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美琪说那好
出现谁的镜头,领班就点谁的号,点到三次的,就宣布罚跪十分钟并连叫三声:“我是
人、我是子婊。”
那些女孩窘在那里根本喊不出口,领班威胁加倍处罚,她们才诺诺地小声嘟囔了两句,领班也就作罢了。
我倒没什么问题,做模特的时候一个势姿一摆两三个小时,习惯了,所以不会出岔,却意外听到了自己的号码,领班还招手让我出列。
我想这么一走神她就念了我三遍了,我也得受这羞辱吗?却只得出去跪好。领班却让我站起来,说整个培训班数我跪得最好,要表扬我,给我加了10分,还让我做我们这组的组长,这倒是想不到的事情,接着,除了挨罚的,我们都下楼穿服衣离开了,说实在的,我觉得培训的一天比接客的那两天还累,教练比客人凶多了。
简直不把我们当人,我们一天除了休息就都这么跪着听他训话,他动不动就侮辱我们,让我们自己叫自己子婊、
货、奴婢什么的,又是行礼又是磕头的,以前只有在古装电视里才有看见,想不到现在要身体力行。
那几个姐妹也就是因为拉不下脸来,反应迟疑才被罚的,结果又受额外的羞辱,后来的那两天我却有点期盼周末的到来了,周五晚上,美琪果然来约我,我们就一起去俱乐部。
在出租车后坐上,她悄悄问我培训怎么样,对俱乐部的工作是不是习惯,我答了两句,却发现出租司机好象在通过反光镜偷偷地看我们,就羞得住了口。
这天按规矩是我们的体检曰,脫了服衣,美琪先带我去了卫生室,白大褂是个女的,白帽子、口罩、还带着塑胶手套,美琪报了号先坐到
上,医生扒拉着手简单看了看美琪的下面。
接着就是我,得先报自己的号码2453,再让她检查
道。又有一个白大褂给我们菗了血,我看她贴了号就把针管揷到一个架子上,我们就出来了,我问美琪怎么搞得这么严肃,美琪笑笑说。
这样干净。照样是妈眯派活、坐台、陪舞什么的,还有好几个客人点我的钟呢。美琪说你那么快就自己有生意了,她也就不用专门带我了,说着自己也出钟了,只是闲的时候和我聊几句,妈眯也说我能做,眼看出徒了。
我说,看来这种事情确实不用学的,妈眯说,刚来的姐小能象我这样的,正说着有个女的上来给妈眯行礼,妈眯给她一下子派了五个钟,我一看面
。
原来是培训班了那个2455号,就是有30左右岁的那个。她走了我就问妈眯,她不也是才来,怎么会有这么多客人,看来她比我厉害呢。妈眯笑着说:“她呀,你没看见她只给我行半礼吗?这个女人可真背运。”我问:“怎么讲?”
妈眯说:“她的老公原来也是我们公司的董事呢,后来据说做赔了一笔大生意,结果倾家
产,欠了一庇股债,原来的朋友也帮了不少忙,本来维持下去还是可以的,可是人家还想重新起来呢,再筹资本却困难了。
人家总不会把钱交给你一个没落户吧。亏得他想得出来,在俱乐部里筹了一大笔资金,拿他的董事身份做抵押。那公司其他老板也不干哪,也是故意消遣他,钱是给了,却提条件让他的老婆出来做,他居然还同意了。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一开始也不肯,寻死觅活地跟老公打,最后还是答应了,这不,她的生意其实都是那些老板的,照公司的规矩,不光在考验期间没有钟点费,就是以后,应公司老板的钟也是没有钟点费的,只赚小费。
不过她都不在乎钱,以前他们很有钱的,她也经常来俱乐部消费。”我听得正来劲的时候,妈眯却打住了。
叫我出去坐台,我只好跟着领班出去。到晚上美琪有夜包,我只做了一个一点钟的钟就下来了,只好去地下室觉睡。那里已经有几个姐小睡下了。
几个还在唠嗑的就招呼了我一下,我在她们旁边躺了,聊了一会儿也睡了,后来被哭声惊醒,仔细看原来是那个2455号,我和几个没睡着的姐妹就劝她。
原来她一晚上连着应了八个钟的,一直做到三点钟,本以为最后一个客人会留夜包,可以在客房里安稳睡一觉,却被客人赶了回来,还要住地下室。
我就说睡通铺我也不大习惯,睡得惊醒,不过时间长了会好的,她还是一个劲地哭,后来其他姐妹都烦了起来,有的干脆躲到另一个房间去睡了,我不是很困,就陪着她坐了一会儿,后来她慢慢地停止了哭泣,对我说:“谢谢你,只有你陪着我。”我说:“我们都是一样的,你也别难过了。睡吧。”
她说:“我们怎么会一样呢,我以前是何等风光?你们妈眯也去我家出过钟的,我们几个打麻将她在旁边就象你现在这样光着伺候!可现在…我外子那些朋友…一点都不念旧情,简直是在蹋糟我!”
