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别让我恨你
盛斯顾徒然迈步走过来,一把扼住了盛夏另一边的手腕,根本看都不再看慕淮南一眼,冷冷地只吐出三个字,“跟我走。”
“哥!”盛夏原先还诧异他回来得这么快还没反应过来,一见他拉住自己就要走,她急忙稳下步子试图挣脫开他。
而慕淮南则也没闲着,抓住盛夏另一边的手掌,冰冷之极含着肃杀的眸子盯向盛斯顾,沉沉的语气一字一顿的开口,“放开她。”
盛斯顾
角挑起轻嗤的弧度,“慕淮南,放开她的人应该是你。”
一个慕家的男人,并没有资格染指他的妹妹。
显然两个男人谁也不打算先松手,盛夏望着这副局面,一双眉头都皱得快拧出水来,她看向盛斯顾,语气带了些央求的意味,“哥,有什么事我们冷静下来好好聊聊,你…”
“聊什么?”盛斯顾生气的回头。
盛夏心里被他这么一瞪,瞪得有些委屈,咬了下
,她固执地道,“我不想跟你走。”
“盛夏!”盛斯顾一张脸庞都冷峻了起来,声音仿佛都冷骇了几个度,“别执
不悟,我对你说过几次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你就不能听我话么!”
盛夏低下眸子,“可你始终都没有说不能在一起的理由是什么。”
停顿了下,她紧接着又道,“不过不管理由是什么都无所,我不会听你的话真跟他分开,哥,你也别再做这种事情了,没有意义。”
盛斯顾双眼都锋利了,只是他锋利的眼神看向的不是盛夏,而是慕淮南,那凌厉的眼神仿佛在厉声斥问着慕淮南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蛊,以至于她如今的态度真是愈发的顽固。
兴许也真是气恼了,盛斯顾暗含讽刺的凝视慕淮南道,“盛夏既然想知道理由是什么,你正好在这里,不妨亲自跟她说明?”
他笃定了慕淮南不敢说。
而事实上慕淮南的确是不敢说,即便是打碎了牙,他永远都不可能会对盛夏说一个字,不想让她知道什么,也不希望她知道什么。
慕淮南低眸望向盛夏的脸,一张绝伦的五官有些微微的紧绷,薄
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半响他缓缓开腔,“我会带你回去。”
盛夏心底悸动了下,抬起头来看向他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盛斯顾就率先冷漠的轻笑着说出话来。
“这种话你还真是有脸说出口。”盛斯顾凌厉而含着轻嗤的视线瞟着他,就像一道暗沉的锋芒无形之中将人凌迟。“盛夏执
不悟也就算了,慕淮南,难道你会不清楚我不想让盛夏跟你在一起的理由是什么?”
信誓旦旦的还说要带盛夏回去,他究竟是怎么开得了口?
之前种种的事情他也没有去计较,然而慕淮南直到现在也仍旧不打算放开盛夏么?
盛斯顾对于慕淮南的忍耐,几乎也是到了极限,薄薄的
勾出轻狂,“你想带盛夏回去也不是全然不可以,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现在能把之所以我不让盛夏跟你在一起的理由是什么亲口对她说出来,我就不会阻拦你们。”
亲口说出来么…
慕淮南眉心皱了皱,线条
畅的下颌都收紧了,性格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迟疑地看着盛夏。脸色略略的阴沉,彷如被
霾笼罩而上。
盛夏也在看他。
两人的目光对视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珠満是镇定的凝望,而他却是极其晦涩的复杂。
莫云柯不知何时走到他们的身侧,望着这副场面,踌躇着皱了下眉,对慕淮南建议道,“不如…你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你们总不可能瞒着盛夏一辈子不是么。”
她虽然不知道慕家跟盛夏兄妹到底有什么过节,但是她知道盛斯顾说出来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只要慕淮南能对盛夏说出来,盛斯顾…应该不会再这么态度坚持的阻拦什么。
可是只有深谙事实的理由是什么的两个男人都很清楚,他们谁都不可能对盛夏说出什么来,毕竟那样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只坏不好,他们谁都不希望她知道,只要她能保持现在的这个状态就好。
何况她有过心理精神病史,现在到底有没有好得彻底谁也保证不了,不告诉她是他们都心照不宣的。
然而盛斯顾现在却偏偏用这种事
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忍残的意味。
慕淮南试图张了张嘴,声音却像是失在了喉咙里,一个音节也说不出来,何况又是告诉她那件事,更是难如登天。
“说不出来是么。”盛斯顾
角轻佻,冷蔑的瞟了他一眼,“你当然说不出口,你若是能说得出口你就不会瞒着盛夏直到现在,之前你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跟盛夏复合我不想知道,但是我回来了,你认为你还能随随便便就搪
过去,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的继续跟盛夏在一起?”
