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但定会信得过
范良极一阵道:“什么?你怎么那么肯定?”韩星解析道:“首先,为什么所有人都认定那人是水月大宗呢?自然因为那是出于朱元璋的龙口,但事实上他对水月大宗的印象并不深。
而且那人所使的根本就不是正宗的东洋刀法,所以朱元璋根本没可能第一时间就认出那人是水月大宗。
那么朱元璋为什么一口咬定那人就是水月大宗呢?朱元璋要想对付水月大宗根本不需要再找这么个借口,他考虑的其实是家丑不可外扬。”范良极点点头道:“有点道理,不过,只这点原因可不够。”韩星道:“我当然还有别的原因了。
当时朱元璋望向那人的眼光非常奇怪。朱元璋最擅看人的眼睛,自己儿子的眼睛他怎会认不出来,而且这也是朱元璋今早要我传话给燕王,着他不可造反的背后原因。这对父子真够厉害的。”范良极收起烟管,点头道:“若是如此,燕王棣这人大不简单,连鬼王的话都可以不听。”
韩星叹了口气道:“现在我才明白为何人人都说燕王是另一个朱元璋,他爹敢把小明王淹死,这小子更厉害,连老爹都敢亲手去杀。我本来还以为他派高手去行刺就够牛了,没想到他居然亲自动手。”
范良极道:“你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想出来的。看你的样子,不像刚刚想出来的。”韩星道:“当然了。
今早朱元璋要我传话的时候,我就有点奇怪。吃午饭的时候,你们提到燕王的可能
后,我思前想后一想,就确定是燕王干的。只不过,我看岳父大概也猜到一点,只是不想说出来,才没有多嘴说出来而已。”
两人再商量一下今晚行动的细节后,才出去与陈谢两人会合,赴宴去了。***当韩星等乘艇登上香醉舫时,燕王朱棣和媚娘及十多名随员倒履相
。
媚娘并不知道来者是韩星,只知是燕王的贵宾,见到韩星时,
眸掠过动人心魄的惊喜,有点急不及待地
了上去,大喜道:“原来是专使大人,媚娘令晚真是幸运。”
燕王呵呵大笑道:“差点忘了你们昨晚见过了。”韩星踏足这烟花胜地,立显风
子本
,哈哈笑道:“何止老相识,还是老相好呢!”听得旁边的范良极头摇叹息。
媚娘横他一眼,神情喜不自胜。连燕王亦感愕然,难道这
历沧桑的美妇,竟古井生波,爱上了韩星。殊不知其中另有因由,这时谢廷石和陈令方乘另一小船至,要叩拜时,被燕王有风度地阻止道:“今晚我们平等论
,如此才可尽兴。”
陈令方趁机看清燕王面色,眉头一皱,眼中闪过几分异色。一番寒喧客气话后,众人一起登上三楼的大厅。舱顶的破
早已修好,若不留心,绝看不出来。
筵开一席,昨晚曾见过六女中的四女都在场,还多了另外四位姿
较次的年轻姑娘,却已是中上之姿(韩星当然知道那是靠化妆出来的)却见不到红蝶儿和绿蝶儿。
四女见来的是韩星,都喜动颜色,不时眉目逢
,一时莺声燕语,好不热闹。韩星一点也不介意跟她们嬉闹一番,自是左右逢源,来者不拒,这时盛装的白芳华由內室走出来。
站到燕王旁,含笑向韩星施礼问好,半点异样或不自然的神色都没有,可是这无比自然的神色,却让韩星感到一股深深的醋意和幽怨之气。美
奉上美酒,各人就在偎红倚翠的喧闹气氛中对酒言
,说的当然也是风月之事。
看见白芳华坐在燕王旁边,尽管始终保持一定距离,没有肌肤之亲,但这态度已经让韩星大感不舒服,觑了个空档,把媚娘拉到一侧道:“两只蝶儿那里去了。”
媚娘先是疑惑的看了白芳华一眼,然后才白了韩星一眼道:“都是你害人,她们知道今晚花舫给燕王包了,以为见不到你,齐托病不来。小冤家明晚再来行吗?奴家和她们都想见你哩!
莫忘了还有
芳正等着你为她开天辟地呢。”韩星大乐,可是想起自己一到晚上事情更多,忙道:“明晚可能不行,白天可以找到你们吗?”
