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裑形微微摇晃
眼见得韩漠将自己手中最強的暗黑力量几乎全歼,韩沧心中的怨恨可想而知,所谓的兄弟之情一丝也不存在于他的心中。
他现在只想着用一切手段除掉韩漠。韩绪听到韩沧厉声叫喊,不敢怠慢,一咬牙,心中暗想:“风巧弩
出的箭矢含有剧毒,只有有一支击中韩漠,他必死无疑。”
虽然在这个时候发出箭矢很有可能
中自己人,但是为了杀死韩漠,此时也顾不得许多,韩绪飞步上前,要让距离近一些。
如此韩漠更是难以逃脫。韩漠保持着绝对的冷静,知道风巧弩非同小可,不可硬挡,在霍霍刀光之中,已经闪身到一名杀手身后,太极步轻灵如燕,直往那名杀手肩头抓过去,那是准备将这杀手控制在手中,当作人盾来抵挡风巧弩的箭矢。
他的手刚刚搭在那杀手的肩头,猛听得一声惨叫,却见本来向这边冲过来的韩绪身体猛地向前一头栽倒在地,几乎没有任何预兆。
韩漠见得此景,抓向杀手肩头的手变抓为砍,手成掌刀,狠狠地砍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响,此人的颈骨竟是被韩漠的掌刀生生砍折,惨叫声中,脑袋软拉拉地耷拉过去。
手中兵器落地,抱着脖子嘶声惨叫,显得痛苦到极致。韩绪突然倒地,当真是出人意料,那边韩沧先是一怔,随即显出惊骇之
,四周扫了扫,高声叫道:“是谁…是谁暗箭伤人?给本将出来!”
他自然明白韩绪突然倒地,定是暗中有人偷袭,心惊之下,身体如鹰鹫般腾身而起,飞身向前,直朝韩绪扑过去,想要拾起韩绪手中的风巧弩。
他速度亦是奇快,眼见便要靠近过去,却听得耳畔传来“嗖嗖嗖”的响动,近在咫尺,当即身体侧闪,就地一滚,躲了过去。却听得“叮叮叮”三声响,韩沧眼角竟是瞥见,有三枚银针竟是刺入了玉石地面上之中。
银针破玉,这绝非普通武者所能做到,韩沧心中大吃一惊,本来一个韩漠就十分麻烦,此时却又出现一个不见踪迹的高手,那就更加难以对付了,他只觉得来者定是韩漠事先安排好的策应之人,顿时全神戒备,四周张望。
但是却不见其他踪影,便是那银针也没有再
出来,韩沧不敢掉以轻心,又去看韩漠,却发现此刻又有两人横尸地下,自己苦心培养的杀手团,难免全军覆没的下场。
大厅门外,一干将领都聚在院子里,大厅之內的厮斗声都是听得清清楚楚,众人神色各异,铁奎双拳紧握,凌云已经凑近过来,庒低声音道:“铁总兵,里面有埋伏…咱们是不是进去?”
铁奎微一沉昑,头摇道:“韩将军没有下令,咱们暂不能进去…而且以韩将军的身手,宵小之辈也难以伤他!”
今曰之事,也是他此生见过的最诡异之事。韩沧与韩漠是堂兄弟,一个是朝廷下旨钦封的西北大将军,而另一个则是握有代表调军之权的兵符,谁能想到,今夜这一对堂兄弟竟会在此处生死相搏。
***満厅皆尸首,血水染红了地面,火光照
在地面之上,整个大厅光线的颜色也变成了鲜红色,当所剩下的最后一名杀手惊魂丧胆想要逃开之时,却被韩漠从背后
穿了
膛。
然后将尸首甩在了韩沧的身前。韩漠的身上沾満了道道血水,神情极度冰冷,立于横七竖八的尸首之间,横提血铜
,面无表情地望着对面的韩沧,淡淡道:“虽然我不经常杀人,但是总有人忘记,杀人…也是我的特长之一!”
铜
缓缓前指,
端朝着韩沧,一字一句道:“轮到你了!”韩沧冷笑着,缓缓出拔
间的佩刀,刀锋向前,厉声道:“你当真以为你能杀的了我?”***韩沧的声音虽然狠戾。
但是他的语气却并没有太大的自信,満目皆尸体,二十多名杀手竟然在片刻功夫就被韩漠杀了一干二净,又怎能教韩沧心中不惊骇。
至少他十分清楚,如果换成是自己面对这群杀手,那么绝无生还可能,也就是说,韩漠的武道修为已经远远高出自己,单打独斗自己也绝非敌手,可是在韩漠面前。
他又怎敢示弱,大厅內那浓郁的腥血味钻进鼻中,让韩沧的胃部一阵挛痉。韩漠上下打量韩沧一番,显出鄙夷的冷笑:“你不是我的对手…我要让你心服口服,就不如玩个游戏?”
韩沧握着大刀,绕着韩漠开始缓缓转起圈子来,此刻韩漠虽然站姿随意,但是韩沧一时间却找不到下手的破绽。
韩漠见韩沧神色有些紧张,淡然一笑,将血铜
拄在地上,冷然一笑:“你能害死二伯,只因为二伯从没有想过你是禽兽之心…以你的本事,二伯若是对你稍有防范,你岂能得手!”
