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美霆之夜。
大大的圆
上,金霓妮抬着头望向对面离自己只有几公分的顾夏
。双眸里充斥着的光芒写満了难以置信,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強烈的疑惑,顾夏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都是一句充満深情的告白。自己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思考起这其中的深义,金霓妮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干嘛?用这种质疑的眼神看我?”
“没,没有,我只是,只是…”
“你是没听清,还是无法相信?”
“不,不,不,都不是的…”
金霓妮的回话没有任何的逻辑
,她好像是一个说谎被拆穿之后的小孩子一样,前言不搭语的胡乱回答着顾夏
的问话。她的目光非常不自然的避开顾夏
投来的炙热眼神,微微低垂的头发很及时的掩饰了她脸上的慌乱,房间里的空调,也像是故意帮她似的,发出沙沙的风声。
“你真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女孩,为什么我每次对你告白,你都是这样的反应。要么装傻,要么不相信,难道我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顾夏
的问话明明就是一句质问,可是语气听起来却没有丝毫不満的情绪。他因为紧张而稍稍有些涨红的脸,
出了一个一如既往温柔的笑脸。他伸出右手,轻轻按在金霓妮的头上,身体微微向她的方向前倾一下,用额头抵在她的头上,温热的呼昅轻碰着她的脸颊。
“傻丫头,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每一句都很认真。那么,这次可以你愿意认真的考虑一下吗?”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呢?”
“这个问题真傻,因为我喜欢你啊,当然会对你好了。这本来也不是多难理解的问题吧?”
“可是。可是你…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等你认真考虑过,答应跟我在一起,我才会把这个答案完整的告诉你。”
金霓妮说完目光稍稍望向
头的方向,不想让顾夏
灼热的目光融化自己刚刚费力设下的心防。此时的她才注意到在
头柜上,好像摆着一个透明的水晶相框,只是照片的方向对着落地窗,她无法看到照片上的人是谁,但依稀通过照片白色的底
可以看到,仿佛是两个并肩而立的人影。
“我,我。我会好好考虑的。”
“真的吗?没有骗我?”
“骗你。为什么要骗你?”
“因为你常常骗我啊。我早就被你骗怕了,但却还是无法对你生气,对你死心。”
“我。以前常常骗你吗?”
“嗯。是啊,你不止常常骗我,而且特别爱骗自己。”
顾夏
最后的这句话让金霓妮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住了。她的头轻仰起,碰触着顾夏
高
的鼻梁,两个人的距离很近,甚至可以清晰的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他脸上的表情只有着淡淡的笑意,弧线非常漂亮的嘴角,深陷下去然后有弧度的向上扬起。
两个人只是静静的望着对方,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对彼此倾诉,可是此时的两人却都说不出口。只沉溺在彼此清澈深情的目光中。窗外电视塔上的灯光开始逐渐暗淡下来了,几幢大厦的灯光也开始了缓慢的消失,夜空如同一块大巨的黑幕,星星像是点缀在上面的钻石,耀眼而璀璨。
“老爷,要不要把经理叫到您的房间去?”
“暂时不用,阿明啊,现在还没有这个需要。不过,首要问题是要给智辰找个非常安静的环境,他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针对霓妮的个案,想出一套有效的治疗方案。”
“好的,我明白。那就让小白先陪您去房间吧?”
“嗯,对了,阿明啊,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个甜点。嘴巴无味,就找后厨那个新来的甜点师傅。”
“我知道了,您放心吧!对了,小白,照顾好老爷,我一会回来。”
“我会的。”
刚刚还很明亮的地下停车场里,此时只剩下a区b区还亮着明亮的灯光,从加长轿车里走出来的四人,停在电梯前。金祖光的双手轻按在龙头拐杖上。他的左侧站着开车的年轻司机莫白,他的右手挽着金祖光的左胳膊,对着准备走步行梯去店酒大堂的管家明叔回话。
站在两人身后的是那个抱着一本白色书皮厚书,一身白色西装的年轻男子。这个头阵子假扮司机,后来又在店酒催眠金霓妮的年轻男子,来头看样子不小,看金祖光对他的态度,想来也是跟金家多少有些渊源的人。
“明叔,我跟您一起过去吧?正好有事情,我还想要跟您私下好好谈谈。”
白衣男子在管家明叔正准备去推紧急逃生门的时候,出声叫住了他,快步向着他的方向跑了过来。莫白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微微放松了一点,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心里为什么会这样忐忑不安,但对于这个从事专攻人心理的专家,他可是没有趣兴也不想跟他扯上任何的瓜葛,自己想要瞒的可是秘密多了去呢,在他危险对于自己来说,可是危机重重的事。
金祖光似乎并没有阻止白衣男子的意思,只是示意身旁的莫白去按电梯向上的按钮,然后目光直直的盯着银白色的电梯门。莫白身体向倾,伸手按了按钮,等待着电梯的移动,而跟着管家明叔,走步行梯上楼的白衣男子沉默了一会后,开始发问。
“明叔,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嗯?智辰少爷,您请说。”
“那个开车的小伙子是您的什么人?”
