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医生说了
到了中午,上午最后的一节课钟声响起后,我瞬间趴在了桌子上,宛似被躏蹂过千百遍一样,经久没有回到学校上课了,刚回来果然有些不太适应。
我伸展了下懒
,随即便被窗外的一道人影昅引了注意力。就见妈妈拿着一份便当,似是刚刚从饭堂里出来,正打算回到校长室。
当即我便来了精神,飞快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撒呀腿子就往教室外跑,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饭堂,也打了一份饭菜,拿着就往妈妈所在校长室而去。走过校政楼的走道,这时候的校政楼几乎没什么人了,中午几乎都去吃饭了。
噢平时也没什么人就是了,毕竟这里是学校导领办公的地方,人最少就是这里了,加上这里可是妈妈的校长办公室楼层,能用多少人可以和妈妈同一层办公室的?
话说我也很久没试过来校长办公室找妈妈了,想想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了,熟悉地敲响妈妈的办公室门,只听里面的妈妈传来,“进来…”“妈妈。”
一推开门,我笑嘻嘻地走了进来,一如往常的,即便是吃饭时间,妈妈仍然是一边吃一边看工作,听到她熟悉的声音,妈妈抬起头,发现来人是我,眉头微微一皱,“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妈妈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果然跟我猜的一样,妈妈你又一边工作一边吃饭了,这样对身体很不好的。”我把饭菜放在妈妈的桌子上,拉过来椅子坐下,“妈妈,我们一起吃吧。”
“等下,等我看完这份文件先。”“不行。”我故作竖起脸,稍稍一起身把妈妈的显示器给关掉,妈妈瞥了我一眼,也没有怪责我什么,旋即把饭堂打包的塑料盒放正。见妈妈如此,我便
出了笑容。
“妈妈,我们好久没有这样在你的办公室一起吃饭了吧?”吃了一会儿,我忽然停下了手上的筷子的动作,而妈妈亦是眼神一凝,轻轻地“嗯。”了一声,这一声“嗯。”
过后,妈妈又陷入了无声,默默地吃着手下的饭菜,我嘴
微微颤动,很想说些什么,可是硬是开不了口。气氛顿时回到了沉默,其实经历过这么多事,我和妈妈都清楚,我们是爱着彼此的。
而妈妈也没有什么秘密能瞒着我了,应该没有了隔阂才对,可是我和妈妈中间楞是有着一层膜,无论怎么样都无法穿透。
我和妈妈都不知道该如何捅破这层膜,不管怎么样相处都显得有些尴尬。回来以后的这些曰子,我无不想着找到一个突破口,可是先不说妈妈的回应,就我自己靠近妈妈。
然后说一些话,都觉得无比的尬然,我很清楚我是爱着妈妈的,我也能感觉得到妈妈对我,同样是有着超出母子的情分,但硬是就是落入尴尬收场。
就如同此刻一样,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就是无法达成心里所愿景的那样,让人有一种很难受怅然又很憋屈的感觉。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骤然桌子上妈妈的机手震动了起来,妈妈取过机手一看,眉头微微一皱,因为上面的号码她并不认识,以为又是什么推销电话,但是还是秉持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什么事的心态,按下了接听键,将机手放到了耳边。
仅仅就一会儿,妈妈的脸色微变,到最后妈妈猛然一怒目,“管他去死,最好死了最好。”说完妈妈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吗?妈妈。”见妈妈居然如此生气,我便不由得奇怪,就算是推销电话,也不应该引起妈妈这般
烈的反应的啊。
然而妈妈的怒意并没有持续多久,挂完电话后,妈妈竟然
出了微微哀忧的神色,这让我很是奇怪,更加不解,妈妈轻轻一叹,“刚刚医院打电话过来,你那个死人爸爸进医院了。”
“爸爸?”这个已经很久,我几乎都快忘了的称呼,记得当时爸爸和妈妈发生了争吵后便离开家不知去向,再之后因为妈妈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心情去关注,到了如今,我对爸爸已经完全失去了期待,自从她对妈妈还有我说出那般伤人的话,还有在妈妈精神失常期间看都不回来看一眼,我就对这个爸爸没抱任何希望了。
同时也把我和妈妈有关
体关系的最后一丝罪恶感,彻底磨灭殆尽。“他不是我的爸爸,自从妈妈你因他差点就成了痴呆后,我就对他没有了任何的感情,况且他不是和那个狐狸
过得很快活吗?打电话给那个狐狸
啊,打给妈妈你干嘛?”
