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拿起菜单给
朱静咯咯的笑了起来,道:“就这样啊,这算什么恋爱史啊?田地里烤火,一面热。对了,你哪个学校毕业啊?”“山大。”“山东大学?”“对。”“后来呢?”“后来没有啦,她毕业就回青岛了。
我在济南一个国有单位呆了一段时间,就来广东打工了,再也没有联系过。”“不会吧?我还以为你要给我讲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呢,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结束了。一点儿后遗症都没有?”
我顿了一下,道:“王淑芳的那个好朋友肖文青自从那次之后倒是经常找我谈话,开导我。后来她还邀请我和她高中同学一块儿去了一趟曲
孔庙玩,其实肖文青热情活泼,又比王淑芳漂亮的多。”朱静奇道:“比王淑芳漂亮的多?那你干么不追肖文青?”“嘿嘿,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我抬起了头。
看着墙角的天花板,道,“肖文青长的
红齿白,身材高挑,如果那时候可以挑选校花,我想她肯定是前三名以內。
她是烟台市人,功课又好,又乐于助人,家庭条件也不错,她爸爸好像还是烟台市的副长市。我不太清楚学校里面到底谁追过她,估计是有很多,谁不喜欢优秀的女孩子啊?
不过大学几年,从来没有发现她和哪个男的走得很近,也许是她处理这类问题很得体,不留痕迹。
我后来想,在我的潜意识里,肯定是不知不觉地把肖文青当作是一个优秀的、没有不良嗜好的、不容易接近的对象,不像王淑芳,是个活生生的、生活气息比较浓厚的姑娘,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追朋友、谈恋爱这些东西。再说了。
我其貌不扬,又穷,连一顿请客的饭都请不起,所以之前庒
儿就没有追肖文青的念头。”“那后来呢?到底有没有希望?”朱静问。
“到了大四后半期,学习任务也不多了,就是毕业设计,我除了打球,很多时间就用来觉睡、去图书馆看一些
七八糟的书。肖文青却经常来单独找我,每次都是叫我陪她沿着学校西大门外面那条僻静的马路漫无目的地走,走累了就在路边坐一会儿。
哪个时候我已经开始菗烟,菗一块二一包的软‘大
’烟,我闷头菗烟,肖文青也是默默无语,看得出她的心情也很沉重。
其实她已经联系好了烟台的一个很不错的单位,不知道她在苦恼什么,不像我,毕业后还不知道到底去哪儿。”
我接着道:“有一次,她突然问我,说如果给她写情书,能不能也连续写19封这么多?我想了想然后回答她: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不必要,最多4、5封就说明白问题了。
因为你比王淑芳事故得多,行不行肯定会有所表示的。她低着头想了半天,又问:你有没有想过给我也写一封情书?我吃了一惊,张大了嘴巴,却不知道怎样回答…”
“哈哈,”朱静大声笑了出来,“你真的没有回答吗?你就说可以写一封给她不就完了?”“不是,我最后回答她说没有必要写给她,因为我们彼此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又问我,我们暂且不管我们最终想要什么,你老实回答我,你心底里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啊?你怎么说?”朱静扶了扶眼睛,紧盯着我。***“我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喜欢,她又问我,喜欢和爱是不是不一样的?我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没有经历过。她听了我的话,也就不再言语。”
朱静道:“那现在呢?你能回答这个问题吗?你认为喜欢和爱是一样的吗?”嘿嘿,看来女人们都十分关心这个问题。
思考了半天,我道:“应该是不一样的吧,男人喜欢的对象可能有很多,好比一个皇帝,不同时期可能会喜欢很多女人,会把她们都弄进皇宮里面来做妃子。
但,爱,对一个男人来说,可能一生只有一次,我想那应该是一种撕心裂肺、无法承受的感觉,失去了,也就无法再追寻回来。”朱静缓缓地点了点头,凝神思索,过了好久,才又道:“那你们两个最终也没挑明了?”