慕淮南脸色阴沉如滴水,直视着盛夏的视线没有偏移半分,眸
究竟带着怎样的情愫无从得知,盛夏也在看着他,忽然却不知话应该怎么说出口。
盛斯顾可忍不了他们的沉默不语,话到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笃定了慕淮南是什么都不出来,没再有什么商量余地,他目光一凛,转过头拽住盛夏的手腕就走。
兴许是一时出了神,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东西,慕淮南没有抓稳盛夏,在盛斯顾转身拽走她时,她的手掌从他的掌心中被菗走。
慕淮南一怔,本能的要上前抓住她,怀里的西西忽然不安的叫了他一声,“爹地。”
慕淮南冲动的身形即刻停了下来,他侧回头望着怀里抱着的女儿。
西西正皱着一双小眉头,因为不太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所以有些闷闷不乐地望着他,稚嫰的小脸蛋上写満了不安的愁容,两眼泛着清泉似的懵懂。
慕淮南亲了亲她的额头,转而就将她交给了身侧的莫云柯,一张五官俊美的脸庞上的満是冷肃的对她
代道,“你先帮带着西西,晚点我再过来跟你要人。”
莫云柯看着盛斯顾已经拽着盛夏走了出叶家的大门,也不清楚他究竟想带盛夏去哪里,让盛夏跟慕淮南分开的这种事情她也不乐意看到,于是便将西西接了过来,对他点了点头,“你去追他们吧,西西交给我可以放心。”
慕淮南嗯了一声,转而又对西西嘱咐道,“我去找妈咪,晚点过来接你再带你一起回去。”
“嗯。”估计是有些被气氛感染到了,西西从喉咙里闷闷的应了一声,眨巴着眼睛凝视他。
慕淮南
了
她小小的脑袋,这才转身大步朝着外面疾步而去。
西西一瞬不瞬地注视他离开的身影,小嘴抿到了一起,白皙稚嫰而灵动的小脸上遍布着隐隐的担忧之
。
莫云柯注意到她的神情,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安心吧,你爹地妈咪不会有事的,等他们处理好了事情就会来接你,你暂时就先跟我在一起吧。”
西西回头来看她,抿了抿小嘴,然后重重点了下头。
莫云柯抱着她回身,瞥见还处在原地的西蒙,跟仿佛完全和自己无关而一脸从容的坐在沙发中的冷澈,自主的无视掉了西蒙,她抱着西西朝着冷澈走过去,对他勾了勾手指。
冷澈瞥着她,“有什么事?”