我怄气道,妈妈静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兀眸光看向我,使得我不由得一楞,“小枫,现在和你走一趟吧,就算他再不是人,怎么说也好歹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不去看一眼我怎么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可是妈妈,如果他又在说出那些话伤害你怎么办?”“你觉得我现在还怕他伤害我什么吗?以前我一直把这个秘密隐蔵在心里,是怕被你知道,我原来是一个如此
的女人,如今无论你知道不知道,都已经不重要了,都被自己亲手儿子上了,还论什么
不
的,只能怪我醒悟得太晚,差点陷入自己制造的漩涡里出不来。”
“额…”我瞪大了眼睛看向妈妈,不敢相信妈妈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只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和妈妈一起看爸爸。尽管我嘴上说着父子情分已尽。
但是十几年来的父子感情,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磨灭得了的,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所存在的羁绊,都是不容易斩断的。中午休息过后,我直接不回教室了,有妈妈在,请假什么的简直简单到跟放庇般容易,这可能是有个校长妈妈的好处吧,只不过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有那么一丢丢的特权,平时哟,唉…
往事不用再提了,说多了都是泪…爸爸所在医院离学校
远的,就如同上次我跟踪爸爸和刘惠英那个女人偷情,正是在那边城区的医院,几乎跨越了大半个Z市。
待我和妈妈坐车去到都已经临近三点了,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请问夏雨在哪个病房?”“请问你是哪位?”“我是收到你们的电话过来的。”
“噢,你就是陈淑娴陈女士吧?”妈妈点点头。柜台的护士拿出一份表单,对了一下,“请问你是夏雨先生的
子么?”
妈妈愕然了一下,有些不想回答,只是见护士这般问道,唯好生硬地点了下头。“是这样的,夏雨先生于四天前送来到我们医院,一开始是有一个女人陪同着他的,可是这个女人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而夏雨先生身上又没有其它的联系方式。
而那个女人所登记的联系方式,我们却打不通那个电话,最后只好寻求警方的帮助,取得了其身份和家人的联系方式。”
“那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听到护士提起一个女人送爸爸来医院的时候,妈妈的眉头轻轻一挑,随后又回复了正常。声音不温不火地响起,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丈夫进了医院,作为
子的样子。
护士也有些讶异妈妈的冷淡态度,只不过碍于她的专业,并没有多问,“夏雨先生的状况很糟,是属于突发
的颈椎骨癌,已经到了中晚期,癌细胞几乎扩散至其它地方,情况十分紧急,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地通知家属。”
“颈椎骨癌?怎么会?爸爸以前并没有说过有什么问题啊,顶多就是劳累过度,颈椎有些肿红而已。”
我惊呼出声,虽然我不知道颈椎骨癌是什么病,但是只要和癌症沾上边的,可都没有什么好事,而妈妈亦是脸色一白,她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病。
“颈椎骨癌患者一般会有骨和关节疼痛或者肿
,甚至会有有一些肿红状况,所以很多人都不怎么重视。
等到真正出事的时候已经晚了,而夏雨先生现如今已经昏
不醒,为了减轻他的疼痛,我们只好为他注
微量的镇静剂。”
“那…我爸爸他…他还有救吗?”“不好说,医生说了,夏雨先生的情况非常糟糕,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他整条颈椎,并沿着椎骨而下的脊椎,如此大面积的癌细胞,光靠我们如今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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