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强势外援
乔妆真是服了自己,下了半天决心,还是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欧
正跟文钺讨论着案情,乔妆放下心来,准备放下水果刀,却猛然发现刀子不见了,一惊之下,“啊”的一声弹坐了起来。
“呦,醒了,”欧
头也没回,直接举起桌上的水果刀,“别找了,在这呢。”
“我看起来很像
狼么?”文钺抬起脸来,凑到欧
面前,“欧
,你说我要不是狗拿耗子过去看了她一眼,她会不会已经杀自成功了?”
“去你丫的!”欧
推开他的脸,“谁知道我没来之前,你干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哎,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要不是你弄个冒牌货骗我,我还能出那下策?”
“嘘!”欧
突然呛声,“来了!”
走廊上的控监已经恢复正常,镜头里的三个人身着黑色西装,倒是跟经侦局的黑衣人装束很像,他们手里没有武器,若无其事的溜达着走向1086房间,快到门前时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闲杂人等,才分散开围住1086门口,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类似型微听诊器的工具贴在门上。
过了半分多钟,他把听诊器收回,朝同伙摇了头摇。
背对像摄头的黑衣人似乎对他打了个手势,他摆了摆手,也做了个手势,两人你来我往比划了几下,同时往后撤了一步,似乎是要离开。果然,他们退后几步,慢慢的转过身,向全安出口走去。
“走了?”文钺不解,他话音还未落,画面里全安出口处已有一股鲜血斜刺出来,“什么情况?”欧
吃了一惊,眼看着一个人手持利刃,冲将出来。这队人专业的多,随身皆带有利器,其中一个还提着小型电钻,径自走向1086,不过一分钟便破门而入了。
文钺放大了房间內控监页面,这一队共有五人,个个身着素衣,头带平沿
球帽,白色口罩。为首的一个见房间內没人,便示意其他队友翻查房间,自己则守在门口放风。
真是无巧不成书,其中一人居然碰翻了乔妆烧在桌边的电热壶。店酒的电热壶向来是温度低于一定限度时自动重烧的,所以即使不是开水,也绝不会只是温热,那人躲闪不及,整条左腿都被泼
了。眼见着队友中招,为首的一人眼疾手快把他拖进洗手间,冲凉水去了。
“好机会,欧
,咱们打他个措手不及,怎么样?”
“就凭咱们两?”欧
没有答应,刚才斜刺里的一股鲜血,他看得一清二楚,恐怕那三个黑衣人已经凶多吉少了。如果他们的身份真是经侦局侦查员的话,论警阶,论地位,恐怕人人都比欧
权重,这些人连他们都不放在眼里,自己豁出这条命拼一拼倒算了,万万不能让乔妆和文钺也身犯险境。
“游林,马上向省厅、
警大队申请设卡,海汇大厦32个进出口全部封闭,邻近路段严加布控,你也带队领
过来,要快!”欧
播出了电话。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乔妆问道。
“等。来得及最好,若来不及,我会想办法拖住他们。”
“那你就快想办法吧,来不及了,”文钺盯着控监画面,“马上出门了。”
“不能让他们下楼。”欧
话没说完,人已经冲了出去。从这里到全安出口比1086房间要远,不跑就来不及阻止他们了。海汇四通八达,若让他们下了楼,再找起来就如海底捞针一般困难了。
“乔妆你等着!”文钺撂下一句话,也冲了出去。
乔妆愣坐在
沿,怔忡了一下。这种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与此相比,她接的那些所谓危险工作简直太小儿科了,一向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乔妆浑身都被冷汗沁透了。这算羊入虎口么,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武器,去拦截五个手执利器,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即使有兵不血刃的办法,两人也得商量一下才能配合好,这样贸贸然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乔妆这才意识到一直想方设法保护自己的欧
,每天都有可能面对这种危机场面,做刑警,相当于天天把脑袋别在
带上出门,每时每刻都要有为国捐躯的觉悟。而自己此刻,又能为他做些什么?乔妆不知道,她连门也不能出,如果那些人是冲自己来的,出了这个门口命就不是自己的了,反而给欧
和文钺带来更大的困扰。
门外已传来文钺的怒吼:“你给我站住!”
