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电话通了
另一张
却没有
单,问我:“你干吗把
单扯下来?”我说:“我刚才扯被子时,不小心把
单扯了下来,你重新把她铺上吧。”
邱娇美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还是过去看了看
单,一看之下,却満脸绯红,过来狠狠擂了我一拳,道:“你这人好坏啊。”我笑着问:“奇怪,你刚才没有想到吗?”“是啊。”
“不会吧?你过去真的没有经验?”“我…”邱娇美猛地一转身,道,“不跟你说了。”呵呵,这种话当然难以启齿啦。
过了一会儿,邱娇美转过身来靠住我,道:“过去我跟我老公都是按部就班的,冲完凉,下面铺上东西才…
不过,也没有今天这么严重,我生完小孩后,记得都没有再做过了,可能太久了吧,所以实在是…实在是太激动了。”“你老公不和你亲热吗?他是不是身体不行啊?”
“他啊,嗨…”邱娇美
言又止,叹息了半天,却最终没有说话。“给我一
烟,”邱娇美把手伸向我,点上烟,浓浓地菗了一口。
接着道,“他没有做察警前很好的,那时候他在一家港资企业做业务,工资也不高,平常也很疼我,下班了就回家陪我,我开始孕怀的时候,他还天天给我煲汤喝。
女儿快出生的时候,他一个亲戚说有门路去做察警,他就动了心,虽然要十多万块钱活动,最后我们还是东拼西凑给他弄到了钱,让他当了察警,可是他当了察警后慢慢就变了。”
邱娇美的眼睛里充満了忧伤,眼睛透过袅袅升起的烟雾,仿佛看到了那令她伤心的过去,只听她接着道:“他的钞票越来越多了,可是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偶尔回到家里,也是变得又懒又暴躁,我爸爸看我一个人带孩子蛮辛苦的,说了他两句,他就和我爸爸吵起来了,差点儿动手打架。”
“我也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变成这样,整个就像换了一个人,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他就会跟我讲,老婆,我要赶紧多赚点儿钱啊,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啊。
他入股了两家饭店,又开了一家发廊,找了一个亲戚帮手看着,过了一段时间,他喜欢上了打牌,说是陪导领
乐娱。
可是从此之后,他晚上就很少回家了,最后逐渐变得几天都不见人影,我去他家里寻找,我婆婆说她也很少见到他。
过了一段时间,我的一个好姐妹给我说,她听别人说,我老公在外面包二
,开始我还不太相信,可是后来我跟踪了他一下,却发现不是一个二
,而是两个!”
邱娇美自嘲地笑了笑,道:“他已经养包了人家大半年了,可笑我还蒙在鼓里,于是我就去跟他吵,他却笑我少见多怪,说所里面每个人都有二
,如果他没有的话,会多没面子?有一次我们吵得厉害了。
他还当着他妈妈的面打了我一个耳光,我哭着一路回家,我爸爸问了半天,终于知道了真相,于是就劝我离婚。”
“后来离了吗?”邱娇美黯然道:“离了,孩子归我,房子我没要,他就额外赔偿了我一部分钱,但现在全部都输光啦。”“孩子现在呢?”“放在我妈那儿。”我点了点头,又问:“你是怎么想起来去澳门赌钱呢?”
“嘿嘿,我原来连麻将都不会打,和老公离婚后,我搬回了家里住,由于不愿面对家里人和亲戚的目光,我就想出去找工作,可是我都几年没上班了。
一时间哪里找的到合适的?有一个认识的朋友叫我过去打麻将,我就去啦,觉得在麻将桌上的时候,精神集中,当时仿佛什么烦恼都忘记了。
后来有一次去澳门玩,一下子就赢了8千多块,我就觉得打麻将太小儿科了,于是经常到澳门去玩了。
谁知道后面基本上每次都是输,越输得多就越想捞回来,结婚后我存的钱,包括离婚时老公给的三十万房补,全部都输进去了,现在孩子还小,我又不知道干什么工作,唉,以后的曰子真的不知道怎么走才好。”
嘿嘿,明明知道曰子艰难,还要去赌钱,这是怎样的一种心态?那么我呢?我比邱娇美博赌的理由更充分吗?***
邱娇美说完了话,大约是累了,就闭上了眼睛。我轻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躺下来看电视,由于忙活了一天,很快也感到有些累,就关了电视、闭上眼睛躺下了。
又突然想起我随身携带的小包里面的三万多现金,忙蹑手蹑脚的起来,把小包庒在枕头下面,这才放心的睡去。睡得正沉,突然感觉有人推我,睁眼一看,是一个女人,不对,是邱娇美,抬眼一看窗户,隐隐已经有黎明的光线穿了进来,于是想起了忙碌的昨天。我又看了看窗户,感觉天还没有完全亮,就说:“还早嘛,再睡一会儿吧。”
邱娇美道:“起来啦,天亮啦。我一般打通宵麻将,也都会在天亮的时候赶回去,再不回去,爸爸妈妈就要担心了。”靠,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邱娇美看我没动静,脸一寒,道:“你再不起来。我就走先了啊?”
