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案第十六章 神秘见面
午饭后,妘鹤突发奇想说要去拜访陈猛。12号晚上他在自家的别墅內举办了一场慈善宴会,那次宴会为陈伶提供了可靠的不在场证明。涵冰当然不明白妘鹤的脑袋里到底想什么,但还是跟着妘鹤来到陈猛的别墅。
那是一所大宅子,前面有很大的庭院。开门的女佣对这两位不速之客的态度很冷漠。妘鹤把自己的一张名片递过去,让她去告知陈猛,说她们是为了陶恺文的案子来的。五分钟以后,女佣通知她们可以进去了。女佣领着她们走进客厅,然后走上一座宽大的旋转式楼梯,走进二楼一间可以远眺风景的房间。
这是一间比例相当合适的房间。里面的灯发出幽暗的光亮,有一种古典的气氛。房子的角落里摆着一张牌桌,刚好放在靠窗的位置。有四个人正坐在那儿打牌。当她们走进去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站起,
上前来:“哦,你是妘鹤吗?我听说过你,请坐吧。”
陈猛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人,他个子不高,大约只有一米七左右,一双小小的眼睛,可能是谢顶,头上戴着一顶精心梳理过的假发。
“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李安和他
子宋玲。”
那两位站起来说:“哦,我们见过面,前几天在陈伶的房间见过面。”
“这是张宇。”
张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一副讨人喜欢的面孔和黄
的卷发。
妘鹤抱歉地说:“我们来得真不是时候,打扰你们玩牌了。”
“没关系。我们还没开始呢。我们只是刚刚分牌。你们要来点咖啡吗?”
妘鹤点头说好。
一会儿,女佣端着茶盘和咖啡过来。当他们开始喝咖啡的时候,陈猛侃侃而谈。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故意卖弄自己的学问,他谈到曰本的版画、国中古代的瓷器、波斯的地毯、法国的印象派画家,当然,更多的谈论到了现在的网络信息时代。毕竟,他是这方面的权威。
等他的演讲过一段落之后,他靠在椅背上。亲切地对着她们笑。毫无疑问,他对自己的演讲很満意。在那昏暗的灯光下,他的样子很像一位地府里的鬼怪。
妘鹤把咖啡放下,和气地说道:“那么,我们不想多打扰你们的时间,直接说明来意好了。”
“不用忙,反正我们也闲着。有足足一下午的时间要打发呢。”
李安赞同说:“是啊,打牌也很无聊,不如我们就听一听有趣的故事吧。我们知道你们是探侦,你们来到这里是因为陶恺文的案子吗?真想不到身边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认识陈伶有一段时间了,和陶恺文只接触过一次,他不是那种合群的人。脾气很古怪。陈伶就不应该和他结婚。好在,她当时在这里参加宴会,否则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最近的新闻已经炒得够热闹的了。先是文章出轨,然后是陈伶的谋杀嫌疑,我们这些演员在社会上真不好混啊。”那位叫张宇的年轻人回答说。
李安的
子说:“是啊,陈伶的运气真好。她一直想摆脫陶恺文,现在有人为她除去了障碍,而且省去了麻烦。她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嫁给年轻的教授了。人人都在这么说,听说教授的母亲都要气疯了。”
陈猛和蔼地说:“我对陈伶的印象很好。她对艺术有自己独特的见解。陶恺文就不知道了,大家都说他的脾气很古怪。说不定有家暴的历史呢。像他那样的人总会有几个敌人的吧,或者是那个敌人杀了他。”
“不过,真有人把刀子刺入他的后脑吗?”
涵冰认真地回答说:“当然,真实真实的,干得干净利落,就是专业的凶手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呢。”
关于案子的细节,妘鹤不想多提。她转移话题说:“现在我们来切入正题吧。我想知道陈伶在宴会中间离开过吗?”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表示说从来没见陈伶离开过。她好像一直在这里。从八点半一直到宴会结束,她一直在这里,有张宇陪伴着她。
“真的吗?”妘鹤看着张宇问。
他的回答有些犹豫:“是的。”
妘鹤看着他,又问:“张宇。你也是一位演员吗?”
张宇回答说是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似乎很不愉快,或者是因为妘鹤竟然不认识他。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失落,因为妘鹤能认识的演员确实不怎么多。
“那么你认识孔效敏吗?”
“不认识,我们没有合作过。我是最近刷**的时候才知道她死了,听说是杀自,难道她有抑郁症?”
