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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初始这么想
 我找了几棵大树下的一块大石头,靠了下来,歇息片刻,我吩咐张向去买一点吃的回来,顺便去买两个西瓜,失了这么多血,我感到浑身乏力,口干舌燥。

 张向走后,我突然担心起张丕然来,像冯志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他会以什么手段对待张丕然呢?***于是张向回来后,我让他打车赶到华強一带去找一台公用电话。

 然后打一下张丕然的‮机手‬,过了一会儿,张向回来了,说电话通了,但没有人接,打了几遍,都是如此。我想我的新号码只有张向和张丕然知道,如果张丕然那儿不出什么问题,这个号码用着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机手‬开了一晚上,也不见张丕然打电话过来。天亮了。

 公园里面慢慢热闹了起来,我们周围也过来了很多老太太、老先生在做着健身运动,我想这个地方应该暂时没什么危险了。

 可是张丕然呢?到了下午,张丕然依然没有电话过来,我只好让张向再去打电话,然而这次的结果却是关机了。

 张丕然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我的心不由得一阵菗紧…又在公园里呆了两天,我和张向出来拦了一辆的士,直奔梅林关,关口如常,并没有特别检查,可能冯局长认为我早从南头关出去了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逃出深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我也被抓住的话,恐怕下辈子就只能在铁窗里面空度余生了…出了关,我们换了一辆车,直接往东莞樟木头镇而去。

 到了樟木头,我们在镇上找了一家洗脚城,上得楼去,我把背部轻轻地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就让张向去附近的村子里看看有没有房子租,有的话,用假身份证尽快订一间下来。

 一个多小时后张向就回来了,说房子已经找到了,原来张向曾经在附近一个叫刘屋村的地方做过短工,街道情况很,很快就找了一个两房一厅的房子,房东也没让签合同,多收了一个月的押金就给了钥匙。

 赶了过去后,空的房间里只有一张上下铺的铁,张向扶我躺了上去,又跑下楼去,买了一把小风扇来给我吹着,由于伤口都在后面,我只能侧卧或者爬在上。伤口已经没那么痛了。

 只是间或有点儿麻庠,这火热的天气里,如果伤口感染,可是要命的事情,于是让张向去买了一些紫药水、消炎药来。张向下去同时带了两盒快餐上来,吃完了,就仍在前的地上。

 张向蹲在头,点了一跟烟,问我:“卫哥,你这次是谁算计你啊?”我想和张丕然的事情一下子跟张向也解释不清楚,就说:“跟一个当官的有些过节,他请黑社会来砍我。”张向耷拉着脑袋闷了半天。

 突然冒出一句话:“卫哥,有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我说:“说吧,你不说,就没人和我说了。”张向慢呑呑地道:“虽然我不了解事情的经过。

 但我感觉应该和你最近经常去找的那个女人有关,卫哥,咱们家有句老话,说‘窑子里的女人天天都有,就怕银钱不凑手’,如果是为了个女人闹到要拼命的地步,就太不划算了。”

 嘿嘿,看来张向也不是笨啊,隐约猜到这事情和张丕然有关,不过,一想到张丕然那‮媚妩‬娇好的面容、洁白‮滑光‬的体,冯局长那肥胖的老脸、臃肿的肚皮,这两样东西如果放在一起…

 我的心里面就像刀绞一样,俺不是动物,也不是圣人,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不就是尊严和女人吗?不管怎么说,要我现在就咽下这口恶气,夹着尾巴装孙子,我做不到。

 晚上迷糊糊地侧躺到半夜,我感到口渴难忍,起身想起来喝水,身上却没有一丝力气,只好叫张向起来。

 张向打开灯,大约是看到我的面色很难看,就过来用手量我的额头,一量之下,不由得失声叫了起来:“卫哥,你在发烧啊,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想了想,沙哑着嗓子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关系了,你去弄点儿水,再给我弄些消炎药吃了。”迷糊糊地烧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烧退了。

 也知道饭菜的香味了,但身上还是没什么气力,连上厕所都十分困难,但张丕然依然没有电话过来,新旧两个号码都关机,她爸妈那儿的电话她也曾经告诉过我,可惜我没有记住。

 可是她为什么不给我个电话呢?难道她无法脫身?或者她她怕打电话暴行踪?或者…她像我一样,被冯局长用刀给劈死了?胡思想间,‮机手‬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一看,是深海来的一个不认识的固定电话号码,我的这个号码只有张向和张丕然知道,会是张丕然打过来的还是打错了还是冯局长的跟踪号码?

