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男人神栬冰冷
老师说学习是唯一的出路,大学学费她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拜托陈婆婆把云溪镇的房子卖掉吧,虽然有很多不舍的回忆,但人总得朝前看,她又咬了口梨,甜甜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
几滴雨点飘落下来,女孩准备回屋去,刚翻过身抓住树干,突然看见树下含笑望着她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梨顿时梗在嘴里。“跳下来,我接着你。”齐茂张开双臂。
小小没听他的,自己手脚轻快爬了下来,还没有站稳,就被男人紧紧一把抱在怀里。“你怎么在这里?”女孩很纳闷,不知道齐茂怎么会找到云沧村了。
男人捏捏她的脸,看她紧张的小模样,心里欢喜,稍稍一低头,
便落在她的嘴边,轻声说道:“小东西,你不就是想要我来找你?我来了。”“才没有。”小小皱起眉头,还在想刚才的问题。
“真没有?”齐茂心情很好,小羊羔不高兴是正常的,自以为挣脫掉了猎人的网,可以撒着
蹦跶,结果没多久又被抓住了,就喜欢看她嘟着嘴吃瘪的样子。
“你吃的什么?我也要。”男人撬开她的牙关,把那一小口梨渡到自己嘴里,満口香甜,不舍得放开,抱着女孩
咬啃噬起来,“哎呀,你别亲我。”小小挣扎起来,看见齐茂心情就不好。外面的雨下大了。
男人打横将她抱起朝屋里走去,女孩身体猛地失重,下意识搂住他脖子。“说吧,你跑什么?”把小羊羔稳稳放在凳子上,齐茂挑着眉好整以暇看着她。
不听话的小东西!知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有多辛苦?路坑坑洼洼极不好走,机手信号时断时续导航都不好用。
她住的这片房子车根本开不进来,徒步走了十好几分钟,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现在还不是被自己抓住了。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让她长长记
。
“我说了让你搬走,你不搬,那我就只好自己走了。”小小本来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的,但看着男人瞬间阴沉的脸,声音不知不觉低了下去,“叶小小,你是真想让我走还是和我玩
擒故纵呢?”齐茂強忍着心里的怒气。
那天晚上他就想通了,那个小白脸算什么?连跟他提鞋都不配,他不相信小东西真会看上那个人。“当然是真的,我都说了把钱退你。”“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哪有?”
“你没有?”男人咬紧牙关,眼神犹如一阵寒风扫过,看得人冷飕飕的。“你不喜欢我还一天变着花样给我做饭?还老问我好不好吃?”
“我那时想一个人做饭也是做,反正你也在这里住,我可以帮你做,陈婆婆说你很大方,我想赚点伙食费。”虽然说到钱很不好意思。
但她最后又没有收他的钱。齐茂冷冷看了她好一会儿,开口说道:“那你陪我觉睡呢?你也打算靠身体钱赚?”
他快气疯了。小东西刚才的话像冰水一样泼下来,从头淋到脚凉透了他的心,全身抑制不住得发冷。
“是你硬要那样的。”小小偷偷看了眼男人发白的脸,心里更害怕了。一会儿他不会像那天晚上那样吧?外面雨下得好大,该往哪里跑呢?齐茂对她的小心思一目了然,轻嗤道:“叶小小,你好,你很好。”
他承认自己是有点喜欢她,说话甜甜糯糯,身子又那么魂销,哪个男人不喜欢!想着小姑娘嘛,爱哭爱闹爱发小脾气,她又喜欢自己,那就宠宠吧,才会大老远跑云沧村找她,结果自己不过是在自作多情!
女孩防备的眼神让他的心仿佛从云端坠落,掉在地上被人狠狠践踏躏蹂,男人自嘲地笑笑,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转过身头也不回朝门外走去。***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
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砸下来,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齐茂面无表情从兜里掏出信封,随手扔到门边。
小小望着男人冒雨离去的背影,心猝不及防猛地一震,慌忙拿了伞追出去。雨狂暴地撒落在齐茂脸上、头发上,全身都浇透了。
小小连走带跑追上来,扫了眼男人铁青的脸不敢说话,惴惴得把手里的伞递过去。男人停住了脚步,没有接,只偏头看了她一眼,厌恶地皱皱眉头,冷冷吐出几个字:“滚回去。”不愿意再和她多说什么,大踏步朝前走去。
“齐先生…”女孩心咚咚跳个不停,想起了几年前妈妈出事的那天早上,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雨,妈妈煮了碗荷包蛋端出来。
催她快点吃了去上学,自己一会儿要和陈叔叔去邻市谈一个代理,那天起
后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心神不宁。
她不想让妈妈去,可看见已经收拾好坐在沙发上不住朝她们母女这边打量的陈叔叔,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妈妈带着她到这个家后,也很不容易,有时甚至是在委曲求全平衡各种关系。
她不能随意任
…没有想到,那竟然是妈妈最后一次和她说话,再次见面是在重症ICU里,医生拉下口罩遗憾地告诉她病人抢救无效,她呆呆望着蒙上白布的身体,脑子一片空白,后来。
她无数次地责怪过自己,要是那天她非要像小时候一样撒娇拉着妈妈不放呢?那场车祸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大不了被责骂,她却不会失去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
外面的雨还在哗哗下着。不像落在地上,倒是全啪啪砸在了她的心里,小小在门槛上呆呆坐了很久,越想也懊恼,刚才应该拉住齐茂让他等雨停了再走的,他想骂就骂吧,总好过现在这般忐忑不安。
“啊…”女孩捂着
口猛地坐了起来,背脊窜过一抹冷意,肩膀微微颤抖着。又做噩梦了?梦里齐茂浑身是血庒在她身上掐她的脖子,眼神阴冷又狠戾,她尖叫着醒来,抑制不住张嘴大口
息,静谧的夜晚,怦怦的心跳声,显得尤为清晰。才凌晨三点,小小不敢再睡也睡不着了。
抱着被子望着窗外,黑庒庒的夜空仿佛是一张无边无际的暗网,笼罩着整个世界。第二天早上她就跑到村头小卖部给齐茂打了电话,对方没接。
她想自己必须回去看看。齐茂接到矿业办公室主任打来的电话,说有个小姑娘连着来矿上两三天了。
听说他住院了想去看他,男人神色冰冷,这儿他认识的小姑娘就一个,这个叶小小又想玩哪一出?看了眼四周,单人病房的墙壁闪烁着白光,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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