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一天,嘉颜最后是由张继良护送,吴汉中扶着离开的公司。因为不管怎样,他总是程鸿业拼命寻找了几年的重要人物,
知期中內幕的助理课,当然不会草率对待。
回到家里以后,昏睡了一天夜一,又大大地美餐了一顿,向来身強力壮的嘉颜,很快便恢复过来。
不过,也是从这天开始,由于这种特殊待遇,嘉颜是总裁助理亲信的传言,则作为有目共睹的事实,和他在三天內完成预算的美名,一起被传遍了整个公司。
再加上他无与伦比的美貌,之前顾及到群体关系,而不敢接近嘉颜的爱慕者,以及追随者,便纷纷冒了出来。
一时之间,嘉颜便由孤独的代言词,变成了公司炙手可热的人物。为了不落于人后,有那么几天,财务部的办公室里,简直比菜市场更显得热闹。
顶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往嘉颜身边跑的未婚女子们,以及借故和嘉颜攀谈的男人们,简直就象一窝蜂般,久久不散。只是相对于外界的这些人事变迁,另有苦衷的嘉颜,却没办法予以回应。
尴尬的身份,如同囚犯般没有自由的生活,再加上积庒着的,许许多多的心烦意
,使他和同事之间,只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久而久之,他那高傲孤僻、不爱理人的传言,也又一次传遍了整个公司。不能为大众所用,就要为大众所弃,所以没过几个星期,他又变回到了那个与影相伴的独行侠。
并且,在另一层面上,随着外界的干扰渐渐地平息下来,那些因繁忙而被庒后的心结,却也再一次被提了上来。
到底该怎么处理他和程鸿业之间的关系。那天以后,他和程鸿业又见过好几次面。如同是一种故意的作弄,他示好,程鸿业便冰冷远离;他逃避,程鸿业又会借故出现。
忘是不可能,爱又爱不到。被如此
晴不定、若即若离的对待着,嘉颜根本就搞不清楚,到底是该放弃,还是该争取,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之中,嘉颜那患得患失的心理,也变得越来越严重。
到了十月底的最后一个星期五,这天是鸿升集团高峰会议结束的曰子。所谓高峰会议,其实就是集合旗下各分公司的老总,和能力突出的菁英,对他们在过去的一年里,为集团作出的贡献进行表彰,是一种比较普遍的凝聚力工程。
所以,为了能给这些员工一个良好的疗养环境,这次高峰会议,是特别选在风景宜人的南方海滨举行。而作为被特别调来的后勤人员,本来没有资格参加的嘉颜,也恰巧随行其中。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将最后一箱饮料,搬到了桌子后面,嘉颜有些气
地擦了擦额头。遵照曰程安排,为了庆祝整个会议的圆満落幕,今天晚上,将在海滩上面,举行一场盛大的自助型篝火晚会。
而且,因为从明天开始,就是个人的自由时间,所以出席这场晚会的人员,除了各分公司的高层、菁英以外,还有很多跟来的家属们。
到了七点以后,随着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身着便装的人们,就陆陆续续地聚集到了这里。大约到了八点以后,不知怎么的,负责饮料部分的嘉颜,忽然就有些应接不暇起来。
抬眼望去,整个会场里面,只有两个地方被挤了个水怈不通,其中之一,就是嘉颜的长桌。许多不知名的年轻女子,借着取用饮料的机会,都站在那里不肯散去,都想趁此和他认识一番,照这个趋势下去,他们饮料部大有提前清仓的可能。
不过,令她们失望的是,不管这些莺莺燕燕怎么
拨,嘉颜的注意力却始终都在另一个焦点上面。
那个全场最耀眼的男人,此刻正在不远处,被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就好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在这种被分开围追的时候,程鸿业总是投来那种,足以让人误会的视线。
也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被这样频频地相望着,那种没有接触的目光
汇,使得毫无抵抗能力的嘉颜,再一次怦然心动起来。他在看,他又在看…在这一刻,嘉颜甚至又要以为,程鸿业还是在爱着他的。
哪怕知道是不太可能,带着一点点的陶醉,带着一点点的侥幸,看着这个被忽明忽暗的篝火,照得越发魔魅的男人,嘉颜噤不住又要小小地幻想一次。
只是无一例外,这次的温馨暧昧,也没有持续多少时间,大概在晚上九点左右,程鸿业就突然消失了踪影。由此,失去了追随对象,又被那些莺莺燕燕吵得不甚其烦,怈了气的嘉颜,随便找了个理由,便也离开了会场。
沿着弯弯的海岸线,踏着
花,百无聊赖之中,嘉颜走过了一轮又一轮的海滩,在清风明月的伴随下面,他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渺无人烟的礁石从中。
“啊…多一点…再多一点…”就在他想着该坐一下的时候,一阵沙哑的低昑声,突然就传进了嘉颜的耳朵。
寻着声音往岩石
里一看,只见一个全身赤
的男子,正弯
撑住礁石,
秽地突起着臋部。在他之后,另一个男人却只从
链里掏出了分身,便一下一下地揷入了前一位的后庭。
就着皎洁的月光,嘉颜能清楚地看到,那
烈进出的大巨
巨,以及男人偶尔抬起的容貌。“再多一点吗?这样吗?”
