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主动认罪
毕竟以韩漠的东海第一世家公子的身份,柳如梦即使是韩漠的夫人,也轮不上韩漠这般伺候,但或许也有人认为,以柳如梦的绝世容颜,天下男人只怕都愿意这样伺候着。
不过韩漠可没想到这些,他的目的很简单,让柳如梦将药汁喝下去,然后身体康复,他內心的另一个灵魂毕竟是一个医生,虽然曾经的某些年头医生见死不救是常有的事儿,但是如果真能看着自己的法子治好病人,想必是每一个医生都乐意看到的。
柳如梦很快就昅完了半碗药汁,不只是出于习惯还是因为什么,只听她淡淡地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韩漠一怔,这话听着怎么很别扭,这好像是主子对奴才说的话啊。柳如梦立刻反应过来,那苍白的脸庞出现一丝晕红,却不好解释,愣了一下,做出了一个让韩漠大吃一惊的动作。
她竟然一把拉起锦被,将头盖了进去,整个身体完全笼罩在锦被之中。韩漠呆了一呆,但很快就明白,这是柳如梦涩羞尴尬,所以才像小孩子般躲起来,实在料不到这样一个有着成
风韵的绝
美人,却有这样小儿女的可爱一面。
这夜一很平静地过去,不过韩漠脑中始终在回想着柳如梦躲进锦被中的一刹那---其景如妖,魅惑众生!
次曰一大早,韩漠进屋看了看柳如梦,见她睡得正香甜,脸色也红润不少,愈发的媚娇,看来自己的药方是管用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欣喜,当即又将昨曰残留的药材悉心配了一下,洗了药罐,重新煎熬。
等他端着药碗进去时,柳如梦已经微微睁开眼睛,清晨之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脸上,当真是美若天仙,那一双狐媚子般的眼睛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韩漠之时,韩漠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儿似乎有些
跳了。
韩漠又去池子边弄了两
水草昅管放进药碗里,端到柳如梦面前,微笑道:“身体好些了吗?这一碗下去,保管药到病除。”柳如梦睁开眼时带有的笑意已经隐去,淡淡地道:“五少爷,你…你不必这样做…”
韩漠笑道:“你现在有力气了吗?用不着我这个少爷继续给你端着碗了吧?”柳如梦似乎是想到昨夜那最后的一句话,脸上还是有些微微发烫,自己昨夜情不自噤说出那句话,是当初在自己家中养成的习惯,冷不丁地说了出来。
也不知道韩漠是否还记着,偷偷瞥眼去看韩漠,见他也正带着怪异的微笑看着自己,不由一惊,低下头去,深埋于丰満的
前。
韩漠咳嗽一声,将目光从她的
部收回,尽量表现了自己的坦
:“如梦姐,先喝药吧,可别等它凉了,那时药
不好。”
昨夜喝了药,柳如梦感觉身体已经舒服不少,知道这药是有效果的,伸手从韩漠手中接过药碗,轻声道:“谢谢五少爷!”“这样就对了。”韩漠呵呵笑道:“同处一间屋子,咱们要互相和气一些嘛!”
柳如梦忽地皱起眉头,淡淡地道:“五少爷,您是不是该出去了…若是被大宗主知道,恐怕不好吧?”韩漠一愣,迅即恨恨道:“女人心,海底针,猜不透,不过这变的也太快了。”
“五少爷下辈子做了女人,就能知道女人心思了。”柳如梦平静地道。“做女人?”韩漠撇撇嘴,转身出门,临走时说了一句让柳如梦満面飞霞的下
话,让柳如梦对他刚刚建立的一点好感顿时消去。五少爷这样说:“我还是喜欢自己带
把!”
等韩漠离开后,柳如梦才拿起碗中那
水草昅管,很仔细地看着,甚至放在白雪晶莹的鼻尖闻了闻,喃喃道:“真是香!”
***韩漠本想拎着
,往练功房去展示展示,毕竟有这样一件好宝贝,在众人面前展示一下更能満足他的虚荣心,最为重要的是,他想通过武师们传授的
法与《八部
术》相比较,看看普通
法与《八部
术》之间有何不同。
那样也好更快地总结出
术中的优劣,达到最极致的锻炼价值,不过刚出了后花园,韩青就像幽灵一样从旁钻了出来,鬼鬼祟祟地道:“少爷,出了事儿!”
“怎么了?”“黄班头死了。”韩青平静地道:“今儿个一大早,死在他姘头田寡妇家中。”韩漠皱起眉头,低声问道:“怎么死的?”
