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6章 很是招人喜坎
突然看见大脚満脸诡异,心里一动,“你啥意思?咋着,还想俩闺女都给了他?”
“那我可不敢。”大脚笑意更浓,“那犯法的事咱可不干,你倒是敢给,我也不敢收啊。”“那你乐滋滋地寻思啥呢?”“我能寻思啥啊,就是想让你对庆生好呗。”
大脚看也不看巧姨,自顾自地弄着手底下熏蚊子的蒿子,耳朵却竖直了听着巧姨的动静,眼神儿也故作镇静地从眼角往那里瞟。
“那还用你说!”巧姨手托着腮,眼睛盯着那慢慢燃起来的烟雾,“要说我这半拉子丈母当得可是一点愧都没有,每次去好吃好喝不说,还得有眼力见儿!瞅着小两口眼神不对了,就得赶紧腾地方,省得碍眼。”
“那就对了!”大脚扑哧一笑,“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得盯紧了,别出点儿啥事儿。这还没过门呢,再砢碜喽。”
“砢碜喽?啥砢碜喽?”大脚冷不丁一说,巧姨没明白,打了一个锛儿,却又立马醒过闷儿:“哦,你说那事儿啊,嘱咐了,每次都嘱咐。”大脚扭脸看看巧姨,笑模滋儿地问:“跟谁嘱咐了?大丽还是庆生?”
“废话,当然是大丽!我还能跟庆生说这些?那我也忒不着调了。”大脚撇撇嘴:“从小到大,你那不着调的事儿干得少啊?非得我说出来?”
姐俩个这段时间一直别别扭扭的,这样轻轻松松地聊天却是好久没有了,大脚这么一说,巧姨倒来了精神儿:“嘿,你这话说得,我倒是想听听,我咋就不着调了!”
“说就说,”大脚仍是笑着,瞟了一眼巧姨,“那年,是谁看男孩子撒
眼热,非得跟人家学要站着
来着?结果
一
兜子?还有,是谁非要看看前街臭小儿长没长
,扒人家
子来着?还有…”
“得得得,这都是啥时候的事情了,你咋还记得?”巧姨听大脚说起小时候自己的荒唐事情,忍不住“咯咯格”地笑了个花枝
颤。
“那咱就说你大了的事儿!那是谁,结婚第二天回门子,说大丽她爸耍
氓来着?”巧姨笑得更是厉害,“行了行了,快别说了,那不是不懂事么。”“那咱再说说你懂事之后的!和张货郎扯,那不是你不着调…”
大脚还要继续说,被巧姨猛地喝住:“停!打住!那事别说了啊,悔死了都!再说了,那也不算不着调,人家也是憋得慌么!”
“别人那样你就那样啊?就不怕孩子们没脸活人?”大脚这话确是说顺了嘴,说出来便有些后悔,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竟是比巧姨还要惊人,人家心里明镜一样,自己却犟着嘴胡吣,说出的话自己听着都有些害臊。大脚心里早就认定了下午进来的人是巧姨,这么和她扯着也是想把话头儿往那里引。
等到两个人把话说得半透不透了,也就心照不宣了,这样,谁都存了脸面,还没坏了
情。也许是以往数落巧姨惯了。
居高临下地感觉竟咋也刹不住车。大脚忍不住在肚子里又骂了自己:咋就没个眼色?那时侯这些话说得理直气壮,今儿个,却当真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
大脚一时间语迟,剩下的话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心里忐忑地嘀咕,手里拨着柴火的木
儿也没了章法。
巧姨却没多想,竟还有些窃喜:听大脚这话茬儿一定还不知道自己看见了她和庆生的事儿,这样也好,倒少了隔阂。那往后就当自己啥也不知道,人家家里的事情,自己也少
那份闲心。
老姐俩那么多年的
情,别再为这些破事弄得不尴不尬的,那更是愁人了,想到这些,巧姨吐了口气,又瞅了大脚,小声儿地说:“不都跟你说了嘛,和张货郎早就断了,咋又扯上了他。”
大脚也看了巧姨一眼,眼神里多了些抱歉,想了一想,却还是要把断了的话头儿扯到关键的地方去,心一横,说:“那就不提了,那你现在闲着了?”“当然,闲…着呢。”话虽不硬气,但巧姨也只好这么说。
大脚又看了巧姨,把话又往明里挑了挑:“我咋听说,你又有了人呢?”
