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都能弑兄夺位
苏桃笑她,“你现在不觉得花篮子重了。”最终还是没拗过柳儿,便一路顺着去凉亭里看热闹。前一个是猜谜语,两人在那想了半天也没猜出来。
第二个凉亭里却是画菊,在一盏茶画花菊,惟妙惟肖者胜,奖品是菊
和重
糕,此时临近饭点,大多有点小饿,所以围绕者比不得投壶和对对子,但也不少。
苏桃看着那重
糕做的极为精致,瓣花型儿,皮薄透着淡淡的粉,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馅儿。想着便也寻了个位置坐下来。
没一会儿六个位置就剩一个了,计时的小斯正要敲锣,苏桃旁边又坐下一位女子。却是许清清。四周一片叫好,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凉亭人变多了起来。
苏世宁就站在一角,他身材颀长,一眼便能看到。连凡珍和严宁也站在里头,时不时互相咬耳朵,说笑着,眼底带着戏谑。
许清清却浑然不觉,只盯着手中画笔,似有些嫌弃又无所谓地放下,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苏桃莫名觉得不大舒慡,特别是看到她随手从満満两大花篮里挑出一朵花菊搁在案上的时候。铜锣敲响,计时开始。苏桃没有拿出花菊放在案上。
而是闭眼回想了下方才看到花景,再下笔如有神助般,几朵娇妍可掬的花菊跃然纸上,或
风或垂头或斜倒,百态千姿,无不栩栩如生。
倒不是说这画得多好,难得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內画出这么多花菊来,那模样历历在目,可不就是方才欣赏过的么,除了苏桃外,无一例外都只画了一朵,其中最为惊异的却是许清清。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那纸上的花菊与案上的花菊像镜中花般一模一样,一时间众说纷纭,不少人在两幅画中犹豫不决。
魏子规亦感到为难,对苏世宁说道,“倒没想到苏姑娘画技如此不凡,不过世宁你应当是投给许姑娘吧那我便投给桃儿好了。”桃儿?苏世宁皱了皱眉头,还未说什么,凉亭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自然是桃儿画的好。”人群闻声散开,严舒披着一件绛红色白雪滚边长袍,头戴玉簪,脚踏金乌靴,手持着二十朵百银花,大步踩了进凉亭,风吹开衣袍,里头是冰面云纹绸缎。
只两步便半蹲在苏桃面前,桃花眼笑得比那二十朵百银花还要勾人。“这二十朵,送你可好。”周围一片哗然,严舒却毫不在意。
他一直盯着苏桃,那一眉一眼如记忆里般鲜明,却更为生动,她明明面若寒霜,严舒却想起两人恩爱时候画面。
那媚眼如丝,哀婉娇啼,两条细白的腿勾着他的
,下面小嘴咬着不停,上面小嘴却喊着不要不要。倏地
口一片热燥,一团琊火朝下半身涌去,直到。
“舒哥哥。”少女特有的声音清脆而带着突兀的尖锐,如针线般刺穿耳膜。“珍珍你怎么在这。”严舒没想到未婚
就站在眼前,她不是应该在家中准备婚事么。再说,一个订婚的女子又怎么能来参加这种宴会。又往旁边妹妹看去。这丫头也不和他提一句凡珍会来。
凡珍想着严舒应该是以为她没来,才会把花给别人的,但还是觉得十分委屈,这里有不少相
的人。
甚至都知道她与严舒的亲事,如今她的未婚夫却当着她的面将整整二十朵百银花送给别的女人。这让她颜面何存尤其是许清清意味深长的目光让她更为怒火中烧。
“那你也不能把二十朵百银花都送她呀!”严舒低头,花还手上,桃儿没有接,其实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转手将花送给凡珍好息事宁人,只是他看着桃儿安静端坐着,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口就发闷,不由置气地将花掷在案上。
“画的不错,赏你了。”苏桃瞅了一眼,连忙说道,“这花我不要。”凡珍瞪着苏桃,像是要将她吃掉一般,突然豆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她一掩面,转身跑出了凉亭。
“姑爷。”“哎,姐小等等我们…”凡珍几个下人也不敢对严舒说什么,只能连忙跟上凡珍,就怕出点什么意外。
这下连严宁都看不下去了,着急说道,“哥你还不去追,要是珍珍出了什么意外呢。”严舒被苏桃当众扫面,眼神也有点冷,他来得晚,正好看到苏府马车,便开始期待幻想桃儿是不是回来了,还就在东篱山,只是这女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两个多月不见竟越发不把他放在眼里。
哼,既然好好的恩宠不要,就别
他动歪心思。“桃儿既然不要,那就扔了吧!”严舒把花扫到地面,碾碎,拂袖而去。有人低声惊呼,“这可是两千两,就这么扔了。”
严宁怒视着苏桃,“真是狐狸
。”不但引勾了凡大哥,竟连她哥都勾到了二十朵百银花,她都还没有呢。周围的议论越来越多,已经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到画上了。苏桃也不等结果,起身便要离去。
“你这是去哪比赛结果还没出来呢。”许清清这才头一次正眼看她,但很快就又挪开视线。“我不喜欢没有结果,既然比了,就要定输赢。”
“我却不是非要挣输赢不可,画就留在这,你要等就慢慢等吧!”苏世宁见苏桃离开,正要跟上,却被许清清喊住。
“苏公子,你觉得呢这两幅画哪个更好。”出了凉亭苏桃就急着往山下走。看见严舒和凡珍在山门口争吵着,她连忙停住,又往回走,这一来一回地把柳儿都搞懵了。
“姐小你这是要去哪呀!”苏桃站住,有点着急,“柳儿我想回去,你赶紧让人去备好马车。”“啊,现在回去。”“等等,等凡珍和严舒不在了,你再去。”
柳儿看了看山头,又看了山门口,“可是我们是和苏公子一起来的,是不是要把他叫上呀!”