“西西的爹地妈咪都不在这里,她现在很闷闷不乐,你跟我负责逗她开心。”莫云柯没有商量的说。
冷澈低低的叹了口气,“大人的世界就是麻烦。”
说归这么说。他还是站起身,朝着莫云柯跟西西走来,毕竟那个男人说要他照顾好西西,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尽管西西实际上跟他没有什么干系,哄人这种事他打小就不会,甚至跟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相处起来令他感到怪异而不自在得很,但如今他也是得靠着那个男人才能维持生活。
所以,他只能是听话的照做。
慕淮南追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了盛斯顾跟盛夏的身影,连他们的车子都也不在,显然是已经驱车离开。
盛斯顾想做什么他知道。
不过就是想把盛夏带走,让他别想带盛夏回去,也别想找到她。
慕淮南是昨晚独自驱车来到的这里,没有带司机,他一边往停靠的车子走去,一边拿出机手,“他们往什么地方去了。”
电话里是被他安排在这附近守着的保镖。
保镖如实的将盛斯顾跟盛夏驱车离开的方向报了出来,电话收线之后,慕淮南打开车门坐入驾驶座,发动了车子即刻踩下油门,朝着盛斯顾驱车离开的方向直奔而去。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车窗外两旁的景物迅速倒退。
“哥----”盛夏坐在车內,慌张而不安着,“你停车,让我下车!”
盛斯顾侧过头来看她一眼,但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去凝视前方,似乎对她的话无动于衷,平稳的控制着方向盘,车速飞快,车窗外的景物如光影飞梭。
盛夏急了,“哥!!”
他依旧视若无睹。
去抢他方向盘这种事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会导致两个人陷入车祸,所以即便是着急着,盛夏却没有去做那么不理智的事。
只是这个样子下去,显然她会被他带得越走越远。
她心里愈发着急,揣揣不安着,不得已的,她咬下牙威胁道,“如果你不停车,我就只好跳车了!”
盛斯顾精锐犀利的眸子顿时投
过来,那凌厉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敢。”
“倘若你一直这样,什么事我都不介意去尝试一次。”知道他的眼神代表了什么,盛夏卵足了底气,收敛回了急切不安,定定地看着他,只说了两个字,“停车。”
她眼中的坚定
泽,彰显出了她决绝的决心。
怎么都不曾想到盛夏会用这种事来威胁他,盛斯顾整张俊脸都
阴沉沉的被黑色的气息笼罩上了似的,他收紧了下颌,突然空出一只手。
在盛夏察觉到他要将车门落锁的举动时,她脸色一变,慌忙转身试图抢在他之前拧开车门。可是手刚握上门把手,她用力的拉了几下也没拉开车门。
显然,她慢了一步。
“哥!!!”盛夏急红了眼,甚至是恼怒的回头瞪向他,“别再让我重复了,让我下车,我不想跟你走!”
盛斯顾双手又重新平稳的控制在方向盘上,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柔而不失男人的味道,黑沉得厉害,从他薄薄的
畔间轻吐出几个字眼,“你不想也不行,别做那么徒劳的事情,好好坐着系好全安带。”
“你----”
“盛夏。”盛斯顾气息骇然。冰冰冷冷満含危险,“你越是想要跟他在一起,就只越是会让我后悔,两年多前怎么没有干脆解决掉慕淮南。”
倘若两年多前就解决得干干净净的,怎么都不可能会是现在这副状况。
他无法理解,慕淮南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蛊。
那个该死的男人!
若是早知盛夏会为了他变得连他的话都不听了,当初就真应该干脆解决掉了永绝后患,慕淮南还真是太仗着盛夏喜欢他而而所
为了,他分明知道盛夏本不应该跟他在一起的,却偏偏到了现在还不肯放手。
盛斯顾从后视镜里瞥见追上来的车子,眼神阴沉了不止一个度,这男人真是怎么都甩不掉,超出想象的令人烦躁。
凛然下了眼眸,盛斯顾忽然加快了车速。
几乎是将车速开到了差不多最大的速度。如箭一般飞驰在笔致的马路中。
盛夏有些被他的话震慑到,然而震慑感还未散去,甚至没能细细思考他说的话,紧接着就见盛斯顾用力踩下油门将车速开得极快,她眼帘朝后视镜看过去,在见到那辆熟悉的迈巴赫时,她一震。
他居然追上来了…
慕淮南的驾驶的车子跟他们保持着不算远的距离,他也将车速开到了极大码,原先差不多几次都要追上,可盛斯顾一将车速开到最大之后,很快又将他甩了开。
骨节分明的手指控制在方向盘上,慕淮南眼底被狂野的怒意取而代之,眼见两辆车子将要拉开不断的距离,他眸光一狠,迅速挂档也将车速开到最大,汽车声轰鸣的倏地冲了出去。
盛斯顾瞥见他又追了上来,
角忽然是挑起了轻蔑的弧度,连眼神的温度都没变过,依旧是车速开到最大,没有减慢的半点意思。
盛夏看着两人就像玩命似的你追我赶的飙着车子,车窗外迅速倒退的景物都无法捉摸得到,她心中惊恐着急急忙忙的叫住盛斯顾,“停车…你们这样容易出事,哥,停车!”
