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杀戒
陈易炫将耳朵贴在白色大门上听了一会儿,他的眼珠骨碌碌地转来转去,也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望一眼周遭,万籁俱寂,这栋别墅建设在这儿,还真是别具一格。陈易炫听了一会儿,他张嘴说了一句“我听到了贝多芬。”
“贝多芬?”吕茜诧异地说完,她也靠近白色大门,然而,她用力过猛,身体和手臂撞在大门的门板上。嘎的一声,大门裂开一条
隙,原来白色的大门并没有锁起来。
从门
內,一曲贝多芬所作的
响乐传了出来。我对贝多芬不是很熟悉,所以曲子有点儿熟悉,却不知道是哪一个曲子。曲子
澎湃,抑扬顿挫,特别的震撼心灵。
陈易炫从门
钻进去。吕茜跟在后面。我仰面嗅了嗅,除了贝多芬的曲子之外,门
內还透着一股腥味。
我最后进去,进门之后,陈易炫惨叫一声,“
爷,你快来瞧瞧。”我追着陈易炫的声音跑过去,越过大厅,来到一间厨房。陈易炫站在厨房门口,他目瞪口呆地站着。
我走过来看了一眼,厨房內躺着一具尸体,但不是人的尸体而是一条宠物狗的尸体。厨房內遍地的狗
、狗血。狗尸被扔在一个大铁锅內。好像还没来得及清理。
“袁圭,你们快上来。”已经上楼去的吕茜朝我们喊了一声。我和陈易炫怕她有危险,一起快步顺着楼梯跑上二楼来到吕茜所在的地方。
吕茜站在二楼大厅的门口,大厅的门已经被她给推开。门內是一张长桌,桌子足足有七米长,一共十个位置。二楼的大厅更像是一座餐厅,除了长桌子之外,后面全是餐具,杯盆碗碟之类的井然有序地摆着。
在大厅的右侧,那是一片格子间,每个格子间一米多宽,一共个。外面用一张门帘遮挡起来。个格子间,分别用了种颜色的门帘遮挡起来。大厅诡异的布局让人吃惊,吕茜之所以感到惊恐,那是因为长桌上面摆着十个碟子,碟子上面摆着一块
,一块白色粘粘的
。
碟子之中,有些
已经被切掉一部分,可能是被吃掉了。
可想而知,在我们来之前,有十个人在这儿用餐。我们走进去,来到长桌边上。吕茜盯着碟子上的
愕然出神。我走到一块相对比较完整的
面前,说是
,也不大像,上面铺着一层冰霜,在被拿出来吃掉之前,它们可能被蔵在冰箱內。
并没有煮
,用刀子切开的时候,
淌着尚未凝结的血和一层白色的粘
。从
的形状看,并非是从某种动物身上切下来的
块而更像是某种胎盘。我顿时想到了南村水库漂浮的羊尸,那些从母羊身上切割下来的羊胎被凶手放入了冰箱內。眼下,凶手把羊胎当成了食物。
羊胎并没有被煮
,只是用冰箱之类的冷蔵用具冷冻过一阵子。居然有人这么吃羊胎,也不知道口感如何?反正看着特别的恶心,哪怕羊胎被一层白色的冰霜裹住。
我凝神看着的时候。陈易炫走到我身后,他手里端着一碟羊胎,他把羊胎递到我面前说“
爷,你看看,我们好像找到了那些失踪了的羊胎,这些羊胎,好像也并不是简单的羊胎。”
我看向陈易炫手里的那碟羊胎,从一层薄薄的冰霜看过去,在冰霜的包裹下,一只刚刚成形的羊胎蜷缩着。我看向它的脑袋,羊胎眯着眼,从它的眼睛看去。两只眼睛没有在左右两侧而是在脸的正中间。
从它的面相上看,更像是一张人的脸。
我第一次见到长相那么像是人类的羊胎,心中一阵厌恶。陈易炫把这个碟子放在桌子上说“这帮狗曰的简直把自己当成禽兽了,你说他们在这儿行
作乐,吃这种玩意,这不是心理态变吗?”