“小白啊?是我外甥。”
“我这样问,或许有些冒昧。但请您诚实回答我的问题?”
“好。”
管家明叔对于白衣男子的这句问话,显然没有任何的准备。他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可能犀利。抑或尖锐的问题。
步行梯里显得格外的冷清,每迈一步,都可以听到皮鞋跟台阶理石面接触发出的清脆声响。两个人的脚步依旧向前着,明叔刻意放慢步伐,让白衣男子越过自己几阶的距离,走在前面。年轻男子微侧着身体,笑着点头,回头望着紧跟在自己身后的明叔。
管家明叔的心里正在为他迟迟没有发问的态度困惑着,而白衣男子的发问却在这时响起,让他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您的外甥是否知晓大姐小的一些情况?”
“您为什么这么问?”
白衣男子这句话看似简单的问题。实则包含着多层复杂的意思。管家明叔对于面前这位白衣男子的了解也不是一点点。当然明白他问此话的目的。明叔脚下的步伐没有迟疑。但却加快了速度。楼道里很安静,只有两人并不规则的脚步声,杂乱的回
在走廊上。
“小白对大姐小的情况。并没不了解,因为他也是这两年才来到这里帮忙开车的。大姐小离家十二年了,他根本从来就没有见过大姐小。若是你问我他是否知晓大姐小的问题,以我的意见的来说,我会说他不知道。”
管家明叔回答白衣男子问话的时候,脚步突然停在一楼步行梯通往大堂方向的走廊角落里。他的身体恭敬的站在角落里的白色柱子前。脸上的笑意若有似无,等待着白衣男子的到来。白衣男子听到回话时眉头微皱,但随即突然
出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似乎刚刚沉闷严肃的谈话只是跟明叔开的小小的玩笑。
白衣男子快步来到明叔身前,冲着他点点头。回话中不带任何的情绪。让管家明叔有一种错觉,刚才两个人的对话只是他不小心的制造出来的幻觉,并未实真发生过。这个见多识广的中年男人对于面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畏惧,总感觉他淡然随意的话语里都充満了玄机,让人的神经不由的被他牵引着。
“刚刚的问题,我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对了,我有些好奇爷爷刚刚喜欢的甜点是什么?”
“智辰少爷的,您问话的跳跃
是我见过最大的,这两句话之间我甚至看不出有什么关联?”
“诚如您所言,这两句话之间并没有任何的关联。就像我刚刚说的,我只是随口一问,不过是好奇心作祟,不必多虑,因为我真的没有任何的意思。”
白衣男子说完这句话后,就快步向着装潢奢华的走廊缓步走去,他的背影在灯光的映照下看上去高大而俊
。管家明叔无奈的摇头摇,只好将被他一句话就轻松挑起的好奇和困惑都暂时放下。
“天空中的云彩为什么这么像棉花糖的形状呢?总让我想要用一
长长的木
伸过去,将天上的每朵白云都粘下来,吃个痛快!”
此时的秦雨正走在一条十分安静的小路上,脸上的表情无比的惬意,她身上穿着粉
的病号服,肩膀披着外套是白色的
绒外套。跟在她身边轻牵着她手的高大男子正是凌天浩,凌天浩的脖子围着一条长长的白色围巾,他的头发比之前来到曰本的时候要短了一些,但是气
显然更加红润些。
“小雨,对于最近医生要你说的康复治疗,你觉得有没有什么疗效。”
“这个嘛,还好吧?其实对于给我治病的佐藤医生,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但很奇怪的是,即便我最近忘记事情的间隔变得更短了,可是每次,我都会第一时间想起你。”
“当然了,谁叫你这么聪明,把关于我的事都写下来。忘记就第一时间来看,你这个家伙果然是有用意的,难怪当时非要拉着我在樱花树拍那张照片了。”
“当然啦,你可是我最心爱的人呢,我忘记谁,都不能忘记你啊。”
“是啊。”
听到秦雨这样说的凌天浩,微微低下头,整个人陷入了沉思,带着秦雨到东京来治病久到他都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不过,最近他的情绪有些低落,因为哥哥凌峰的一通电话,将s市所发生的一切详尽的告诉他之后。他就开始不安,即便他并不担心,早已完全忘记那段记忆的秦雨会受什么刺
,只是担心医生提到的秦雨曰易恶化的心脏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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