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敢跟最对人
我想张向既然已经回来了,就说要回家看看,张丕然说好,并让我重新去弄一个电话号码,说小心为妙。出了门,张丕然开上了她那辆红色丰田,问我要不要也开一辆车回去,我摇头摇说不用了。
于是她送我到香梅路口,她开车去上班,我去站牌那儿乘了一辆公
车回家。路上买了一个新的电话号码,然后走路回到了豪方花园,开了门,张向果然回来了,还在里面呼呼大睡。
我点了一
烟,在客厅里闷坐了半晌,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动作,就等着张丕然处理完事请,然后跟着我回老家吗?正沉思间,忽听道一声惊喜声:“卫哥,你回来了?”我点点头,道:“早回来了。”
张向喜不自胜,光着膀子搬了一个小塑料凳子坐在我的脚底下,道:“你去哪儿了?好不好玩?”我说:“我出去找老婆,跑了一万多里呢。
不过到现在还没搞定,你的老婆呢?弄回家没有?”张向低下了头,脸色暗淡,半天才道:“成了人家的媳妇了。”“为什么?”“草,”
张向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摸了一
烟,点上,猛菗了两口,道:“开始说得好好的,我把家里的房子翻修了,一万块聘礼也下了,我还去县城给她们家买了好多礼物。
谁知道后来她爹又说要许给乡长的侄子,说是镇长答应把村南头的鱼塘给他承包…我去要彩礼,她爹却耍赖,说最早到明年才有的还,我气不过,就拿石头把她爹和她哥的头都砸破了,然后就跑到我姑妈那里躲了几天,刚好你打电话给我,就跑了出来。”
我拍拍张向的肩膀,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他,最后说:“没关系了,再找吧。对了,老家情况怎么样?”
“怎么样?”张向忿忿地道:“还不是老样子?我家6口人,八亩田地,去年全家辛辛苦苦忙活一年,除去公粮、提留、各种税费。
最后一亩地平均收入不到200块钱,我大哥的小孩今年上初中,连学费都
不起,这次我回去,他们让我带他出来打工,那么小,怎么干活啊?后来我给了我大哥3000块钱,让他去
学费去。”
“乡里情况怎么样?”“也不行,几个老门市都是半死不活的在那儿吊着,我爹问我挣了多少钱,我说四万,他就动了心,硬要我在镇上开个餐馆。
我们村上三麻子的儿子的手艺那么
,餐馆生意那么好,都被乡政夫的人吃垮了,我怎么敢去开?”靠,看来是无处可去了。
第二天,张丕然又拉着我去她爸妈那儿吃饭,也不知道张丕然跟他们说了什么,席间,张妈妈除了不停地跟我夹菜,就是笑眯眯地盯着我看,看得我很有点儿不好意思。
吃完饭,我偷偷问张丕然,那个冯局长有没有再找她,张丕然很干脆地说:“没有,可能那人早忘了这件事情了吧,天天围着他转的女人那么多,我不去招惹他,估计他就不会老找我了。”
我提醒张丕然赶忙把房子处理了,张丕然瞪着眼睛道:“这事儿我比你还着急呢,不过哪儿能一下子就找到合适的买家?总不能亏本大血卖吧?即便是亏本卖,人家还要怀疑你的房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才这么着急卖呢。”
我本来想劝她不要因小失大,转念一想,房子是她的,做亏本买卖谁都不愿意,只好走着瞧了。
但愿没什么意外发生。接下来的几天,一直风平
静,张丕然每天下班都要我在香梅路口那儿等她,然后一块儿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她亲自下厨去炒菜,说是要提前入进老婆的状态。
看着她忙忙碌碌地在厨房进进出出,无论入口的饭菜滋味如何,我心里面都是甜藌藌的。白天,我找到原来的同事李梅娟拿了几款数码相机、笔记本,并把原来的手记号码也告诉了她,并让她帮我保密。我让张向跟我一块儿跑出去找客户卖,跑了几天,觉得虽然利润较薄。
但是跑一跑,赚个生活费还是不成问题的。张向跟着我跑了两天业务,道:“卫哥,跑业务来钱太慢了,我们再干一票吧?”
***我低头沉思了一下,道:“可以啊,我们计划一下,看看哪儿比较好动手。”我回家翻出了梁主任和他二
的录像带,放在电脑上又放了一遍,靠,真
实弹,确实精彩,比看片A刺
多了。
不过,现在再去敲诈那个梁主任,却不是个好主意,他肯定会想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紧了,狗急跳墙,结局如何,还真的很难说。关键是我现在不想再出什么麻烦,安公局长那儿现在打的是什么算盘俺还不清楚…
现今只能期望张丕然可以尽快处理好房子、工作等事情,赶紧跟我一块儿离开这个城市…牵挂多了,我的底气是否也就没那么足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和张向一块儿去我们周边的两个区委那儿转了转,可惜,暂时还没有“热烈祝贺梁建伟同志当选深海市第四届民人代表大会代表!”
