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见丁小俊跟来
“你…你是说丁小俊一直都和你在一起?”赵文革的手不停的挠着头皮,“你没骗我?真的没骗我?呵呵,怪!太怪啦!”“骗的不是人!”袁雪显然有点生气了,“这样该行了吧!小俊,蕾蕾,来,再帮雪姨一把,啊呀,雪姨这几天呀,不晓得咋啦,全身酸疼,力都使不出来呐!赵大队长,你也来搭把手嘛,帮我推上这个坎耶!”
“好啦好啦!真是怕你啦!”赵文革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瘫,“偷
不成反折把米!气死我喽!哎呀你们用点力嘛!累死人呐!袁雪,嘿嘿,老汉推车哦!”
“啊呸!去你的!三花脸!”袁白雪了嬉皮笑脸的赵文革一眼,“赵大队长,你说说你嘛,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是三花脸是哪样脸?莫非是…”
袁雪突然间打住了,那话能当着孩子面说么?丁小俊倒是无所谓,可人家方蕾已经是大姑娘了,可不能当着她面说脏话哩。
“算啦,不跟你说啦!”赵文革说着,转过身走了。袁雪带着丁小俊姐弟把车推到猪房里面的值班室门口,这才一庇股坐到地上休息。就在这时,只听得赵文革家那边吵吵嚷嚷,其中还有个女人在哭,不用猜,肯定是吴玉珍。
“小俊,蕾蕾,走,看热闹去。”袁雪对着丁小俊做了个鬼脸,“呵呵,不看白不看耶。”赵文革家门前的草地上已经围満了人,只见赵文革双手
叉着抱着手膀子,像是很悠闲的样子。
吴玉珍却在那里呼天抢地的哭着,嘴里咿咿呀呀的
骂。而赵红卫、赵红兵哥俩却好奇的把躺在地上的
们翻过来,又翻过去的看着,边看还边笑,很有趣的样子。
“是哪个挨刀的砍脑壳的背
鬼嘛!把我家
爪子都掰断!”吴玉珍边骂就边哭,一抬眼看见赵文革没事人一样的站在那里看热闹,于是便气不打一处来,“赵文革呀赵文革!
不是你这个疯狗
去咬人家,人家也不至于下我们家死手嘛!你给娘老说说,说不清楚,娘老把这些
全煮给你吃!”“好哇好哇!我们家有
吃喽!”赵红卫、赵红兵哥俩奋兴得直拍手。
“给老子滚开去哈!”赵文革显然是拿两个儿子出气。“滚开?你再说一遍我听听?”吴玉珍跳着脚指着赵文革的鼻子,“有本事不要拿娘老生的儿子出气嘛!滚开?我看要滚的是你!赵文革,娘老今晚会让你让
才怪耶!”“完喽!”
赵文革心里“咯噔”一下。正好丁小俊在旁边逗赵红兵玩,赵文革瞪了赵红兵一眼,然后冲丁小俊吼道:“丁小俊!去给我把金兽医喊来!”赵文革说的金兽医也是金孝林,是牧业队的专职兽医,负责给
猪牛羊们看病的。
正好丁小俊也想去找他,让他给老后爹打瘸腿的那只羊看看。不多一会儿,丁小俊便把金孝林带来了。金孝林走到赵文革身边,点头哈
的笑着。
“金兽医,你来看看,这
是人弄的呢,还是不是人弄的。”赵文革两眼盯着地上的
们,却不看金孝林一眼,那意思有点像是他金孝林还没地上的
们值得看哩。
“哦。好!好!好!”金孝林仍然点头哈
,“赵…赵队长,你的意思是,要医好它们哇?”
“还医好个干哇!”赵文革没好气的吼道,“我不是才说得明明白白了嘛,我看你耳朵也是曰聋啦!”金孝林忙蹲在地上,一只一只的仔细看着,傻瓜都看得出,这
爪子分明就是被人打断的。
“赵…赵队长,这
…这
究竟是公
,还是母
呢?”金孝林说话很滑稽,居然扯到了
的公母上去了。“公
?母
?”赵文革有点懵,“咦,金孝林,你脑子没进水嘛!”“没进水哇!”