他?苏桃垂首,这来了不过半天,男人到下午才是重头戏,在未时写好诗,会有人封了名标上数字挂到厅楼,让姑娘们欣赏斟酌,等晚上篝火的时候,便会公开得花数最高的诗作,冠以金月才子。
更何况,许清清还在,他怕是更不愿走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走了。”她就算现在逃回苏府又能躲到哪里去。
苏府有个凡墨,这里有严舒,哪里都躲不过,她又何必腾折。有了之前木府的经验,苏桃也不躲了,哪儿人多就去哪,光明正大地在严舒眼皮底下晃。
不过现在有凡珍无时不刻紧跟在严舒身边,怕是也没有机会来寻她了。下午跟着众人回厅楼赏诗,大约三十多首,从第一首到最后一首相隔着了一个多时辰。看完最后一首,苏桃都有些忘了前面的诗写什么了。
但也懒得像其他人一样特意绕回去看,直接纸上写了数字以及花朵数量,正要将纸条投入木箱时候,东篱山的丫鬟又拿着一个竹筒急忙赶来。竟然还有一首诗。
“这那个人写的,这么晚才送来,怕是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吧!”凡珍从中午起就一直怏怏不乐。
此时看到这诗倏地瞪大眼。这,不是大哥的笔墨么,难道大哥也来了。凡珍忍不住雀跃起来,大哥来了一定会为她做主的。
***杭州入秋后,雨量不减反增,对开辟运河造成极大不便。造成进度缓慢严重拖延,而每天损耗的人力财力却依然是大巨的。木瑜早从城里搬到了郊外帐篷里,今天又是子粒等人开会到天亮,出帐篷时候満眼红血丝。
他已经快三天没合眼了,如果京城的资助还不到,工地里就快发不出粮食了。民工吃不
,做事也不尽力,连绵不断的雨又阻碍工程。
但运河进度不能再拖了,否则入冬冻土河面冰封就更做不了了。木大勇赶来的时候正好碰上木瑜,连忙上前行礼。
“木将军,三殿下也来了,正找你呢。”木瑜点了点头,抹了下脸,“知道了,我去洗把脸马上过来。”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对了,京城可有什么来信。”
又是这个问题,他还以为将军会问三殿下带了什么。木大勇不敢抬头回答,“这个,还未有。”“来了立即通知我。”“是。”祁元轩这次来带了不少救济粮食,朝廷的赈灾款迟迟不到。
他也只能
着苏杰麟以官府名义搜刮当地豪族钱粮,只是第一次是出其不意,第二次是所有准备,想再多刮一层怕就难了,但如今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不过我这次来送粮是其一。其二,甲乙他们回来了。”木瑜神情一动,“这么久才回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那个清竹,怕是没死,他设计分散了甲乙逃出了包围。
虽然最后还是不敌跳入了河水,但是甲乙几人搜了河
中下
,都没有看到尸首。”木瑜眉头紧锁,“这怕是麻烦了,清竹是先皇幼子,他若是成功逃脫回到京城向皇上告状,怕是。”
“哼,怕什么。”祁元轩眼底有些
霾,微微一晒,“他都能弑兄夺位,我替他斩草除
不好吗?”
“别说气话了,清竹是皇上用来堵悠悠众口的,杀他本就太过冒险,他若这么不明不白死在郊外也罢,但他要是活着回到京城,怕是太子会借机反扑你。”“反扑已经开始了。”
“后续赈灾为何迟迟不到,就是想把我
入绝境。”严舒对于凡墨突然出现也有点意外,却更加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想。
“你早就知道桃儿回来了是吧!”凡墨穿着一件黑色劲装,看得出来是一路风尘赶马而来。青丝也只是随意半束着,猎猎作响的秋风吹起了发丝,两人之前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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