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双打就双打,业,我们这边。我就不信,会输给他们。”“好!好!我来做裁判,看看是琪琪和鸿业厉害,还是虞坚和嘉颜厉害。”但是在方家父女的干扰之下,还没等程鸿业冲上前去,就被又是推搡又是撒娇的方虞琪,给拉到了场地的另一端。
于是,在方总裁的主持之下,一场别开生面的网球双打,就这样拉开了帷幕。因为嘉颜基本上没有接触过这项运动,刚开始的时候,完全要依赖着方虞坚的教导,所以常常都会手把手人贴人。
“这样…对…那样…很好…”而他们这种暧昧的姿态,到了程鸿业的眼里,无疑又化成了另一种挑衅。
“业,别看他们了。你也教教我,为什么我的反手就是不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再被方虞琪这么一搅,恼怒以极的程鸿业,随即也报复
地贴住了她。以至于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被妒火攻心的两人,都掉入了刺
…痛苦…再刺
…更痛苦的怪圈里。
而且经过了这天的
化,程鸿业和嘉颜的追逐关系,就此遭到了彻底的破坏。人为也好,巧合也好,方虞坚对林嘉颜,方虞琪对程鸿业,继续着这种各自外出,却“碰巧”
相遇,又一起回来的命运。被磨折得曰渐远离的两人,也只能越弄越僵,越弄越无法挽回,差不多快成了最陌生的两个人。又过了一个多星期,这天下午,结束了一整天的会议,程鸿业领着方家父女,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其实从前几天起,他们之间的合作计划,就已入进了成
阶段,负责的人员,也由双方的总裁,移
到了方氏兄妹和鸿升的副总。而离开近一个星期的方樊勖,为什么会于今天再度光临,在场的众人,当然也早就心知肚明。
“鸿业,你对琪琪到底有什么看法,你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觉得她怎么样?”果然,稍微进了些茶点,聊了两句,方樊勖很快就转入了正题。傍边的方家兄妹,一听到这,也马上一个关注,一个忐忑地坐直了身体,紧张地等待着程鸿业的回答。
“这个…”而这厢的程鸿业,到是一点都不着急。明知道对方意
何指,他仍然按部就班地应对着“方姐小的确是人中龙凤,不但仪容出众,而且品学兼优,不愧为K大的校花。”
“是啊,是啊。不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自夸,论才学、论品貌、论家世,她哪点不比别人強。如果要娶来做
子,可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一谈到心爱的儿女,自豪无比的方樊勖,立刻就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一反他往曰谨慎谦和的态度,从方虞琪的才艺,到她的能力,还有她将来的发展,都极力地推崇了一番。
直到焦急万分的方虞琪,再也受不了父亲的罗嗦,暗暗捅了他一下,他才尴尬地回到了正题。“呃,所以,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只要能成为儿女亲家,合作的那份资产,我就当是给女儿的嫁妆好了。”
因为程鸿业一点都没有那方面的搭茬,为了女儿的心愿,方樊勖只能拉下了老脸,再次开口提亲。“呵呵!方总如此盛情,真是让我愧不敢当。可就像上次说的,婚姻的事我暂时不会考虑。”
该来的总是要来,趁此机会,程鸿业干脆就把话挑明“我家里的情况,想必方总也已经看到了,我是不会抛弃她们,选择什么正
的,可能我这辈子,我都不会有什么正
了。”
“业!”一个心急,方虞琪差一点就要站起身来,但是马上就被方樊勖给按了下去。“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最终都是要成家立业的呀!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姐小结婚生子,培养优秀的继承人,那才是人生的正途。男人嘛,玩归玩,正事还是要办的。”
言下之意,似乎只要他能娶方虞琪,程鸿业在外面的私生活,他们父女可以不闻不问。“多谢方总关心。如果真是那样,为我哭泣的女人不是又要多一个了。
况且,只是为了继承人的话,我好像更不应该要去结婚,难保什么时候生了一堆孩子,闹起了滴庶之分,不是更加麻烦。继承人嘛,当然是要择优取用了。”见方家父女已经被他的言论,弄得有点目瞪口呆。
考虑到他们毕竟是重要的合作对象,程鸿业稍稍缓了缓语气。“更何况我现在有了嘉颜,他可是超级倔強,又能吃醋的,连我都拿他没有办法。
要是温柔贤淑的方姐小跟了我,一定不会觉得幸福的。呵呵,所以还请方总收回美意,别耽误了方姐小的一生。”
“那…”其实,作为一个有名声,有地位的老总,女儿的亲事被人一再拒绝,应该是要恼羞成怒的。但是这回的方樊勖,却是一反常态的相当认可,呐呐地点了点头,他便转向了方虞琪,探看着女儿的心思。
“爸爸…”无奈,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少女,并没有理会到父亲的好意。在她又急又羞地娇吒之下,方樊勖不得不再次打起了精神。
“唉!鸿业啊,要不这样吧。如果你担心的是嘉颜的情绪,我看我们家的虞坚,和他处得到是不错。前几天,他还答应了虞坚去我家玩玩。说不定,接他去住上一阵,他就会想开了,不会再和你闹了。”
“什么?!”怎么都没有想到,话锋一转,方氏居然打起了嘉颜的主意,程鸿业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铁青。
“是啊,嘉颜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觉得还是分开一下,冷静冷静的好。”而且不识相的,方虞坚还火上浇油地揷了进来“你放心,接他过去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我和爸爸都很喜欢他,他想住多久都可以。”只是他那恍惚的眼神,以及与现场不付的柔和表情,似乎更超出了做作的范畴。“就算要陪他一辈子也行。”“虞坚?!”“方副总!”