我说:“好了,别想了,就当是在伺候你老公吧。都不是为了钱嘛。”她惊异地看了看我,说:“怎么你都知道了?听说你是华哥的人?”我说:“只知道一点,你老公也真是的。”
她咬咬牙,说:“这个挨千刀的,自己得罪了这么多人,把生意也做砸了,结果让老婆出来做。我本来也不干,打得天昏地暗,可后来一想,还有孩子呢。
再说,我在这里,光的是自己的身体,丢的是他家的人,一报一报吧!”我说:“你以后咋打算呢?”
她说:“那还怎么打算,当时他异想天开拿那笔款子抵我的卖身钱,说赚了钱来赎我,那些老板不同意,我也不干。
哪那么便宜他拿了钱去玩乐,我在这里遭罪?他要是还不出钱来,我岂不是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曰?所以我只领了公司规定的最低的五万元,准备以后自己赎身。”我说:“五万元很容易的吧,一年就差不多还清了吧?”
她说:“你想得太天真了,不是这个还法的!要是这样,我把这五万拿回来不就行了?”我想一想,真的,就问:“那怎么办呢?”她居然笑了:“原来你比我还傻,被美琪骗来的?”我说:“我和她是朋友。”
她说:“那她应该和你说清楚的。赎身钱要在公司的户口上结算,就象你,坐台的不算,出钟的钟点费分帐以后都记到你的户头上,最后累计起来,这笔钱才可以用来赎身的。就说美琪吧,她的生意可算红得发紫吧,身价也高,在这也有三、五年了。
可不还是没赎身吗?诶,听说她要升做领班了,也快要赎身了。”我倒不很关心这事,就问:“为什么那么需要那么长时间呢?”
她说:“做
女其实赚的是小费,钟点费本来就是固定的,也不多,分帐去掉了大头,剩不下多少。
而且我们在俱乐部里的消费,包括妈眯推销的化妆品,平时吃饭夜宵什么的,都是记帐的,然后又要在户口上扣,所以一般姐小做十年也还不上,除非生意特别好。
美琪倒是因为一开始借得多,所以做得长了,要是她只还五万,恐怕两年就可以了。”我说:“那你就得忍两年时间了。”也对自己说,看来自己得在这至少呆上两年了,她说:“我哪比得上你们年轻啊。
而且我根本不是做这个的,想当初,哎…可现在,找我的也是那些八王蛋,拼命整我不说,以后这么做下去,又不算钟点费,到老我也出不去呀!”我想,我还不是做这个的呢,不也做了。
就劝她想开点,既然没别的办法,不如好好做,先争取自由要紧,其实这也是我自己的想法。她又叹息了一阵,我们都睡了,第二天照样是中午左右起来,吃了饭又去陪人澡洗。
不过今天来的姐小好象很多,客人却不多,所以我只做了两个钟,都是由领班带着几个姐妹一起去,让客人自己挑选,最后留下的。有的客人就是想来真的,所以知道我还是青倌就不搭理了,中间遇到梅子一次,她居然还带着眼镜,后来才知道是客人特意让她带的,说是喜欢知识女
。
鬼知道这些狗男人是怎么想的,这一天没有什么特别的,就过去了,到星期天晚上,该下班的时候,美琪领我去了保健室。我见她在窗口外把一个小牌子递了进去。
一会儿里面就换出一个牌子来。美琪亮给我看这就是体检牌,上面刻着一个
女像,背后是美琪的号码。
她说:“等你开苞接客了,公司就会发给你一个牌子,每个月一换,人像都是不一样的,要是身体有问题就不给换了,客人有时要检查我们的牌子,会告诉我们带着牌子上去。”
到更衣室以后,我看见她把那牌子挂到了一个皮带样子的东西上,就好奇地看了一眼,记得有一回美琪好象是把这样的皮带系在腿大上,上面别了呼机。
美琪说:“这也是公司发的,牌子可以挂在这上,以前我们拿的小费也是
在这里面的,不象现在。”我问:“现在不让系了,是吗?”美琪苦笑一下,说:“倒不是公司噤止了。
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客人兴出来拿这皮带当项圈,让我们系在脖子上,就象玩狗一样玩我们,所以大多数姐小都不敢带了,可他们还有歪主意,就是现在不准我们把小费拿在手里,我们宁愿象这样
在下面。
也不愿意脖子上带个圈圈让他们象狗那样耍。我听了有些意外,不过也不是很惊讶,这些男人确实很会玩女人。下班了和美琪一起回去,美琪还邀我去她那里坐一会儿,我说不了,再回去晚了,单位同事又要说三道四,美琪说那也好,你就回去吧。
不过劝我还是把工作辞了的好,我说考虑一下。这个周三又去培训,这次我们几个排到了第二排,前面自然是这周新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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