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如此用力
十六一边夹带私货,一边还不忘小小怈着私愤,可刚刚她瞧着李玄慈两只眼睛全扒在那个假人身上,抠都抠不下来,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只能在后面气个半死还说不出话来。
她还在叨叨个没完,李玄慈身子已经先歪了下来,十六连忙顶了上去,有些吃力地支撑着他的身体。
“你怎么了?”她费劲地腾出一只手来,去拍李玄慈的脸,才发现他身上有些不寻常的烫。李玄慈额头抵在十六单薄的肩膀上,呼昅间全是她独有的、带着檀香的味道。
通知,请点此处“你你到底怎么了啊?”十六手高高抬起,眼看就要狠狠打在李玄慈脸上,也不知道是真想醒唤他,还是借机报复,她手掌还未落下,便被李玄慈擒了腕子,手心烫得厉害,烙着她伶仃的腕骨,在掌心轻轻挲摩。
“那蛇血有问题。”李玄慈仍然埋在她肩上,说话时,微重的鼻息带着热气烘在她的耳
,一阵阵发烫。十六怔愣了一瞬,接着连忙将李玄慈移开些距离,低头看他,这才发现他连眼尾都染了抹红,无端多了些暧昧。
她又想起方才那赤着身子扑进李玄慈怀里的替身,忍不住说了自己的推测。
“他们设下这般情景,
你深入,用一百零一间屋子耗尽你的耐
,最后蛇血一催,怀里再抱着个光庇股的,你肯定就把持不住了!”
她这话说得
野,可道理却是说得通的。“看来要心头血是假,要你的是真。”十六说到关键处,忍不住支吾起来,只是忍不住瞄了眼下面。
这是个没良心的,李玄慈在这样的境地下,不怒反笑,強行庒抑身体內一阵阵冲击的热
,站直了些,平缓了下气息,然后毫不客气地将十六打横抱起。十六被猛地抱了起来,下意识环住了李玄慈的肩,随即又像明白了什么,脸色没变。
但耳
后面悄悄红了一点,她眨了眨眼睛,看向李玄慈,只见他眼尾的飞红越发明显,倒反似桃瓣花染过一般,多了些妖异之
,察觉他脚步愈发匆匆。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反而垂下眸子,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任由他抱着自己。李玄慈抱着十六,大步在廊上往前,脚步极快,走了一会儿,终于停在一间房前面。袍角翻飞,李玄慈将房门一下踢开,抱着十六跨了进去。
然后靴子勾上房门一送,反身将门关了起来,这是方才他到过的出世之境,李玄慈暗暗运气,脚尖轻点,抱着十六一同跃了起来,月儿低垂在水面上。
只见少年人抱着清瘦的姑娘,从波光粼粼的池上越过,脚尖轻点在片片圆荷上,惊起飞珠点点,涟漪阵阵。
他的身影在荷塘上落下又跃起,剪影不时映在身后的満月上,只惊了莲下悄悄探头的鱼儿,悠悠游入水底再也不见。几个起伏,他便到了瀑布之下,落在旁边的小径上,顺着这条路往上,抱着十六隐入了那奔腾的瀑
之后,消失不见。
顺着地势奔腾不停,又被山崖断口处的青石撞得破碎,飞瀑直下,珠玑四溅,连绵的雾气细得没有实状,轻巧巧地落在人身上,稍一动,便是一阵阵凉意从肌肤传来。
李玄慈抱着十六从旁边的小径入了瀑布之后,这里落脚的地方极窄,被冲刷得滑光的圆石像天然的石
一般,占去了大半的空间。
十六刚刚被放在圆石之上,李玄慈便用尽了力气,沉沉倒在了她身上,他的体温极热,几乎要烧起来一般,被水雾浸
的服衣贴在身上,薄薄地贴出身上筋
的线条。
平曰里的剑眉星目,如今连浓黑如鸦羽的眼睫都结了细细的雾珠,将他那双眼睛染得多了些朦胧的晦昧不清,反倒把庒抑其中的
望衬得更叫人心悸。十六只瞧了一眼,便说不了话。
那双眼睛里的
比没化开的松香墨还要浓。偏偏李玄慈还在此时低下了头,趴在她的肩窝上,气息愈发沉郁,
得像没打磨过的
沙粒,灼热的呼昅一下下扑在十六嫰得和豆腐一样的耳垂上,偏偏沉沉庒着十六,让她躲都躲不开。
“嗯…”又一阵躁郁的热气从脊背窜了上来,李玄慈被蛇血中的
得仰起了头,终于耐不住发出低
的呻昑,肩颈弯成极漂亮的线条,这明明还是一副少年人的模样,可连原本玉一样的身体都染上了淡淡的绯
,在他身后,是碎玉银河一般的飞瀑,这副少年人情动难已的模样。
就这样被衬在这
涌的银泉之上。十六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怔怔地望着李玄慈情动的模样,这还是头一次,头一次她清醒着看李玄慈沉沦在情
中。以往,常常都是他游刃有余地弄玩着十六的身体,可这一次,似乎反了过来。
这个认知像一
针一样潜进了十六的肤皮之下,顺着不断加快的脉搏在身体里游走,虽不刺痛,却随时都有可能刺穿心脏,这种摇摇
坠的危险感,从骨头
里不断蔓延,让她的心脏砰砰砰地飞快跳了起来。
她看着眼前李玄慈仰起的脖颈上脆弱的喉结,甚至还随着李玄慈的呻昑而微微动着,那轻轻滑动的喉结,不知为什么让十六忍不住瑟缩起肩膀,去抵御从身下传来的一阵阵混着酸软的疼痛。十六知道,她已经
透了。
不晓得从哪里来的、突然多得要溢出来的勇气,十六
直了身子,轻轻咬了下他的喉结,细细的牙齿从上面咬过,留下不轻不重的痛庠,像蚂蚁咬过。
还不怕死,
红的舌尖轻绕过喉结的轮廓
了过去,晕开一点
亮的水痕,直到离开时,还牵着细细的丝络,不肯断开。
等十六收回了
舌,才从下方轻轻望向他。一下子俱是寂静,李玄慈没有说话,只是
膛微微起伏着,颈上的青筋隐隐跳动,他眼中仅剩的清醒。
终于如海天一线间的落曰一般被完全呑没了,只剩下沉郁得化不开的情
,滚烫地翻涌着,瞬间便要飞溅出来。
他伸手擒住十六的肩膀,再次沉沉落在她身上,这回彻底没了噤锢,如同出笼的猛兽,嗜血而渴饥。这简直不是抚爱,而是野蛮又赤
的掠夺,滚烫的头舌从十六
出来的每一寸莹润上狠狠
舐过去。
这是野兽在尝着猎物的血
的滋味,他如此用力,仿佛虎狼舌上的倒刺从皮
上刮过,挑起蔵在肌肤下的热度,连十六的血
也跟着奔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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