漫画,眼睛也会红红的啊…“我起来了,带我去看看爷爷,一会儿我就出去了。”双胞胎一起瞪我:“璎珞,你真冷血。”

 我看看她们如出一辙的面容和表情,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只有相同的轮廓──我们真的是三胞胎吗?为什么感觉一直都像是在同鸭讲?传说中的神秘默契呢?

 可是对于她们的义愤填膺,我想我真的得做一点儿声明:我并不是传说中死脑筋的倔強女主,男猪做错一点点小事我也要死拗着不放,非得别人认错赔礼到死过来死过去NN回合才可以勉強终结happy-endding的那种人。

 真的真的不可以把我和她们混为一谈。她们都有自以及被癖,而我没有。我,商筱羽,真的真的很正常。除了偶尔会有一些真的真的很不切实际的小幻想。

 ---见到爷爷时,也见到了我的堂姐玉珏。只一眼,我就认出她了──传说中沈飞屡追不获,一定得要先完成条件追上我再甩了我才可以和她在一起的那个──女朋友。

 妆容精致清淡,面孔冷凝秀美,气质优雅隽柔──真真正正的內外兼修的美人啊!被我盯着看了许多,那张玉一样光润的脸上也还是不动声的维持着三分亲切七分矜持,只是眼底略添几分鄙薄轻夷,除我以外,不惊慑任何人──就这样杀人不见血的绵里蔵针。

 而半倚半坐在病上,据说有着高官重位常常被人称作[玉老]的和我有着至亲血缘关系的人,看起来也仍然精神矍烁,眼光凌厉,丝毫不像是重症病人。

 “你就是璎珞?”开门见山的问话,多一个字也不肯浪费。这样厉害的两个人,就是我的[真正]亲人?“爷爷,我叫商筱羽。”我笑得很矜持,很天真。本来我是真没想过他的钱,他的身后物什么的,可是,他却让律师提前告诉我…是因为生怕我会有非份之想吗?

 没有亲情,有钱自然是好的,寄居篱下的我当然会想。可他既然已经告诉了我,亲情和金钱都没有,为什么还要让我千里迢迢地来讨这个没趣呢?爷爷只是抬了抬手,玉珏就悄无声息地出去了,连关门都关得严丝合,密不透风。

 真是──军事化啊--|||“丫头,你姓不了玉,可这并不会影响你想姓阮或姓沈。”我倒。爷爷,伦家才十五岁…深呼昅一下,本来想说[我还是想姓‘商’],可是想一想的,还是给捺下去了。

 “谢谢玉老关心。”我想我就算再尖刻一百倍其实也并不会刺到他──玉老只是淡定地看我,眼底掠过一丝轻蔑的光,疲惫地对我抬了抬手。我转身就走。切,希罕。我听说过我爸爸妈妈的事。

 因为妈妈不算[红苗正],所以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没有受到祝福,是爸爸生平第一次忤逆才争取到婚姻的自主。

 而他的第二次忤逆,就是在妈妈生下三个女孩之后[无后为大]的庒力之下为了离开‮京北‬无所不在的[离婚]要求,才带了三个婴儿里体质最弱的我,和妈妈一起离开──结果因为雨夜疲劳驾驶的关系,撞上了阮家的车子…

 大难不死、认仇为父、从灰姑娘到公主──我的小半部人生其实真可以说是集狗血之大成。可是这样童话的结果,我宁愿不要。我才不信他们是真的十多年后才知道到底我爸妈是怎么死的在哪死的。

 也不想因为他们突然告诉我[你的命运多舛完全是由阮家造成的]就发神经跑去跟阮清越和他的爸爸妈妈说什么“我恨你们我讨厌你们”

 ──毕竟,是他们养大我的不是吗?我和玉玲珑玉琳琅的衣食无忧,根本就可以说是爸妈的死亡换来的吧…

 不然,要怎么想呢?若他们还活着,会是怎样?爸爸和妈妈离婚之后,爸爸一直再婚,直到生出儿子为止;而妈妈拖着三胞胎艰难生存,然后不等我们长大,就死于疲劳过度,最后三姐妹都读不到高中就都不得不辍学去某某城市当水线工人…命运总算没有给我们一个太过悲剧的人生--!---今天的第二更…看到kexuan的推荐了,很开心的说:)本来在想要不要为《商》写个番外的,突然发觉这一篇偶竟然没有发完…真是惊惭加--!