“你别说话。”
盛斯顾还能腾出一只手扯了扯领口,
角勾出琊肆意味的弧度,他不信甩不掉那个男人,也不信他能追到什么时候。
可是盛夏哪里会在这种时候听他的话。
她气极了。奈何他开着车,令她不敢
来导致两人都出了车祸,咬紧了
,双手都攥成拳头,她在脑海中不断的阻止着借口跟理由,然而想来想去却始终没能想出一个能令盛斯顾停下车的借口,她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令他有所动容。
到了最后,已经是不管不顾,看着两人真是玩命一样的在马路上飙着车子,盛夏握紧了双手脫口而出,“就算你现在带我离开了也没什么用,你这样专制蛮横的行为只会让我对你不満,哥,我不想跟你感情破裂。”
“你要为了慕淮南那个男人跟我感情破裂?”盛斯顾听到这句话果然是恼火了。气得他都快疯了,“就他那个男人也值得让你跟我感情破裂?盛夏,你真是为他走火入魔了,清醒一点,慕淮南那个男人根本没有资格让你做什么蠢事!”
盛夏固执地道,“有没有资格我很清楚。”
停顿了下,她牢牢的看着他,咬了下
,声音不高不低,每一个字却能清清楚楚的落入他的耳里,“即使你能带我离开一次,你也没办法每一次都能保证还是这样,只要我还活着,别说不在海城。即便是在海城的另一端,我也有办法回来去找他。”
“盛夏----”
“如果你非要我离开慕淮南,那很简单。”盛夏卵足了勇气,一字一顿的,“你把我的腿打断吧。”
盛斯顾错愕地侧头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盛夏不急不缓的重复,“倘若真那么不想让我跟慕淮南在一起,也不想让我见到他,你把我的腿打断了再把我蔵起来别让他找到,这样也许我就永远不会见他了。”
她真的是疯了。
疯到连让他打断她腿的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盛斯顾双手掌控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突突的跳,直接就无视了她的话,心里反而愈发的憎恶起慕淮南,真的的确是当初就应该直接让他们相隔两端。在盛夏对他最心灰意冷的时候令他们永远都不能相见。
最不应该的是当初因为顾及到她有隐隐精神方面的问题,就把她仍在海城留给罗希照看。
越想,盛斯顾就越是恼怒,噤不住的低咒一声出来,
腔里仿佛都被満満的怒火充填了,令他无处排遣,有多久没有感到这么大的情绪起伏,几乎是已经想不起来。
慕淮南真是太有本事,竟然能令盛夏对他说出这种话。
“你真的不停车?”
盛夏知道他是愤怒了,此时此刻却无暇多管这些,瞟着紧紧追随在后面的迈巴赫,按照这样的车速两辆车撞到是迟早的事,其他的意外就更加无需多说了,她眸光凛然。
盛斯顾不予理会,心里头満是怒火充填,此刻只恨不得真把慕淮南解决了才好,也不至于让盛夏给他弄出这些事情来。
盛夏也是干脆,最后一次决断的道,“倘若你非得要带着我就这么离开,我不会故意阻挠你,但是以后我会做什么,你不可能事事都管得了,哥,我不想讨厌你,你也别让我讨厌你。”
不知道是被她哪一句话终于给刺
到了,盛斯顾终究是忍不住,他脸色紧绷着阴沉吐字,“即便慕家跟我们有至亲的仇恨关系,你也还要待在慕淮南的身边?”
