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还说让把带走
“你们都是在什么地方被抓的?”又一个女子颤颤地问。“我刚进宿舍楼。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然后昏过去,醒过来就到这里了…”其中一个女人掩面,努力不使自己再
出眼泪。
“我和你差不多,也是被
晕的。”“我也是。”“我是半夜回家,看见一胳膊上吊着绷带的男人在搬东西,我好心上去帮忙,可是被打晕了。”
“他冒充我的客人,然后我就被打晕带过来了。”最后恨恨说话的女人穿着金闪闪地紧身衣,浓厚的烟熏妆掩盖了她原来的容貌,孟冉婷记得。
那是刚开始找她麻烦的女人。孟冉婷听着她们的种种说法,感叹一下自己的愚蠢。别人都是用
药或者计谋落入凶手之手,只有自己是喝醉失去意识,然后连反抗都没有就被带走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喝醉的时候,是她自己抱着那个男人不放,还把鼻涕眼泪都抹在了那个人的身上…实在太丢人了。不想引起别人的质疑,她编了一个借口,“我也是在路上被
晕的。”
真是明目张胆啊…竟然可以躲过层层像摄头抓住这么多人,还直接使用武力,这是无视察警的办案能力无视到了什么地步,不过确实不能指望察警,上一次的六具尸体,他们不是一点儿线索也没有吗?
之所以这些女人慌张至此,大概是因为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吧。“你们都是做什么工作的?”孟冉婷不是犯罪心理专家,虽读过有关心理方面的书,但做不到完美地分析现状,不过。
她想试着挑战一下,“我在企业的管理层工作。”“我刚辞了工作考研究生,以前也只是公司的小职员…”窝在角落最文弱的女孩说。
“我就是个饭店的服务员…”看起来最老实的那个女生有些自卑地低下头。“培训机构的音乐老师。”高冷的女人浑身散发出的气质不同于常人,然而哭红的双眼暴
了她內心的惊慌。
“我是医生,好不容易才考到医院里去的,为什么医生的命都这么苦,被病患捅死就算了。还会被抓到这种地方…”说完女人便又开始低低哭泣。
“哭,现在哭有什么用,反正也出不去了…”那个刻薄的女人拢了拢自己有些杂乱的金色短发,虽然金发女人没有直说。
但是孟冉婷已经猜出了她的职业,不出意外,她是一个
女,否则不会总是挑起这般没有意义的口角之争。凶手一定是男人,年龄不会太大,否则很难分解并抛弃那么多尸体。
有立独经济能力,很有钱,有自己的住房,因为单看这一间屋子就能放下六个铁笼还绰绰有余,在寸土寸金的b市,这需要很大一笔资产。
他只杀女人,年龄层段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不论职业随机挑选目标,挑选后机制的抓捕并不留任何线索…高智商犯罪,而且…凭借最后的印象,孟冉婷能感觉到,那是一个极有涵养的男人。
在b市満足这些条件的人并不少,如果挨个排查,说不定又是新一轮谋杀的开始。
如果还能找到更多的能够体现凶手性格的东西…不行,只能到这里了,她的能力远没有那么高。孟冉婷有些颓废,她
着胃部,努力使肚子隔绝冰凉的地面,在疼痛与恶心中,她又睡了过去。
***腥血味刺
了正坐在布艺沙发上喝着咖啡看频视的男人,他皱了皱眉,往上推推掉到鼻梁中间的眼睛,不悦地回头瞪了一眼制造诡异气味的房间。
“明陌,你都干了些什么?”他声音低低的,却是平静如水,听不出喜怒哀乐。柔和的灯光下,男人鼻梁高
,肤皮白皙,镜片下掩蔵住的是一双澄澈的桃花眼,深棕色的眼眸,淡
的嘴
在说话时微抿。
嘴角上挑,看起来貌似是在笑,再端上一杯咖啡,像极了学校中正在学习的恬静美少年。空间充足的卧室中间横着一道破坏格调的推拉门。
推拉门打开,被称作“明陌”的男人穿着白大褂戴着白色口罩头顶白帽,套在手上的橡胶手套沾満了猩红的鲜血,他摊开双手靠立在门上,整张脸被遮挡的只剩一双漂亮的眼睛。
“哥,”明陌的声音透过白色口罩变得沉闷,“这次想取的部位有些难度呢…”明谦点点头,依旧皱眉,“随你怎么弄,把味儿给我消了。走之前把房间打扫干净。”
从小到大,明谦都是拥有绝对主导权的一方。房间的这一边,暖
调的简约装修,圆圆的玻璃茶几下垫着绒
地毯,而推拉门的另一侧…一片纯白。纯白的瓷砖墙壁,纯白的地板,高功率的白炽大灯,和一些奇怪的仪器。
而试验台上,躺着一个部腹鲜血横
的女人。女人的嘴里
着东西,嗓子貌似被物药腐蚀发不出任何声音,四肢被束缚在实验台上还在试图挣扎。
瞪的滚圆充満血丝的双眼看着自己不断涌出鲜血的部腹,但是很快得,她停止了挣扎,保持着瞪大双眼的样子,身体僵硬不动了。
而试验台旁边的玻璃容器里放着一段外表已经没有血
的东西,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肿起的
细血管,很显然是来自于人体內部,而女人,已因失血过多而死亡,即使是这样,房间的地板上依旧没有沾染上鲜血,只有溢出的腥血味。
摘掉手套,把封闭的白色空间打扫干净,明陌换上了正常的居家服。和明谦相比他的肤皮略黑,瞳孔的颜色稍淡一点,两张脸虽不是双胞胎却也有着七分相像。
他坐到明谦旁边,想要搂住明谦的肩膀却被他一把挥开,明谦鄙视的眼眸里明显写这两个字:嫌弃,他又被自己的哥哥嫌弃了…
“下次不要选那种地方,又脏味儿又大。”“可是外面的都已经取了一个遍了。只能拿里面的了。”明陌嘟着嘴说。那表情非常可爱,根本看不出就在刚才他从活人体內取出了一段官器,并放任女人
血而死。
“醉麻剂快用完了。下次我也不要再给她们用那种东西了。一点也不好玩。真是伤脑筋呢。”说完,引起明谦的一阵轻笑。
明陌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才发现原来这几个小时自己的哥哥并不是在看电视节目,而是再看囚室的录像。看来,他的哥哥已经选好下一个对象了。
“喂,明陌,看那个女人。”明谦拿起遥控器把画面针对某一点放大,他放大的正是再一次陷入沉睡的孟冉婷。
“你带回来的,条子?”虽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疑问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愤怒。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忠实于自己的“特殊嗜好”而没有被警方发现。
最根本的原因便是百分之百的高度警惕,不会在任何一个环节出现任何问题,而现在,他不确定自己的弟弟是不是找回了一颗定时炸弹。
因为,那个女人太过镇定,两天的断水断粮,几乎都在觉睡,没有大喊大闹,在她身上体会不到那种等待死亡的绝望。
要么,是神经过于大条,根本无所谓惧。要么,就是受过专业培训的警方人员。如果是前者,那会很有意思,但如果是后者…明谦的眼眸瞬间染上一层灰黑。
“不是察警。”明陌很随意的打了个哈欠,“是公司的导领,但是工作出了问题,跑到酒吧喝得
七八糟,我本来只是路过,结果她抱着我哭了半天鼻涕抹得我到处都是,还说让我把她带走,呶,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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