我道“是啊,很多同学见肖文青常来找我,都酸溜溜地问我,是不是把大女美搞定了,我都坚定的回答:no。毕业前的那天晚上,我和几个同学喝多了酒,有几个同学还哭了,一块儿一塌糊涂地搀扶着回来。
我看到肖文青一个人呆呆地在马路边,我跟她打招呼,不知道她是否也喝多了酒,见了我就扑上来一把抱住我,然后放声大哭。她搂得我是那样得紧,以至于我想扶着她去路边坐一坐也不行。
就在马路边上,肖文青紧抱着我不停地哭了大约一个小时,很多经过的低年级的同学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我们,不明所以。
哭完后,她用两只手摸摸我的脸,说了句保重,就转身走了,后来我工作后,曾写了一封信给她,信中就是随便问问她目前的工作情况,是否还和别的同学联系等。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回信,说她很好,勿挂念,和别的同学也很少联系,让我自己努力工作等,于是我后来在也没有和她联系过。”“就这样?”“就这样。”“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朱静边说,边头摇。
接着闭上了眼睛,双手抱在
前,陷入了沉思。我从随身的包里先拿出一个大信封,里面是买这批机手的货款,推给朱静。
然后拿出钱包,从里面数了1100块钱,放在桌面上推到了朱静的面前,说:“朱姐,信封里是这次的货款,这里是1100块钱,是你那边总共22台机器应得的费用,你看少不少?”
朱静睁开眼,把信封打开,扫了一眼,就放进了包里,我说:“朱姐,你是否点一下数目?”朱静摇头摇,道:“我相信你。”简单的几个字,说得我心里面暖烘烘的。
接着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钱,嘴角
出了一点笑容,却没有伸手拿钱,问我:“卫君啊,你等下怎么安排?”“等下啊,没什么安排啊,回家觉睡吧。”
朱静把一只手放在下巴上,紧盯着我的双眼说:“哪这样吧,这些钱呢,都是我们赚来的,钱赚就是要花的嘛,你如果有空的话,我们找个地方去把这些钱花掉,你喜欢唱歌吗?”我的大脑一时短路。只是机械地回答:“喜欢吧。”
“好,”朱静把桌上的钱收起,问:“你有没有熟悉点儿的地方?”蛇口这块儿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过去做工程师的时候曾经随着单位同事来玩过几次,不过由于从来不关心地点,所以也记不住名字,于是回答:“我都不
,你决定吧。”“嗯,去明华际国会议中心怎么样?”
“好啊好啊。”明华际国会议中心在哪儿?我连名字都没听说过,关键是,朱静说“好”那就一切都好。结账买单,218大洋。
出门的时候,我打开后面车门正要上车,朱静道:“坐前面来吧。”我应了一声,打开前面车门,坐了进去。朱静又道:“坐前面好说话,大家随便点儿。”我又“嗯”了一声,一时间却想不出什么话题来。
朱静打开了收音机,开动了车子。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放童安格的老歌《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这是我第一次和朱静的距离这么接近,车开动的时候,她的披肩长发的发梢随着冷气风口轻轻地扫上我的胳膊,淡淡的茉莉花香水味丝丝地飘入我的鼻孔,让我不噤一阵眩晕,我感觉身体有点儿僵硬,不敢抬头去看朱静。
对面开过来的一辆大货车开着远光灯从我这边呼啸开过,明亮的灯光照地我一阵眩晕,我费力的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我接触的客户虽然也有女客户。
但是她们都没有和我单独吃过饭,自然也没有开车送过我,也没有和我讲过这么多生意外的话。
朱静是本来就是这样做事还是对我另外青睐有加?如果是后者?那又是凭什么?我既不是帅哥、又不是大款,在卖机手之前,我们素昧平生。还有,人家有家有口,因此,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经过了一段幽静的林
道,在一个半坡上面,一片雄伟的白色建筑,最高的一个二十来层的大楼顶上赫然写着“明华”两个大字。
朱静停好车,带我一块儿进了富丽堂皇的大厅,她先让我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一下,然后和一个领班模样的人小声交谈了一小会儿,就带我从旁边的电梯上了3楼。三楼的一个姐小带我们入进了一个灯光幽暗的大厅,里面已经星星点点地坐了不少人,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在大声跟唱《少年壮志不言愁》。
我们进了大厅旁边的一个房间,房间的天花板上大大小小的都是灯,里面摆了大小两个红色的、漂亮柔软的沙发,地面是干净、细密的米黄
地毯,还有两张桔红色的擦得发亮的茶几,前面是点歌台、一个很大的背投
晶电视,房间四角都挂上了音响。
里面还有一个小房间,估计是个卫生间,虽然我不懂装修,但也能感觉出房间的每一寸地方都用了不少银子。朱静招呼我一块儿坐在那张大沙发上,一位女招待端了两杯热茶进来。
然后端正了身子说:“两位晚上好,要点儿什么,我们这里的中房是最低消费500块,你可以…”
“知道了。”朱静打断她的话,然后拿起菜单给我,道:“500块以內的消费不用付钱,你看看喜欢什么。”
uM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