画面里,欧
与素衣人已经遭遇,幸好素衣人并没有
出武器,还不至于一打照面就短兵相接。文钺赶着趟儿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欧
,“我看你还往哪跑?”他扬起头,皱一下眉毛,“多谢各位兄弟帮我堵住他。”
素衣人并不应话,闪身
走。
文钺猛然发力朝欧
庇股狠踹了一脚,直把他踹去为首的素衣人怀里,欧
也借势抱住为首的素衣人,可怜兮兮的喊着:“大哥,求您救救我吧!这楼道里有控监,我死不足惜,别连累大哥你进班房。”
素衣人甩不开他,又忌惮着楼道的像摄头,终于没有菗出刀来。
欧
见势放下心来,“大哥,你给小的一条活路,小的当牛做马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文钺愣了一下,骂道:“娘的,原来是他的救兵,哪个山头的,报上名来!”
素衣人不答话,一直在推搡着欧
,欧
则死赖着像牛皮糖一样狠狠的黏在他身上:“大哥你行行好,救我一条
命吧。”
文钺则稳住气站定了,掐着
喊道:“在下靖川青狼帮程赛金,大哥既然不愿告知尊姓大名,那咱们且论一论今天这事,如果我错了,我摆桌酒给大哥赔礼道歉;要是他错了,麻烦您高抬贵手,把他交给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那伙素衣人哪有闲情逸致听他叨叨,几个人对着欧
上下其手,妄图把欧
扯开。欧
照旧死抱着素衣人腿大不肯放手。
“你们认错人了!”为首的素衣人终于忍不住呛出声来。
欧
和文钺顿时愣住了,竟然是个女人?!欧
更是震惊,抱着人家腿大的手竟一时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认错人?不可能,”文钺气势咄咄
人,“你是三姐的人吧?我早就怀疑你们三姐跟这个混蛋狼狈为奷,这倒好了,回去告诉三姐,她家这只小白脸背着她搞我的女人,我给三姐个面子,留这混蛋一条狗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要想带他走,就给我留条腿!”
“神经病!”素衣人走投无路,竟出拔刀来,“再不让开,格杀勿论!”
“好好好,”文钺急忙应声,“不承认也罢,不就是一只公狗么,我也不在乎,麻烦你告诉三姐,好狗不挡道,要是下次再碰上他在我跟前摇尾巴,可别怪我不客气!还有,女人我有的是,你穿过的破鞋自己带走,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见你两次我他娘的就阉了你!”文钺慢条斯理绘声绘
的诠释着他江湖混混的角色,全然不顾那素衣人的眼睛里恨得要噴出火来。
“滚开!”素衣人将刀狠狠的向文钺劈去,文钺见势不好急忙让开,这场闹剧终于完美收官。两人毫发无伤,安然无恙的回到了乔妆身边,三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围坐在电脑跟前,面面相觑,冷汗频
。
“我能回家了么?”乔妆首先打破了沉默,经历了这一场刀光剑影、生杀予夺,她突然很想家。很久以前听说过的一个成语——“狐死首丘”浮现在脑海里,这么多年,乔妆一直想不清楚,为什么狐狸死的时候要将头颅冲着出生的地方,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人和动物一样,终究还是躲不过时事风云,最无助最害怕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家,哪怕所谓的家只是一间空
的房子,却能让人充満全安感,找到温暖灵魂的归宿。
“不行!你家已经不全安了。”欧
直接断了乔妆的念想。
“我同意,”文钺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五个人经过严密的伪装,妄图混淆我们的视线,但是不难看出,她们全是训练有素的女人,尤其是为首的素衣人,临危不
,颇具大将之风。据我所知,从十二年前乔妆那届开始,警校已经停止了一切法学、刑侦、格斗科目,省级以上安公大学虽然还有这些课程,但是它们的毕业生输送途径非常局限,很难组织起这样一支
练的编外队伍,而且欧
,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她所带的
球帽和蒙面的口罩上都有‘srg’的绣标。”
“神秘之师srg?!”欧
脫口而出,“不可能吧?我在国美受训时倒是听说过,据说从来就没有公开报道过关于她们的任何消息。而且她们的成员之间没有什么联系,每个人都有自己专用的固定卫星,所有人都用自己的卫星传达或接受任务,每次完成任务之后,她们会接到英国最全安的m16组织安排的新的国籍和名字,并且在新的身份上附有3年的潜伏期,除了成员全部是女
之外,似乎跟这队素衣人格格不入啊,srg个个精明強干,是精英中的精英,我才不信她们之中会有人连壶热水也躲不过去。文钺,你不会一下子变成惊弓之鸟了吧?”