妘鹤沉思着说:“不,我们认为她是被谋杀的。”
“谋杀的?”一时,三个人都有些懵。过了片刻之后,张宇突然紧张地笑了:“说来,听说孔效敏的事情后,我还专门翻了她的微博,算是了解了她一下。她那类表演和我不是一个路子,但确实很奇怪。”
“奇怪?哪一点很奇怪?”
他格格地发出一种奇怪而奋兴的笑声说:“因为我提前离开了,并且我在宴会上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妘鹤惊奇地问道。但张宇却怎么也不说了。在拜访过陈猛后,她们就离开了别墅。
与此同时,照海正在一点一点地侦查,收集资料。他们在滨河街一家店酒里了解到一些信息。12号晚上十一点左右,一个叫李凤的女人曾经住过这里的209号房间。其中一个服务员认出来这个叫李凤的女人和孔效敏长得很像。这么说,孔效敏在当晚十一点完成任务和来到这家店酒和幕后凶手见面。每到关键时候就卡壳,可是没人知道和孔效敏见面的人是谁。
除了这一点,照海他们还联系了孔效敏的妹妹,她倒是提供了一个更有价值的信息。她说12号下午她收到姐姐孔效敏的一封电子邮件。邮件上提到有人给她二十万,让她玩个游戏。游戏很简单,就是让她模仿陈伶骗过别人。如果她能骗过别人的话,就会拿到这二十万,如果事情不成功的话,那么她就拿不到这二十万。
一切都和妘鹤预想的不错,但是在邮件中,因为保密,孔效敏并没有把这个人的名字提供给她的妹妹。于此,案子到这里又卡壳了。
二十万?到底是谁肯出这二十万让孔效敏做这件事呢?恐怕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她接受这二十万的赌注时,她无疑签了自己的死亡证。
整个案子到这里完全没有进展。事情又过了一周,妘鹤的热情似乎也慢慢冷下来。如果有可能的话,这将是妘鹤第一次没有侦破的案件。转眼间,四月一号来了。那天,涵冰被捉弄了,她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是有一项业务要交给她。如果事情成功的话,涵冰将会得到一大笔酬劳。涵冰兴匆匆地来到见面地点—舂暖花开的艺苑。按照网上的描述,对方应该手里拿着一本杂志,杂志中间夹着一朵玫瑰花。
涵冰到那里的时候,看见一个戴帽子的男人已经等在那儿了,他的装扮和之前描述的一模一样。涵冰走过去说起暗号:“天王盖地虎。”
对方正低头看机手,闷声回答说:“宝塔镇河妖。”等他抬头的时候,涵冰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是张宇。她有些气闷:“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业务,搞得这么神秘?”
如果涵冰细心观察的话,她会注意到眼前张宇已经不再是一个星期前的张宇了,他好像真被什么事情所困扰。他面色苍白,神情紧张,两眼
出一种难以捕捉的神色。但这些,涵冰都没有注意到。
她气呼呼地问道:“你为什么特别想见我?”
“不,我不是特别想见你,我是想见妘鹤。我打过事务所的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妘鹤的机手也没人接,没办法,我才联系到你。妘鹤在哪里,我想跟她谈谈。”
“妘鹤有事回老家了。下午五点左右才能回来。她不接电话?可能是那里没信号吧。你可以到五点以后再给她打电话。”
他的样子很困惑,也很失望,不过更多的是不安。他诺诺连声地说好,然后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涵冰急忙叫住他说:“到底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也是一样的,价钱,大不了给你打个折呗。”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说:“不,我还是和妘鹤说吧。下午五点,我会和妘鹤打电话的,如果可能,我还会去事务所一趟。”
涵冰无所谓地摊开双手说:“随便你,你想找妘鹤就找妘鹤好了。”
很快,涵冰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一天,她找了几个关系不错的男友去爬山了。一直到晚上七点才回来。那时,妘鹤已经回家了。当涵冰累得像死猪一样回来的时候,妘鹤正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今天事务所没什么事吗?”她心不在焉地问道。
“事?能有什么事?一切都太平无事。”涵冰脫下脏兮兮的服衣扔到地上。她突然记起张宇的事情,问道:“不过张宇找你干嘛?他给你打过电话了吧?”
“张宇?张宇为什么要找我?我什么电话都没有接到。”妘鹤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涵冰愣了,把上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妘鹤。听完,妘鹤的表情异常严肃,想了一会儿,拉起涵冰就往外跑:“不好,要出事了!”
涵冰还没有迷糊过来,挣扎说:“我还没穿服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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