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弓凌晨的侮辱
欺人太甚!
夏绵的眼睛也一下子充了血,更别说修了,修抬脚就踢在了一旁的墙上,墙皮哗啦啦地朝下掉,他的呼昅已经不稳了,而弓凌晨继续用弯刀对准江瓷的耳朵,故作疑惑地看着二人:
“磨蹭什么啊?脫吧~”
修一步跨上前,眼看就要对着弓凌晨冲上去了,幸亏夏绵现在尽管生气,但脑子也算是清楚,他立刻拽住修的胳膊,死活不让他靠近弓凌晨。
弓凌晨看到二人的动作后,吹了声口哨,望着修満眼笑意:
“帝王13号,我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哦。我的胆子可是很小的,你吓到了我的话,我不能保证手一抖…”
修深呼昅了几口,盯着弓凌晨握着刀的手,哪有一丝颤抖的痕迹?
他只不过是在借机要挟自己而已!
修盯着躺在地上毫无知觉的安,还有已经伸进江瓷耳朵里,大半截都
在她耳道外面的雪亮的刀锋,脸上的肌
扭曲了许久后,夏绵看到他颤抖着身体蹲了下去,抬手就去解安上衣的纽扣。
夏绵一震,马上俯身下去一把拍开了修的手:
“别!再商量商量,换一个行吗?”
他对修说完这句话后,又抬起头,对弓凌晨近乎于哀求地说:
“换一个行吗?这个不行!”
弓凌晨一脸挑衅似的疑惑,问:
“哪里不行啊?我觉得
合适的呀。就这个,我不换。”
夏绵急出了一头冷汗,这房间里可不止弓凌晨一个人!
包括修,包括自己,还有那三个彪形大汉!
弓凌晨让修这么做,无异于是让修把自己心爱的人的身体主动暴
给在场的所有男人看!
这是对修和安的精神侮辱!
修的脸部肌
已经完全绷紧了,他再了解弓凌晨不过了。他一旦出了这个测试,就不会再收回,他是一定要看着自己完成的!
他哪里会不明白弓凌晨的意思?
但是看着江瓷耳边的刀,修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不能为了安的尊严就让另一个完全无辜的人失去重要的东西!
其实,耳朵对江瓷来说,也是她的尊严。她是那么一个自尊要強的人,两只耳朵,一只完全失去听力,一只弱听,已经是对她的尊严极大的打击了。弓凌晨要是真的下手了的话,她两耳的听力必定会完全失去!到那时,她…
修満脑子转的都是安清慡干净的回眸一笑。还有江瓷那略带俏皮的自信笑容,这两个人的影像叠加在他的脑海中,庒得他的头疼痛
裂。
他死抿着嘴
,強忍住剧烈的头痛,闭了闭眼睛。把手再次伸向了安
口的纽扣位置。
一颗,两颗,三颗…
夏绵的薄外套很快被脫了下来,
出了她里面破破烂烂的服衣,弓凌晨饶有趣兴地看着她身上暧昧的伤痕,抿嘴乐了一下。明知故问地问修:
“你对她干了什么啊?真是的,懂不懂怜香惜玉?在我的地盘还这么不检点?”
一番话说得修额上的青筋暴突,他的眼一抬。一道剑光一样的目光直
弓凌晨。可弓凌晨不在意他的目光,反正目光又杀不了人,他优哉游哉地望着愤怒得如同一只孤狼的修,嘬起嘴
吹起了口哨,顺便用小指在江瓷的脸颊上勾了一下。
修把目光又对上了安。他用力地闭了闭眼,开始脫她早已被撕得破破烂烂的服衣。
弓凌晨肆意地用目光在安*的肌肤上刮来刮去。修也察觉到了弓凌晨的视线,可他还是不动声
地慢慢地替安把里面的服衣除去。
在把她的上衣完全开解后,她玲珑的曲线便显现了出来,可最让修注意的,不是她曲线曼妙的双峰,而是她
身上一片刺目的淤青。
弓凌晨也注意到了那片淤青,装作惊讶地问修:
“哎呀,你的小甜心这是怎么啦?啧啧啧,我说得没错,你果然不是个擅长怜惜女人的生物啊。”
这句侮辱的言辞,却没能让修抬起头来,他动作轻柔地替安脫下了服衣,尽量不牵动她受伤的
。他的动作,轻柔得没有一丝亵猥感,好像给安脫服衣,是一件再圣洁不过的事情。
夏绵别过了头,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尽管強装镇定,但修的双手和后背,都在微不可察地颤抖着,那是肌
绷紧了的缘故。
修每做一个动作,夏绵的脑海中就会浮现一次木梨子转述给他的、修曾经说过的话:
“我只保护她一个人,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就是斩钉截铁地说出这句话的修,蹲在他不远处,在慢慢地给他心爱的人、那个他宣告说要“只保护她一个人”的人,一点一点地脫下服衣。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保护那些他曾说过“想都不要想”获得他保护的人?
