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盘中餐
任久友的女儿任雪瑶退学之后,流言蜚语不断,司机大叔的一番话把这些流言蜚语全部击破。关刀愣着张嘴,嘴里叼着的烟都掉车里了。任雪瑶死亡一事只怕已经被任久友给封锁得严严实实。对于外界来说,任雪瑶只是待在家里,没有外出罢了。
事实是,任雪瑶死了。
她年纪那么小,怎么就死掉了?一个人死亡,居然没有去安公局进行死亡登记。
我和关刀郁闷地回到局里,凤月蓉的话说错了吗?她明明说任雪瑶会是第九个献祭者。她会被杀死。但任雪瑶明明已经死掉了,难不成第九个献祭者不是任雪瑶而是另外的人。
任家除了任雪瑶之外并没有符合的人了。我后来查过绿洲科技的几个导领层的人,他们都是儿子,并没有女儿,有女儿的唯有任久友。
为了凤月蓉的话,干了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关刀他
失落的,下班时间一到,人就溜走了,还美其名说要去医院看那位被陈坚害迫的小女孩。
我从安公局回到胜利招待所。林凡还是没有影子,这几天不懂她在忙些什么?那位困扰着她的杀人凶手最近也潜伏起来。
我独自房间內想了很久,任久友为何要隐瞒任雪瑶的死亡真相呢?任雪瑶她到底是怎么死亡的呢?我想不透,忍不住出门坐车去了凤月蓉家。我想让凤月蓉告诉我确切的答案。
凤月蓉的状态却很不好,我趁着小庄不在,我问了凤月蓉关于任雪瑶的事儿。凤月蓉躺在
上只是傻笑,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等到小庄买菜回来,凤月蓉突然抓着我的
腿,她嘴里哼出了几个字“她还活着。”我紧着眉毛看着凤月蓉,不大理解她的话。她说完又对我傻笑起来。她变化
大,之前的她看上去还
伶俐,现在和一个真正的傻瓜没有什么区别。
小庄
贤惠,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吃晚饭的时候,凤月蓉只顾吃,一句话也没有说。我则跟小庄谈到任雪瑶的事儿,小庄说他有空的话,他可以帮我跑一趟齐州市艺术学院去调查任雪瑶退学的原因。任雪瑶肯定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才会退学,退学之后,人死了,死因不明,这是最大的疑点。
“小庄,脚印的事儿,怎样了?”我和小庄聊完任雪瑶的事儿,我想到了之前发现在屋子里的男人脚印。我本来想让小庄警报,让鉴证科的痕迹专家来查一下,小庄拒绝了,他不想安公局的人惊扰到凤月蓉。
小庄头摇说“没有呢!问月蓉,她也没有说什么。我怀疑有人来过,他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月蓉,只是碰巧月蓉她调皮,爬到了二楼。那人没有找到月蓉,最终离开了。”
“会是什么人呢?我感觉月蓉她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这对她来说很危险。你说,月蓉她和施奈莉那么熟悉。她获得的信息会不会都是从施奈莉那儿得知的?施奈莉背后会不会有什么组织?施奈莉她和大多数人一样把月蓉当做树
,她把自己所经历的事情都告诉了月蓉,月蓉才知道那么多事儿。我有种感觉,施奈莉和任雪瑶是认识的。”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小庄他点头表示认可,他扭头看了一眼正在夹着鱼
吃的凤月蓉说“
爷,施奈莉是第个献祭者,任雪瑶是第九个献祭者的话,你想过吗?前面七个献祭者是谁?她们死了没有?尸体在哪儿?”
“我有想过,没有头绪,若说和脸皮案扯在一起,感觉又不对劲,总之很烦人。我本来以为能找到任雪瑶,任雪瑶会告诉我一些关于献祭者的事儿。”我烦恼地说。
“好了,别多想了,现在是吃饭时间。吃
了,养足精神,再想想案子吧!”小庄给我夹了一块
说。
我在凤月蓉家吃了小庄烧的晚饭,吃
之后,我想回去等林凡。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林凡了,我很怕她出什么事。再说,小庄需要照顾凤月蓉,我也不好留下。
我回到胜利招待所的门口,正想着问坐在门口边上看着一台小型彩
电视的老板,林凡有没有回来。一辆捷达轿车停在我的身前。有个年轻人从车子上边跳下来站在我面前说“你好,你是袁圭先生?”