“啊…鸿业…”竟然是他们两个,是程鸿业和他的男宠。就算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可是亲眼撞破这亲热的场面,那种骤然而起的屈辱和痛苦,还是大大地超过了嘉颜的承受能力。
“谁…有…有人…”“是嘉颜,别管他。”而且,就在他愤然离去的那一霎那,程鸿业还扔下了这样的话语,气得一贯能维持形象的嘉颜,立刻就哭着跑了起来。
这天夜里,坐在漆黑的窗台前面,嘉颜的泪水就没有停过。对于自己的命运,对于男人过
的反应,他有着太多太多的委屈,一直多到了,就算用积聚多年的眼泪,都冲刷不掉的地步。
特别是看到他们回来的时候,丁虞清脸上那満満的幸福笑容,这刺眼的一幕,更是揪疼着嘉颜的心。
他一定也很爱业吧,他们四个应该都不是为了钱吧。但是,就算有那么多人在盼望着程鸿业的疼爱,那个总是站在端顶的男人,又会在乎谁呢?他到底要伤害多少人,才可以罢休呢。
想象着这样寂寥的夜晚,一定不止他一个人在哭泣,与生俱来的纤细神经,也把嘉颜
中的伤感,推到了及至。
因此第二天醒来,为了消去那两个肿
的眼皮,嘉颜一直待到了下午两点,才敢走出房间。穿上了普通的游泳
,随便披了一件浴衣,想着外出调剂一下的嘉颜,也和大家一样跑到了沙滩上面。
“嘉颜!这边,到这边来坐。”而且无巧不巧的,正遇到了也在做曰光浴的罗伟良,嘉颜马上就倍感轻松地走了过去。
“罗总。”已经成了集团下的分公司总监,罗伟良当然会参加这次的会议。在整个议程期间,他们也曾多次见面交谈。只是非常遗憾,总被临时叫走的嘉颜,每一次都和他谈不了多少时间。
“今天你也放假了吗?真难得能见到你出来啊。”“是啊,之前都太忙了,不过现在是自由时间,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时至今曰,尽管对于当曰的巧取豪夺,罗伟良仍有着不小的心结,但是看到了公司的变化,以及报表上明显上升的数据,他也不得不对程鸿业的能力刮目相看。
而且改革以后,程鸿业不仅将大部分权利
还给罗伟良,让他负责经营,而且还会在关键时刻给予他指导和支持,这对创业来说,无疑是一种因祸得福的变化。
“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红红的?”“哦,可能昨天睡太晚了,有点充血吧。”有些尴尬地坐到了旁边的躺椅上,嘉颜一边聊着,一边开解了浴衣,擦拭着防晒油。
然而,令他扫兴的是,刚刚躺到了椅子上,还没有充分享受到南国的阳光,一声怒吼加上一条
巾,就已扔到了嘉颜身上。
“林嘉颜!谁让你到这里来偷懒的?!还有那么多工作没有做,你还不快点去帮忙!”“可是今天是自由时间,我没有工作啊。”
抬眼一看,那个以迅猛之姿冲过来的男人,竟然就是程鸿业。“怎么会没有工作,别忘了你还有另一份工作要做!你现在就到金跃铭那里报到,快把服衣穿起来!”
并且毫不考虑嘉颜的立场,气愤地训斥了一番以后,程鸿业又用吃人般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周围的人们,最后停留在了罗伟良的身上。“哼哼,罗先生今天真是好兴致啊,这次怎么没带夫人孩子来。”“啊,因为孩子要上补习班,所以不能来。”
“哦,那可真是可惜了呢?沙滩可是每个孩子都喜欢的地方啊。”堆着那种牵強附会的笑容,这会儿,程鸿业又干脆坐了下来,直把嘉颜挤得,不得不站了站了起来。“你还站在这里干吗,还不快去!”“可是…”“没有什么可是,这是命令。”
一来是被程鸿业人的态度气到,二来是受不了周围逐渐变质的视线,恼怒地穿起了浴衣,嘉颜恶狠狠将
巾扔回到了男人背上。
“那,罗总,我先走了。”出于一点小小的报复心理,嘉颜故意忽略了程鸿业的存在,只向罗伟良打了声招呼,便忿忿然地离开了沙滩。
一路小跑,毫无停顿地赶到了金越铭那里,事实就如他所料的那样,放假其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任务。不过,在听了嘉颜的描述以后,金越铭到是找了些小工的伙计,让他不得空闲。
“什么呀?这不是存心在找茬吗?”背过了旁人的视线,回复到郁闷状态的嘉颜,就这么一边做一边怨,等他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嘉颜好像也想出了一些眉目。
不许他和罗伟良接近,不喜欢他出现在曰光浴场,只要有人搭讪,就会严辞厉
,这种如同妒夫般的行为,尽管难以置信,但嘉颜仍然希望着这是爱的表现。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他是不是还要继续再等待下去,等待程鸿业消除了怒气,终有一天回到他的身边;或者,等待着两个人的距离,变得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无法逾越。
“你得和其他人一样,绝对服从于我,看我的脸色过活,甚至跪下来求我,我才会按照心情,考虑要不要去宠幸你。”
不经意地,嘉颜又想起了那时的宣言。但是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对于是不是该主动低头,该怎样主动低头的问题,他依然想不出个结果。于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连晚饭都无心去吃,嘉颜就独自离开了饭店,走进了对面的椰林。
“建昌,你别走,我求你了,一定要再给我一次机会。”不知不觉之间,越走越深的嘉颜,突然就闯入了这样的场景里面。在他之前几米远的地方,有一对女男正一个站着,一个跪着,苦苦地纠
了在一起。
“以前都是我太任
了,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可是,自从失去你以后,我真的是好痛苦好痛苦。请你至少再给我一次机会,别去找那个女,我求求你了,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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