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把把不输不赢
后来那个老乡说有好几人拿着家伙把守呢。刚才我们进来的门口就有一个人。”我抬头扫了大门口一眼,却没发现方舂鹏说的那个人在哪儿,只听方舂鹏接着道:“另外我老乡说出派所那边也打点过了,于是我爸爸就答应了下来。
他们前后来了三次,这是第四次了,有一次间隔一个多月,有一次半个月,这次又是一个多月了。
第一次我和我爸爸在旁边招呼,第二次和第三次我忍不住也押了几把,都是输,你要是运气好的话,我们搭伙儿,赌上几把,赢钱很快的,我看他们赢钱厉害的,一两个小时就赢了十多万。”
***原来如此,我过去听说四川人大多喜欢打麻将,广东人许多更是只要能赌,什么都来。于是我问:“怎么个赌法啊?”“‘家百乐’,简单得很。”“‘家百乐’?”
方舂鹏奇道:“你不知道吗?其实就是…哎,算了,等一下你进去就知道了,你只管押庄家还是押闲家,就好比赌大小,一赔一,简单得很。”“就是说只有大小两种押法?”
“对,还有一种平手的,是一赔八,不过你不要押了,基本上没得中,你只管押庄、闲就行。
等下我们一人出500块钱,你的机手400块,你只需要再出100块就是总数一千,我们一把下一百块,如果运气不好,也就是10把的光景,输玩也就算了。”
说完,轻轻拍了一下嘴巴,道,“我这臭嘴,还没上台就说输,今晚一定赢!”我过去是没怎么赌过钱的,打麻将我嫌浪费时间,不过晚上回去也没事干,开开眼界也不错,不过这钱?唉,现在差不多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横竖是个死,不就是500块吗?于是我答应了他。方舂鹏带着我走到了停车场里的一栋平房前,突然门口闪过两条黑影,问:“谁啊?”
我端详了一下这两个人,都是平头,身材健壮,穿一袭黑衫,由于天黑,看不清面孔。方舂鹏答道:“我是老方的儿子,这个是我表弟。”
一个黑衫大汉用手中一个长长的黑电筒照了一下方舂鹏的脸,又照了照他的浑身上下,接着照了照我,转身在门上敲了两下,停了一会儿,又敲了一下,又停了一会儿,接连敲了三下,门开了一条
,光亮从里面透了出来。
一个人探出头来,那黑衫大汉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两句,那人就着灯光看了我们一下,并没吭声就关了房门,过了一会儿,门重新开了,黑衫大汉道:“进去吧。”
屋里面乌烟瘴气,挤満了人。房间大概有20来个平方吧,窗帘是厚厚的红布,屋里的光线基本透不出去。
门口站了两个和门外一样打扮的壮汉,每个人手中也提了一个长长的黑手电筒,我怀疑这个手电筒应该能做电警
来用。
壮汉们都用眼睛上上下下地看了我们一下,就把目光转到了里面。靠门的地方摆了两张沙发,一个30来岁的目光阴沉的黑瘦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菗烟,方舂鹏爸爸提了一把电热水壶正忙着给围成一圈的人倒茶。
大约有2、30个人围成一个大圈,我想那里面应该是赌台吧。方舂鹏走上前去,把他爸爸拉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他爸爸就用眼睛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不过最终还是掏出了钱。
方舂鹏带我从人群的一角挤了进去,眼前出现了足有5个普通办公桌大小的一个蒙着墨绿色绒布的赌台,绒布上画了几个文字和区域,文字上写有“庄”、“闲”、“和”三个黄
的汉字,用白线分成几个长方形、扇形的区域里面都填着一些不大于20的阿拉伯数字。
一个穿着马甲、打着蝴蝶结的白净年轻人站在赌台的里面,用一个塑料铲子,从旁边一个黑盒子里面拿牌出来分发,黑盒子估计就是洗牌、发牌机了。
年轻人的前面摆着一个筐,里面分了五个格,每个格里放着一叠塑料小圆片,共红、黑、白、黄、蓝五种,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筹码了。
年轻人旁边还站着一个穿衬衫的三十来岁的人,背着手看年轻人收发牌,方舂鹏挤过去对他道:“大佬,拿拾个100块的筹码。”
那人转过头,冷冷地看了方舂鹏一眼,并没有说话,转身打开后面的一个硬质手提箱,从里面数了10个白颜色的塑料片递给了方舂鹏,然后从手提箱里拿出了一个本子,在上面记了一些东西。
我小声问方舂鹏:“现在不用给钱吗?”方舂鹏说:“是啊,走的时候一块儿结算。”“那我要了很多筹码,全部输光了没钱还怎么办?”