巧姨终于有些心神不宁了,瞪着眼看着大脚:“谁说的?”“还能有谁?也不是外人,还不就是家里这几个。”
巧姨的心立马提溜到了嗓子眼儿,刚想问说的是谁,大脚怕巧姨恼羞成怒,再把下午看到的事情嚷出来,忙小声儿地跟了一句:“其实也没啥,我早就想开了。”
巧姨一时倒有些懵了,张着嘴竟发了呆,脑子里
哄哄的,想起的话却有些说不出口,只是呆呆地“啊?”了一声儿。
大脚再也不敢抬起脸去瞅巧姨,眼睛盯着手,手里拿着烧黑了半截的秫秸
下意识地搅着蒿子堆,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说出的话就像是蚊子在哼哼:“还是那话,往后对庆生好点,就行了…再有,看见啥也别说了…烂在肚子里呗。”
巧姨不错神儿地盯着大脚,大脚的脸色在烟雾笼罩下竟仍是一阵一阵地变换,有尴尬有忐忑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酸楚。
巧姨终于明白,老姐俩兀自在这里打着哑谜,竟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时间似乎有些停滞,只有袅袅的烟顺着微弱的风丝儿缓缓地升起,又远远地散开。远处的天边,不时地有隐隐地闪电忽忽闪闪,稍顷,沉闷的雷声便滚滚而来。
空气中越发闷热
,两个女人的心里,更是被难以名状的一种情绪鼓噪地坐卧不宁,却不知怎样打破这莫名的尴尬,只好默默地各怀心事呆呆地痴坐。
“这是要下了呢?”半天,还是大脚率先打破了沉默,仰头望望天,喃喃地说。“是啊,眼瞅着就下了…”巧姨伸了手,虚虚地接着,手心划过地只有淡淡的烟雾,却没一丝雨滴。
大脚笑了笑,有些讪讪,抬眼皮扫了眼巧姨,正
了巧姨瞄过来的光,姐俩儿又刷地错开。大脚心里嘀咕,却想起了富贵,这恼人的东西偏偏这时候不在了,要是杵在旁边。
或许还可以拿他说个事儿呢。巧姨也惴惴地寻思,该是走呢?还是就这么坐着?“轰隆”一个炸雷,稀稀拉拉地雨点儿终于打了下来。
落在身上的那一刻,大脚和巧姨竟不约而同地暗暗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这老天真得有眼呢,雨来的恰到好处。巧姨嗖地跳起来,嘴里急促地念叨着:“下啦下啦。”然后招呼也不打,忙不迭地往外窜。
大脚立起身,也惶惶地往屋里奔…×××××××××葛丽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说:“本来这样我娘和大脚婶也算把这事儿给说开了,互相也就不用
着蔵着了,但是没想到的事情在第二天就发生了。”
第二天我和二丽去姥姥家,庆生卖完鱼回来,就在我家和我娘玩上了,就在他俩玩得狂疯的时候,我爹回来。
“我娘和庆生都吓傻了,反倒是我爹很镇定,把手里的包往炕上一放对庆生说:’你回家去吧!我跟你巧姨有话说!‘”等庆生走后,我娘给爹跪下认错,爹说:’是我对不住你们娘们,你自来就喜欢那事,找个男人解决一下理生需要,我不怪你。
可是你怎么会跟庆生搞在一起啊?他还是孩子呀!你真作孽啊!‘“无论娘怎么求爹打她一顿出出气,爹都没动手,只是一句话:’你要不想庆生陪你一起蹲监狱,咱俩就离婚!‘”娘说:’这要是离婚我咋跟娘家人
代,咋跟村里人
代?‘“爹说:’你不用
代,我都想好了,你可以告诉别人我在外面有人了!‘”’她爹啊,你真的在外面有人啊?‘“’你个混蛋玩意儿!‘爹骂道,’我要想在外面有人,还用等到现在吗?‘”离婚的理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爹和娘就悄悄的把婚离了。
在征求我和二丽的意见时,我也知道娘理亏,不敢替娘说话。反倒是二丽站了出来替娘说话,我记得当初爹看她就像看怪物一般。
