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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像有些人
 我想了想,道:“嗯,我是农村出来的,从小到大,我家艰难的时候,也没有吃过救济粮,上小学没有减免过学费,上大学也没有减免过学费。

 我坐车车费,过桥路费,住房子从来没有拖欠过房租,吃饭也没有吃过霸王餐,看电视电视费,打电话电话费,有一次三个小偷偷我钱,我抓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胳膊,‮察警‬就在旁边。

 但那‮察警‬说由于我的钱包已经被转移,他们一天要接到这类报经几千个,所以不予立案,tmd,买彩票也没有中过奖。”

 我接着道:“另外我叫付嫖资,登长城要门票,上厕所我也要5钱,还有,一次我发高烧,本来想去医院享受一下医疗‮险保‬,结果却被告之急诊不被列入医疗‮险保‬的范围,靠,这是哪门子道理?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岁的人,又不是慢病,难道让我选择住院花了一堆钱后,再去报销?听同事说,能报销的医疗‮险保‬费用也是有限的很?总之,我这个年纪、我这个收入的钱,我看就是白了,这钱去哪儿了?”

 “呵呵,这帐其实也很好算,你就算算不是直接创造价值专门吃‘皇粮’的有多少人,他们都是怎么花钱的你就明白了。

 一个小小的局级贪官就能贪污一个县城一年的财政收入,‮京北‬
‮海上‬广州深海,房子的价格都是几千上万一平米的。

 可是哪个科级以上的官儿是没有房子的?哪个科级以上的官儿是不坐轿车的?哪个科级以上的官儿是每个月能在家里面吃上几顿饭的?

 哪个科级以上的官儿不出国考察一番的?哪个科级以上的‮员官‬没有个二的?这些人的随随便便消费的一个项目就够你贡献十年八年的,你不缴税,谁缴税?”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不断‮头摇‬,开公司注册商标的打算也随之灰飞烟灭,横竖都是违法,为什么我再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再换来个违法?

 第二天去西丽,发现房间里面多了一个姑娘,个儿不高,瘦瘦的,两只眼睛很大,骨碌碌转。

 只见严果一有空就围着那个姑娘说话,难道是严果的女朋友?我悄悄地问叶虹,叶虹说,那姑娘叫王芳,是隔壁村子的老乡,目前还不算女朋友吧,严果虽然跟她关系好的,不过她妈妈好像不同意。我接着问叶虹:“你算不算我的女朋友啊?”

 叶虹的脸一下子变红了,白了我一眼,道:“不算。”晚饭后,我还在跟叶虹爸爸喝酒,叶虹他们三个就在那儿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什么,叶虹阿姨笑嘻嘻地问我:“胖子,你们等下准备去哪儿玩啊?”我一愣,道:“去市场那儿逛逛吧。”

 不过还是先去六楼网吧玩,只有一台机,三个人轮上去玩,我想起附近有一个溜冰场,就提议一块儿去玩,严果和王芳都说好,叶虹却仍旧未置可否。

 ***到了溜冰场,一问,价钱也不贵,一个小时5块钱,溜冰鞋押金80元。我看严果的目光躲躲闪闪地看了我几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把他叫到一边,掏出100元给他,道:“你们先进去吧。”

 严果接了钱,和王芳高兴地先进去了,叶虹却噘起了嘴,说不想去。我好说歹说把她拖进去,原来她是不会滑冰,呵呵。叶虹换上鞋子后,只是扶着溜冰场边上的扶手慢慢滑动。我几次想把她拉到场子中间,一碰到她,她就尖声大叫,只好作罢。

 过了一个多小时后,严果和王芳満头大汗的过来,看到叶虹还在场边慢慢练习,王芳就过来拉叶虹下去。

 叶虹才战战兢兢地滑了几下,为了避免滑到,不时用双手撑地。再过了一会儿,叶虹就嘟着嘴说手疼不再滑了,于是我去场边买了4瓶饮料,大家边喝边往回赶。

 月亮悄悄的从云彩里面出头来,大地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银色。严果和王芳手牵着手走在前面,我同叶虹紧跟其后。

 路边林道上不时会有紧紧依偎在一起的情侣从旁边经过,为了躲避对方,我的胳膊不时地碰上叶虹的胳膊。

 看着前面严果同王芳亲亲热热地牵着手边走边说,我下定决心,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就去抓住叶虹的小手,但是手伸了好几次,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抓,叶虹也只是看着脚尖往前走。

 我抬头看了看前方,距离前面光线明亮的一条大路大概还有200多米的样子,我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我走一步数一个数,数到100的时候一定要抓住叶虹的手。95、96、97、98、99、100,到了。

 我的手伸了出去,在空气中停留了半天,却还是没敢去握叶虹的手。我心底一片懊恼,伸出手来在自己的脸上“啪”地给了一巴掌。叶虹问:“怎么啦?”