这样的好运气出现,只好一边随便做些买卖,一边寻找可以动手的机会。一个
雨天气,我和张向一块儿提了三款数码相机从华強出来,一辆丰田从后面疾驰过来,急刹车停在我身边,车窗摇下来,却是我原来的老板陈老板,只听他
着气道:“阿君啊,有点事儿要跟你谈谈。”
怎么了?难道李梅娟哪儿出了什么问题了吗?陈老板要我上车再谈,我想了想,觉得应该没什么危险,于是我让张向先把货送过去,说我随后就到,然后上了车子。陈老板开动了车子,只听他边开边道:“有个朋友要跟你谈一点儿生意,不知道你怎么联系,就找到了我,我想你跟阿娟比较熟悉,就去问她,她说你刚出门,于是我就追来了。”
这样啊,看来不是李梅娟那儿有什么问题,可是陈老板和我并不熟悉,什么人能通过他来给我谈生意呢?
车子沿着深南大道朝西开去,在幸田汽车站的斜对面,停在了一家名叫“深海东方银座店酒”的店酒门口,陈老板带我走了进去。
这时陈老板的机手响了,只听他边走边打机手说:“带来了、带来了,马上就到。”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陈老板赶忙过来问我:“怎么不走了?客人在等着呢。”
我说:“到底是谁?他怎么不直接打我的电话?”陈老板満脸堆笑,道:“可能是他忘了吧,就在旁边的西餐厅,人家已经等了好久了。”我冷冷地道:“是不是深海安公局的冯局长?”
陈老板一愣,旋即笑道:“哪里啊,一个老朋友而已,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摸了摸我背包里的匕首,自从回深海后,我出门都要把它带上,想,也没什么可怕的,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过去听听那个老东西讲什么也好。
我们走到了西餐厅里面的一个小包间前,门口背着手笔直地站了两个虎背龙
的年轻壮汉,推开门,里面有两个人,一个人整整齐齐地穿着警服,另一个就是那个矮矮胖胖的冯局长了。
见我们进来,穿警服那人赶忙站了起来,道:“冯局长,那你忙着,我们先走了啊。”门口陈老板也哈着
道:“冯局长,有事情尽管吩咐啊。”穿警服那人推了陈老板一把,道:“走吧,你,那么多话。”
便说边把陈老板推出了门,并把门轻轻虚掩住了,冯局长朝我招招手,道:“来,过来坐吧。”我没说话,直接坐到了冯局长对面的座位上。
冯局长挤出了一点笑容,问我:“你是叫卫君吧?来深海几年了?”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
烟,点上,并不搭话。冯局长又道:“有什么生活困难可以直接跟我讲嘛,我这人本事虽然不大,但权力还是有一点儿的。”
我还是没吭声。冯局长打了个哈哈,道:“看来你是个慡快人,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实话告诉你,张丕然我是要定了,你说吧,你开什么条件?房子?车子?
好工作?没关系,都可以讲出来,我这人很慡快,能办到的肯定会办的。”我抬起头,瞪大了眼睛,道:“这事情你不要来问我,人家不愿意你,你就不要拿权势来欺人,至于我,没什么条件可讲,人家喜欢我,我就不会辜负人家。”
冯局长仰天打了个哈哈,边笑边头摇,道:“难得啊,难得啊,一对有情人,这年头,像你这么有骨气的年轻人太少了,可是你了解你喜欢的那位张丕然是什么人吗?”***
张丕然是什么人?我心里面不由得一阵紧张,潜意识里,我似乎一直不敢面对这个问题。那冯局长见我面色紧张,得意地笑了笑,道:“你知道严卫国吧?”
我摇头摇,表示不知道。冯局长瞪大了眼睛,道:“连大名鼎鼎的深海市严副长市你都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管他什么盐长市、糖长市,在我认识张丕然之前,这些人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冯局长往座位后面靠了靠,抬高下巴,道:“当然,我们的严大副长市现在调到省人大去了,没多少权力了,可之前他在深海,可是牛B烘烘的人物,连我冯志,也…”说到这儿,冯局长挥了一下手,自嘲地笑了笑。
接着道,“这么跟你说吧,我两个之前就是死对头。他仗着他位高权重,不把我冯志放在眼里,他也不掂量一下他严卫国有多少斤两,就敢和我冯志抢女人,敢给我小鞋穿,我告诉你,我冯志上面抱的腿比他的
还
。”
冯局长越说越亢奋,额头上暴起了青筋,他喝了一口水,艰难地咽下去,接着道:“现在怎么样?倒了吧,我跟你说,这事情还没完,我还要他身败名裂,下辈子去蹲监狱,敢跟我最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冯局长说到这儿,嘿嘿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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