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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把衣服穿上吧
 我转身准备回府,他却在身后解释道:“不是关于白姑娘的,你听我说啊。”哎,这傻孩子,越描越黑啊。陈峙走后一个月,白婧娴到金陵了,在和陈峙定下契约之后我便吩咐下去一定要找到白婧娴,白家女眷众多,而且发配的地方离这里太远,所以找她花了些时间。

 见到她之后,我就明白了陈家人为什么对白姑娘念念不忘,她长的真是我见尤怜,想到这么个小巧精致的人儿吃了那么多苦,我就心里难受。

 所以自然对她分外关照些,时常带她出去散心,我看的出来她一开始对我是抵触的,不过她经了这么大的变故,心上难免有业障,慢慢疏导便是。

 陈峙殿试得了二甲第七,是个不错的名次,他回金陵时要骑着高头大马游街,我和婧娴以及家里的亲戚都在门口他,他刚下马二话不说奔着婧娴来了,看来我给他的那封信没白写,他握着我的手对她说:“白姑娘受苦了,要是不嫌弃就在我家住下吧。”

 哎呦,这小东西还有两副面孔呢,还懂得掩人耳目的。“如今婧娴如那浮萍一般,怎谈的上嫌弃,多谢照微姐姐和陈公子收留。”

 婧娴微微福身,而后挽住我的胳膊,把我的手从陈峙那里菗出来,相互孺慕的‮女男‬,吃点飞醋无伤大雅,反而怪可爱的,这我怎么能不懂呢。

 今晚上,我估摸着陈峙怎么不得急吼吼地去婧娴屋里互诉衷肠,所以我早早地把她打发回去,准备和秋香玩会儿五子棋,冬香和舂香太傻,三下两下就会被我打败,只有秋香能多一会儿。

 结果陈峙却来了,我无名火起,扔下棋子说:“差不多就得了,做戏不用这么缜密,没人看的。”陈峙却好似没听懂似的“做什么戏?”

 “你要是想去婧娴屋里就去,不用装模作样地来我这儿晃一圈。”“我为什么要去白姑娘屋里,她又不是我媳妇。”我略一思索,皱起眉头怼他:“难道你嫌弃她。

 那种事她能选吗?还不都是你们男人作的孽。”“我没有…根本就谈不上嫌不嫌弃,我和她只是兄妹之情,要真有什么我为何要和你成婚呢?”陈峙气的直转圈,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还不是因为白家落难,你们怕惹上麻烦。”我白了他一眼说。他被我噎住了,也被我气狠了,长叹一口气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东西?我要是对她有情,你能救她,那我就不能救吗?”经过半年的相处,我觉得陈峙不像是个贪生怕死的怂包,姑且信他一回吧。

 “哦…我知道了,没什么就没什么呗,单显你嗓门大。”他显然没有想到我竟然这么快接受了他的说法。

 在那杵了半天,讪讪地过来看我和秋香下棋。没看几回他就摸清了套路,把秋香挤走和我通宵下棋,不得不说,我和他真是棋逢对手,难分上下。第二天,我带着两个大黑眼圈去看白婧娴,既然陈峙不喜欢她,那我就要劝劝她别在这一棵树上吊死,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哈?姐姐以为我喜欢陈峙?”婧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向她解释道:“不是我以为,是大家都以为。”“陈峙有什么好喜欢的,太闷了,八子都抡不出一句话来,没趣。”是吗?我怎么觉得他隐隐有话痨的趋势呢。

 婧娴拿手绢揩了揩嘴角,含羞带臊地瞧着我说:“而且我现在心里有人了,虽然我们不可能,但我愿意一直呆在她左右。”

 “是吗?那就好。”我笑了笑,低头喝茶。太‮愧羞‬了,我自称慧眼,以为这俩人情深重,非彼不可,结果全看错了。我是不是得去风月场上练练眼力,果然没有实践经验做基础,我得出的所有理论知识就是一盘散沙,都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我和陈峙被长辈们称为天婚,因为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曰生。这也太荒谬了,要是真的得话,在‮国全‬上下把同年同月同曰生的‮女男‬聚在一起,随便排列组合就得了,干嘛还要相看,要求门当户对,人就喜欢把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找出某种规律来哄骗自己。中午,我俩一人吃了一大碗长寿面,到了晚上我没什么胃口,去找婧娴聊了会儿天,她祝我活到耄耋之年,我很高兴,毕竟人人都喜欢长寿,我也不能免俗。

 “喝一杯吗?”我推‮房开‬门,看见本该在书房的陈峙坐在桌前,他面前摆着一壶酒,几个小菜,那我自然乐意“好啊…以前祖父老拘着我,现在终于自由了”

 “你说三年后要同我和离。那你有什么打算?”陈峙抿一口酒问我。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从小在金陵长大,外面长个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我打算出去游玩。”

 “一个人出去玩。那多寂寞,可以考虑和别人结伴同行啊。”陈峙又给我斟了一杯酒。“不用担心,婧娴说她也想去,还有我表弟,我们小时候就约好了。”我又一仰头灌下去一杯酒。

 这酒刚开始喝的时候只有喉咙‮辣火‬辣的,喝的多了,身体各处都是热的,脑袋也晕晕的,我眯着眼瞧陈峙。

 他应该刚‮浴沐‬过,头发漉漉的散在身后,眉毛又黑又舒展斜斜飞入鬓里,嘴仿佛搽了胭脂,像朵含苞待放的花儿似的。

 我最喜欢他的脖子,又细又白像个瓷瓶,偏生上面长了颗朱砂痣,我挪近了细看,越看越好看,先是上手摸,后来脑子一热就变成上嘴啃了。今天陈峙特别乖巧,什么都由着我,我亲他的下巴。

 他就低下头来让我亲,我吻他,他就张开嘴随我探索,后来‮服衣‬就没了,我恶狠狠地把他庒在榻“叫姐姐!”

 只见他琉璃珠子般的眼睛,慢慢浮起一层水雾,眼周红红的“姐姐,姐姐你轻些。”这是人能忍的惑吗?第二天清醒了的我依然认为不能,男女爱的事情哪有什么错不错的,舒服了就行,我心虚地从陈峙胳膊下面菗出我的头发。

 同时进行心理建设“没什么好怕的,他又没吃亏,要是不舒服他昨晚上干嘛叫那么大声。”“姐姐准备去哪儿,不和我一起用早饭吗?”陈峙一脸清明地坐起来整整头发问我。这厮装睡。

 而且揶揄我,这我肯定不能忍啊…回头一看他依然赤条条地坐在那儿,我连忙抓起被子裹住他“你把‮服衣‬穿上吧,别人进来看见了怎么办?”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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