 不管怎样,我都按下了接听键。果然是张丕然,只听她急促的问:“卫君,是你吗?”我说:“是,这几天你过的好吗?”

 电话那头哭了起来,我心头一阵默然,这两天不管怎样,我相信张丕然一定也受了很多煎熬,她没事情就好,只听张丕然噎噎咽咽道:“卫君你在哪儿?我要去找你。”

 ***我犹豫了一下,就告诉她让她在樟木头镇‮府政‬门前等我。我让张向拿着我的‮机手‬去镇‮府政‬门前接人,大约不到一个小时吧,只听到门外声响,张向领着张丕然走了进来,然后张向退了出去,把门从外面关了。

 几天不见,张丕然似乎憔悴了许多,我躺在上,见她傻傻地站在门口,就笑道:“过来啊?傻站在那儿干吗啊?”

 张丕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赶忙说:“怎么了?过来啊,哭什么?”

 张丕然走了过来,我举起手晃了两下,道:“你看我好好的,不缺胳膊不缺腿,你哭什么?”

 张丕然不答话,两只手捧住我的脸端详了半天,然后用力抱住我的头来回,眼泪就噗噗地了下来,不停地滴在我脸上、脖子上。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紧紧地抱住她。过了好一会儿,张丕然才哽咽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道:“怎么会呢?我没事,你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丕然道:“冯志告诉我你被人砍死了,我赶忙用‮机手‬打你电话,却打不通,我的号码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们知道了…

 后来…后来,我自己又出了些事情…直到今天才有机会打电话给你,我发现我的‮机手‬可能被人做了手脚,一直是打不通的。这几天你是怎么过的?有没有被他们砍到啊?”

 我笑了笑,说:“没有啊,我结实得很呢,只是前两天感冒了,身上没有力气而已。”张丕然起身看了看我,道:“你骗我,感冒了脸色能有这么白?你是不是哪儿受伤了?”

 然后一边说一边在我身上摸索,当她摸到我背上的时候,我疼得忍不住哼了一声。张丕然匆忙掀开我的上衣,看到了我背上深深的伤口,又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这么重的伤,疼不疼?”

 唉,当然疼了,不过我还是柔声道:“不疼了,过两天就会好了,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痛都感觉不到,丕然,你别回深海了。

 我们菗个机会把你爸妈接回来,我们不回那个地方了。”张丕然浑身一震,呆住了,我赶忙说:“怎么了?不舒服吗?”张丕然不答,勾下头,过了一会儿,又站起身来,背对着我。

 良久,复坐回上,侧对着我,低着头抚弄着衣衫,但还是不说话。我道:“丕然,有什么困难讲出来嘛,你答应过做我子的,既然我们要做夫,有什么困难也要共同去克服啊。”

 张丕然把两只手攥紧,又放开,肩膀也抖个不停,突然间,她长出一口气,仰起头,侧向着我,颤声道:“卫君,我恐怕不能陪你了,我…我没办法离开深海。”

 “为什么?不时说处理了房子就可以走的吗?”“因为…”张丕然言又止,又沉默了一会儿,鼓足了勇气道:“卫君,是这样子的…

 我…我原来跟深海一个副‮长市‬关系很好,我所有的房子都是他帮我弄的,曾经有个地产商想低价拿进一块地皮,就托门路来找我,送了我一套房子,就是华侨城波托菲诺那套…”

 我点点头,想,看来冯志所言不虚了,张丕然既然在这个大染缸里面混,想干干净净果然是不可能的。

 只听张丕然继续道:“本来这件事情都过去了一年多,后来我却发现我家中,就是水榭花都那儿…失盗了一次,小偷别的没偷,就偷走了两张房产合同…

 幸好还有一些重要的东西我蔵的比较隐秘未被发现,我那天就想赶忙转移这些东西到我爸爸家,就在这时候,遇到人来抢劫我那包东西,多亏了你救我,不然我早就麻烦了…”原来如此。

 原来我就是这样遇到的张丕然,也就这样被卷进了这个是非窝…我想了想,道:“那就是说你应该还没有什么把柄被抓住啊?”

 张丕然自嘲地笑了笑,道:“初始我也这么想,我想那两张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都是我的自购房。

 虽然价钱低了一些,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谁料想最后冯志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原来送给我房的那个开发商给抓了进去。

 那人熬不住,就什么都招供了…其实,冯志兼着市政法委的副‮记书‬,想整一个人,还不简单?我现在没有人罩着,早晚就是死路一条。”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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