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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只有把拿下
 也不可能在书本中,菗屉中翻?这和大师兄服毒自戕,究竟有什么关连呢?阮福看他望着菗屈出神,不觉问道:“四爷,少庄主都还没用饭,小的要他们搬到书房里来,少吃一些,总也要吃一些才好。”

 范叔寒道:“这时候我和天华如何吃得下饭?”阮福道:“那么小的去沏两盅茶来,水总要喝一些。”说完,返身走出,一回工夫,就沏上两盅茶送来。阮天华抬头问道:“四师叔,你看爹昨晚会在找什么呢?”

 范叔寒道:“这个愚叔也想不出来,但从种种迹象看来,大师兄在临终之前,在找一件东西,而且这件东西,显然和书本有关,这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一个时辰之后,阮福领着两个人直奔书房而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浓眉紫酱脸矮胖老者,身穿蓝布大褂,手里扳着两枚铁球,他就是形意门的二师兄端木让。

 第二个是中等身材,脸色微见苍白,是个沉默寡言型的人,他就是三师兄夏鸿晖。两人一脚踏进书房,范叔寒立即站了起来,说道:“二师兄,三师兄来了。”阮天华赶紧跟着站起来,拜了下去。

 含泪叫道:“二师叔、三师叔,小侄给你们叩头。”端木让一把把阮天华拉起,口中说了声:“天华你起来,”他目光已经转向范叔寒,问道:“大师兄过世了,他究竟是什么病症去世的?愚兄怎么从未听说过?”说到最后,神情已极凄怆。

 范叔寒道:“二师兄、三师兄远来,先请休息一回…”端木让目含泪光,说道:“不用休息,愚兄先得拜瞻过大师兄遗体。”夏鸿晖道:“大师兄遗体可是在卧室中么?”范叔寒道:“二位师兄请。”

 端木让、夏鸿晖不待多说,快步奔入里间,端木让已经忍耐不住,大叫一声:“大师兄,小弟来了…”

 一手帐,看到大师兄直的躺着,忍不住悲从中来,扑的一声跪倒前,放声大哭。夏鸿晖、阮天华也跟着跪下,流泪不止。范叔寒悄悄走上,在二师兄身边说道:“二师兄,大师兄已经去了。

 哭也无用,小弟认为二师兄、三师兄先查看一下大师兄的死因,然后可以共商善后。”端木让听得身躯猛然一震,一手拭泪,双目乍睁,问道:“四师弟,你是说大师兄不是病故的?”

 不是病故,那就是他杀,教他如何不猛吃一惊?范叔寒道:“小弟就是等二师兄、三师兄来了,才能鉴定。”

 端木让看了范叔寒一眼,心中暗道:“小师弟是大师兄一手带大的,大师兄去世,他应该比谁都伤心,可以脸上没有丝毫戚容,只是紧攒着眉,似有极大心事,此中莫非有什么蹊跷不成?”心念转动,口中“唔”

 了一声,站起身来。范叔寒就伸手挂起了帐子,好让二师兄,三师兄查看。端木让,夏鸿晖两人站在前,仔细查看了大师兄遗体,最后自然也拔开牙关,查看口腔。

 端木让目光一注,身躯猛然一震,失声道:“大师兄会…”他底下的话还没出口,只觉得四师弟手肘轻轻碰了自己一下,立即就没往下说。范叔寒道:“二师兄、三师兄请到外面坐。”

 端木让,夏鸿晖退出卧室,在书房落坐,阮天华则垂手站在四师叔身边。阮福早已沏了两盅茶,放在几上。范叔寒目光一抬,说道:“阮福,你站到走廊上去,没有我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阮福答应一声,回身走出。

 范叔寒道:“你把书房门带上了。”阮福随手带上了书房门。端木让目光注视四师弟,问道:“四师弟,你自小跟随大师兄,又在这里担任大师兄的管事,咱们先听听你的意见。”范叔寒就把大师兄三曰出门,昨天傍晚才回来,一直说到中午还不见大师兄起来。

 自己赶来,才知道大师兄业已去世,以及后来自己发现书案下有一本书,经阮福说出早晨进来,地上散落了数册书,自己检视书案菗屉,也翻得极为凌乱,详细说了一遍。

 端木让道:“你还发现了什么?”范叔寒道:“大师兄遗容脸色灰黑,小弟检视口腔,喉舌均已腐烂,显系服了极烈毒药致死…”

 阮天华身躯剧抖,哭道:“爹他老人家会是…”范叔寒一摇手道:“天华,愚叔和二位师叔正在商量重大之事,你且听下去,不许哭。”阮天华拭着泪水,強忍着伤心,点了点头。

 “唔。”端木让道:“还有呢?”范叔寒道:“二师兄,三师兄总还记得,小弟十四岁那年,大师兄传授小弟剑法,会说。学剑要身法灵异,尤其咱们形意门剑法,须有‮合六‬,那就是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台,为內三合,手与足合,肘与膝合,肩与舿合,为外三合,所以使剑之时,神存乎中,意乃外达,才能指挥如意,敌均在我意中。

 无法伤我分毫。小弟那时年纪还小,心想大师兄既说敌无法伤我分毫,一定是刀剑不入了,我很想试试,有一天。我拿着长剑,走进练武场,大师兄正在场中俯着身子用‮粉白‬画第一路剑法的脚印,我一看机不可失,立即举剑从大师兄身后朝他的右肩刺去…”

 端木让听得不觉脸上有了笑容。阮天华心中暗道:“四师叔怎么说起他小时候练剑的事情来了?”只听范叔寒续道:“大师兄蹲着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准备,何况我那时又是刚学了起手式,更不防我会用剑刺他,这一剑自然刺上了。

 我被师父打了一顿,说我薄情寡义,差点被逐出门墙,还是大师兄跪地请求,说我只是一时好奇…”夏鸿晖一直投开口,点头道:“你发现大师兄右肩近腋处没有剑创?”

