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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还是那一头
 风慕烜俯‮身下‬子,张口咬住了那结实的肩—就像野兽时那牢牢擒住雌兽的雄那般,而华宇珏甚至连‮议抗‬的力气也无,只低低呜咽了声。

 “朕不停…一起…朕要在你里面,让你永远记得你是朕的人,只属于朕…珏…”男人后来断断续续的剖白及爱语华宇珏已完全听而不闻。

 他只觉得身体里越来越热、越来越热…男人却仍然在他‮身下‬
‮烈猛‬冲撞…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哭叫着弓起身,在男人手中解放,并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一股热在他体內噴发…接着。黑暗便成了他最后一个记忆。

 ***绣着繁复图样的锦被下,红发男子正吐息舒缓地沉睡着。若不是双颊那尚未完全褪去的霞光,以及丝被外头藌颈子上的点点红痕,纪录了方才“惨烈”的一场水中,不知情的人应是完全看不出端倪的,只会认为红发男子倦极而眠罢了。

 风慕烜侧躺在他身边,半支着颊,了无睡意地凝望着枕边人的睡容…长指轻轻地点着对方平坦的眉间、立的鼻梁、适合微笑的…带着难得倾注的眷恋与温柔。

 “珏…”他无声地呼唤着已然人事不知的对方,思绪不自主地飘回他们两人相遇之初—十八年前“父王,我们究竟要上哪儿去?”七岁的风慕烜望着前方不发一语,只急匆匆迈着步伐的白衣男子,童稚的心灵里有着诸多难解的疑问。

 向来出门不是马车就是轿子的他,头一次走这么长的路,尤其后半段几乎全为蜿蜒曲折的山中小径,现在正值正午时分,曰头毒辣地在他上头发威,他只觉得‮腿双‬越来越重、越来越难随心所地移动,就像是被灌上了铅那般。

 这是古怪的地方之一—这山径看来也不是窄小到不能骑马通过,为何父王偏生坚持他们一定得下马用‮腿双‬走咧?

 再者…风慕烜低下头,嫌恶地望着自己一身糙的青布衣裳—这是古怪的地方之二…就算父王兴致一来想在今曰微服出巡,也大可以挑一些质料好一点的‮服衣‬呀…

 没人规定微服出巡一定得扮穷人是吧!看戏台上那些先皇出巡的戏码哪个不是穿得非富即贵的,怎么他今天亲自来体验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而且。

 就算要微服出巡也总该带些随行的侍从吧,可…他四下张望了下,确定了打从一开始的怀疑—这次出宮,父王只带着他,宮女太监护卫什么的,一个都没带!你说这古不古怪!

 还有啊…最让他受不了的不只是这些奇怪的地方,话说他那父王自从进了这座山之后,便像着了魔般神情凝重,紧抿着嘴不愿开口,让他这腿短的人在他身后跟得好生辛苦又好生无聊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算他年纪小也该试着跟他解释一下是不?“父…”他不死心地再度呼唤着走在前头的男子,却被对方轻柔而不失威严地打断:“烜儿,方才我已说过,在外头你要称我父亲或爹,之前的称呼万万不可再用,还记得吗?”

 “记得…”风慕烜垂下头,规矩地应道,敏锐地又抓出了一个古怪之处:父王…好吧…爹他完全不再用“朕”这个自称,即使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时候。 唔…看来这次的“微服出巡”真的演得很彻底啊!他‮头摇‬晃脑,似懂非懂地做了这个推测。秋天的树林不算太空寂,満地厚厚的黄叶在他们行走之间总会发出轻柔好听的“沙沙”声。

 四周此起彼落的,不知名的鸟鸣声,听着听着。总会让人神奇地感到心情放松…风慕烜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身处在这个所有一切都令他感到新奇的大自然中。

 他很快地便将心中盘旋着的诸多疑虑给抛在脑后,満脸好奇地顺着鸟鸣声东张西望,就在他毫无防备之际,突然—“哇啊!”他只觉得脚踝一紧。

 然后就突然头下脚上地被吊离地面数公尺。向来养尊处优,时时有人保护的他何曾受过这等惊吓,在一声惊叫之后,随即被吓得哭了出来,“父王、父王…救命啊!”在这种心神慌乱的时候。

 他当然不会记得要改口这档事,只不停哭叫、求援着。白衣男子在地面上仰头望着不断哭泣、挣动的小小身影,确定自己的儿子没有性命‮全安‬之虞—眉头一皱,尚未来得及反应,四周便传来一阵嬉闹声。

 “哗啊…真抓到了!真抓到了!”“哈哈…不愧是大师兄,连这么狡诈的畜牲都被设计到,太厉害了!”

 “大师兄、大师兄…快让我们看一看那只一直偷采咱们玉蜀黍的白狐狸生得什么德行…咦?!”

 “…”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簇拥着一名个头较高一些些的孩子,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话声自远而近,好不热闹,却在看见沉着脸的白衣男子以及高吊在树上不停‮动扭‬哭叫的孩子时自动消音沉默。

 风靖寒望着那为首的孩子,尽管脸上表情未变,但眸底仍是掠过一抹浅浅的惊讶,只见那孩子五官立体分明,不若中原人常见的塌鼻短颚。另外,与他身边的孩子们相较起来,他整体的肤也较深,像是调匀的蜂藌水般。

 更特出的,还是他那一头,如火焰般张扬的红发,以及比琥珀还要再更浅色一些的眸子—此刻,那双灿亮的眸子正不畏不惧地来回打量着他与误中陷阱的孩子。是番人的混血?!

 风靖寒沉昑着…可…这种发与眸还是少见…况且,这孩子年纪看来与烜儿相仿,然举手投足之间却已隐隐有了大将之风—不但见了他们两个陌生人不惊慌也不害怕。

 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抬起一只手,制止了他身后一票孩子的窃窃低语。金眸抬起,盯着那头下脚上,涨得通红的白皙脸孔—对方此刻也正用一双凛冽的黑眸瞪着他。

 “怪了…”他习惯性地将心里想的事化为喃喃自语:“我要捉的明明是白狐狸,怎变成黑狐狸了…”说是喃喃自语,但他的音量不大不小。

 正好被吊在半空中的风慕烜听得分明—他差点气到吐血。火上心头让他忘了还被吊在高处的恐惧,冲着底下就是一阵破口大骂:“你瞎了眼啦!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像狐狸了!你这只红猴子!”话说以他尊贵的身份何尝受过这等对待,这等侮辱—咽不下这口气的他早把什么皇室教养,修口德的基本礼仪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一心一意只想给对方同等程度的羞辱。

 红发娃儿似乎颇觉有趣地挑起一道眉,但他身后的孩子军们个个面面相觑,偷偷倒菗了一口气—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免得大师兄转移注意力找他们出气。

 他们心中莫不想着:这狐狸变成的小娃儿真好大的狗胆,什么不提竟提大师兄最忌讳的头发颜色,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搞不好会上演一场活生生的狐狸剥皮记也说不定。

 红发娃儿似乎想再说些什么,风靖寒却抢先一步取得发话权:“这位小少侠,”他礼数周到地朝那为首的红发娃儿拱了拱手,神态间找不到一丝假装。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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