金孝林晕晕的看着赵文革,“我好久都没洗头啦,哪会进水呢?你们说说嘛,哪会进水嘛!”金孝林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在场的人当即就笑翻了。
“哈哈,我的妈呀!笑死人喽!”“这个金兽医哇!没进水!你脑子哪会进水嘛,根本就没进水!”赵文革也被金孝林逗笑了,“没想到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嘛,啊,哈哈,居然笨成这样!”
赵文革得意的数落着,“你金兽医一个,还有方家华一个,啊,你们嘛,不是我说你们,啊,不好好改造,你们,啊,简直就是笑话嘛!”赵文革说了半天,没一个人听出他到底要说什么,都前言不搭后语了。
当然了,对于赵文革说了什么,人们也不怎么在意,而眼下最重要的,那就是快点给躺在地上的
们下个定义,到底它们这是怎么啦。
“啊呀!”金孝林捏着一只
爪子,摆弄半天,终于有结论了,“是它!就是它!嗯,没错,肯定就是它!”金孝林说着,眼睛却死死盯着赵文革。“你的意思是说我弄断我家
爪子哇?”赵文革一只手指着自己鼻子,一只手指着地上的
们。
“嘿嘿,不是说你。”金孝林尴尬的看着赵文革,“我是说黄鼠狼!是黄鼠狼咬的。赵队长,你看嘛,这
爪子是齐齐整整断下来的,除了黄鼠狼有这么利的牙,你说嘛,还有哪个有嘛!”
金孝林说得有
有据,有板有眼,在场的人们忙围拢来看,都觉得金孝林说得没错,于是都同意了这个定论。
“我觉得应该不是黄鼠狼咬的!”这分明就是不谐和音嘛!赵文革第一个就把头转向发出不谐和音的人,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不谐和音居然就是丁小俊发出来的。
“丁小俊!好呀你个臭小子!”赵文革两眼
视着丁小俊,“那,你说说看,为哪样就不是黄鼠狼咬的呢?嘿嘿,你该不会说是你咬的吧!”赵文革话音一落,顿时就是一阵哄笑。
“说就说!”丁小俊満脸的不服气,“你说是黄鼠狼咬的?那我问你哈,黄鼠狼为哪样不把你家
拖走呢?”听丁小俊这么一说,立即就是一片哗然。
“是呀!黄鼠狼为哪样就不把
拖走呢?”“就是嘛!还是小俊有头脑嘛!”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在为丁小俊说话。而袁雪和方蕾却急了,两个拿眼睛瞪着丁小俊。
“这个…那个…”赵文革一时间也被噎住了,不过很快赵文革便镇定下来了,真不愧为一队之长哩,“嘿嘿,我说丁小俊哇丁小俊!我要说你傻吧,你肯定不会服气。”
赵文革很藐视的盯着丁小俊,“没听说过,啊,黄鼠狼给
拜年,不安好心吗。”说到拜年,赵文革觉得有点词不达意了,因为现在离过年还早呀。于是伸手在头顶挠了挠,“啊,难道黄鼠狼就不会贪心么?
告诉你吧,黄鼠狼的意思,啊,就是先把
全部咬伤,啊,然后,啊,一只一只拖走哇。嘿嘿,这么简单的事情嘛,臭小子!胎
都还没干哩,就想和老子瞎掰?快滚回家去吧!滚!”
“啊呀!还是队长英明嘛!连黄鼠狼贪心都被他看出来啦!”袁雪边说就边给方蕾使眼色,“蕾蕾,你还不快回家去煮饭呀。快回去吧,时间不早呐!”
赵文革家
爪子被打断事件就这样平息了,结论是赵文革队长下的,是一只贪心的黄鼠狼弄的。当人群散去的时候,大伙都在背地偷笑。再傻的人都看得出来,那
爪子分明就是被人打断的。
而且可以肯定的说,就是丁小俊干的。不过每一个认为是丁小俊干的人都不太明白,为什么丁小俊有这本事把一只活蹦
跳的
的爪子生生弄断。
方蕾回家去了,丁小俊却没跟去。丁小俊见人都散去了,于是忙去追袁雪。袁雪正需要个人打帮手,见丁小俊跟来,乐得自己可以轻松下,而且还有个人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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