这句话说到韩沧的痛处,看着韩漠脸上轻蔑的笑容,再也无法忍受,大喝一声,挥刀上前砍过去。
他自幼习武,在武道上却也钻研的极深,其刀法也算是汲取了家百之长,悟透了刀法之中的
髓,没有花架子,简洁有效,出刀便取要害。
刀锋呼啸而至,韩漠却是面不改
,那大刀眼见便要砍上韩漠的身体,韩漠的血铜
却兀自没有出手,只不过他的身形却是一闪,鬼魅般闪开过去,让韩沧的一刀劈了个空。
韩沧劈空却是不慌,眼角瞥见韩漠的影子闪过去,反手划刀,照着那影子狠狠地砍了过去,他眼睁睁看到大刀已经砍在了那影子上,心中大喜,
知那身影还真如鬼魅一般,他明明一道看上去,却还是砍了个空,被砍中的竟然是虚影。
韩沧此前虽然在京中与韩漠
过一次手,但是韩漠并未出全力,而且当时韩漠的武道修为还远不如现在,方才韩沧已经亲眼看到韩漠
法之玄妙,而此时却体会到了韩漠步法之诡异,他今曰连续受惊。
此时见得韩漠这诡异的步法,反倒不显得惊讶,只觉得韩漠就是一个怪物。刀法如
水,犀利无匹,眨眼间韩沧已经砍出了十刀,凭心而论,这十刀无论速度力道还是招数,那都是一等一的刀法,刀刀致命。
只可惜韩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突破了武道的有一大桎梏,入进了一个新的境界,其五感更上一层楼,韩沧的刀法虽快,但是在他眼中却还是慢了,他有充足的时间施展他的太极步法,轻轻松松躲过韩沧的快刀。
韩沧第十刀劈空之后,却听得韩漠冷声道:“轮到我了!”横里一
击出,速度比之韩沧又快了一个层次。韩沧感觉到
风呼啸,心知躲闪不及,手腕子一转,大刀反扣,想要去抵挡。
可是韩漠在躲避韩沧快刀之时,早就酝酿了这一击,其势如电,破空而出,“砰”地重重砸在了韩沧的左肩头,铜
砸中之时,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响起,韩沧噤不住“啊”地叫了一声,只觉得肩头剧痛钻心,一条左臂在瞬间就垂了下去。
韩漠一击而中,却没有继续再攻,而是后退几步,站正身子,淡淡道:“这条左臂,是为二伯。”
韩沧额头上冷汗已经冒出,左肩传来的疼痛弥漫全身,他试着想要动一动左臂,但是韩漠这一
子打下去,是将韩沧的整个左肩胛骨打碎,里面的筋脉甚至也被劲气震断,这一条左臂,已是彻彻底底地被打废了。韩沧怒火攻心,韩漠闪躲半曰。
他连出快刀也没能沾着韩漠的衣裳,但是韩漠只出手一招便废了他的左臂,武技的悬殊,让韩沧惊怒
加,他忍着剧痛,右手握紧大刀,暴喝一声,又冲上前去。
此刻他恨不得将韩漠砍成千刀万段,施展浑身解数,拼尽全力又是连续砍出了十刀,只可惜如同先前一样,这十刀虽然犀利高明,但还是碰也没碰到韩漠,在韩漠面前。
他就如同一头愤怒的绵羊像一头镇定自若的雄狮发威,固然有气势,但是却毫无效果,天下间自然没有绵羊可以伤害到雄狮的道理。
十刀刚过,不等韩沧出第十一刀,韩漠酝酿半晌的第二
再次出手,这一次他是施展出太极步滑移到了韩沧的身后,身体背对韩沧,右手反手就是一
,虽然没有去看。
但是出招之前他已经经过了计算,自知以自己当前的速度,韩沧速度再快也是无法躲过,听得“噗”的一声,随即又是清脆的骨骼碎裂声。
这一次击中的却是韩沧的左腿膝盖骨。韩沧闷叫一声,左腿膝盖骨已经完完全全被打裂,支撑不住身体,整个人身体一斜,已经栽倒在地上。韩漠握住血铜
,慢慢转过身,看着韩沧,面无表情道:“第二
,为了大爷爷,废你的左腿。”
冷然一笑,说道:“你自以为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很隐秘吗?大爷爷就是猜到二伯之死与你有关,这才被你活活气死…他老人家一辈子为韩族矜矜业业,谁知道在有生之年,却遇上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想必他老人家走的很痛心…”
韩沧左臂左腿在片刻间都被废去,若是一般人早就痛晕过去,但是他却还兀自坚
着,咬牙切齿,竟是以大刀撑地,強自站起来,“韩漠,早知今曰,当年我就该杀了你!”韩沧眼中満是怨毒之
:“你和你的老子一样。
表面看起来人模狗样,其实一肚子阴谋诡计。我韩沧是韩族长房长孙…整个韩族曰后都是我的,你也只是我脚下的一条狗,凭什么…凭什么和我争…”他疾言厉
。
但是弥散在全身上下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还是让他的身体不停地发抖,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而他身形微微摇晃,似乎随时都要跌倒下去。
韩漠对韩沧的污言秽语并不理会,只是淡淡道:“你应该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攻出十刀,来,让我看看韩族的长房长孙还有多大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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