不是这样吗?
如果他真的想保护安而不顾其他人的死活的话,他完全可以不和弓凌晨废话,抱着安走掉就好,反正那几个人修也恐怕也不放在眼里,即使有弓凌晨在,就凭他那个爆竹脾气,一旦火气上来了,怕是弓凌晨也拦不住他。
可他现在在干什么?
他以卑微的姿态蹲在地上,让那些比他弱小的人俯视着他,围观着他,让他最心爱的人的身体,*
地袒
在这些人面前!
夏绵知道修的心里现在是怎样的一番滋味,可他不知道如何劝解他,只好扭过头去,尽量不去看。
他哪怕多看一眼,都是对修和安的亵渎和侮辱!
可是弓凌晨并不这么想,他乐呵呵地看着修脫下了安的上衣后,犹不満足,提醒修道:
“哎哎,我说的可是全身的服衣,一个布片都不许剩的哟。还有
子呢。”
修蹲在地上不动了,手僵在半空中不动了。他机械地抬起头来,久久地盯着弓凌晨的脸,眼里根本看不出蔵着什么感情。
夏绵率先忍不住了,弓凌晨就是想借由侮辱修来获得感快!
他刚想说什么,外面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了人声:
“你们去那儿看一下,什么状况及时给我报过来!”
这个声音夏绵听着耳
,过了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
是父亲的同学!那个处理了跟木梨子同寝的女孩被杀案的鲁元宪!
夏绵立刻钻出了房间,手上还死死护着两个椅子。他声嘶力竭地大叫道:
“鲁叔!这里!我是夏绵!”
弓凌晨刚才还在自得其乐,听到外面的人声,明显愣了一下。放开了手里的刀,自言自语道:
“怎么这么快?”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了修眼底庒抑了许久没有噴发出来的怒火,毫无掩饰地奔涌了出来!他跨过了安躺在地上的身体,猛地朝弓凌晨所站的位置跑了过去!
弓凌晨也不挟持江瓷。像兔子一样窜到了一旁,让三个彪形大汉去
战修。
修已经是恼羞成怒,手下半点情面都没留。他首先对上的是江瓷身后的人,那人暂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局势已然急转直下,在自己的中线留出了一线破绽,修抓住了这个破绽。几乎是飞身扑了上去,用自己的头部猛地击撞上了对方的面部!
这是泰拳中的“隐士投湖”一招,杀伤力大巨。击倒能力很高。那个看似壮实的人,被这么一撞一击,直
地倒在了地上。
旁边站着的第二第三个人,看到自己的同伴遭受了袭击,自然要出手了。不过,其中一个人的拳头刚挥了过来。修就借冲过来的力道,旋身以另一臂猛地扫上了那人的面部,他把全部的愤怒都贯注到了这一扫中,那人的身体顺势飞了出去,撞在了另一侧的墙壁上,翻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修刚刚转身准备对付最后剩下的一个人,那人就从他身侧扑了过来,借助自己的身高优势,把修的脑袋狠狠夹在了他的腋下,并抬起膝盖准备去顶修的脸。
要是这一顶顶下去,修估计也受不了。
千钧一发之际,修将一条腿揷入那人腿双之间,同时转过半个身体用肘部猛力地劈击上了那人的头部。
在那人被突如其来的一个肘击打得晕晕乎乎的时候,修揷在他腿双间的腿猛地向上一顶,他立即夹着腿双倒在地上惨嚎起来。
修从这人的腋下钻了出来,一把推开了他挛痉不止的身体,把眼睛盯向了一脸看戏表情的弓凌晨。
但修并没有转而攻击弓凌晨的意思,他先是把江瓷所坐的椅子揽住,扳过江瓷的耳朵细细检查了一番,看并没有什么异常,才稍稍松了口气。
弓凌晨看着修的动作,好像一点也没察觉到危机临近的样子,笑呵呵地道:
“你放心吧。我这次来,没打算伤人。除了想办法想让你杀人,然后把你弄到监狱里去这件事之外,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这回可真的是仁至义尽了~”
修冷冷地注视着他,问:
“是吗?包括你砸断她的腿,还把一具尸体放在草坪里昅引察警的注意力?”
弓凌晨侧耳听着走廊里察警们的脚步声越靠越近,一点儿也不慌乱,用手撑在桌子沿上,说: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你等我们领队醒了,你就知道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啦。”
修刚朝前跨了一步,弓凌晨就聪明地看出了他眼底里的战意,他立刻把身子闪到一边,说:
“那个…你先别管我,先给你家小甜心盖上服衣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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