“被割断了喉咙放血。”韩青咧咧嘴:“満
都是血,黄班头死的透透的。我问了一名捕快,他告诉我,凶手下手狠,而且准,就拉了一刀,一刀就弄死了黄班头。”
“抓到凶手没?”“没有。”韩青头摇道:“敢动手的,那就不是普通人,有那个身手的,也不是普通人。审了田寡妇。
那娘们吓傻了,泼了半天凉水才回过神,只说凶手一进门她就光着庇股躲进了被子里,黄班头叫了一声之后就没声,等她出了被窝子,就看到満
的血和死的透透的黄班头。”“死的倒是痛快。”
韩漠冷笑道:“黄班头是黑阎王的亲信,也是他作威作福的得力助手,如今突然被人杀了,黑阎王可有什么反应?”韩青立刻点头道:“有,反应大着呢。衙门的三班捕快都出动查凶。
就连东海城防军都差点要调动起来,那架势弄得
大,老爷都去了衙门,商量缉拿凶手的事情。少爷,你倒是想想,咱们东海城虽然百姓过的不富裕。
但是一直以来,却都安分守己,别说杀死官吏,就是平常的谋杀也很少发生,这一次死了黑阎王的亲信,黑阎王怎能不怒?老爷只怕也有些火气了。”
韩漠眉头皱了起来,想了想,忽地想到一事,冷笑一声,并不多言,抬脚便往马房跑。到了马房,马房总管立刻
上前来,笑眯眯地道:“五少爷,要用马?”
“那小子呢?”韩漠淡淡地道:“朱小言。”“在马厩里喂料呢。”总管有些紧张,五少爷神色不善,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韩漠甩下马房总管,快步来到西边马厩,只见朱小言正坐在草堆上,背靠着马厩的围栏,手中拿着一个大馒头,口中正在嚼咬着,看起来极其的散漫无聊。
韩漠握紧
,走上前去,左右看了看,空旷的马厩四周并无一人,看来马夫们见有新人来,都将活儿摊给了朱小言。“馒头香不香?”韩漠凝视着朱小言,淡淡问道。
朱小言瞥了韩漠一眼,平静地道:“知道那事儿了?”“什么事儿?”“死人的事儿。”朱小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小匕首,削着馒头片放进嘴中。
然后将匕首凑近自己的脖子,做了一个轻轻一拉的势姿,笑得很诡异:“你试过没有,这样轻轻一拉,恶人的魂魄就飘出身体,投不了胎,只能做一辈子的孤魂野鬼。”韩漠在朱小言面前蹲身下子,冷笑道:“想不到你下手还真是狠,也还真是快。
你不是还口口声声说,与犬争是为犬吗?黄班头在你眼中是条狗,你杀了他,和他一般见识,难不成也变成了一条恶狗?”朱小言用匕首削着馒头片吃,淡然道:“我只是杀一条
咬人的狗。
不杀他,会有更多无辜的人伤在他那眦在外面的狗牙上。”“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做,很快便有人会怀疑到你的头上,你昨天和黄班头的仇怨可是有很多人看见的。我带着你回来,也是有很多人看见。”
韩漠冷声道:“杀一条狗不是大事,但是连累到韩家,那就是大事!”朱小言一声不吭,一片一片吃馒头,直到将馒头吃完,他才将匕首在自己新换上的马夫装上擦了擦,收了起来。
站起身凝视着韩漠,淡淡地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送我去衙门,此事便连累不了你韩家,我一定会乖乖地跟你去衙门。第二,保住我,从今以后,我欠你一条命。”***
朱小言说的很平静,声音中没有一丝波动,就像杀的是一头猪而不是一个人。韩漠盯着他,忽然笑了起来,这种笑很怪异,就像看到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在玩泥巴,感觉很新鲜,或者说眸子深处带着一种别样的欣赏。
在他看来,到现在还能保持如此镇定的心情和平和的表面,朱小言的本事和心理能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強。“你为何不逃走?”韩漠托着下巴问道:“杀了人,你该走的。
那样你至少可以自己掌握自己的性命,而不会因为我的选择,让你有可能失掉你这条在你自己看来并不如何宝贵的性命。”马厩里弥漫着怪异的腥臭味。
那种味道让韩漠忍不住轻轻在自己的鼻尖扇了扇,他甚至能从朱小言身上闻到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腥血味道,这个家伙,原来还是一头攻击
极強的猎豹啊。
朱小言沉昑着,他抬起头,望着晴空万里的碧空,缓缓道:“昨天你能出面收留我,不管是为了什么,我欠你一份情。我杀了人。
当然可以走…不过想必那样一来,我杀人之后畏罪潜逃的罪名就会确定了。我不在意你们燕国人制定的王法,只是我觉得如果我的罪名真的确定,那么你们韩家多少会有一些麻烦,就像你所说,你领我回府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我突然走了,你们韩家也许要担上唆使下人行凶的罪名!”
他忽然淡淡一笑:“这个罪名想必你们韩家会有法子轻易洗脫,就像我留下来,你也有能力洗脫我的罪名一样,不是吗?”
韩漠笑道:“原来你还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不过你似乎也太过自信,萧幕瓒是萧太师的人,我们韩家若是和这件命案有关联,萧幕瓒一定会掀起风
。
甚至会以此让他的主子萧太师掌握对付我们韩家的把柄…其实我觉得,将你交给府衙,你主动认罪,撇清和我韩家的关系是最好的选择。”朱小言站起身来,淡淡地道:“我跟你去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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