“好像不会吧,还没有人敢不还钱,听说他们老板很厉害的,除非你不想要命了。”方舂鹏把筹码全部给了我,道:“给你,你下注吧,只选‘庄’和‘闲’就行了。”我点了点头,却没有马上下注,旁边的一群人就开始在那些写着数字的小格子里放筹码,庄、闲两个区域都有,筹码五颜六
,有的是很厚的一叠。
有个人拿着一叠筹码在庄闲两个区域晃来晃去,迟迟不肯落注,旁边就有人叫道:“有三有四嘛,肯定是庄了。”
那人的手又哆嗦了两下,就押了庄。没人下注后,穿马甲的小伙儿,双手翻开,在台子上凌空画了个半圆。
然后熟练地从发牌机里按顺序发出了四张牌,庄家和闲家的区域各两张,发完后双手放在台子上就不动了,一个人说:“这把我押的多,我来看。”
然后爬在桌子上,很小心地掀开牌的一角,艰难地看了一眼,然后
了
手,把上面那张牌也小心掀起一角,一点一点地看,周围许多人也屏住呼昅,歪着头来看。
突然那人一声欢呼,満面笑容,把两张牌翻开拍在桌子上,是一张红心2和黑桃6,接着那个马甲小伙儿也很快把他面前的两张牌用塑料铲子掀开,却是一张草花Q和一张草花4。
周围马上有人一阵欢呼,也夹杂着一片哀叹,那个最后押注的家伙更是连连头摇。我问方舂鹏:“是不是闲家赢了?怎么个比法?”方舂鹏点点头道:“是闲家赢了。
闲家八点,庄家四点,大于十的牌都算做零点。”原来如此,看来这赌法十分简单,不就是碰运气吗?
只见那马甲小伙儿把放在庄家那里的筹码一网打尽,然后按顺序清点闲家区域的筹码,并赔付一定筹码过去,我注意到赔过去的筹码和桌面上的筹码不尽相同,就问方舂鹏,方舂鹏说那是由于庄家要“菗水”赔筹码的时候直接就扣除了水钱,水钱是每把百分之五。
方舂鹏说完从桌子边上拿了一张纸,又问马甲小伙儿旁边那个人要了一只铅笔,趴在桌子上在纸上画了一个蓝色的圈。我注意到他用的是一种一头蓝一头红的铅笔,那张纸上画了好多小方格。
同时旁边很多人也在用同样的方法划圈。估计是他在统计牌的走势,果然方舂鹏说这叫做“写路”就是统计牌局每一局的结果,并希望从中找到规律,红色的圈代表庄赢,蓝色的代表闲赢,打叉就是和局。
靠,这能准吗?方舂鹏碰了碰我的胳膊,示意我下注,我想刚才是闲赢,就扔了一个筹码在闲家的区域里。开牌出来,却是庄赢。第二把我想应该实闲了吧。
只见闲家看了两张牌后,又要了一张翻开的第三张牌7,庄家却没有要,打开来,闲家是个9、5、7,庄家是3、4,结果依旧是庄家赢了。
问方舂鹏为什么可以要第三张牌,方舂鹏说闲家开始点子太小,不超过5,所以可以再要牌。
第三把还是庄,第四把呢?我拿着筹码也有点儿犹豫,方舂鹏在旁边说:“有三有四,肯定还是庄。”什么有三有四,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应该说的是“有三就应该有四”就是说第四把应该和前三把的结果是一样的。
草,哪有这个道理啊?概率不是这么计算的。方舂鹏在旁边继续小声说:“庄、庄、庄。”我心里一阵烦,靠,这如果都输了不还要怪我不是?屋里面空气不好,加上我刚才喝的米酒的酒劲儿刚刚冲上来,本想把五百块钱还给他的,后来一个狠,就把剩下的钱全部都仍在闲家区域,闲家区域投注的也就没几个。
方舂鹏一阵惊呼,张大了嘴巴,却没有发出声来。我不去看方舂鹏,只见发了牌后,依然有一个人爬下去看,看到第二张,哈哈一笑,直接打开牌,却是一张J、一张9,这应该是九点吧?
马甲小伙儿直接把牌翻出来,却是两张2,庄家也没有要第三张牌,直接就赔筹码过来了,看来是胜得有惊无险。我问方舂鹏庄家为什么不要第三张牌,方舂鹏乐呵呵地说:“8点、9点是天牌,任何一方拿到天牌,就可以直接打开定胜负了。”
原来如此,又玩了几把,大致上就明白是怎么玩牌了。***我看了看手上的筹码,已经有18个白色的了,于是选择一次押两个,开了几把,有输有赢,大致上维持在18个的样子。我渐渐感觉到,这玩意儿纯粹是靠运气。
由于赌客可以随便选择庄闲两家下注,所以赌台上的庄家的那幅扑克牌也算不上代表着赌场老板一方,应该比押大小公平些,起码赌场老板不好作弊。
因为庄家的牌赢了不一定钱赚,同理,庄家的牌输了也不一定就输钱,庄家想做常胜将军,除非每手都要提前判断庄闲两家那一方押的钱多,并提前做手脚,这个难度太高了,所以我想庄家钱赚应该主要靠菗水了。
就是说如果我先赢了一把,以后再按照同样的筹码下20把,把把不输不赢,5%乘于20,那么先前赢的这把赌资就还给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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