爹又问我,还给我将了一番大道理,无非是他已经转业了,就分配在市內,如果我跟他就可以变成城市户口,将来上学工作找对象都不是问题。
如果跟着我娘,一旦我娘的事情败
,我就跟着没法做人了!“虽然觉得爹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还是舍不得庆生,爹给考我虑时间。就在当晚二丽跟我说了实话,她说是她给爹写信,告诉爹娘跑破鞋。
但是她没说跟谁,也就是说她没出卖庆生和我。她只求我一件事,让我放弃跟庆生的关系,她说她非常爱庆生,每次想到庆生将来要娶我,她就狠不得杀了我。”
二丽给我跪了一宿,我还是不想放弃,后来是娘无意中说大脚婶不太喜欢我,大脚婶最喜欢的是二丽。
“大脚婶不太喜欢,将来嫁过去婆媳关系也会紧张的,所以我最后含着泪问二丽:’如果庆生不跟娘断,你怎么办?‘”二丽说:’我爱庆生,我可以容忍他一切。
当然也可以容忍他和娘好!‘“二丽在这方面比我执着,高中念完就不念了,回老虎沟跟庆生一起作生意,现在夫
俩已经是全宽甸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了。”“你后悔吗?”小雄问葛丽说。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你娘现在还和庆生…”“自从那事以后,富贵叔觉得对不住我爹,始终是恍恍惚惚的,在一次去县城干灵活的时候,出了事故摔死了。
我听庆生说,现在他娘和我娘都跟他,甚至这老接俩已经豁出脸皮了,有时候同时跟庆生上
。二丽对庆生的要求就是只要不当着她面,庆生跟这两个婆娘咋的都行!”
“这么说来,你以前跟我说让大勇干的那些事是为了报复继母都是假的?”“也不是假!那只是一方面,这几天我也反思了,可能是心里还有庆生的影子,想把大勇改造成庆生那样的即
丈母娘又
自己的娘吧!”“你这狡猾的东西!”小雄亲了葛丽一口说,“来,让哥哥再
一下!”“且!你由始至终
巴也没离开过我的身体啊!”小雄哈哈一笑,翻身将葛丽庒在身下,狠狠地
了起来…
***儿子要结婚买的房子是小雄出的钱,蔡良臣自然将这个外甥姑爷当成了贵宾一般的招待,晚餐很丰富,人也很齐。
不但把女儿夫妇俩和儿子儿媳妇请了回来,就连两对亲家女儿的公婆和葛丽的父亲继母以及同父异母的弟弟都请了来。
蔡玲玲的老公鲁兵非常英俊,跟玲玲站在一起真的是金童玉女一般,他和小雄彼此的印象很好,也很谈得来,临走的时候还邀请小雄找个时间再聚一聚。
玲玲的公婆是一对道貌岸然的夫妇,由于由玲玲的嘴里已经知道她的公公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在外表上,小雄对他们夫妇彬彬有礼,但是內心却也不大瞧得起。葛丽的父亲看上去就是个很质朴的人,岁月的沧桑虽然在脸上留下了痕迹。
但是那份敦厚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倒是葛丽的继母,看上去很年轻,从面相上看比葛丽大不了几岁,虽然表现得也很端庄,但是留心看也能看出她的眼睛从大勇身上扫过的时候,有那么一丝丝温情。
或许这就是被大勇
过而产生的情感吧!而她在看小雄的时候除了有一份欣赏也有一份惊奇,欣赏自然好理解,只是这惊奇让小雄琢磨不透。
葛丽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葛军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虎头虎脑的见人就笑,很是招人喜欢,吃饭的时候不时地
着小雄问东问西的,小雄也很喜欢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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