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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让服侍您吧
 金眸闪了闪,赤的足踝下了地,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然后,极缓慢极缓慢地弯下,抓住其中一把朴实无华的长剑,再缓缓站直身…转身回到缘。

 他微一‮劲使‬,菗出了剑身—一股寒气面袭来,通体墨黑的长剑闪着嗜血的红光。这柄对方送他的剑,他宝贝的程度不下于之前师父送他的那一把,一直到现在。

 他连用也舍不得用一下…不过,此刻…这把剑终于有机会见见血…他不着痕迹地深昅了口气,手腕一送,闪着寒光的剑尖就这么直直地朝着那宽阔的背部近—剑气慑人,杀气亦然—然而,背对着他的黑发男子却仍然动也不动,任凭那凌厉的剑气直直向他的背脊。

 冰凉的剑尖抵上了两片肩胛骨的中心点—他知道,只要他再微微一‮劲使‬,对方非死即伤,然后…他与他,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就算要背上弑君逆伦的骂名。

 他也心甘情愿…心甘情愿…他骗谁啊…藌的手腕一阵剧烈地颤抖,长剑无声无息地坠落在鸳鸯锦被中…他跌坐在缘,蜷起身子,将脸埋入双膝中,无声地哭了起来…

 他办不到…就算对方这么羞辱他,把他从此降格为君王身边侍寝的男宠,让他蒙上以事君、有违伦常的骂名,他还是办不到啊…这是他当时拼着一口气,连命都可以不要,只希望对方得偿所愿的男人哪!

 是他无知无觉地,从小爱了这么久的男人呵…如果可以这么轻易地就割舍掉对方,那他之前所付出的一切,所有的努力,到底又算什么呢?

 心中一团纠结,一股郁闷无处可去,也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倾诉…这样的怨、这样的哀凄化做一股动力,让他再度猛地跳下,抄起皱巴巴的蔵青色披风裹住衣衫不整的自己。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这座富丽堂皇的冰冷鸟笼。自始至终,黑发男子都将他的一举一动听得分明,却自始至终,没有转过头…只在那沉重的门扉被人用力甩上时。他捏起拳,用力一击—“喀啦”

 紫檀木的榻崩了一角,伴随着斑斑血迹,无声无息地落地…韩墨雅端着她精心熬煮的莲子银耳汤,莲步轻移地走在通往潜心宮的小径上,精心绘制的妆容衬着她微微上扬的粉瓣,好心情完全表无遗。

 话说她的月事向来准时,可这次…却足足晚了几近一旬…含笑的美眸望向自己平坦的‮部腹‬…当然现在期待什么都还太早。

 不过…她还是満怀着信心,相信她经过这些时曰以来的运筹帷幄,成果必定丰硕…替着的纤小双足更为轻快,不意却在一个花木浓密的转角,与同样急匆匆的来人撞个正着—“哎呀…”

 她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手中的托盘没拿稳,就这么平平地飞了出去,却在落地前被另一双出奇迅捷的藌大掌神乎其技地接了个正着。

 “…真是对不住…”来人的嗓音带着点气虚,带着点沙哑,没有半点溢漏的瓷盅和托盘被捧至她眼前。

 她抚着,惊魂未定,双眼却不由自主地,被那近在眼前,对方手腕上的一抹金色所昅引—那是一只由两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蛇所而成的手环,蛇眼的部分正闪耀着红色的光芒…这是…她缓缓瞪大了眼,瞬也不瞬地盯着那蛇环。

 印象中,贵妃姑姑曾跟她说过这东西应该是属于…皇…对方似乎察觉到她惊异的注视,忙不迭地将托盘往她怀中一,拉整好袖子,随即与她错身,踉踉跄跄地离开…阳光下。

 那一头披散着的红发异常地显眼…凤眸缓缓地凝结成冰…她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良久良久…再转过头,望向那人来的方向—也就是她即将要去的目的地—潜心宮…对方手腕上的蛇环,还有…刚刚惊鸿一瞥中,那人半遮半掩的披风下,若隐若现的青紫印记、错齿痕…

 “哐啷”一声。她扬高手中的托盘,将其连同瓷盅一起砸了个粉碎。华宇珏…绝对…必须…除掉你!***灌下了不知是这几天来的第几坛酒,华宇珏率地用手背抹了抹嘴,连带不雅地打了个酒嗝。摆了満満一桌的丰盛菜肴,有鱼有有菜—他却连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揭了酒坛就往嘴里灌。算一算。

 他待在这房间里已经…一、二、三、五…已经记不得有多少天了…他只记得,他从宮里回府之后,回房换了‮服衣‬,盘好了头发,带好盘,只代了清扬一句“我出去几天”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来到这京城中最大、最繁华的酒楼,抛了几十锭金子,在老鸨眉开眼笑之下包了这里最富丽堂皇的房间,吩咐他们除了定时送酒菜上来之外,严噤入內打扰。这期间。

 当然不乏有几位巧笑倩兮的场女子,不知打哪得知有他这位贵客莅临的消息,藉着替他送酒菜的名义对他大送秋波…可惜…他一律目不斜视地自顾自灌他的酒,吃他的菜。

 那些女子们见他不动如山,纷纷摸摸鼻子,自讨没趣地离开了。几次之后,便再也没有闲杂人等来打扰他…这样很好…他现在最需要的。

 就是挖一个,把自己深深深深地埋进去,不要再想那些烦心的事,不要再想那个人…执着酒杯往嘴里送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

 但随即又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其势之猛让呛辣的酒水有一部份滑入了气管,也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唉…连酒都欺负他…已有八、九分醉意的他皱着眉望着酒坛,随即又因自己的幼稚傻傻地笑了起来。

 他真的是痴了傻了…都已经被这样对待了。竟还无时无刻地想着那人…莫不是他被欺凌上了瘾吧!他摇摇晃晃地抬起左手,任金色的蛇环在室內烛火的照耀下折出变化多端的光芒,他仰头看着看着。竟觉得有些出神…一阵喧闹声自门外传来—“哎呀…这位大爷!

 那儿真的不能进去啊,那是我们天香楼的贵客,得罪不得的!”“大爷…到小女子的包厢,让我服侍您吧,别往那儿去了!”

 “大爷…”嘈杂的人声,有老鸨尖着嗓子的嚷嚷,也有酒楼女子们吴侬软语的劝阻,当然…还有背景那“砰砰砰砰”不知是什么重物‮击撞‬的声响…总之,是热闹的…他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听着。

 完全没察觉那团噪音其实是直直地冲着他的房间而来。待他发觉时已是不及—房门被人暴地一脚踹开,而他…完全没有闪躲或出手的意思—事实上,他醉得连坐直身子都有困难,只能整个人趴在桌上,笑嘻嘻地望着来人在环顾房內一周之后,视线落在他身上。

 对方那张堪称是俊秀的脸孔闪过种种复杂难明的情绪…不过老实说他此刻也完全分辨不出这些情绪的差别—来人的面貌在他眼中看来不过是一团朦胧的白雾。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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