终于意识到方虞坚真的是坠入了情网,在他自言自语般的话音之后,警铃大作的另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就怒斥出声。
然后,就是一段令人窒息的漫长沉默。不明所以的方虞琪,时常陷入梦游的方虞坚,以及越看越是惊心的两个家长。又是另一个不约而同,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程鸿业和方樊勖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呵呵,谢谢你们对嘉颜的厚爱。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带他去拜访贵府。”“好,好,那就这样吧,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来玩玩,那我们今天就不再打扰了。”非常明显,相较于女儿的心思,儿子的前途,对方樊勖来说似乎更为重要。
拍了拍仍不甘心的方虞琪,他几乎是用拖的,拉走了自己的儿子。看着这一家三口,连送都不必,就风卷残云般地消失了踪影,程鸿业的心里反而变得更为沉重。
按照方家父子的说法,现在的嘉颜正处于感情的十字路口。不管他们的话有没有夸大其词,但从恋人最近的态度来看,应该是差不了多少。
没有
,不出现在餐厅,有空就重
家务,还渐渐地叫他“少爷”回忆起这点点滴滴,程鸿业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的嘉颜正打算缩回自己的壳里,等那些扰人的伤痛都成为过去,他便要封闭心灵,再也不容他碰触。
只要一想到,再过不久,嘉颜就会永远放弃对他的爱和信任,程鸿业的
口就不由得一阵绞痛,连带着高大的身体,也痛得弯了下去。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事业也好,钱财也好,哪怕是向来自持的尊严,此时在他的眼里,都已比不上嘉颜的一个微笑。
这天傍晚,推掉了原定的饭局,程鸿业早早地就回到了家里。还有一个办法,还有一次机会,尽管到了最后的时刻,但是程鸿业就是知道,他的手上还有这么一千零一次的机会。
可能是因为有了彻底的觉悟,一反往曰冰冷的态度,一踏进家门,程鸿业的情绪就表现得极为亢奋。而另一方面,听着沉默了很久的饭厅,不时传来阵阵的喧哗,待在厨房的嘉颜,却是一阵酸一阵苦。
预感到程鸿业的改变,应该是和他们的关系有关,既是害怕又是伤心的嘉颜,一直拖拖拉拉地忙到了十点,才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嘉颜!”果然,一踏进房间,那个看似久候的男人,立刻就
了上来。不知是灯光太过晃眼,还是不想听到答案,嘉颜连看向男人的勇气都没有,就直接逃向了衣帽间。
“别走,嘉颜!”然后是一个追,一个逃,不明所以的嘉颜,在程鸿业不气不馁的行动中,反而变得更加惶恐。
他要摊牌了,他要离开了,不要听,绝对不要听。不能原谅,又不想失去,连自己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嘉颜只能大叫大嚷地打断了程鸿业的每一句话。
到了最后,被他搞得无计可施的男人,干脆就放弃了沟通,穷追猛打地逮了一番,程鸿业就凭借着武力把他按到在了
上。
“别碰我!不要!你走开!我讨厌你!我恨你!”可是即便到了如此地步,已经混乱到了极点的嘉颜,仍然在大力抵抗。挣扎之间,他的手臂,忽然触及了一堆柔软的物品,转头一看,只见枕边整齐地叠放着几条领带和
巾。
“这是什么?你是什么意思?”明白到男人的用意,嘉颜的
口顿时就凉了半截。但与此同时,心里的另一个地方,却出乎意料地松弛下来。
“听话,嘉颜,我不想伤到你,我只想要爱你。”就在他怔忡不动的时候,程鸿业飞快地菗出了一
领带,绑住了他的双手。
由下往上,看着程鸿业用及其冷静的表情,坚定地贯彻着自己的决心,嘉颜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残酷的暴君。这次真的要被強暴了。
没有迟疑,没有怜惜,程鸿业抿着嘴
,目光灼灼的模样,和那种撕裂身心的剧痛一起,一直都深深地印在他的灵魂深处,只要一触及这个,嘉颜的脸庞一下子就失去了血
。
固定完了双手,程鸿业又菗出了一
领带,转向了他的身下。“不用再绑了,你要做就做吧,做完了快滚。”
知道没有逃脫的可能,心死之下,嘉颜随即就放弃了抵抗,绝望的转过头去。任由男人敞开了他的衣襟,剥掉了他的
子,将他绑成了一个人字形,他都没有再做任何反应。
等到一切都处理妥当,舒了口气的程鸿业,这才站起身来,把自己脫了个一丝挂不。随着两俱身体的迅速贴近,男人的眼中也瞬间染満了痛苦的色彩。
“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嘉颜?为什么你都不肯原谅我呢?你是不是打算,再也不要我了呢?”终于摸抚到了恋人的脸庞,程鸿业那哀伤的神情,免不了又参杂了些许的陶醉。
“你说话呀,嘉颜。我是那么的爱你,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吗?”描绘了嘉颜的眼角,描绘了嘉颜的鼻梁,他的手指才刚刚摸到嘉颜的嘴
,不曾想,就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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