“咋了?我不认识你们。”我楞了一下说。
“我们老板想请你吃顿饭,不知道能否赏光?”年轻人毕恭毕敬地说。
“你们老板?”我讶然问道。
“知味坊的梁君老板。”年轻人如实回答。我更为讶异,梁君这人,我没有去找他,他却主动找上我了。关刀派人跟着他那么久,他没有
出一丝马脚。这会儿怎么跑来找我了?他本来可以和案子撇得一干二净,这时候找我,岂不是说明自己和录像带有关系?我听关刀的话之后,以为自己和梁君不会再见面了。
梁君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伸手抓了抓刚刚被蚊子叮咬的额头,迟疑了一下,答应了去赴梁君老板的饭局。
我吃了小庄做的晚饭,肚子很
,吃不下任何东西了。梁君的邀请,我很感趣兴。哪怕不吃不喝,我也得见他一面,我想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有些人,有些事,靠猜来猜去还不如直接接触。
我跟着年轻人车来到市中心,年轻人带我入进知味坊餐厅之后直接来到四楼的一间贵宾厅。贵宾厅只有一张桌子,两个位置。我先坐下,不一会儿,梁君出现了。
“上次安公局一别,我还没请教你的名字。”梁君假惺惺地问我。他是没话说了吗?明明知道我的名字,非得这么客气。
“袁圭。”我回答说。
“名字不错,我们得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梁君,知味坊餐厅的创始人。我看你不像是庆州市本地人,也不像是我们庆州市安公局的察警,不知道能否告诉我,你的身份呢?”梁君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恐怕他早就调查过我了。我老实地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他已经调查过了。当着我的面问,无非是想确认一下。
我也不怕被他知道我的身份,和他说了几句话,我眼前的梁君和之前在安公局见到的梁君,气势上完全不一样。
“梁老板。我一个小小的人物,不知道是哪一点打动了你?让你亲自请我吃饭。”我问道。我感觉梁君这人有点儿“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意思,他之前把自己蔵得好好的,照他这次的意思,他是要把自己剖开让我看个彻底了,他的用意是什么呢?
“噢,我只是想起之前在安公局的录像带,我和录像带里的女人真的没有关系。我没能帮上忙,我感到很抱歉。作为庆州市的市民,我本应该帮上忙,帮你们一起抓到凶手。可惜我没有,一点忙也帮不上,这次请你吃饭,算是赔礼道歉。”梁君说话一套一套的。
“那跟你没关系,何必呢?”我笑道。
“还有,那次见过你之后,我对你是念念不忘,我觉得你是个人才,所以想跟你
个朋友。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意愿?咱们能不能
个朋友,曰后有个照应。”梁君笑道。
我努努嘴说“照应?我不知道梁老板说的照应是几个意思?再说,案子破了,我就要离开,‘照应’二字,我可担不起。”
“再说,再说。咱们先用餐。”梁君说完拍了拍手。
门外走进来两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她们端着两盘猪
来到桌子边上,把猪
放下,她们出去并把门给关上了。
我看到桌子上的两盘猪
,猪
被红烧,但是位置不对,它们被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方形的小块。这些
不是猪头皮,也不是五花
,更不是里脊
,而是猪肚子下边的
,每一块
上边都连着一块猪啂子。它们被红烧之后,一块一块地淋了酱汁摆在一滩血红色的番茄汁上面。两盘
,每盘七颗猪啂子,又肥又腻又恶心。
我没有想到梁君会请我吃这玩意。当场就要把吃进肚子那些小庄做的饭菜给吐出来了。
“怎么样?这个可是我亲手做的美味,比起我们餐厅的招牌菜猪头
美味多了,试试吧!”梁君说完用一只叉子弄起盘中一块油腻的
进嘴巴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盘里一块块的
,烤
皮上的一粒粒“葡萄”状的东西,哪有胃口?
梁君擦了擦油腻的双
说“试试嘛!这玩意在古代的罗马城,那可是名极一时的贵族菜,普通老百姓根本吃不到,只有皇宮內的贵族才能吃。”
听了这话,我忍不住用叉子扎了一块
放到嘴巴边上。先是嗅了嗅,香味很浓,令人口水横
。
梁君在我对面又吃了一块。
我也不能怂,嘴巴一张将油腻腻的
块
进去猛地咀嚼起来,
块很腻,咀嚼起来,肥
里边的油哗哗渗出来,把嘴巴都给弄得滑兮兮的。
看到我成功地把叉子上的
块吃了,梁君突然捂嘴笑起来,他笑得很开心,笑得前仰后合。我都被他笑傻了,梁君像是被人点了笑
一样,完全停不下来。我不知道他怎么了?笑得眼泪都飞出来了。
“梁老板…”我叫了梁君一声。
“想不到你还…还真吃了…察警也会吃这种东西嘛…”梁君
笑着说。
我怔了怔。
梁君收起笑声,脸部扭曲狰狞,沉声
仄仄地说“你知道你刚刚吃的是啥吗?那可不是从猪肚子下面切出来的玩意而是从人…”
“别说了。”我看到梁君表情不对劲,已经猜到几分。我没有想到梁君会是我不敢去设想的食人魔。这几分钟的变化让我措手不及,梁君朝我亮出了獠牙,他到底想做什么?我愤怒地瞪着梁君,恨得牙庠庠,恨不得立马将他抓捕归案。
然而梁君肆无忌惮地笑着,丝毫没有畏惧我的意思,我似乎已经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他这种癫狂的状态让我內心特别的不安,我想,我可能没法活着离开了。
“你放心,他们是自愿给你吃的。”梁君说完这句话,用恶毒的眼神盯着我看,跟着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沓文件挪到我跟前。我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文件,文件封面的第一张头几个字用鲜红的字体写着六个字被食用自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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