媚娘毫不犹豫说了个地址,还指示了路途走法。燕王回过头来道:“要罚大人三杯了,怎可私自寻媚娘开心。”韩星待要答话,小燕王朱高炽和刻意打扮过的盈散花翩然而至。
韩星更不舒服,白芳华如此,盈散花亦如是,尽管不虞会被人占到便宜,但看着也叫人恼火。看来老子不振一振夫纲不行了,要是不弄得你们两个哭着求我,老子还用开后宮吗?***
韩星向媚娘问道:“白天可以找到你们吗?”媚娘毫不犹豫说了个地址,还指示了路途走法。
燕王回过头来道:“要罚大人三杯了,怎可私自寻媚娘开心。”韩星待要答话,小燕王朱高炽和刻意打扮过的盈散花翩然而至。韩星更不舒服,白芳华如此,盈散花亦如是,尽管不虞会被人占到便宜,但看着也叫人恼火。
看来老子不振一振夫纲不行了,要是不弄得你们两个哭着求我,老子还用开后宮吗?小燕王像忘记了曾发生在他们间的所有不愉快事件,亲切地向他殷勤劝酒。
反是盈散花笑脸
人的外表背后,有些微凄然无奈。韩星心中大讶,见识过朱高炽表明平易近人,实质颐指气使的本质后。
韩星那会不知道朱高炽绝非心怀广阔的人,为何会表现得如此大方,难道其中另有內情。待看到盈散花那凄然无奈的样子,想起她的国仇家恨,心中不由一软。
只是,尽管狠不下心肠恼她,不过韩星也感到自己实在不能再这么不作为,放任她下去了,至于燕王,既然早盘算好让他们父子相残了,那就不妨做绝点,也做个顺水人情,替盈散花收拾他吧。
就在韩星坚定了对付燕王父子的决心时,颇通相学又一直暗暗观察燕王父子的陈令方,立刻发现燕王父子面上的乌云又加了一层。
陈令方不由心中一凛,这怎么看都是马上要倒大霉面相啊。可不宜跟他牵扯太深,以致连累自己,忽然一阵哄笑传来,原来几位姐小围着口沫横飞的范良极,看这老小子表演小把戏。
看得韩星心中暗叹,这家伙真成专业客嫖了,这时筵席上无形中分成三组人。一组是范良极和三名
女,一组是陈令方,谢廷石、媚娘和另两位姑娘。
另一组则是燕王棣、小燕王、白芳华、盈散花和韩星。韩星越看燕王棣,越觉得他像朱元璋,只是因为他还没登极,所以外表温和多了。
但总有种城府甚深,密蔵不
的感觉。燕王棣还是首次见到盈散花,不时和她说话,显是为她美
所
,生出趣兴,完全把白芳华冷落一旁。
总之男女男女,各有心事,分怀鬼胎。朱高炽向韩星道:“那晚小王年少气盛,专使不可放在心上。”韩星假笑着反责自己不对,心知对方亦是言不由衷。燕王棣此时向盈散花道:“盈姐小认识小儿多久了?”
盈散花向他抛了个媚眼道:“才只四天!”小燕王揷入道:“什么才只,足有四辈子才对。”燕王棣闪过不悦之
,转向韩星道:“朴专使!可否让我们两人到外面
台昅两口秦淮河的新鲜空气。”韩星知道好戏来了。
和他并肩走出厅外的画廊处。燕王棣两手按着栏干,俯瞰着对岸的景
,叹道:“韩兄看我大明江山,是多么繁华美丽。”韩星见他道明自已身份,亦不掩饰,学他那样倚栏外望,叹道:“可是若燕王你一子差错,如此大好江山,将变成満目疮痍的杀戮场战。”
燕王棣冷然道:“韩兄这话怎说?”韩星知道此人乃雄材大略的枭雄心
,一般言词,绝不能打动他,反会教他看不起自己,决意奇兵突出,微笑道:“想不到燕王的东洋刀使得这么好,差点要了韩某的小命儿。”
燕王棣虎躯一震,向他望来,双目神光电
,肃容道:“祸从口出,韩兄最好小心说话。”韩星分毫不让地和他对视着,从容道:“认出燕王来的并非在下,而是皇上,所以他教我带来口讯,燕王要听吗?”燕王棣显然方寸大
,深昅一口气后道:“何碍说来听听!”
韩星道:“皇上说,假若燕王答应他不再谋反,那他在有生之年都不会削你的权力。”燕王棣呆了一呆,把眼光放回去岸旁灯火处,好半晌后才道:“我可以相信他吗?”韩星耸耸肩,苦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燕王棣听他答得有趣,笑了起来道:“现在本王有点明白父皇为何喜欢你了,鬼王说得不错,你真是福大命大。”
韩星心中一动,捕捉到一丝灵感。燕王棣沉声道:“韩兄在想什么?”韩星迅速将得到的灵感和事实组织了一遍,再无疑问,微笑道:“燕王不知应否相信皇上,但定会信得过我,是吗?”
燕王不知他葫芦里的是什么药,点头道:“可以这么说,若非韩兄肝胆照人,芳华不会对你倾心,鬼王亦不肯把月儿许配与你。”韩星暗忖原来燕王早知自己跟白芳华的关系,难怪这家伙刚刚完全不理睬白芳华。
原来不止因盈散花的关系,而是想卖自己一个面子。只不过已经心知燕王怎么对付自己的韩星,自然不会为这个小小的人情而动摇对付他的决心,淡淡道:“我想和燕王达成一项
易,就是假若燕王不对付鬼王和皇上,亦不派人来杀在下,我便助燕王去对付蓝玉和胡惟庸等人。”
燕王棣心头一震,像首次认识韩星般重新打量起他来。韩星这句话走的是险着。早先小燕王对他故示大方,显然是另有对付他的手段,才暂时不和他计较。刚才燕王棣又指他福大命大,很明显是有感而发。这引发了他一连串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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