吕茜看了我和陈易炫一眼,她朝第一个格子间走过去,拉开格子间前面的黑色帘子。吕茜朝里边看了一眼,看完之后,她木然站着,一动不动。我和陈易炫跑过来,她轻声冷笑,“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人,想不到会被我碰到,真是好笑,好笑极了。”
在格子间內,一个体态肥胖的三十多岁男人抱着一头红粉色的宠物猪躺在一张
上。男人身上没有一块布料,他像是抱着自己老婆一样抱着那头宠物猪。粉
小猪穿着一件白色的花服衣,身上噴着香水,还被洗得干干净净的。
我们发现男人和粉
小猪的时候,男人死掉了,小猪也死掉了。小猪的脖子被人开了一
,挣扎了几下,血
干了,死掉了。男人则被人在眉心打了一
,弹子打进去的地方留下一个血孔,血孔
着血。
肥胖的男人和他亲爱的小猪玩耍的时候,有人开
打死了他们。他们死亡的时候特别的安详,男人几乎没有任一丝恐惧,面带微笑。
从第一个格子间看到死亡的一幕,我们被都吓住了。吕茜更是跑到第二个格子间的帘子面前,她伸手将帘子拉开。帘子內传来咩咩的羊叫声,我和陈易炫被这羊叫声惊到,转身来到第二个格子间门口。
在第二个格子间里边,一头白色的山羊跪在地上。
血随着刀子割出来的伤口把羊和地板全给染红了。在山羊的后面,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趴在那儿。手脚并拢,头则侧向山羊的体下。
我们走进去,打量一下男人,男人戴着一个眼镜,脸色惨白,头上没有一丝头发。他死亡的时候。身上也没有一件服衣。在他的背部,从脖子下面一寸一路随着脊椎骨来到股沟这儿,凶手在这一条路线上一个扎了死者七尖刀。
死者的背部全是血
,从颈部第一把刀子,每把刀子扎进去的寸尺都不大一样,第一把比较浅。最后一把才是要命的地方。
死者看上去成为一条棘背龙一样,背部全是刺。死者面部安然,嘴
微张,头舌伸出嘴巴。他的头舌很长,比普通人要长一半,看上去很诡异。
“
爷。你怎么看?”陈易炫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朝我说了一句。
“继续看看吧!已经死了两个人,一起用餐的人,一共十人,这些人,他们到底什么来头?他们为何要聚集在这儿?从死亡的状态看,他们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我说完。陈易炫点点头说“对,他们就好像甘愿受死。对了,他们为何在这儿?你还用问我们吗?嘿嘿!这些人绝对是有着某种见不得人的癖好。他们来到这儿,这儿无疑是他们可以得到发怈的地方。这就好像红灯区,好像是古代的怡红院。”
陈易炫的想法很大胆,我是看出来了。但我不敢去承认,这事有点儿夸张。从“宠兽馆”三个字,可以看出来,这儿的主人在馆子內养了一大群宠物,这些宠物是专为某些人而服务的。我和陈易炫闲聊的时候,吕茜做了一个深呼昅,她朝门外走出去。
我们跟出来,吕茜已然将第三个格子间的门帘给掀开。这一次,门帘背后坐着一个肤皮黧黑,体态肥胖,个子矮小的女人。女人三十多岁,长相极丑。她看上去有很有钱的样子,脖子、手腕、耳垂都是一些名贵的饰物。
她坐在一张软绵绵的椅子上,腿两张开,在她的身上,一条手腕大小的蟒蛇
着她的身体。
着她的蟒蛇,脑袋被人给切割走了。但它仍紧紧地
着女人。
蟒蛇的蛇头被凶手扔在地面上,蛇头长着嘴巴,放着獠牙,蛇头扔在颤抖着。女人看上去就好像被这条蟒蛇给
死,但是没有,从她身上的伤口看,致命伤位于她的脖子,在她脖子左侧有一个孔针,孔针滴着黑色的毒血。
吕茜没有让我们靠得太近,而是把我们推出来。她出来后,带着我们来到第四个格子间。一共个格子间,每个格子间都有人。他们像是旧社会菗大烟的瘾君子。每个人躺在一张
上,惬意地菗着烟土。他们这种人,估计早已看开生死,怎么死都无所了。
吕茜拉开第四个格子间的帘子,帘子翻卷,一股臭气从里边传出来。我们纷纷捏住鼻子。探头一看,帘子后面的格子间,地上全是“黄金”,都是一些狗的便大。在
榻上躺着一条花斑狗,它像是睡着了,安安静静地趴在
上。一动不动。
下则是一个女人,高高瘦瘦的女人,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断气。
她死亡的时候张着嘴巴,我们看到她口里全是狗狗的便大,
満了一嘴巴子。在她的脸上,凶手给她糊了一脸的屎狗。她张嘴笑着,眯着眼,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经死掉了。
“好恶心的死法,你说她是死之前吃了屎狗,在脸上涂了屎狗,还是死掉之后,凶手做的呢?我听说有些人,她特别喜欢和狗狗在一起,然后用屎狗来做面膜,还喜欢品尝狗狗的排怈物。听起来有点天马行空,没有想到还真是这样子。”陈易炫在我身后说道。
我和吕茜都没有理会陈易炫而是看着那个吃了狗吃的女人,女人脸朝上,尽管脸部被屎狗覆盖,但从轮廓看得出来,她长相极丑,头发稀稀疏疏,五官有些歪歪扭扭。
这时候,第五个格子间发出嘭的一声响,好像什么东西摔坏了。
我们扭头看向第五个格子间门口,一条人影从里面蹿出来。唰的一下,他没有管我们三个而是捂着嘴巴朝大厅门口抢着跑出去。
uM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