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还踹着气
我提J县这个事情,分明就是利己利人的一个事情,而且作为一个察警,咱们正常的职责,不就是有问题的时候需要去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吗?
我很不明白,为什么我只是提一嘴他们的信息网络技术不过关,居然会引发这么多说法?”“用不着你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复杂着呢。
你问我,我也一时半会给你解释不清楚。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第一,你提这个事情,如果有人要找你麻烦,你怕不怕?”“不怕。”
“嗯,那好。”沈量才听了我的回答,瞬间似毫无缘由地笑逐颜开、心花怒放起来,“呵呵。这么着吧,我有个办法:案报情告上面你这段,我就删了…”“嗬…”我冷笑了一声。
“你别着急呀小子,你先听我说。”沈量才又摆了摆手,继续面带狂喜地说道,“…然后,咱们再打开一个Word文档,我把你这段,粘贴到这上面。
这里面的內容我再找人帮你润
润
,当然,署名还是写你名字。写完之后,直接上
督察委员会督导组,工作和问题直接对接,省着万一报告书交给省厅之后,被人看都没看就送存档了,你再白费心思。你看这样,不比你直接在案件报告书上提強吗?”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感觉确实这样做比较靠谱:“倒也是哈…”只不过看着沈量才脸上那难以掩饰的喜悦,我心里却一下子产生了一种没着没落的感觉。
沈量才斜着眼睛笑着看着我,接着又发表了一通肺腑之言,并时而变得严肃正经,时而忧心忡忡:“你看看,你这叫什么?你这就叫没经验还不动脑!你以为,这偌大的F市、偌大的Y省,就你何秋岩一个人有正义感、有责任感?
J县那边我也总去,他们那边
七八糟的事情、还有老掉牙的硬件系统,我也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我也一直想跟省厅反映来着,但你要知道,自从之前艾立威的事情闹出来一大堆问题来、还有更往前苏媚珍也出了事,远哥不就三天两头地被司法调查局查吗?
我身上的担子就跟着变得重了,许多事情就没来得及说!正好,你今天这事情也算提醒了我,我这才把你找过来的。我告诉你小子,尽管你和夏雪平你们俩是母子,我不应该在这说些什么挑唆你们娘儿俩关系的话。
但是姓夏的着实对我有很大偏见你明白吗?别总以为我沈量才每天都不着四六的不寻思正经事…我也是办事儿的人!
只不过跟你们的做法不一样!要不然,都说我是受了徐远的恩惠当了这个副局长,我要是不干事,省厅和央中
察警部能让我当?是这个道理不是?”
他说话的时候肯定有自夸的成分,但是今天他如此的支持我的想法,这倒是让我有点刮目相看。“不管怎么,谢谢副局座提点了。”
“嗯。罗佳蔓这个案子,也让你累够呛。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明早你们一组没啥事儿的、手头没别的案子的,外加除了那些要做培训的新人,其他人,允许迟到半天,你去通知一下吧,并且帮我说一声:重案一组的各位辛苦了,沈副局长慰问大家。”
“呵呵,好,我替大家谢过沈副局长了!我现在就发!”发完了消息,我从沈量才的办公室里出来。
同时也接到了耿哥的电话,我便立刻匆匆下楼。因为太着急,所以每次下楼到还剩五个台阶的时候,我都是扶着楼梯把手往下跃的,结果到了一楼的时候,当我刚刚“咚”地一声稳踏在大理石地面上,身旁便响起一个熟悉的尖厉呵斥声:“下个楼还不好好下,属兔子的还是属马里奥的!”
“你属门神的!”我回头撇了一眼赵嘉霖,对于这个易怒又古怪的女人,在叙事的时候我都不愿意再去给她任何铺垫,“结了婚不好好在家待着,天天跑这来打更…”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又是一声尖嗓子。“嘁,我怎么下楼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故意气了她一嘴,直接出门溜掉。
但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可怜这个易怒又古怪的女人的,尤其是看她此刻根本没施任何薄厚粉黛的脸上,似乎比我刚来局里报道那天还要多了几道皱纹,肤皮显得十分干皴,头发也
蓬蓬的,绑着马尾的那条松紧皮筋好像还是从短款夏季袜丝上剪下来的,稍稍猜一下,便能清楚,这女人要么是跟老公吵了架,要么是老公根本就没回家,反正肯定是不大情愿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然后直奔局里里来“抢着”值班的。
不过这世上的一切都是相辅相成,若不是这女人脾气暴躁、看谁都不顺眼,我估计她老公必然也不会对她不好。
嗨,娶了这么个那女人当老婆,也真是够那个男人受的,不过看她的身形似乎比之前稍稍丰润了一些,尤其是守卫森严的风纪扣下的
前,似乎比之前更加
満了一…何秋岩啊何秋岩,你在想什么啊!
你怎么会研究起赵嘉霖的身材来?我对着后视镜里的自己失望地摇了头摇,接着发动车子开出了市局大院。一转弯,去“灶头旺”取了那份给夏雪平点的乌
汤,捧着热乎乎的汤,心里充満歉疚的我,多少有了点去跟夏雪平认错并慰抚她的底气。
“夏雪平回家了吗?”我立即给美茵发了一条信息。“还没。”美茵不冷不热地回复了两个字。“行吧,你早点睡。”看样子,她还在报情局忙碌着。
报情局那种机关,如果有紧急的任务,一忙起来就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这怎么办呢?我还进不去他们的大楼。但我还是准备硬着头皮去看看。刚准备再次起车,却发觉在“灶头旺”的后巷似乎有人声
动,我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准备看看。
到了后巷,我便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首先在餐馆后面堆着的那些没用的竹竿、木条、纸箱子和木头箱子,以及其他在夜幕下和雪堆里掩盖住的
七八糟的杂物,全都散落了一地,満柏油路全都是丢掉的厨余、烂菜叶子,以及还冒着热气的鲜血。
而在我右手边的墙壁旁,我眼前的电线杆下,以及斜对角的角落里,秦耀杨沅沅他们七个…没错,还有女的,外加重案二组的两个和经侦处的三个新人察警,全都在捂着头部或者肚子,他们的脸上全都带着或重或轻的伤,大部分的人鼻子都在
血。
而除了杨沅沅之外,其他的女孩们都缩成一团哭个不停。但此时此刻,在我面前的地上,还躺着差不多二十个膀大
圆的男生,有的已经晕厥过去。
而有的正痛苦地打着滚,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
通了电的伸缩警
…没错,这帮人便是风纪处新招上来的警员,而当我出现在后巷的时候,这帮人领头的那个“武士结”马庆旸。
正在被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厚重麂皮夹克的男人,抄着一
连通暖气用的铁管,单膝庒在地上狂揍。“不…不!”铁管敲在马庆旸的肩头后背,敲得铁管“咚、咚”直作闷响,听着就感觉瘆得慌。
明明男人并没朝着马庆旸的要害招呼,却仍打得马庆旸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抱着脑袋想求饶都来不及。只是三两下,他就被男人打得双手一松,腿双一蹬,虽然还
着气,但已经没了清晰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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