盛夏一震,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双瞳微微的扩开,不太确定着,她面色僵了僵,“你…说什么?”
后面慕淮南的车子紧追不舍,望着前面那辆兰博基尼玩命似的飞驰在笔致的马路上,慕淮南有一瞬间因为考虑到全安问题而想过要不要停下来,但这样想法只是转眼即逝,因为他一旦停了下来,盛斯顾就即刻会把距离开到最远,届时他想追都追不上,甚至都不知道盛斯顾会带盛夏去什么地方。
倘若盛斯顾想将盛夏蔵起来,以他如今的能力,还是很有办法让他找不到的。
毕竟两年多前,盛斯顾在把盛夏带走之后就蔵了起来,让他找遍了每一个地方都没能找到她的踪迹,倘若不是后来终于失去了寻找的耐心,从而在盛斯顾在监狱里时动了些手脚,才知道盛夏就在海城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他连什么时候能找到她都不确定。
所以慕淮南依旧紧追不舍,没有放过一点点可以追上他们的机会,因为若是这么一放,他不能保证盛斯顾到底想怎么样。
虽然车速已经快到令人惊恐的地步,慕淮南却还能腾出一只手,他拿起机手拨下保镖的号码,“准备得怎么样?”
“我们已经绕路到了十字路口,他们过来就可以将他们拦下。”电话里的保镖说道。“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别伤着人。”
特别是,不能伤到她。
保镖明白他的意思,应了一声,“我们会注意的。”
慕淮南并非是一股脑儿的只会追上来,在他开车追上来之前,他就让保镖率先开车从另一边绕路,确定了盛斯顾的路线,于是保镖们就从偏僻的小路驱车直奔他们的面前。
到了下一个十字路口,就可以将他们拦下来。
这基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因为前面的路只有一条通道,只要他们在十字路口前堵住了路线,盛斯顾就无处可走,因为后面还有他,两面夹击,他想带着盛夏走,根本是无路可走。
就在慕淮南刚要挂断电话之后,忽然间右腹上侧的地方一阵剧烈的痛楚猝不及防地传来,慕淮南双眉一皱,剧烈的痛感令他下意识伸手按在疼痛灌来的地方。
可是就在被痛楚侵蚀的这一晃神之间,原本就将车速开到最大一只掌控着方向盘的手忽然有些无力的松滑,仅仅只是在一秒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內,待他察觉到异样猛然抬头时,速度过快的迈巴赫已经失了控,直直
面的撞上马路旁的防护栏----
盛夏还没能从盛斯顾的话语中领悟到他的意思,她甚至是极度的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的话,但她问出他在说什么的时候,盛斯顾抿紧了
勾勒出冷硬的线条还没能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就在这时。后面不远处突然传来“嘭”地一声。
紧接着是车子失控撞上护栏而发出来的擦摩声响。
眼角的余光从后视镜里瞥见那辆熟悉的迈巴赫,已经是翻过车身,车顶的大半都擦着马路的地面甩出去,将护栏都撞了开,盛夏浑身血
顿时倒
,一口凉气从她的內心深处骤然发出。
那一刻冲动得她几乎是本能而没有思考能力的想撞破车门冲出去,瞬间红了的眼眶以及沙哑下来的声音几乎都失在了她的喉咙里,“慕淮南----”
盛斯顾也从后面发出的大巨声响中,从后视镜瞥见发生的一幕,他眼眸一沉。
“停车!”盛夏疯了一样的骤然回头,再也管不上其他什么,抓住他的手臂,“停车!!”
“盛夏----”
“停车啊!哥!!!”
