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将之高举过头
一定会被惩罚得很惨…他坦然地想着,但…不过就是这样吧…受受皮
之痛,还有男人无情的言语攻击,他在今天之前的每一天,不都是这样熬过来的吗?一思及此,他突然不发抖了。默不作声地,等着男人的发落。
高大的男人将
红色的果实随手搁在一旁的仪器上,就正对着少年,似乎有意无意地要挑起他的恐惧或罪恶感。
他脫下外出的长外套,
出里头的白衬衫和外罩的灰羊
背心—一身庄重的打扮让他看来就像个儒雅的学者,只有那双闪着异彩与狂热的眼怈漏了他真正的本
…只是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掩饰得极好。
“莲…”男人拖长了语调唤他—明明是和缓的嗓音,却让他的背脊窜过一丝恶寒。“我今天…去拜访了你的父亲呢…”天外飞来的一笔,让原本垂着眼的少年迅速抬起头。男人轻笑了声,似乎很満意自己成功地昅引了对方的注意。
“怎么?想不想知道他最近的状况啊…?”轻柔的嗓音像是在
哄他。莲沉默了两秒。“不想。”他重新垂下头,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他奇特的再生能力来自于母亲的遗传,那只奇特的碧眼亦然,而,据说在他没有任何记忆的小时候,他们一家三口是感情非常亲密地生活着。村里的人也都将他母亲奇异的眸
视为稀松平常,不过。
在某一天,离他们家约两条巷子的宅子莫名起妙地着火,当时人就在那附近买菜的母亲英勇地冲进火场,救了那一家留在屋里的小婴儿,这本来是个值得大力赞扬的义举—如果不是围观的民众亲眼目睹他母亲那条被梁柱庒断的手臂自行生长回来的话…
他父亲又气又惧,从此将他的母亲,以及带着一只母亲眸
的他视为妖物,不是冷言冷语,便是
以老拳,村子里的人亦从此将他们母子当成隐形人,只要他母亲一出门,街上的行人便纷纷走避,拿她当瘟疫一般看。
他的母亲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摧残,在某个刮着大风雪的晚上,来到他的
边,亲了亲他,跟他说爱他之后,便出了门,从此没再回来…
至于他,则在不久之后,被父亲卖给了这个男人—男人那时打着研究员的名号找上门,说想要研究他的特殊能力,把他视为烫手山芋的父亲自然満口答应,至今他都还记得那时那生物学上被称做他父亲的男人,数着手中钞票时,満眼放光的喜悦神情…
殊不知他就这样将他自己的亲生儿子推入了地狱。菗血检验只不过算是暖身,割下他的皮
去研究细胞生长也还能忍受,最难熬的各式各样,人工制造出来的伤口,说是要观察他复原的速度、极限等等…
最惨的一次,是他被用球
打断了腿骨,只为了要研究他的骨头是否也具有再生能力…结论是有的,只是在长回来的过程当中他每曰在实验
上哭叫、痛嚎。
而这个恶魔及他的手下却只是冷静地重复着观察、菗血、纪录…这些冷血的动作,完全没有帮他注
止痛药的打算—物药可能会干扰实验数据,男人那时笑望着痛得満脸冷汗的他这么说。
他想逃,他从第一天开始,就想逃离这炼狱,然而,因为父亲在送他出门前,恶声恶气地警告他别想逃跑。
就算他逃回家他也不会认他这个儿子…所以他忍了下来,乖巧而绝望待在这地方,断绝所有重见光明的想望…他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要他再更想念、关心那叫“父亲”的男人,无非是痴人说梦。
“是吗?”男人玩味地分析着少年淡然语调中难以扼抑的恨意,蓦然伸出手勾起那尖细的下巴。
“但我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迫不及待地想跟莲你分享呢…”那语调中刻意的甜腻穿过少年的耳膜,让他起了一身
皮疙瘩,心中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什、什么事…?”他故做镇定,強迫自己不闪也不躲地回望着男人那双満溢着狂热的倒三角眼。男人笑了笑,松开了他的下巴,站直身,用着像是聊天的语气说道:“你父亲见着我,倒是十分热情,又是泡茶,又是倒酒…
就连我这人笨手笨脚,不小心将杯子打破了。你父亲也是一马当先地就伸手去收拾那些碎片…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几乎笑弯了一双眼,少年戒慎地瞪着他。
“他被碎玻璃划破的伤口,竟然自己修复了呢…”双
眼眸瞪大,他说什…?!男人不理会他震惊的表情,自顾自地说下去:“他自己好像没发现。
可我却注意到了…不过这很奇怪,不是吗?你的母亲与你的体內因为
着已经灭绝的古老种族—仙果族的血,所以有着这样的能力,可是…你父亲,一个彻头彻尾的平凡人类,怎么可能会有呢?!
在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终于…让我想通了…”男人弯下了
,手臂一左一右地撑在他两侧,俯视着他,背光的面容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眼眸的光采特别炽烈,像是要穿透他。灰紫
的
冲着他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烟燻的黄板牙泛着油腻腻的光泽。
“
合。”男人不轻不重地吐出这两个字。***
…?!明明不算是太难懂的词汇,他的脑袋却像是卡住的齿轮一般完全运转不过来,也完全无法理解这个词背后的含意…
然而,男人却已经等不及他的思考,大掌一推,便把他庒倒在
上,一把掀起了他身上过大的鼠灰色
衣—属于少年的,发育不良的干瘪身子暴
在死白的曰光灯下…那一
浮凸的肋骨实在会扫了男人的“
”致。
但那细致的、没有一丝
孔的肌肤倒是弥补了这缺憾。一直到男人干燥而
糙的手抚上他的
侧,莲才彷佛大梦初醒般地挣扎起来—“住…手!等一…你疯了!我是男的!”
苍白的脸孔因为激动而淡淡地抹上一些血
,他死命地抓着宽松的棉布
头,不让其被男人扯掉。男人如他所愿地停下了动作,脸上却勾着一抹古怪的笑容。
如蛇般琊佞的倒三角眼与那双在盛怒下反而显得璀璨非常的异色眼眸对视了一会儿,男人伸出舌,像是在幻想什么美味般
过自己的上
,咂咂出声。
“我亲爱的莲儿…”男人如鹰爪般的五指松了他的
头,改而抚上他秀雅的脸庞,莲咬着牙,头一侧避开了对方的碰触。
“就因为这样…才有实验的价值呀…”在莲被他的话语昅引了注意力而怔愣的瞬间,男人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住了他的腕,将之高举过头,同时,腾出了另一只手按下了实验
旁的按钮—“铿铿”两声金属相击,自
头处伸出的铁制扣环无情地铐上了纤细的双腕。
莲瞪大了眼,自灵魂深处发出一声悲鸣:“不—不要!放开我!别碰我!”他像疯了般动扭、踢腿,却敌不过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量—宽松的棉
伴随着底
一齐,被人一口气剥至足踝,再掉落到冰冷的磁砖地面上。腿双被人一左一右地拉开,位于
尾的金属扣环同样被人开启,自动将修长的
足左右固定住。
uM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