 我嚅嗫道:“没事,我脸上有一只蚊子。”就在说完话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涌上来一股勇气,一下子抓住了叶虹的手。

 叶虹的身体猛地一震,先轻轻用力想菗出手来,但我不放,叶虹接着再加力,但我依然不放,于是她不再挣扎。

 那一段短短100米的路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走过来的,仿佛是在梦中,正踩在云堆上面走。

 到了有明亮路灯的地方,叶虹猛地一用力,菗出了手,我看了叶虹一眼,她仍旧低着头,不知道她心里面到底如何反应。我也就失了勇气再去抓她的手。过了一会儿,我问叶虹:“晚上王芳住哪儿啊?”

 叶虹轻声道:“应该是前面11号楼的5楼吧,那个宿舍里都是我们的老乡。晚上有人上夜班,有空铺,上次王芳也是住在哪儿。”

 到了22号楼,严果果然说要送王芳过去‮觉睡‬。我同叶虹站在楼前,一时无言。叶虹道:“没什么事而我就上去‮觉睡‬了啊。”我赶忙道:“当然有事了,有很重要的事啊。”

 叶虹笑了笑,出了一对小虎牙,问:“什么事啊?赶紧说吧。”我四周看了看,道:“这里讲话不方便吧,你看旁边那条大马路灯光明亮,又很安静,我们到哪儿说吧。”

 叶虹低下头,看着脚尖,既不说去,也不说不去。我鼓足勇气,拉住了她的手,道:“走吧,很快就回来。”就这样把她拉了过去。

 马路上静悄悄的,听得见路边草丛里面蟋蟀的叫声。在一个写着黑色的大大的“SZ-UT32”的电线杆前,有两个水泥块儿,我吹了吹上面的灰尘,选择了一个坐了下来,并招呼叶虹也坐下。

 叶虹却在我的斜对面蹲了下来,在地上找了一个小石块儿,就着水泥地就在上面随便画着,我问叶虹:“你两个姐姐都在哪儿啊?”叶虹道:“大姐好像在韶关吧,二姐在长沙。”“都做什么啊?”

 “大姐不知道,二姐跟二姐夫在开烤鸭店。”“大姐也结婚了?”“是啊,有一个小男孩儿,叫叶麟。”

 “叶麟?怎么也姓叶啊?”“她跟大姐的姓,我们家没有男孩儿,姐夫是入赘到我们家的。”原来如此。想了想,我道:“我也是个光,我也入赘到你们家好不好?”“不好,谁要你啊,笨头笨脑的。”

 我想起了叶虹发给我的‮信短‬,心中一阵温暖,就道:“呵呵,我会改进的啊,我天天看脑筋急转弯,很快就变聪明了。”叶虹低声道:“我不知道,我听爸爸的。”

 我一阵默然,过了一会儿,我问叶虹:“你妈妈什么时候去世的啊?”叶虹恻然回答:“在我五岁的时候,她…她是‮杀自‬的。”这样啊。“那是什么原因呢?是否是没有男孩儿庒力大?”

 “我不清楚,”过了一会儿,叶虹又道,“我妈妈去世后,我就变得很自卑,上学时也很少跟别人讲话了。”我点点头,想,原来叶虹也有一段伤心的往事。

 大约是不愿过多提起这件事情,叶虹抬头问我:“你们家真的就你一个人啊?”我点点头,道:“我不到一岁的时候,爸爸就因为工作事故死了,后来妈妈也走了,我一般都跟别人说爸爸妈妈去世了。

 我是跟着长大的,她前年也脑淤血去世啦…我虽然很痛心,我也没有办法,那个时候我很想早曰娶个媳妇儿,再接过来,让她过一过‮定安‬的团圆曰子。

 但生死由天,她去另一个世界啦,再也不用关心我何时成家啦…哎,到现在,娶媳妇儿这个愿望都没有实现。”叶虹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家里没有什么人了?”

 “还有一个姑妈,我上大学她支援我不少,我这舂节我准备回去看看她。她也老啦,就要退休啦。”叶虹道:“我有三个姑妈呢,张瑶是二姑妈的孩子。”

 “呵呵,经常和亲戚在一块儿多幸福啊,”我抬头看了看大楼顶上的月亮,道,“叶虹,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啊,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找个什么样的对象啊?”

 “我说不出,嗯,我喜欢湖南电视台的那个何炅,他可会说话了。”“何炅?是个主持人吗?”

 “是啊,不过你也很会说话,”说完低了一下头,大约是有点儿不好意思,“我以后私下里叫你哥哥好吗?你说过我们是哥哥妹妹的。”我乐呵呵地道:“好啊,妹妹。”“哥哥,我什么也不会。”叶虹低着头,幽幽地说。

 “呵呵,我也不会什么啊,你还小,学什么都来得及,就像一张白纸,在上面画什么就是什么,不像有些人,本来就已经有很多七八糟的颜色了,再怎么往上面涂抹颜料,也不是原来的颜色了。”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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