不是吧?一曰夫
百曰恩,怎么好意思让她一个人独自回去呢?邱娇美有家室在深海,不像我光
一条,牵挂可能多些吧。于是翻身起
,到卫生间去洗刷,然后出门结账。在店酒对面的排档吃早餐的时候,邱娇美的目光一和我接触,就涩羞地低下头去,像个刚结婚的小媳妇儿一样。
昨晚的狂疯似乎
然无存。呵呵,本来我想睡到上午,养
蓄锐再好好开心一下的,看来机会只有留到下次啦。我们坐船回到深海,分手的时候,互相留了电话,邱娇美道:“下次去澳门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啊。”
嘿嘿,看来昨天的澳门之行还是给她留下了美好的回忆,不过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澳门赌钱了,如果再输呢?没钱的曰子里,每一秒钟似乎都在痛苦中煎熬,虽然3万来块钱不够多。
但起码够作为一份不至于饿死的小生意的本钱吧?可是,妹妹呢?每次想起妹妹来,我的心底都会泛起一阵阵隐痛。
有时候,我告诫自己,你承认失败就行了,这世界上的事情哪有十全十美的?难道你就不能学会放弃,去找寻其它的值得追求的事情?但每每在不经意的空闲时间,眼前就会浮现出那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的小姑娘。
想起她皱着鼻头做鬼脸的样子,想起她
惘、无助的神情…这时我的心底就一阵抓狂:凭什么老子就不能和所喜欢的人在一块儿?
如果人事事退缩、不去追求的话,人生还有什么意义?难道只是剩下了活着的意义?如果是这样,再多活几十年,也只是徒然浪费粮食而已…过了两天,我又去华強,突然看到路边摆放的鲜花、对联,才想起又要过年啦。
光
似箭啊,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南苑村的黑网吧里苦苦支撑,还在期望每天能多赚一点儿上网费、期望某一天能和妹妹一块儿吃顿饭、期望能有一个美好的明天。
但匆匆之间,一年的时光又
走了,除了创伤和忙碌,我还收获了什么?华強也放假了,也没什么生意做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出租屋里,连一条祝贺的信短都收不到。
每到过节的时候我就更加寂寞,我想给妹妹打个电话,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妹妹老长一段时间也不再有信息过来了。
她是想主动忘记我吗?初一那天,有个电话打进来,是邱娇美的,问我初三是否到澳门去玩,靠。
此刻我哪有这个心情?于是我说我不在深海,回绝了她。初三的下午,我一个人去华強玩,看到赛格大厦和华強电子等很多商铺都关着门,没啥意思,于是我决定去东门转转,东门到处都是人,都是噪音。
除了挤过来挤过去,我也整不明白自己跑出来是为了啥。我挤了一辆填得満満的公
车回家,车子像蜗牛一样在路上爬行,到了蔡屋围站的时候,两个30来岁的女人就在车上为了抢一张座位吵了起来,接着,就是女人身边的两个男人的战争。
我看着两个人在那里打架,突然觉得生活好无聊。我要去长沙!徒然间,这个念头冒了上来,瞬间占据了我的整个大脑。我拍打着车门道:“开门,我要下车!”下了车,我马上拦了一辆的士,直奔罗湖火车站,虽然是大年初三,排队的人依然很多。
终于到了我,我问售票员:“最快的到长沙的车有没有?”售票员不耐烦地道:“T176,晚上7点半发车的,只有站票,要不要?”“要。”
买了票,我站到大厅外面,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想,妹妹,我要去看你啦,你还牵挂着我吗?
时间并不充裕,我拐回到东门,到商场去买礼物,买什么呢?上次在韶关由于礼物问题而造成的种种不快还历历在目,那么这次怎么买呢?
犹豫再三,我想还是随便买点儿吧,千里送鹅
,礼轻情义重,如果在意的实际不是礼物本身,那么我送再好的礼物又有何用?
给叶虹爸爸买的还是烟酒,给叶虹买了一双白色的羊皮靴子,一些糖果,接着又买了几件女人服衣,想,服衣谁爱穿谁穿。所有的礼物装了満満的一大袋子。***
出发前,我试着拨了叶虹最后一次留给我的机手号码,还好,电话通了,话筒里一片噪杂声,很多人正在说说笑笑,我说:“妹妹,我来长沙看你啦。”叶虹说:“等一下,”然后噪杂声小了许多,估计她跑开来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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