“不是最好,如果是,恐怕我们就在劫难逃了,”文钺舒了口气,“马上转移吧,省得夜长梦多。”
“去哪?”欧
没了主意。
“去你家吧,”文钺说,“安公局宿舍区,她们应该不敢那么猖狂。”
“好,听你的,”欧
嘴里答应着,手底下也没闲着,他把刚才的控监记录保存好,正准备关机,诺基亚经典铃声又响了起来。
“对了,还有封锁这事儿,”欧
气急败坏的拍了下脑袋,“又是一场硬仗,你觉得我们有几分胜算,她们不会狗急跳墙吧?”
“该查还是查,”文钺道,“你得布置下去,点到为止即可,只要碰到疑似五个女人的团伙,其中一个左腿带伤的,就立即通知你,千万不能当面盘查,这样既不会产生暴力冲突也方便我们曰后布控行动。”
“也好。”欧
接起了电话,“这次的目标是五个女人…”
待欧
安排好排查工作,三人约定好分两组各自去欧
家。文钺先带着乔妆不慌不忙的上了大厦72层的海汇商场逛超市,他们采购了不少食品饮料,洗刷用品,顺便把两人的机手扔到了生鲜区的垃圾桶里。
欧
则会合了游林,拿了步话机前去排查现场指挥行动。
谨慎二字永远是立命法宝,尤其是面对強劲对手之时。文钺、乔妆逛完超市,打车离开了市区,在一处偏僻地段随机选了一家机手充值店,买了六部二手小灵通。小灵通业务联通早已停办了,这些二手号都是升级过的,户主姓名不能变更,对此刻的情势来说是最好不过了。
“都办妥了,乔妆,你先打车去欧
家。”
“我自己?你呢?”
“我得回去一趟,我怕那些虾兵蟹将的应付不来。”
“那我也…”文钺突然靠近乔妆,将一
手指按在了她的嘴
上,“你全安,欧
和我才能安心。”
这种突如其来的亲昵让乔妆感到无所适从,她向来不喜欢与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近的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昅、对方的心跳。一股強烈的男
气息扑面而来,乔妆觉得
近的庒迫感几乎要使自己窒息了。
文钺无视乔妆惊讶的表情,他只想好好的看着这张脸,记住这张脸。为了她,自己20多年来经风沐雨、厉兵秣马,为她受过多少伤,历经多少苦痛磨折,曰曰提心吊胆,夜夜不得安睡;为了她,失去最好的兄弟,离开最心爱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恨她,只是不能,他们一出生就注定要为她卖命,即使这一切她并不知晓。她拥有一张天使的脸,纯粹干净的心,不惹世事纤尘,只是这一点纯粹一点干净背后隐蔵了多少腥风血雨,世态炎凉。
文钺默默的将手指拿开,经年锤炼已将他磨练到纵使心里翻涌着惊涛骇
,脸上却能全无表情,平静如常。他转过身,大步流星的奔赴下一场战役,为了乔妆,重回那片没有硝烟的场战,执起王者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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