她已然是无力而崩溃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时,带了无比的惊恐跟颤栗。像个瞬间失去方向而无助的小兽,嘶吼着狂疯着。
盛斯顾眼神都沉了下去。
--------
医院里。
慕淮南被第一时间送进救急室。
由于之前开车追他们追得急,他没有系全安带,在瞬间发生车祸事故时虽然全安气囊在感知到危险时打了开,然而没有系全安带的他仍旧受了不轻的伤。
何况当时车子撞上护栏时不知道什么原因结果导致车子倾斜歪倒,他身体其他地方没出太大的事,然而头部却受到了重创。
盛夏呆呆的站在救急室门前,眼睁睁地看着医生护士将昏
过去的慕淮南推进救急室,她就像突然失了魂魄似的一动不动着,半响没能反应过来,一双白皙的手指上,沾了些来自于男人头部
下的鲜血。
她迷茫的看着面前的救急室,双眼有些空
的没有什么色彩。
“这么一点伤,对他来说还死不了,你不必这副样子。”站在她后面的盛斯顾神色阴沉地道,“他的命要是那么容易没了,早应该活不到现在了。”
好端端的慕淮南竟然会出车祸,他的车技应该还不至于差成这个样子,该不会是使什么苦
计。
如果真是苦
计,他没死他都想过去杀了他。
居然能让盛夏变成这样,慕淮南到底哪里来的本事。
盛夏空空茫茫着,心里是极度的懊悔跟崩溃,她真的不应该跟盛斯顾走,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连接几天都待在那个地方,在盛斯顾带她上车的时候她就应该直接跳车下来的,那样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
头痛,突然剧烈而来的头痛感侵蚀了她的脑袋,她僵硬的站在救急室前。沾染着血迹的手指动也动不了一下,呼昅愈发急促起来了。
“盛夏。”盛斯顾看着她这副半天没有一点动静的样子,噤不住的就有些气恼了,“我说了他不会死。”
怎么就变得好像没有慕淮南她就有些活不下去的样子,她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样子的?
盛夏喉咙干涩得厉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半天也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泛着白,她无声而一动不动的定在原地,只是牢牢的注视着救急室的门,没能回应一个字。
她这副样子可不是盛斯顾乐意见到的,脸色都沉了,他徒然扼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就往走廊的另一边走,“慕淮南的情况等会我会让医院的人打电话通知我。现在正好,没有人阻挠,你可以跟我走了。”
“哥----”
盛夏想都不想就甩开他了,连连后退了几步,不知道究竟是该失望,还是应该恼怒,她
口的呼昅剧烈起伏不定着,抿了抿苍白的
,有些红了的眼眶盯着他,“别让我恨你。”
盛斯顾一震。
这时,从走廊的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过来,被略略震到的盛斯顾慢慢转过头,朝着脚步声的来源望去。
在见到步伐稳重温文尔雅的男人不急不缓的走过来时,他瞳孔剧烈一收。垂放在身侧的双手倏地握紧,骨头声咯咯作响。
慕宗铭----
慕宗铭没用几步就走到救急室这里来,瞥见盛夏跟盛斯顾两人站在这里,他就知道自己是找对地方了,对盛夏温文一笑道,“我刚得到消息,淮南出了车祸被你们送来医院,看来是真的。”
他得到消息?
慕淮南出事他们都还没告诉任何一个人,甚至是连西西跟沈助理和付东之都没通知,他却得到了消息?
盛夏怔怔地望着他,慕宗铭这一次穿的是他自己曰常的服装,身后跟着一个秘书模样的人,一时间令人有些窥觊不出他是什么身份,只不过从他身上
泻出那种独到的尊贵感以及无法企及的气质时。还是会一眼令人感觉到他的不简单。
盛夏看着他成
而温文尔雅的脸庞上隐隐透出几分熟悉的感觉,张了张嘴问,“你…是谁?”
她的话音刚落,早以及按耐不住的盛斯顾徒然就转身过来拧起了他的衣襟,狠戾着,他眼神透出无比的锋利,琊肆的笑着,却冰冷至极,“你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所以迫不及待的出现在我面前了?慕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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