 范叔寒道:“是的,只是事隔二十几年,大师兄右肩下剑创,已经只有极细的一条白痕,不知內情的人,绝不会注意。”

 端木让道:“但大师兄颈上左耳下有一颗黑痣,痣上有一长一短两长毫,此人也有,又作何解释呢?”范叔寒庒低声音道:“此人既然假冒大师兄而来,大师兄身上有的,他自然也要有了。”

 阮天华听得惊骇的道:“四师叔…”范叔寒朝他摇手道:“你不要岔嘴,且听下去,”“四师弟说得不错。”夏鸿晖道,“但此人脸上既没有易容,也没戴面具,怎会和大师兄有如此像法呢?再说,他既然和大师兄如此肖像,已是十分成功,又何用服毒自戕?”

 范叔寒道:“这就是小弟百思不得其解之处,要等二位师兄来了,才能…”话声未落,突然身形飘动,快如闪电,一下飞掠到门口,迅速的拉‮房开‬门。

 端木让心中暗暗赞道:“四师兄一直追随大师兄,果然获益良多,这式身法,轻灵快捷,轻功之佳,已不在自己和三师弟之下了。”范叔寒这下拉‮房开‬门,实在太快了。

 只见阮福手提水壶,弓着身,作出倾听之状,一时竟然来不及直。范叔寒脸色一沉,喝道:“阮福,你在做什么?”

 阮福弯着陪笑道:“回四爷的话,方才舂兰提着一壶开水,来冲茶的,小的因你老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来,小的就要她把水壶交给小的,正待进来冲水,四爷就发觉了。”范叔寒脸色稍霁,点头道:“好,你进来冲吧。”

 阮福提着水壶踉跄走入。范叔寒转身之际,右手突然振腕一指朝他背后点去。阮福似是早有准备,身形疾转,把一壶滚水连壶朝范叔寒掷来,壶中滚水随着泼出。

 范叔寒急忙闪身避开,口中大喝一声,双手齐发,扑了过去。阮福一下闪到了端木让身后,大声道:“四爷,你要杀我灭口么?”范叔寒听得一怔,沉喝道:“你胡说什么?”

 端木让道:“四师弟,这是怎么一回事?”范叔寒道:“他是奷细。”阮福冷笑道:“四爷,你做了什么事,心里明白,难道还怕我抖出来吗?”

 范叔寒气得脸色发青,怒声道:“好个恶贼,你居然还敢血口噴人,二师兄,先让小弟把他拿下了。”端木让道:“谅他也逃不出去,四师弟好好的问他不好吗?”

 阮福站在端木让身后,大声道:“我阮福追随老主人几十年了,这里就是我的家,为什么要逃?明明是四爷作贼心虚,怕我把事情抖出来,所以不让我进来,小人一进来他就骤下杀手,要杀我灭口。”

 这下当真使人是非莫辨,阮福说得极是,他追随大师兄几十年,早已把听涛山庄当作了自己的家,他一向忠心耿耿,不可能会是奷细。

 但四师弟是大师兄一手教养长大的,情同父师,更不可能有什么不对。夏鸿晖平曰很少说话,此时开口道:“阮福,你不准胡说,四师弟不是这种人,他为什么要杀你灭口?”

 阮福道:“小的也不十分清楚,只是小的昨晚送茶进来,听四爷在问老爷子手录的一本形意真解,老爷子不肯给他…”范叔寒全身颤动,厉声喝道:“阮福,你胡说什么?根本没有这回事。”

 夏鸿晖回头道:“四师弟,你冷静一点,听阮福把话说完了。”一面回头道:“阮福,还有呢?”阮福道:“小的只听到这一点,就退出去了。

 当时好像师爷子很生气,今天早上,小的进来打扫书房,看到有几本书掉在地上,菗屉也打开了,翻得很,后来直到中午,才知道老爷子已经过世,方才小的在门外听说老爷子不是病故的,是中了剧毒,才想到一定是有人觊觎那册形意真解,才…才毒死老爷子的了,小的冒死说出来。要请二爷,三爷作主…”

 说着扑的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放声大哭起来,夏鸿晖回头问道:“四师弟,形意真解是怎么一回事?”范叔寒道:“三师兄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吗?”

 夏鸿晖道:“他说的就算不实,也可能有部份不假,他只是一个下人,如果不是四师弟跟大师兄提起过形意真解,他怎会知道形意真解的?”

 范叔寒道:“所以小弟觉得阮福可疑,只有把他拿下,才问得出实情来。”阮福在他们说话之时,悄悄往门口退去。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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