 这一更之后先吃饭了,预计14:00前会再更一次…回头见…---在医院走廊里遇到玉珏,我和她对面擦肩而过──其实也擦不了肩,她要比我高出十来公分了--!长身玉立,诶诶诶…

 “怎么样?”搭上我肩的手,居然是沈飞的。我哭,好不好不要让所有帅哥都变兄弟或哥哥啊?“很漂亮。”沈飞搁在我肩上的手抬了下,手指依稀弯成要敲人的样子,可是不到一秒还是又放了回去。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戒备地逃出了恶势力范围。结果被他追得満医院跑。一楼电梯门口,终于再度沦入魔爪──什么世界啊!跑楼梯的人竟然比乘电梯的人更快,十五楼啊啊!

 我悲怆不已,脸上却不得不堆満微笑“大叔,你体力真好。”沈飞脸不红气不,只是很平静地先送我一个糖炒栗子,再帮我“我带你去海洋馆。”

 “不陪你女朋友吗?”“是陪我女朋友去。”沈飞笑笑,漂亮的面孔上映着阳光,神采飞扬。“我不当电灯泡。”“放心,我自己开车,不带电灯泡。”好像也对。似乎又不对。貌似不是很对。

 “什么意思?”直到被沈飞安置到副驾驶座上,我还是有点儿迷茫。“我们去海洋馆。”“那你女朋友呢?”“带着呢!”汗…我恐怖地往后座看──

 如果那里突然多出一只玉珏来,我想我是真的不会很惊讶。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回头看见沈飞撑着头对我笑“筱羽,有时你真的很迟钝。”

 我的眼睛睁大一点睁大一点再睁大一点,在沈飞毫不客气的嘲笑之下不得不闭上嘴──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虽然被笑的人总是我。

 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说我是他女朋友?他喜欢的人原来是我?那一开始阮清越给我看的玉珏的照片又算什么呢?想问。可是,又该怎么问呢?

 上次我明明当着他的面说过我喜欢阮清越--!难道他选择失忆了?车最终还是没能开走。阮清越突然出现在车前,妈妈在他身后两米不到,脸色煞白。真…戏剧──“筱羽,出来。”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我好像习惯了,直觉地就要下车,却被‮全安‬带弹回去老实坐着。沈飞捉住我手“筱羽──”沈飞会说话的不止是嘴巴,连眼睛都是,一不小心和他眼神对上,脸就再也转不开──他在留我。

 荒谬的爆笑感充満臆,我真的忍得好辛苦:他们都不知道吧?其实我还是照样什么都没有!

 没有爸爸妈妈,没有爷爷,也没有姐姐,现在甚至都可能再也没有家…一个这一刻离开了医院,下一秒就不知道要栖身何处的人,能有什么选择呢?

 ---我是想下车的。至少,我所有的肢体动作确实如此表示了。

 所以阮清越想要过来拉开车门解救我的动作也没错。在妈妈眼里,所有的坏事,应该是都让沈飞给做完做绝了──他竟敢突然踩了油门飞速带我离开。

 沈飞的‮机手‬几乎是在他甩开阮清越的下一秒就响起来,可他直接将它扔到后座。我的手贴在窗玻璃上,眼睛几乎也要贴在车窗上,看着阮清越一袭白衣渐渐渺然。

 沈飞的车技真的不错,一切景物在车里看起来都如暴风中的线,飞快闪逝,只余色彩。我一直贴着玻璃,眼晕得连头脑肢体都麻木,竟然忘了其实我可以转回来。

 直到沈飞在郊外停下车子,自己先下了车,再替我拉开车门,我才头昏脑地把胆汁都要吐出来。

 整个过程,沈飞一直旁观着。我狼狈地一手捂着心一手遮住头。太没面子了。到我终于无力再‮腾折‬出任何一点体了,沈飞才伸手替我解了‮全安‬带,又递给我一瓶水,让我简单漱洗了下。

 “别让我失望。”沈飞忽然开口。哎?“谁让谁失望啊?教官大人,您的绅士风度──”我哭无泪。沈飞直接打断我“风度是什么东西?”

 若我说“就是您在别人面前能够保有的那种态度”他会怎么说?他会笑吧:[你和别人怎么一样?]毕竟有谁会像我以前那样纠得肆无忌惮呢?阮清越,我没那个胆,他眼光一寒我就会自发自动闪离三千里外,可沈飞,却是被我纠再纠,死乞白赖…

 想来想去,只能低头保持沉默。所幸沈飞也不再纠这个问题。静默了会儿,沈飞忽然伸手掠起我早先受伤那边的额发,手指微凉地顺着我脸颊滑下来,挑起我下巴,仔细地看我。

 定力这东西,我所拥有的一向都是负数值。被他吓呆了一秒,直觉地就要闪开,可沈飞打定了主意的事又岂会容我肆意改变?手只微微一紧,我的下巴都差点儿给他捏出骨渣来。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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