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隐瞒
这天中午,趁沐言午睡的时候,曾明明踮着脚尖进了厨房,砂锅中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海参
汤的浓香一点点从
隙中渗透进来,曾明明看了看火,在过二个小时,
汤就熬好了,沐言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进补调理身体,而她,则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调好了火,轻轻带上房门,曾明明轻手轻脚走出四合院。
一直走出很远,回头确认三次,曾明明这才摸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机手內‘嘟’的响了一声,电话就接通了。
“终于想起和我联系了?”
没等她开口,沈建低沉声音悠悠响起。
“你怎么知道是我?”曾明明一怔,当天离开时候,沈建
给她一张名片,上面,只有这个一个机手号。
“废话,这个号码只有你知道,不是你还能是谁?”沈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霸道。
“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出事?”犹豫了半天,曾明明咬着牙挤出一句话。
“这个很难说,也许一两年,也许三五年,总是,决定权在你,我警告过你了,远离那个男人,你就不会死。”
机手另一端,沈建翘着腿坐在红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
刚点燃的香烟。
“知道了,谢谢你。”曾明明內心松弛了一下,最少还有一两年,似乎应该足够了。
“香山路188号。”沈建报出一个地址。
“嗯?”曾明明一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这里是我的一处物业,远离市区,环境还算不错,地方也
宽敞,你随时可以过来。”沈建皱了皱眉。
“我去哪儿干嘛?”曾明明有点懵。
“我说过会帮你渡过这一劫,你以为我随口说说嘛?”沈建双眉立起,身穿白衣黑
的管家端着下午茶走了过来,沈建眉头一皱,远远指了下庭院深处纯白色的座椅。
管家躬了身下,远远去了。
院內的草坪修剪的青翠整齐,汉白玉的圆形噴水池內边,伫立着一个纯白的塑像,只是个背影,长发齐
,身姿媚柔。水雾和阳光从她身边折
出五颜六
的光雾,将她遮掩的更加
离。
“我还得工作,去你哪不太方便,再说,我们非亲非故,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可我,没多少时间,只能谢谢了。”
曾明明轻叹了口气,现在,她很肯定沈建是真心想帮自己,虽然她猜不出他为什么要帮她。
“我说有时间就有,最多一个月,我会想出解破的法子,在这段期间,你最好不要去上班,你尽管来住,这里管家司机厨师一应俱全,就算我不在,他们也会照顾的你很好。”
沈建从沙发上站起,推开弧形门朝庭院走去,口气,则带着不容质疑的笃定。
“谢谢,可我…”
“就这样说定了,你尽快过来,放心,我不住在这儿,这地方是你的了。”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曾明明苦笑,这个沈建还真是高高在上惯了,一句话不解释就给自己安排了一套豪华别墅,外带管家保姆司机。
香山路么,全市,乃至国全最有名的高档别墅区。
只可惜,再好的地方也比不过他们的四合院。
只要有沐言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不管沈建能不能找到办法帮自己,最起码,她还有一段时间能陪在他身边。
这就足够了。
…
沈建看了眼白雪餐桌上的下午茶。
抹茶布丁,芒果汁,外带一杯香浓可口的美式咖啡。
曾明明的口味几乎和他去世的母亲一模一样。
脑海中,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样子,高挑的身材,利落的马尾飘扬在身后,英气
中带着几分女子特有的媚柔。
反观母亲留下的照片,大多穿着合体的旗袍,长裙,长发垂在脑后,眉眼温婉柔和。
尤其和父亲在一起的合影,幸福甜美的笑容。
他原以为他收起了一切早忘了这张脸,看到曾明明的一瞬间,所有的记忆清晰出现在心头,虽然他们只在一起呆了三天,虽然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刚出事的婴儿。
可他从来没有淡忘过,那些记忆已镌刻在他心底。
“沈先生,您看这塑像放在这儿还行嘛?”管家安静的走了过来,双手
叠在部腹,笑的很谦卑。
“嗯,这个方向很好,记得,每天都要擦干净,不能留下一丝一毫的污痕,明白吗?”
“您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管家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盯着脚尖。
“不知道曾姐小什么时候过来,用不用我亲自去接一下呢?”
“不需要,她会来的。”沈建摆了摆手。
管家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沈建盯着雕像看了好一会儿,伸手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
眉头轻轻皱起。
这么甜腻的东西,真的好吃嘛?
…
十五分钟后,管家默默走进了庭院,如他所料,沈先生已经走了,餐桌上所有的东西还保持着原样,少了一块糕点。
他慢慢松了口气,看来,沈先生对他的安排还算満意。
他给他当了七年的管家,从来没见他对任何一名女子这样在意过,不但替她塑像,还把他亲自调过来替她安排好一切。
甚至,连厨师的手艺都亲自品尝过才算満意。
究竟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沈老板如此上心?
管家绕过塑像走到前方,女子眉眼清秀,温文尔雅,她穿着合体的旗袍,撑着伞,眺望着远处的烟雨,神情格外温柔。
…
怀着复杂的心情,迈步进了院子。
一抬眼,人却楞在原地。
沐言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眸光沉隽温和。
“回来啦。”见她进来,沐言
出温润的笑意。
“我见你睡着了就出去走了走,最近吃了睡了吃,我觉得自己都胖了。”曾明明垂下头,不敢凝视沐言的眼睛。
“哪里胖了,胖点才好看,过来。”沐言朝她招了招手,曾明明犹豫了下,走过去,被他按住,坐在他膝盖上。
低下头,恰好看到沐言的鞋子,心里微微一慌。
中午刚下场阵雨,院子里都是青砖,积水早就渗干了,为何他的鞋底这么
?
想起小巷深处的浅浅的水洼,曾明明的心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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